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

第二百四十三章 被坑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被坑了

簽過生死文書后,挑龍門就開始了,臨清漕的老黑帶著三個兄弟挑戰通州漕.

此時,鄭鐵犁鄭鐵圭兩個并肩站在演武場中間那擺放盤龍棍的牌樓面前,臉上的表情是從沒有過的肅穆.邊上還有四名執法堂的兄弟,俱舉著執法棍.

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等待著.

不過盞茶工夫,前面守關的報關聲就傳了過來.

"臨清漕黑三當家等四人闖過第一關,第一關守關四人,俱傷重不起."

又一會兒,報關聲繼續響起:"臨清漕黑三當家等三人闖過第二關,一人傷生不起,闖關失敗,通州漕第二關守關四人,俱傷重不起."

隨后便聽得鄭四娘子的哀叫和咒罵聲,這第二關是鄭癸帶人在守,四人俱傷重不起,那鄭癸自也逃不過.

"大哥……"演武場上,鄭圭有些忍不住了.

"穩褂辛焦嗇七弟不錯,拼掉一個."鄭鐵犁冷靜的道,第一關第二關的失利本就在預料之中,通州漕的好手都運漕去了,其中有一部份還滯留在淮安,而另一部份是由鐵九郎帶隊,卻是折損在大彎壩,所以,如今整個通州漕能抗得住老黑等人的也只有鄭家四兄弟了,于是鄭家四兄弟便分開帶隊守關,當然也不可能完全分散,還得顧著輕重之別,所以,第一次是由壇口執法隊的人里選出來的,第二關則是由鄭癸帶隊,第三關由鄭鐵漢帶隊,第四關便由鄭鐵犁,鄭圭兩人共同帶隊守關.

最后這一關自然是重中之重.

而第一關,第二關,本來就是本著消耗老黑等人體力的,是屬于消耗戰,失利是預料之中的.更何況這一次還拼掉老黑他們一人,不容易饣乩蝦詿吹娜爍齦齠際嗆檬都是打下臨清漕的那一幫人的中佼佼者,可不是通州漕這邊新一輩的能比的.

"可是癸小子他……"鄭圭一臉擔心的道.

"咱們都是刀徒,只要沒死.便是賺,想想當年,老六才多大的歲數,卻跟著大伯一起打下這通州壇口,他當年受的那傷.差點小命就丟了,咱們如今難不成還比不上當年的老六,放心.癸小子不會有事的."鄭鐵犁咬著牙著.心里也不好受,癸小子是四人中年齡最小的,本來,他們打算不讓他守關的,可癸小子說了,自己丟的面子自己找回來,哪怕是輸也要站著輸.

"嗯."鄭圭重重點頭.

接下來是鐵漢帶隊守的第三關.

這一關,打的尤為激烈.所用的時間加起來比前兩關的總和都長.

"臨清黑三當家的兩人闖過第三關,一個傷重不起,闖關失敗.通州漕守關四人,俱傷重不起."

"大哥,四弟.接下來看你們的了."鄭鐵漢大吼的聲音傳了過來,明顯著聲音十分的嘶啞和力竭.

"二弟(二哥)安心養傷,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好了."鄭鐵犁和鄭圭俱齊聲的回道.

話音剛落,老黑帶著僅剩的一名兄弟,一身是血的從廊上沖進了演武饗緣闖過三關,他們也不好受.

"老六媳婦,你說鐵犁他們能贏嗎"此時,鄭大伯娘同李月姐安置了傷者回來,登上景觀臺,兩眼緊緊的盯著演武場上激烈的打斗場面,雖然,鐵犁這邊人數數倍于人,但多是新嫩,平時打打架,混混兒般,這真上了真章,卻沒幾個就叫那老黑和他那兄弟撂倒了,不過,好在還有一股子初生牛犢地狠勁了,被撂倒之既,也把老黑最后一個兄弟給撂倒墊背.

最后便是鄭鐵犁和鄭圭兩個面對老黑.

此時,三人俱都掛了彩.

月姐兒此時看著演武呱系拇蠊眼睛一亮,便飛快的提著裙擺,下了觀景樓,一溜跑的跑到大鼓邊上,抄起鼓棒,就用勁的擊打了起來.

"嘭嘭."的聲音,激起通州漕人心中的激蕩,也激起了鄭鐵犁和鄭圭的狠勁.

"吼……"鐵犁大吼著,不顧自身傷勢,整個人如出匣猛虎,朝著老黑撲去,竟是完全拋開防守,以命搏命之勢.

老黑雖然悍勇,但倒底雙拳難抵四手,再加上那激越的鼓聲振動人心,再聽著漕幫上下齊心協力的嘶吼,心中氣勢不由一瀉,一時間竟被鄭氏兄弟給逼到了劣勢.

老黑此時是又氣又急,他沒想到通州漕在好手都不在,缺兵少將的情況下,居然還將他們逼到這股子境地,要知道他這回帶來的人全都是以一打三的主兒,可架不住通州漕一路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拼命勁頭,結果到最后,竟拼得只剩他一人,他知道,這么下去,他的通州之行就白跑一趟了.

想著,他咬咬牙,正要奮力反撲,只是鄭氏兄弟早防著他,他才一撲過來,鄭鐵犁一彎腰,一甩背,居然將老黑整個人架在背上,然后遠遠的甩出,老黑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一邊的石階上,噴出了一口鮮血.

"好……"通州漕的人都鼓起了掌.

老黑這時已是墻櫓之末了,倒在地上,呼呼喘氣,人也一陣子眩暈,幾次欲爬起來,最后卻又倒在地上,最后干脆著就仰躺在地上,不動了.

"第四關,臨清漕黑三當家等二人闖關失敗,傷重不起,通州鄭氏兄弟贏,挑龍門結束,通州漕守關成功."一邊,渠千戶舉起手道.

立時的,臺下一片歡呼聲.

"贏了."通州漕的人長舒了一口氣.

鄭氏兄弟仍并肩子站著,雖一身的血污,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鋒銳的勁道,竟隱隱有鄭大的三分氣勢了,此時,他們心中亦是百感交集,只是就在眾人想歡呼慶賀時,突然的那老黑抬起頭沖著場外道:"兄弟們,并肩子上ㄖ蔞釗緗褚衙皇裁慈肆講什么規矩"

老黑說著朝著他帶來的兄弟一揮手.

老黑早打定主意了.挑龍門能贏的話,自是順理成章,若是不能贏,他帶了不少兄弟來,干脆直接打混仗,反正通州漕正空虛著.總之,他是打著勢在必得的主意的,又哪里肯真的講規矩.

漕司主事已是他這邊的人,再把那衛所千戶困絞彼峭妒蠹善說不得還要支持他們呢,再分他們點好處,一切就搞定了.至于鄭家,雖還有個鄭六郎,可他如今陷在淮安,將淮安官場的人全得罪了,還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呢,不需顧慮.

隨著老黑這一聲吼,立時的,他帶來的那幫兄弟就沖進了壇口.將壇口里的人團團圍住.

"姓黑的,你想壞規矩"鄭鐵犁立刻招呼著兄弟上了觀景樓,護著鄭大娘子漕司主事渠千戶等還有一干長老和管事.兩眼赤血赤血的瞪著老黑等人,雙方對峙著.

只是如今整個通州壇口缺兵少將,而大多能打一點的也全是傷員.哪里是臨清這幫如狼似虎的人的對手.

幾乎是瞬間,整個通州壇口就被老黑的人給控制住了.

"規矩那不也是人訂的嗎,到時我給你訂一大撂子就成."老黑此時在兩個兄弟攙扶下站了起來,又朝著地上吐了一口血污,這回他吃的虧太大了.

隨后,老黑又朝著被圍在中間的漕司主事同渠千戶一拱手:"渠大人,吳大人,得罪了,等此間事了,我在八仙樓擺酒陪罪."

漕司主事假模假樣的冷哼了一聲,卻是不說話了,心里有數.

"呵呵,看來,你還真是吃定我們了."此時,那渠千戶卻是帶著冷笑道.隨后卻又重重一哼:"來人,將這些人給我一個不留的拿下."

隨著這一聲的令下,一隊隊的衛所衛兵從壇口各個房間里沖了出來,眨眼工夫,就將老黑帶來的人一個個綁了,這倒不是老黑的人變沒用了,實是面對朝廷官兵,老黑的人根本不敢動手,因為這如果一動手,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就是造反,誰敢啊.

"這這這……"到了這時,老黑也傻眼了,之前他明明打聽清楚的,壇口這邊沒有任何防備的,卻不成想,衛所的兵卻事先就藏在壇口里面,這明顯是自己這些人著了別人的道攪蘇饈老黑哪還不明白,自己這些人是被人坑了呀……

還連被誰坑的都不知道,這個跟斗載大了.

"鄭大夫人,幸不辱命."渠千戶朝著鄭大娘子拱了拱手.

"多謝千戶大人為我等做主."鄭大娘子道.

"別的且不說,就憑你們是我們衛所的運丁戶,我也必要為你們出頭."渠千戶說道.

"多謝千戶大人."眾人都拱手道.

"對了,這通州漕的大當家還是行趕緊定下來,壇口這次損失不儼壞靡桓齙奔胰酥鞒另外,我接到消息鄭大人南下催漕得力,一部份漕船就快到通州了,到時,壇口沒個主持的人可不行."這時,渠千戶又沖著眾人道.

再說了今天鬧成這樣,為的其實也不過就是壇口大當家之位,這個位置一日不定,壇口便一日不寧.

此時,鄭家四兄弟相視一眼,那鄭鐵犁突然上前拱手道:"我等舉薦我大伯娘鄭吳氏為大當家."

"這不胡鬧嗎漕上的事情,女人怎么擔得了家."一邊漕司主事一臉難看的道.

"我瞅著可以嘛,自主巾幗不主須眉的多了,咱們何不效仿先賢."就在這時,臺下一陣聲音傳來,隨后就看到拱衛司的三貴大人帶著一隊侍衛,部著本州同知一起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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