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路嫚嫚有點忙,每天一大老早的進宮,就是坐在御書房里畫畫。
你沒看錯就是坐在御書房里畫畫,這個事情第二天進宮,就報告給皇帝了。
如果把這里的生活看成一場通關游戲的話,那么皇帝才是這個游戲的最大boss。
只有抱緊大boss的大腿,才能立于不敗之地,再說了她說的那什么機關月照之類的,沒有皇帝的幫忙,五天的時間讓她上哪去找那么多的能工巧匠?
還有那什么書畫做舊,皇宮里有現成的最頂尖工匠,比外頭做的不知精致多少倍。
并且這么好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當然最關鍵的,她不用花一毛錢。
花了兩天時間,力作一幅3d立體山水畫,被皇帝拿去欣賞之后,非要讓她畫一幅更好,才肯送去作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答應給他重畫一幅之后,才把這畫給拿了回來,隨意的分割成六份之后,讓人送去作舊。
路嫚嫚一邊聽著皇帝的惋惜聲,一邊認命的再畫一幅,這一次沒有畫山水。
換了一天的時間,給皇帝畫了一片白玉蘭林。
她記得皇帝說道,皇后最愛白玉蘭,送禮當然要送到對方的心坎里,這是拍/馬/屁的真諦。
誰知道拍/馬/屁還拍出事來了,皇帝看到白玉蘭就想起了皇后,非要讓她在玉蘭樹下再畫兩個人。
也就是把他和皇后初見的情形給換下來。
得了新差事的路嫚嫚,在心里直罵自己多事,按照皇帝的要求畫個山水畫就好了嘛,非要去拍/馬/屁,看拍馬腿上去了吧?
等到畫完,五天的時間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恰好這一天冷雨休沐,于是愉快的去東宮,找太子妃蹭吃蹭喝去了。
寧惜躺在搖搖椅上曬太陽,“你就一點都不擔心簡煥的安危?”
路嫚嫚拍拍手上粘著的餅屑。
“放心,那仁王還需要拿他的血去開啟密室,在沒有拿到圖之前是不會把人怎么樣的。”
當路嫚嫚報告給皇帝之后,一怒之下皇帝也曾想過,直接殺到仁王府去。
不過那樣的話,仁王可以直接殺了簡煥,再來個惡人先告狀,說一切都是路嫚嫚污蔑他,到時候無憑無證路嫚嫚就很被動了,并且還白白搭上簡大少爺一條命。
所以,皇帝喊來了門主大人,商量過后還是決定,按照仁王的要求去辦,準備好人手到那天見機辦事。
五天時間轉眼即逝,當夜幕降臨,路嫚嫚依約來到巷口,巷口清清冷冷,一個人也沒有,但路嫚嫚知道,仁王肯定在暗處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果然,當地上的影子拉長之后,仁王帶著管家押著簡大少爺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東西帶來了嗎?”
始一見面,仁王就迫不及待的問東西。
路嫚嫚拍了拍腰間掛的紅包,“在這放著,放心!”
在別人口袋里放著,仁王放心個毛線啊!
再說也不知道她是誆他還是真有。
“拿來本王瞧瞧。”
路嫚嫚笑了,“王爺,你說你不是傻瓜,難道我就是傻瓜嗎?讓你看可以,但拿過去就別想了。”
說著掏出荷包里的殘卷,打開之后晃了晃,馬上又收進自己的荷包里。
“怎么樣?看清楚了吧?”
一付看清楚就馬上走,別說廢話的神情。
管家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么云麾將軍請吧!”
路嫚嫚轉頭,“王爺不曉得地方,一定沒準備馬車吧!東西藏在郊外我陪嫁的莊子上。”
路嫚嫚出閣不僅城里陪了個小宅子,郊外還給了一個莊子。
“不如去將軍府拿輛馬車,都是現成的,套上馬就能走。”
搗鼓那些機關什么的,在城里太惹眼了,所以放在了郊外的那座莊子里。
莊子雖小地方卻很空曠,夠那些能工巧匠們發揮的。
仁王站在那里,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神態,好像在嘲笑她一般。
而那位管家合掌拍了兩聲,一輛馬車在車夫的駕馭下緩緩從那頭駛過來。
路嫚嫚:“……”
“王爺準備的好充分啊,呵呵!”
當面笑著,背后卻翻了個白眼。
仁王皮笑肉不笑像是看穿了她所有的把戲,“所以你別想耍花招。”
不知道是他的話起了作用還是什么原因,路嫚嫚果然安靜下來。
三個人先后上了馬車,管家親自來當馬夫,駕著馬車走出城門向郊外駛去。
路嫚嫚用眼神問簡大少爺,“你還好吧?這老家伙有沒有虐待你?”
簡大少爺也用眼神告訴她,“我很好,放心!”
路嫚嫚再看他臉色紅潤,不像受過苦的樣子,就更加的放心了。
馬車出京之后,一路西行趕在子時之前到達了郊外的莊園。
這個莊園不是很大,除了看門的老夫妻,沒有其他人。
這讓一向疑心病很重的仁王放心不少。
其實把這里交給皇帝的人之后,路嫚嫚還是第一次來,雖然她也很想看看,皇帝給造的所謂密室倒底弄成什么樣,但想到仁王肯定在暗地里監視著,還是按耐住了。
不得不說,皇帝安排的人手還是挺靠譜的,五天的時間就給她在院子里弄了一座老大的假山。
穿過月亮門,就看到一座老大的假山在花園當中屹立。
假山頂上還給她按了一座登高望遠的亭子。
不錯不錯,這皇帝挺靠譜,買一送一。
見他站著在發呆,仁王不高興了。
“密室在哪呢?快點過去,別磨磨唧唧的。”
路嫚嫚翻了個白眼,指著那座假山。
沒錯,那座假山就是她所謂的密室。
此時洽好子時,午夜的月光正照在假山上,一朵蓮花的雕刻上。
既然說好了要用血開啟,還是要放點血的。
路嫚嫚伸手撫上發鬢。
“你想做什么?”
仁王立即警惕的。
路嫚嫚翻了個白眼,要不要這么小心啊?
“不是要放血嗎?不拿簪子怎么放血?”
說著拔下頭上的一根金簪,用尖銳的那頭刺破手指,擠出幾滴鮮血,抺到那朵石頭蓮花的花蕊處。
抹完之后,半天沒有動靜,仁王剛要發脾氣,只聽咔咔兩聲,第一到石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