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江差點噴戚康一臉,哭笑不得說道:天底下有看毛料用手嗎?
戚康這才把目光收回來神色怪異看了看唐子江說道:\u201以為會騙嗎?劉宇浩就是用手摸毛料贏了蘇巴昂。
呃真,真?
唐子江一直以為戚康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但現在他知道不是了,認識戚康這么多年,唐子江知道,他是不可能拿蘇巴昂和自己說笑。
既然戚康說是真,那么唐子江身子猛地一震,呆呆站在那里,額頭上出現一層細密汗珠。
一種突然襲來恐懼讓唐子江內心驚愕不已,他想到是劉宇浩贏了錢光糧后這百年老店戴麗得馬上就會易主。
而新主人卻是在賭石方面有著超人能力劉宇浩,那自己唐氏還有機會在國內發展嗎?誰不知道同行是冤家這個道理呢!
砂輪快速轉動著,也牽動著周圍人神經,最緊張要數軍子了,他只知道劉宇浩現在有很多錢,但究竟有多少劉宇浩談起從來都沒說過。
可當劉宇浩在那一疊疊文件上簽字時他才發現,那是多么一個恐怖數字,就算有一萬家平頭老百姓加起來,一輩子不吃不喝也不可能賺到那么多錢。
要是輸了?
軍子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他不敢去看劉宇浩,更不想聽這擦石聲音。這個時刻,每一次砂輪轉動都像是牛頭馬面在一步步逼近,讓人心顫。
好濃綠,出綠了
不知道是誰先大叫了一聲,滿臉是汗江天他們趕緊端起一盆水潑了上去,現在也管不了劉宇浩是否被水濺著了,江天和秦衛先他們都急于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翡翠藏在毛料中讓劉宇浩這么篤定自己會贏。
劉宇浩淡淡笑了一下,說道:江天兄弟,這毛料比劉哥還重要啊?
江天不好意思撓撓頭,可手底下卻一點也沒閑下,抹去灰白石漿后,淡淡綠意出現在了大家眼前。
這,這要是一刀切下去毛料里翡翠就毀了!
江天心里猛地一動,愕然看著劉宇浩,要不是已經多次看過劉宇浩解石,江天都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
劉宇浩擺擺手笑道:這才哪到哪啊,擦出綠只能說明解漲了,這毛料是十二萬競來,現在僅憑這點綠還買不到十二萬呢。
打開電源,劉宇浩心無旁騖繼續擦了起來,畢竟擦石要比切石慢而且費時更多,他已經不想在這種眾目睽睽之下表演解石了,現在他只想做那個笑到最后人。
賭石皮殼和霧層越擦越薄,綠色滲出來越來越多,那些周圍人們都被劉宇浩帶進了狀態,大呼小叫興奮著呼喊著。
錢光糧那個小助理看著自己老板布滿陰霾臉小腿肚子不停打著哆嗦,這個時候他是不敢去沒事找事,一不小心把老板惹惱了豈不是又要挨上一巴掌。
可偏偏心里想和現實就有那么遠差距,小助理越是不想被老板發現就越是無處藏身,在諾諾看了眼老板后,小助理臉哭喪了起來。
\u201干什么?家死了爹還是死了娘?給老子笑起來,笑得老子高興了給加薪水。
錢光糧如同熱鍋上螞蟻一樣四處張望,正好和那小助理眼神碰到了一起,于是就引發了他這場薪水和笑之間歪理。
小助理笑比哭還難看,盡管這幾年他已經習慣了被老板打罵,可是沒有那個人是屬賤,真看到老板那副死人臉后,他還是不由自主渾身打顫。
滾、滾、滾滾得越遠越好!
錢光糧不耐煩揮揮手,他現在心里已經夠煩了,不需要這個助理再惹他生氣了。一直在給薛浩然打電話,可怎么就是沒人接呢?
小助理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恩賜般如同矯捷兔子逃開了,不過,逃開之前最后一個笑容倒是讓錢光糧小小滿意了一下,很陽光。
錢光糧只是笑了很短時間又瞬間回到了郁悶中,他心說:薛少不是說今天會進行一個大計劃嗎?可為什么到現在還沒見到劉宇浩被薛少拿下呢?
看著劉宇浩手里漸漸變得越來越蔥翠毛料,錢光糧心里徹底絕望了,現在他很后悔一時沖動再次和劉宇浩打賭。
這種沖動情況多少年都沒出現在他身上了,可邪門是平洲翡翠公盤沒幾天,自己居然連續幾次都被劉宇浩拿捏住心思,這是為什么呢?到現在錢光糧也不明白。
可憐錢光糧哪里知道,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劉宇浩只要想知道就能在第一時間看到,心里秘密都泄露出去了,再想跟別人打賭能占得了上風嗎?
祖母綠!靠,這是祖母綠翡翠呀!
啊,別踩鞋子呀,讓也看看
一個四十多歲男子最先發現劉宇浩正在擦那塊翡翠毛料綠是祖母綠,興奮之下忍不住大叫了起來,立刻引起了大家轟動。
瞬間,場上一片混亂,踩到被人腳背,按住別人肩膀往上跳,拼了命也想往前擠
劉宇浩臉上現在已滿是勝利笑容了,盡管現在只是幫賭石去了皮殼,霧還沒被擦掉,但那是早晚事,等眾人確認了翡翠價值,那個由三百多家現成店面組成珠寶公司就是自己了。
劉哥,這也讓贏了,真是牛!江天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連連朝劉宇浩豎起大拇指。
秦衛先也湊了過來戲說道:宇浩兄弟,想當珠寶公司總經理,這個位置先預定著,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劉宇浩笑著說道:好,那就給個后勤部門總經理讓過過癮!
哈哈哈哈
他們笑像是刀子般剜在錢光糧心頭,這個時候要是有人注意一下錢光糧不難發現,那個曾經不可一世國內第一珠寶商臉現在如同槁木死灰沒有一絲顏色。
周少,說那個錢光糧會不會反悔?
在潘家園見過了太多爾虞詐,秦衛先做任何事都非常小心,其他人可以高興得意忘形,但他卻一直警惕盯著錢光糧注意他一舉一動。
周錫不屑癟了癟嘴笑道:就憑他?不說咱們手里拿是白紙黑字具有法律效力呃合約,就算沒這公證書,老子一樣叫他乖乖把公司叫出來。
像是放下了千斤巨石般,秦衛先舒了一口氣,有周少這句話他就放心了,其實秦衛先也能想到,如果劉宇浩沒有十足把握,恐怕他也不會這么正式和錢光糧簽什么合同了。
叮鈴鈴
一陣急促電話聲把正愁眉不展錢光糧嚇了一跳,但當他看清楚打電話人后心中猛地一喜,顫抖雙手差點沒把電話給按錯掛掉。
薛少,您可來電話了,快點救救
錢光糧算是終于盼來親人子弟兵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在電話里哭述著,現在他毛料雖然還沒有解開,但他心里已經有了一種很不好預感,這種預感和那天敗給劉宇浩一樣,不,更強烈。
\u201個老男人哭毛啊,老子這邊得手了打電話告訴,沒見恭喜老子,等來是喪門哭,真娘晦氣。薛浩然在電話那頭臭罵起錢光糧來。
得手?什么得手?
錢光糧哭聲嘎然而止,但疑惑看了眼劉宇浩后,他又開始苦著臉了,人家劉宇浩明明還在那里解石,薛浩然說什么得手了,怕是跟自己和劉宇浩賭約一點關系都沒有吧。
薛浩然沒等錢光糧再說什么,又接著說道:老錢,現在趕緊看看劉宇浩在做什么,最好是拖住他一會,十分鐘,十分鐘就好。
錢光糧低眉順眼捧著電話說道:薛少,不用拖時間,現在劉宇浩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那太好了,不跟說了,老子要辦正事了。薛浩然也不等錢光糧解釋為什么劉宇浩現在走不了,直接把電話掛斷。
麻辣隔
錢光糧把手里電話高高舉起,恨不得摔它個稀巴爛,可轉念一想后又放入懷中,現在他心里還存著一絲希望,這個希望就是薛浩然了嗎,這個時候把電話摔壞了可不是什么好事,萬一聯系不上薛少就麻煩了。
麻辣隔壁,老子要怎么吃進去就給老子怎么吐出來!
錢光糧惡狠狠啐了一口唾沫,目光陰毒瞪了一眼劉宇浩,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薛浩然究竟說是什么得手了,但他相信那一定是對劉宇浩非常不利事。
想到這些錢光糧心里就好受多了,不知道這算不算阿q精神在作祟呢。
又漲了!玻璃種,這可是玻璃種祖母綠啊!
剛才那會劉宇浩手里毛料就只剩下包裹在外面霧層了,經過小心翼翼擦石,周圍人終于得見那翡翠廬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