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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可能?”鐵九郎不相信,回來之前他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這沒什么不可能,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漕司主事道。
“那倒底船是怎么沉的?”鐵九郎問,他回來時,漕船就快要到臨清了,而從臨清到通州,雖亦有險段,但并沒有太過兇險之處,尤其大彎壩口那里,水道開闊,怎么船就能沉了呢?大家都是跑了多年的行家,而這段時間沒什么惡劣的天氣,可算是風平浪靜,怎么會就出事了呢?
鐵九郎想不通了。
“船在夜里走,正好有人偷運方士用的火藥,兩船相撞,發生了爆炸,船毀人亡。”那漕司主事道。
眾人一聽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這可不僅僅是船沉那么簡單了。
“走了幾個兄弟?”鐵九郎焦急的問。這種情況,很難不死人的。
“五死八傷。”那漕司主事道。
聽到這話,鐵九郎心猛的一沉,心里有股子說不出的感覺,如果當時他在船上的話,說不準也沒命了,這提早回來倒是讓他意外逃過一劫,不過,看這情形,怕是也沒好下場。
鐵九郎仍有些不甘心,又問:“對方是什么人?”
“你們的船都炸了,他那小船哪還能幸免,船和人都炸沒了,全喂了河里的大魚了,所以對方無從調查,倒是你,鐵二當家的,按理你本該在船上押船的,卻突然棄船回通州,使不得要調查一番哪。”那漕司主事陰陰的說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說過的,我是回來送大當家的。”鐵九郎沉著臉道。
“這些,你跟我解釋沒有用,一會兒,我們會把你較交給拱衛司,到時你自跟他們解釋去吧。”漕司主事說著,手一揮,幾個衙差和捕快就上前鎖了鐵九郎。
李月姐在邊上聽得這些,倒抽一口氣,拱衛司就是三貴掌管的,進拱衛司的人不死也要脫掉幾層皮啊,她原來就猜到有人要對鐵九郎下手,只是沒想到手段這么的狠。
不管鐵九郎是留在船上,還是回到通州,總歸這一劫都逃不過。
“主事大人,還請你為我妹子做主啊。”這時,一邊的柳大郎突然上前朝著漕司主事深深一鞠躬。
“哦,怎么回事?”漕司主事故作驚訝的道。
李月姐在邊上冷哼著,柳家人和那周東禮的手下老黑早八百年就買通了漕司主事吧,墨易請人跟了一陣子,那老黑宴請漕司主事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會兒這戲演的。
今兒個明顯著,從柳家人出來,到漕司突然出現鎖拿鐵九郎,再到這會兒柳大出面請漕司主事做主,這可是一環扣一環的。漕司主事今兒個就是給柳家站臺來的。
“鄭大當家的身亡,皆因沒有子嗣,使得大當家之位被鄭二和鄭四家的幾個小子覬覦,爭斗個不休,最后又被鐵九郎趁虛奪取,但我們是不服的,鄭大當家的仁義赫赫,若真沒子嗣便罷,可他卻是有子嗣的,如今唯一的子嗣便是我妹子懷里的小子,他應當應份的,便是少幫主,大當家的繼承人,這些天來,為了爭這大當家之位,不但壇口一片亂糟糟,便是通州城里也叫這事鬧的烏煙瘴氣,聽說,前幾天還因著這事還沖撞了新上任的縣正堂,影響非常的惡劣,如今漕糧受阻,賊民做亂,值此非常時期,還請主事大人支持。”柳大這一番話可都說的在情在理。
李月姐在邊上聽著,心里感嘆,憑著柳家之人,可說不出這一番話來,柳大為了念這一段,可是下了不少苦功的。
“襁褓稚子,如何帶領各路船隊?”漕司主事反問道。這話雖是在問柳大郎,其實卻是在堵眾家之口。
“幫里有各位長老和管事,再加上鄭家為后盾,我柳家亦有一般子兄弟,自也責無旁待,當然,更重要的是有漕司衙門和主事大人您的主持,先由大家群策群力,襁褓稚子,終能長成鄭大當家那樣的漢子的。”柳大郎沖著漕同主事拱手道。
“嗯,這倒不錯,值此非常時期,一切以安定為主,我支持,就這么定了,大當家之位由鄭大的遺腹子繼任,大家共同扶持,各位長老管事怎么看?”漕司主事拿出官威道。
觀景臺上長老管事都面面廝覷,這事情看著合理,可怎么著卻又挺別扭的。鄭大之子,以少幫主暫時繼承大當家之位也算合理,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而在坐的幾乎沒有不受鄭大恩惠,這個自然要支持,可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由鄭家提出來嗎,怎么這會兒冒出個柳家在這里上竄下跳?
一時間一個個沉默無語,觀望。
便是一邊鄭家幾個也有些鬧不明白了,鄭二性子直蠻,只想著大哥是承認過柳銀翠這孩子是他的,那么這孩子應該就是大哥的遺腹子,鄭家似乎應當支持的,畢竟這本是大哥的東西,可看著一邊面無表情的大嫂,又覺得這里面有些不通之處,一時間腦袋瓜子打結。
而鄭四就不一樣了,他知道,一但今天讓柳家得逞,柳家再得漕司主事的支持,還有那跟著柳大身后的漢子,手下一干子彪悍兄弟,到時,那壇口里哪還有自家小子等人的位置,那以后通州漕幫就沒鄭家什么事了,便恨恨的道:“慢著,誰說那孩子是我大哥的遺腹子了?我大哥只有鐵牛一個兒子,如今鐵牛也走了,我大哥一房沒有子嗣了,這會兒柳家那賤人抱了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就想賴上我鄭家,真是失心瘋了。”
“來歷不明?當日,這孩子還在銀翠懷里的時候,鄭大可是當著全屯人的面認下來的,怎么,這會兒鄭大尸骨未寒,你們為了謀奪他的產業,竟是連他唯一的子嗣也不認了,竟是要鄭家大房絕了后,太缺德了啊,還是親兄弟呢,真讓人寒心哪。”柳大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道。
鄭四竟被柳大郎說的啞口無言,心里也明白實在是自家小子之前的事情做的糊涂,如今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大嫂……”鄭四又沖著鄭大娘子道。
鄭大娘子這才慢悠悠的放下手上的茶杯,李月姐扶著她站起身來,暗里卻是重重的握著大伯娘的手,給她鼓勁兒,別看大伯娘外表慢悠悠的,但李月姐能感到她全身都繃緊著。
“不錯,當日,我當家的是認了,可當日情況特殊,因為若沒有個人應下來,柳銀翠就要被她柳家人給沉塘了,這一點你怎么不提啊,再說了,當日,柳銀翠也曾在眾人面前極力否認,并說出孩子的父親是一個過路客商,我想這種事情,女人總比男人清楚,對吧?柳銀翠。”鄭大娘子盯著一直抱著孩子默默無語的柳銀翠。
只是柳銀翠這會兒就是不說話,只是低頭看著孩子,似乎眼里只有孩子一個。但她越是這樣,給別人的感覺卻是越透著委屈,反倒顯得鄭大伯娘一副容不得人似的。
李月姐在邊上不由的琢磨著,這柳銀翠倒底打的什么主意,竟好似這一場紛爭于她無關似的,想著,李月姐便盯著柳銀翠,突然便開口道:“孩子能讓我抱一下嗎?”
“不了,孩子睡著了,別吵醒他。”柳銀翠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道,然后整個人后退,一幅防備的樣子。
李月姐突然的靈光一閃,接嘴道:“那算了。”說著,話同一轉的道:“當然了,若是你柳家非說這孩子是我大伯的,而我大伯也沒有子嗣,本著煙火傳承,那大伯娘也就認了,但有一點,孩子得交給我大伯娘扶養,此后這孩子跟你柳家任何人沒一絲毫關系。”
一聽李月姐這話,柳銀翠猛的抬起頭來,兩眼惡狠狠的盯著李月姐,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著,李月姐這時已經明白了柳銀翠的用心,自也不甘示弱的迎著她的眼光。
柳銀翠好一會兒卻又咧開嘴笑了:“笑話,誰說這孩子是鄭大的,我早就說清楚了,這孩子的父親是一個路過的客商,怎么,你們鄭家大房絕了嗣了,就想要訛別人的孩子。”
柳銀翠這話說出來,不管是臺上臺下的,所有的人立馬噴了,沒見過人睜眼說瞎話說到這種程度的。
“我說姓柳的,你還要不要臉哪,之前可是你大哥在那里口口聲聲說孩子是鄭大當家的,怎么這會兒反倒打一耙起來了,沒見過這么無恥的。”底下一干幫眾都不干了紛紛的道。
“我大哥是我大哥,我是我,剛才柳大娘子也說了,我差一點就讓家人給沉了塘,他的話能信嗎?”柳銀翠說著,又轉過身沖著柳大郎和那老黑道:“我早就說過,你們整那些個烏七八糟的事情別扯上我。”
柳銀翠說完,就抱著孩子下了觀景樓,然后揚長而去。
此時,柳大郎同那老黑相視一眼,臉色都不好看,沒想到自家妹子居然臨陣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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