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之后發現,太子妃寧惜小時候被蜜蜂蟄過,十分害怕這種小蟲子。
周慶云抓了兩只蜜蜂,特意掐斷了蜜蜂一只翅膀,讓它飛不起來。
然后趁寧惜不注意,將兩只蜜蜂放在了她面前,果然這女人沒有花容失色,更沒有跳起來瑟瑟發抖。
看了看兩只蜜蜂嘀咕了一句,“好好的怎么翅膀就斷了,可憐。”
然后伸出兩個指頭,捏起兩只蜜蜂,起身把它們放到花園里去了。
這貨肯定不是原主。
周慶云心里頭一陣高興。
發現自己穿越了,還穿成了一個不尷不尬的位置,周慶云就覺得自己有點孤單英雄的意思。
這身邊忽然多了個盟友,能不開心么?
雖說這姑娘兇的很,不僅看不起他,對他也沒啥好臉色(那天去解救他,被炸死時她就罵他來著)總算是老鄉,不是?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淚汪汪就算了,最起碼的相互守望相互照應總要的吧?
不,不,不!周慶云馬上否決了跟寧惜攤牌的想法,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就是他解救失敗的人質,肯定不會有好臉色。
兇婆娘不知道他的底細,還能在他跟前裝一裝,相互坦誠了估計更沒好日子過了。
不能坦白,堅決不能坦白。
中午兩人一起用飯,周慶云隨手夾了一個鳳尾蝦球給寧惜。
不僅寧惜愣了下,連他自己都愣了,他怎么會給這兇婆娘夾菜?
翻了下原主的記憶才發現,太子妃喜愛這道菜,每當有這道菜,原主都會給她夾。
原來是慣性使然!
周慶云釋然了,抬頭的瞬間,卻發現對面的兇婆娘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
周慶云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原來這兇婆娘還會不好意思,他還以為她銅皮鐵骨呢。
呵呵,他忽然發現自己有事情干了,在這無聊的皇宮中不會再無聊了。
于是筷子給寧惜夾菜夾的更清勤了。
“為夫這段日子忙,冷落了愛妃,愛妃不要生氣啊,看都瘦了,多吃點。”
成功的看到了寧惜頭上的黑線直掉,周慶云忍不住在心中偷笑。
當晚一直住在書房的周慶云回寢宮了。
一屁股坐在白玉床的床沿上,就開始寬衣解帶。
已經躺床上的寧惜驚的直接彈了起來。
“你干嘛?”
周慶云一臉的理所當然,“睡覺啊!”
寧惜擁著被子,“你不是睡書房嗎?”
周慶云用溫柔的能夠滴出水來的眼神看著她。
“本宮前一段時間忙,冷落了愛妃,本宮知道錯了,這不今日馬上上愛妃這來侍寢了嗎?”
侍寢個鬼啊!
寧惜額頭的青筋直跳,恨不得一腳把這家伙踹下床去。
不過這人的確是原主的丈夫,她占了人家原主的身體,對方并不知道啊,現在該咋辦?
額頭的汗都要下來了。
寧惜亂里生出急智,“等等!”
深呼吸兩下,讓自己平靜,“殿下請恕罪,臣妾的小日子來了,要不您再上書房睡兩天?”
這也行?!
周慶云滿頭的黑線直掉,在心中默默喊了一句,算你狠。
不過他并不是真的來睡覺的,只不過來戲弄戲弄寧惜而已。看這個兇婆娘麻爪,他就開心。
現在目的達到了,當然見好就收。
“那成,愛妃好好休息!本宮等愛妃好了再過來。”
挖完坑某人施施然的離開了,因為背對著寧惜,寧惜沒有看到某人高高翹起的嘴角。
每天戲弄戲弄寧惜,看她或跳腳或麻爪,周慶云覺得這日子過得真是有趣的很。
不過既然身為太子,雖然有太后與韓貴妃把持后宮,他在宮中地位尷尬,可是身為太子還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有一天忙著忙著,忽然想起來,似乎有好幾天沒有看到太子妃寧惜的人影了。
丟下手里的東西,擺駕太子妃寢宮,寢宮里空蕩蕩的,只有太子妃從娘家帶來的那個丫鬟在。
問太子妃去了哪里,這丫鬟支支吾吾。
周慶云第一次拿出身為太子的氣勢,嚇唬這丫頭。
“身為太子妃的貼身宮女,竟然連太子妃都看丟了,這樣的下人要你何用?來呀,把這丫頭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沒想到這丫頭是個忠心的,即便如此也不肯透露一句。
周慶云頓覺沒有意思,“罷了,別打了,先把人關起來再做道理。”
他冷眼旁觀,那兇婆娘對原主這個貼身丫鬟還挺好的,他就不信他把這丫頭關起來,那兇婆娘不來找他算賬。
果然當天邊染上一縷晚霞,那個消失了一天的家伙出現在了東宮中,并且直接闖到了他的書房,跟他要人來了。
“身為太子妃,偷偷溜出皇宮,知法犯法,還要讓宮女給你打掩護,自己不知悔改,居然還有臉跑到我這里來要人。”
看著這貨理直氣壯,寧惜真想一拳打爛他的臉。
可是只能強壓著怒火在那里跟自己說,不生氣不生氣,跟個古代人有什么好計較的,自己大人有大量。
看到寧惜強忍著怒氣,低聲下氣的跟自己解釋,表面上巍然不動的,周慶云內心里頭的小人早就樂翻了天。
對這樣的惡趣味,他好像越來越欲罷不能了。
裝模作樣的訓了寧惜幾句,把那丫鬟給放了出來。
白天寧惜不在,剛剛不過是收了點利息,周慶云決定晚上再去好好的討點本金。
于是兩人在一起吃過晚飯,他就不走了,眼看著夜色越來越深。
寧惜開始趕人,“今晚殿下不去書房處理公務了嗎?”
周慶云用曖昧的眼神看著她,“公務是永遠也處理不完的,但愛妃卻不能冷落了,本宮這才冷落了愛妃幾天,愛妃就能偷偷溜溜出宮玩去了。”
“本宮若是再冷落了愛妃,愛妃還不讓本宮頭上青青草原可以跑馬?”
“本宮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以后再也不會再犯了,來我親愛的太子妃,咱們就寢吧!”
寢你個大頭鬼啊!
寧惜急得頭上的汗都掉下來了。
“那個我小日子來了。”
周慶云滿頭的黑線,姑娘,你就不能找個別的借口嗎?這才過去幾天,你大姨媽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