絕境,天空中,兩只白皮上長著藍色花紋的冰雪翼虎沖天而起,急匆匆地向遠處飛去。如同兩只被打慌的兔子。
隨著這兩只八階魔獸的展翅沖天,叢林中的其他五階,六階魔獸,就如同大難臨頭一般,飛也似的四散奔逃。能飛的就趕緊飛起來,不能飛的就趕緊跑。一群占山為王逍遙自在的石獼猴更是吱哇亂叫,丟掉手中的食物,在猴王的帶領下,攜兒帶女,飛快地跑到懸崖邊,頭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死豬,給我站住!”
隨著一個中氣十足的囂張叫聲,山地叢林中,一只鐵刺豬驚慌失措地沖了出來,嗷嗷叫著,拽著肥碩的屁股跑得飛快。
身后枝葉搖動,片刻之后,一個手里提著一把斧頭,領著一只肥狗的黑發青年,在一個振翅飛翔的花精靈陪伴下,從密林草叢里鉆出來,緊追不舍。
鐵刺豬一路狂奔,口中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小眼睛驚慌地咕嚕亂轉。
可它跑的再快,還是很快被后面那個奔行如風的黑發青年追上了。跑到最后,豬和人幾乎并駕齊驅。
“跑啊!你再跑啊!”合法青年似乎并不著急干掉自己的獵物,而是跟在鐵刺豬身邊,一邊跑,一邊壞笑著調戲它。
鐵刺豬悲憤地停下來,翻身倒在地上。口中呼哧呼哧如拉風箱一般喘著氣,任憑合法青年怎么催促,拳打腳踢,就死賴著不起來。目光反而一直驚恐地看著黑發青年身旁的那只肥狗。
肥狗神態矜持高傲的慢慢走到鐵刺豬面前,用爪子踩在可憐的鐵刺豬身上,似乎在宣布占領。然后低著頭,在豬身上聞來聞去,最后一路問到了豬的身后,偏頭看著豬屁股,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鐵刺豬費力地偏頭看了一眼肥狗,渾身猛地一哆嗦。又精疲力盡地頹然躺了下去,認命一般,眼睛漸漸濕潤了。
人仗狗勢地黑發青年還在對鐵刺豬拳打腳踢,“別以為老子不認識你,就是你,找了你一年了。王八蛋讓你追我!”
那漂亮的花精靈,也落在鐵刺豬身上,伸手使勁扯著豬毛:“還有我,死豬,別以為你躲得過黑暗精靈的報復!”
鐵刺豬直哼哼。
山下,一群五階紅斑鹿,一只六階魔鬼松鼠,兩只六階孿生狐,靜靜地注視著山崖上的暴行,忽然一陣沁涼的風吹過,魔獸們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戰,轉身一哄而散。鉆洞的鉆洞,上樹的上樹,紅斑鹿更是成群結隊的向遠處跑去。
呼哧呼哧,似乎是打累了,黑發青年和花精靈都翻身躺在地上。
看黑發青年和花精靈沒注意到自己,肥狗無聲無息的爬上了肥豬的屁股,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就準備要.....(干嘛了自己想)
“奧利弗!”一聲驚叫,花精靈猛地飛了過來,小小的手抓住肥狗的后脖子肥皮,振動翅膀,使勁把它從鐵刺豬身上拉開,“你這只色狗,白癡!”
趁著這個機會,鐵刺豬一骨碌爬起來,飛也似地逃命去了。
山林里,靜悄悄的,就只剩下一個青年,一個氣鼓鼓的花精靈和一只欲求不滿的肥狗。
青年自然是羅伊了。
現在他已經年滿十八歲。不但個子長高了身體變得結實勻稱,就連臉上的少年稚嫩也在一年多的絕境生活中,被風霜磨勵的風霜線條所取代。
若是現在有故人相見,很難一眼就認出他是當年那個腦袋大大的瘦弱男孩。
這一年時間里,羅伊,麥芽兒和奧利弗,就一直生活在絕境中。
原本以一個覺醒法師的實力,在絕境中只處于食物鏈的椎末端。可憑著肥狗奧利弗一口裝腔作勢的龍息,憑著羅伊從小學習的叢林捕獵生存本事和這一人一狗陰招頻出的配合,他們還是很快就在這片少有十級魔獸的區域站穩了腳跟。
那段時間羅伊每天都在不停的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
因為他知道,奧利弗的龍息,或許可以嚇嚇人,可別說七階八階魔獸,就是一只五六階魔獸回頭過來拼命,倒霉的都是他們這三個騙子了。
因此,羅伊和麥芽兒一開始只在山洞周圍活動,遇見有從附近經過的落單五階魔獸才出手。
出手攻擊方式,其實就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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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奧利弗喬裝成快樂的小狗,奔奔跳跳毫無提放地從獵物面前經過,被獵物發現之后,渾身哆嗦地躺在地上。等盜獵勿靠近的時候,跳起來噴一口龍息,然后羅伊的魔法,麥芽兒的弓箭,奧利弗的嘴,就一擁而上。
干掉獵物,趕緊做賊一般拖回洞里,再躲上幾天。
兩個星期之后,羅伊終于突破了成為了朗星法師的魔障,不但可以將原本用一個就要休息好長時間的四級魔法當做主戰魔法,還能是有一個五級魔法。
這個時候,他們的活動范圍,就擴展到了以洞穴為中心方圓三百米的范圍。邁出了搶地盤的第一步。
其后,隨著羅伊和麥芽兒實力的穩步提升,他們的地盤,從方圓三百米,拓展到一公里,再拓展到兩公里,三公里,山腰甚至山上。一年多時間下來。雖然遭遇的魔障一道比一道難,平日里又要研究生命魔紋,還要尋找修護自身筋脈的方法,修煉的時間越來越少但羅伊還是在沒有丹藥和高級魔法師幫助的情況下,自己硬生生突破了四道魔障,成為了一名四星朗星法師。
同時,魔獸眼中的“狗人精”三組合,也成了八級以下魔獸的噩夢。
在強者如云的人類世界中,一個小小的四星朗星法師或許算不了什么。許多魔法天才甚至在這個年齡已經成為龍月魔導士了。可是,魔力的高低卻并不等同與戰斗力。
論實戰經驗,論釋放魔法的等級,論對釋放速度和威力,很少有幾個同齡人能和羅伊相比。若是把兩者同時放到絕境中的話,一年過去,羅伊還活蹦亂跳的四處欺負魔獸,而那些龍月魔導士,恐怕連渣都不剩了。
此刻,羅伊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
回想一年多來的生活,他知己都不知道自己落入絕境中,究竟是倒霉還是幸運。
扳著手指數數,這一年多來的收獲還真不小。
首先,魔力提升到了四星朗星法師的水準,其次,學完了奧斯丁的魔法筆記上的所有魔法,草藥和醫療知識。
在自己的空間戒指里,滿滿的擺放著各種魔核,獸皮,骨頭和藥材。在奧斯丁筆記本后面的空白頁上,已經滿滿的記載上百種生命魔紋。其中不但有許多高階魔獸,還有許多在外面見不到的珍惜魔獸。
更重要的是.....羅伊猛地跳起身來,一拳擊出1五層斗氣
“鄉巴佬,有點抖起就得瑟。”一旁的麥芽兒見狀撇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頭疼摸樣,“羅伊,你什么時候不顯擺你的這點斗氣?”
羅伊只顧咧著嘴傻樂。
發現生命魔紋的第四個月他成功的繪制了人類的生命魔紋圖。并在接下來的兩個與時間里,利用亡靈魔法里的血元素一點點透入經脈的方式進行排查問題。
最后,他發現了自己被毒龍之涎破壞的一條能量線。那條線就是他從小到大無論怎么修煉斗氣都無法形成源力核的罪魁禍首。
十幾年的疑團解開的那一天,羅伊整整坐了一天,什么都不做,就是發呆。想爺爺,想湯姆,想艾蕾西亞也想自己從未見過面的母親和父親。
有時候,事實就像魔術師的魔術,雖然揭穿了以后一點也不稀奇。可是揭穿以前,對于不知道奧秘的普通人來說卻無比神秘。
羅伊不禁會想,如果自己沒有偶然發現生命魔紋的奧秘,將會怎么樣?
命運真的很神奇。就像出門的時候,先邁出左腳或許是一種命運,先邁出右腳或許又是一種命運。不是自己在看著魔法筆記的偶然靈光一現,如果不是麥芽兒偶然的無心之語,或許自己真的永遠也無法推開騎士的大門。
既然找到了結癥,剩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當然,這句話羅伊就只敢在心里說。因為一旦說出口,麥芽兒一定會跟他拼命。
要知道,當這個亡靈法師的徒弟用刀子割開了自己的身體,一邊釋放治愈術和肌肉修補術,一邊用感知控制,還一邊用血元素和藥物調整的時候,麥芽兒連看都不敢看下去。可其后,卻是她守在這個瘋子身邊照顧了整整一個月。
“呼,呼,哈。”羅伊正鼓動自己可憐的斗氣拳打腳踢興高采烈,考慮著今天晚上吃點什么的時候,忽然聽見麥芽兒飛上高空,沖自己大喊道:“羅伊,快看!"
羅伊抬起頭順著麥芽兒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忽然凝固了。山腰的一片陽光明媚的草地上,一個空間漩渦,正靜靜的懸浮著。就像一年前來的時候一樣突然。
一樣無聲無息。
魔獸山脈。
狂風呼嘯山林搖曳。四周不時傳來野獸的吼聲,驚鳥的叫聲,和隱隱約約的嘩嘩流水聲。”有水!“
隨著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密林中,一個年齡大約十七八歲的紅發女劍士,在轉過一顆大樹后,忽然停了下來,沖旁邊的五六個年齡差不多大小的同伴做了個禁聲手勢,側耳仔細傾聽著。
隨著她的手式,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
“應該是這邊。”年輕的女劍士聽了一會兒。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向左邊指了指,不確定的說道。
“妮可,你確定嗎?”一位身材嬌小摸樣可愛的女弓箭手和身旁的幾名同伴相互望了一眼,期期艾艾的問道。
“確定!”妮可猶豫了一下,隨即肯定道。
“那咋們就往這邊走吧?”女弓箭手原本點頭,可扭頭看著其他幾位同伴的神情,語氣頓時顯得不那么底氣十足了。
這是一支來至圣索蘭帝國第一戰斗者訓練營盧利安行省分院的學院隊伍。
戰斗者訓練營,顧名思義,就是培訓戰斗者戰斗職業戰斗技能的地方。
圣索蘭帝國總共有三大戰斗者訓練營,每一個訓練營下面都有七八個大小不同的分院,遍布于帝國的各大行省。
和領主的城堡以及其他的私立學校不一樣,三回答戰斗者訓練營都是由開國大帝艾薩克.索蘭創立的。地位崇高實力強勁。是帝國的軍事學校。
一般別人說進訓練營,就算知識進分院,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三大訓練營招收學員,不是看身份和財富,只看天賦和實力。
而一旦進入訓練營后,無論你之前的身份有多么高貴和多么低賤,在訓練營中,你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學員。
成立百年來三大訓練營,因為培養出無數威名赫赫的人物,已經成為了所有戰斗職業者心目中的圣地。
按照訓練營夏季入學,春季實戰修煉的傳統,每年的這一時間都有大量的訓練營學員涌入魔獸山嘛實戰修煉。
如果此刻有人能夠一眼就看到方圓數百公里的山區全景的話就會發現,在這片山區中,跟這支小隊相同的隊伍有好幾十支。
對此,無論是周邊城市的居民還是長期在魔獸山脈生活的擁兵和冒險者。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只不過現在看來,這支以紅發女劍士妮可為首的隊伍,狀況似乎有些不妙。
年輕的修煉者們都沉默著。
只從進了這片山林里,他們已經轉悠了五天時間了。
原本他們的修煉區域,應該魔獸山脈的外圍,可是,走著走著他們卻在這放眼王望去不是山就是密林的山區迷路了。
更糟糕的是,出了迷路之外,他們攜帶的食物和水,也消耗一空。
這就不得不讓這些才一年級的學員感到心慌了。
“我就說,該找到一位魔法學員再來的。”一個身材瘦弱的男生口中嘟囔著,臉色煞白,不斷地環顧左右,似乎害怕周圍忽然就有魔獸撲出來。
聽到同伴的牢箭手撅嘴道:“就我們這樣的平民隊伍,那個魔法師愿意來."
“伊娃說得對,”領頭的女劍士妮可皺眉道,“學院里的魔法學員加起來才幾十人,都是寶貝秧子,平時被那些貴族學員捧著,看人的下巴都能抬到天上去,就栓參加實戰修煉,也早些被那些貴族拉走了,會更咱門這樣的隊伍跑?”
“妮可你家也算有錢人啊,在商會里都能排上號呢。”另一個女孩子道。
"再有錢,我家也不是貴族。”妮可恨恨的揮舞手中的劍看著草叢。“我都出到五百金路郎了,那些家伙還不是被貴族一叫,就屁顛屁顛的跑了?”
“別說五百金路郎,就算是一千,恐怕也沒人來。”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忠厚的男生道:“咱們這里就妮可你家里要富裕一點,其他人腰包能有幾個金路郎,就是好大一筆了。像我家,也是在我進了分院之后才能當傭兵,好過一點,”
他說著,走了幾步,從一個小坡上跳了下來,回頭環顧著同伴。
“別說那些貴族隊伍一人拿一點錢出來就比妮可給的多,就算我們給的錢多,魔法學員也要顧及他們的面子。要知道他們要是沒有貴族的邀請,而跟一支平民隊伍跑,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會被人恥笑的。”
“還說成了學員貴賤平等了呢、、、、、”一個矮個子同伴嘆息道:學院其實和外面也一樣。一百年前艾薩克大帝的話,早被丟進無境之海了。“
”咱們第一訓練營的學院算什么?其他兩個訓練營的才可怕。“妮可停下了手中揮舞的劍,回頭道,“好多大貴族家的子弟都樂意去那兩個訓練營下面的分院,根本瞧不上咱們這里。跟他們在一起,那兩個學院的平民學員比我們還慘呢。”
一幫青年你看看你我看看你,都有些垂頭喪氣。
身材長相可愛的伊娃,么著肚子道:’別說了,咱們還是想辦法先找倒水吧,我又渴又累。“
“左.....”你可正要在前面帶路,忽然一凝神,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側耳道:“聽,你們又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什么聲音?”伊娃一臉困惑的側著耳朵,忽然臉色煞白的躲到了身旁高個子同伴的背后,拉著高個子的衣服渾身發抖,“是哭聲!鬼魂!”
被伊娃一說,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什么鬼魂?”妮可沒好氣的瞪了擾亂軍行動伊娃一眼,當先向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口中道:“過去看看。”
她一馬當先,用劍撥開草叢和橫生的灌木枝葉,向左繞過一個小山坡。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走了不遠,就發現一條從山崖洞壁中汩汩流淌的泉水邊,一個穿著破爛如乞丐,頭發亂的如同雞窩一般的黑發男子正抱著一只狗嗚嗚直哭。而懷里那只長得又丑又肥的狗則別著頭,不住的用爪子試圖把他給撐開,一臉郁悶無奈的摸樣。
“你們看,我說這里有水吧。”妮可快活地沖同伴們一樂,隨即走過去,叫了一聲:“喂,你怎么啦?”
身旁幾個同伴,則飛快地沖到了泉水邊喝水接水,忙的不亦樂乎。黑發男子被妮可嚇了一大跳,抬頭,站起身來,目光驚疑不定地看重妮可和旁邊的一幫學員。待看到黑發男子的摸樣,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面面相覷。這個人年齡和大家差不多大,也是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破爛的亞麻布衣服。衣服有些小,袖子和褲腳都短了一截,被他用獸皮接長,勉強遮體。雖然頭發很亂,衣服也破舊,不過這人倒長的出乎預料的好看。不但身材勻稱結實,相貌也算俊秀。尤其是線條分明的輪廓和一雙眼睛,讓人印象深刻。……“活人?”羅伊眨巴眨巴滿是淚水的眼睛。剛剛從空間漩渦出來的他,正抱著奧利弗喜極而泣,卻沒想到,在這深山中,居然也能遇見一群人。至于麥芽兒,則早就躲進了他的懷里。“你是迷路了吧?”看著眼前這個人的衣著摸樣,妮可頓時同情心泛濫并以己度人。羅伊呆呆地點點頭。妮可一笑:“我叫妮可。”羅伊站起身來,看了看妮可身后的眾人,道,“我叫羅伊。”扭頭看了一眼奧利弗,“這是我的狗,它叫奧利弗。”“噗嗤,”一聲。似乎是看到羅伊呆頭呆腦的摸樣,旁邊正在喝水的伊娃忍不住笑了起來,噴出一口水,連連咳嗽。妮可瞪了伊娃一眼,又給羅伊介紹了其他的幾個同伴。伊娃和那位身材高大的學員蒙猛,矮個子學員埃里克都友好地沖羅伊笑了笑,蒙猛和埃里克還伸手來跟他用力一握。而另一個叫萊莉的女孩和一個叫賴安的瘦弱男生,則只是點了點頭,就飛快地扭過頭去,只顧著自己喝水。最后一個名叫盧克的男生,則連看也沒看羅伊一眼,神態倨傲。似乎根本不屑于和這種山林鄉巴佬說話。“你們這是準備……?”聽妮可介紹了同伴之后,羅伊睜大眼睛問道。看到出來,眼前這幾個家伙實力只怕就以那不理人的盧克最高。不過高得也有限,大概就是二級武裝騎士的水準。“這樣一群家伙鉆進魔獸山脈里來干什么,舉辦給魔獸加餐的主體聚會還是自殺郊游?那樣的話,大頭老爺我可不參加!”羅伊心頭嘖嘖稱奇。“我們是帝國第一戰斗者訓練營的學員,”妮可臉上微微發紅,“來這里是參加每年一度的戰斗者實戰修煉。這關系到我們的成績。”第一戰斗者訓練營?羅伊一怔,公主給自己的介紹信,不就是第一戰斗者訓練營里的嗎?……完蛋,寫過度章節反而卡文,還欠三千字,我接著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