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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三天,顧氏終于等來了主人親筆手書。
親筆書信啊!
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主人親自給她寫信,而且她還是第一個,唯一有此殊榮的人。
其他姐妹都沒有這個榮幸。
顧氏把信紙緊緊的貼在心口上,喜悅的情緒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激動喜悅之后,迫不及待就要行動。
她要快點完成這件事,早早的去到主人身邊。
手中握著主人給的強效蒙汗藥,眼神閃爍變幻不定。
這幾日路嫚嫚那邊一直等著顧氏有所行動,等了幾天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不免讓路嫚嫚有點泄氣。
“會不會我們猜錯了,這顧氏與那幕后之人沒有關系?只是恰巧也有個相同的胎記?”
厲風卻很沉得住氣,“不著急,再等兩天。”
說著揉揉她的發頂,把桌上的糕點,向她那邊推了推。
媳婦兒心情不好,沒好好吃東西,都清減了。
同時又遺憾,回到京城就不能這樣摸頭了。
幸好追電不在這里,否則又要高喊辣眼睛了。
到了傍晚照例把被子弄成有人睡覺的假象,兩人就蹲在捗步床后,透過雕花縫隙向外看。
已經蹲守幾天了,到了半夜路嫚嫚實在熬不住了,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厲風把自己的肩膀靠過去寵溺道,“瞇一會兒有事我叫你。”
路嫚嫚靠在他肩頭,放心的睡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厲風輕輕把她推醒,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路嫚嫚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連忙躲好。
只見窗戶從外面被悄悄打開了一條細縫,一段細長的竹管從縫隙伸了進來。
“蒙汗藥!把口鼻捂好了。”
路嫚嫚趕緊用袖子堵住自己的口鼻。
外面的人在窗口等了一會兒,等著蒙汗藥發作。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把匕首悄悄伸進了門縫,左右來回搗鼓了一下門栓就打開了。
穿著一身夜行衣的顧氏,躡手躡腳的走進來。
看著床上隆起的被子,一動不動,悄悄勾了勾唇。
蒙汗藥起作用了,顧氏放心大膽的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終于在梳妝臺的抽屜里找到了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盒子里放著一張紙。
顧氏一喜,這肯定就是上古殘卷了。
踹進懷里之前好奇的打開看了一眼,一看之下又泄氣了,只是個尋常的大夫開的補氣方子。
把紙條丟進盒子,繼續翻找。
幾乎把屋子翻遍了都沒找到。
顧氏尋思,既然是上古殘卷,必定是一幅畫的一部分。
有沒有可能,小捕快把它夾在了哪張畫中?
于是把窗臺邊那個畫缸里,所有的畫軸都搬了出來,一幅幅的打開查看。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到底放哪了?
最后目光落在了床上。
或許這個小捕快貼身帶著?
極有可能,上古殘卷那么珍貴,不貼身帶著萬一讓別人偷了怎么辦?
顧氏慢慢的走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
“上當了!”
她低呼一聲,就要跑路。
這時,一把冰冷的長劍架在了她脖子上。
“你在找什么!”一個冰涼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路嫚嫚、厲風連夜提審了顧氏。
“你們是怎么懷疑到我頭上的?”
顧氏自問自己意向小心翼翼,這幾天更是夾著尾巴做人,自問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
路嫚嫚神秘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早就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就等著你自己露出狐貍尾巴。”
“不可能!”
顧氏下意識的驚呼,“那件事設計的天衣無縫,你們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證據。”
路嫚嫚蹙了眉頭,那件事?哪件事?
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尚未破獲的案子。
殺害慎王世子和歐颋的兇手一直沒找到。
難道都是顧氏做的?
路嫚嫚決心詐她一詐。
是,那就是意外之喜,不是也沒什么損失。
“再聰明的案犯也會留下蛛絲馬跡,你錯就錯在不該連續作案,兩天之內連殺兩人。”
“說說吧,你為何要殺了慎王世子之后又殺歐颋?”
“讓我猜一猜,是第一次殺慎王世子讓歐田給瞧見了?又或者打暈林友叫歐颋給瞧見了。”
“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翌日衙差沒來之前,趁著歐颋上茅房,把人給處理了。”
顧氏心頭翻起驚濤駭浪,這個小捕快好像親眼所見似的。
的確她殺了慎王世子之后,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心虛之下以為被人瞧見了自己暴露了。
連忙追了出去,只見那袍腳一閃而過,她一路追到茅房,恰巧這時林友從茅房里出來。
一掌劈暈林友之后,才發現不是那個人。
再一看此人竟然是林大人的兒子,如若就此殺了林友,林大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告訴王府一個謀反之罪,這輩子都別想拿到上古殘卷了。
于是心生一毒計,把林友放在慎王世子尸體旁栽贓陷害,讓他們狗咬狗去。
然而,始終不放心撞破她行兇之人。
于是當路過的下人發現世子尸體時,悄悄地躲在一邊,在圍觀的人群中尋找那個人。
那紫色的一閃而過的袍腳,她記得清清楚楚,只要見到,絕不會認錯。
天不負有心人,在一堆看熱鬧的客人中認出了歐颋。
因為出了人命案,所有的客人都匆匆走掉,沒來得及對歐颋下手。
正當一籌莫展之際,半路殺出來路嫚嫚幾個,翌日把所有客人都請了回來。
于是親自打扮成丫鬟的模樣,悄悄混在西花廳,在歐颋的茶里下了藥。
果然一炷香之后,歐颋就去了茅房,早就等候在此的她,趁機滅了口。
讓她郁悶的是,當她和歐颋打照面時,對方眼中沒有驚詫和恐慌,似乎根本就不認得她。
到這時顧氏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人只是經過,根本沒有發現她。
這個認識讓她氣得吐血。
可已經晚了,短刀已經刺向了對方的胸口,臨陣退縮死的不會是歐颋而是她。
反正已經殺了一個,再多殺一個也無所謂。
并且她計算的很好,不會有人發現這件事是她做的。
一個柔弱又低調的弱女子,誰會懷疑到她的頭上呢?
但現在是怎么回事?這小捕快是怎么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