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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碧連天的蔥翠草坪上空搭起了九十九盞顏色鮮紅的燈籠,取代了以往閃爍曖昧的霓虹燈,另有百來個中華結被編成了同心結的模樣懸掛在隨處可見的每一處。
數千朵鮮花環聚在草坪周圍,組成一個令人陶醉的花海,地上還專門鋪砌了一條猩紅的地毯,并有一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扎成的彩門擱置在地毯中間,格調喜慶且又lang漫不失高雅。
劉宇浩洗漱完畢稍事休息后帶著小妮子走過來一看,頓時哭笑不得,指著藤軼呵呵笑罵道:“渾小子,這一準又是你的主意吧。”
“劉哥,你冤枉我呀!”
藤軼立馬不干了,神氣地撇撇嘴,指著身邊的一群戰友們道:“要打要罰你找他們說去,這件事可真和我沒一丁點關系。”
鄧叔雖然歲數大了,可愛熱鬧的心情卻一點都不比年輕人弱,笑著在一旁說道:“這的確不是藤軼想出來的,都是這二十七個猴崽子們自己瞎琢磨弄的。”
劉宇浩淡淡一笑,領著小妮子逐個跟大家問好。
站在藤軼身邊的那些人都是第一批來阿爾蓋的,劉宇浩記得,當時一共來了三十人,因為遇襲不幸犧牲了三位,剩下還有二十七人,今天一個不拉的全都到場。
好家伙!小伙子們個個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爭著搶著上前和劉宇浩及小妮子說出自己內心祝福的話語。
這些人可都是當年賀二哥一手調教出來的驕將,人人身手不凡,但兩年時間過去了,他們最懷念、最向往的還是當年的那個京城特戰大隊。
今天,親人來了,又是賀二哥的妹妹和妹夫,還是自己真正的老板,劉宇浩怕是想躲也躲不過去了。
倒是有那么幾位洋高管心里不怎么熨貼。
又不是過圣誕節,干嘛搞的這么隆重?公司的餐飲補助是大家的嘛,可不興胡亂花錢。
洋高管較真慣了,還真有人當場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不過,不管是提沒提意見的馬上又都閉上了嘴巴。
開什么玩笑!
原來,那個帥氣高大的小伙子就是自己真正的后臺老板,天啊,哥怎么傻到跟老板較真去了?
于是乎,洋人也很快加入到了祝賀劉宇浩與賀嘉怡新婚大喜的隊伍中去。
“藤軼,去把酒抱過來,咱們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劉宇浩也被現場熱烈的氣氛感染了,大手一揮,頭一遭主動提出不醉不歸的話。
藤軼和要好的幾位戰友應聲而動,很快就搬來了十幾箱內供茅臺,把花海外堆的跟小山似的顫顫巍巍。
礦區內因為要保持充分的警惕,小伙子們平時是不讓飲酒的,可今天是例外,騰鐵已經帶著幾名忠心的雇傭軍把這些小伙子們都替換回來了,為的就是圖一個開心。
不知道是哪個饞鬼率先打開了酒包裝,緊跟著就是一陣驚雷似的歡呼響起。
“哇噻,是茅臺!”
“真的,還是內供專用的!”
“靠,成天喝那些貓尿,都快把人都喝餿了,老子今天可要好好開一次葷!”
“就你小子嘴最饞”
眾小伙的灑脫和豪邁在這一刻被表現的淋漓盡致,歡暢無比!
茅臺酒綿軟甘醇,入口齒頰留香,是地道的國酒,乍喝起來好似勁兒不大,綿綿的余勁卻不小,劉宇浩倒也干脆,先敬了眾人兩杯,就放任大家胡吃海喝,吆五喝六起來。
在和大家伙嬉鬧一陣后,劉宇浩回頭瞥了一眼小妮子嘿嘿一笑。
沒曾想,小妮子居然有些慌亂,連忙忽地低了下頭,俏臉嬌紅。
劉宇浩雖然看不到小妮子的正臉是什么模樣,卻是能夠她面部曲線的牽動清晰地感覺到她嬌美的唇輕抿著。
“剛才在想什么?”
劉宇浩笑呵呵地摟過小妮子纖細的腰肢,體會那入手的驚人柔軟。
“別呢,好多人,”
小妮子連忙掙扎開來,四下一看沒人注意自己,這才向劉宇浩嫣然一笑,周身上下竟然洋溢著說不出的嬌媚。
劉宇浩一愣,一種觸及心靈的驚艷就像投入湖水的一枚石子,攸地蕩起層層漣漪。
這種奇妙的感覺,好舒坦、好踏實!
歡宴直至凌晨方散,諸位大多喝得醉醺醺的,看眾人模樣。原以為是鄧叔是好酒的一個,打聽后才知道,他竟是被小伙子們合伙陰了,喝的差點一頭栽倒。
無奈,大家只好苦笑著招呼身強力壯之人把他背回自己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劉宇浩就匆匆起床叫上騰鐵、藤軼兩兄弟直奔礦區。
任何人都可以倒時差,都可以休息,而劉宇浩卻不行,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搞清楚澳洲這邊的鉆石礦還有沒有繼續存在的價值。
好在體內真氣每運轉一個大周天就可以抵足劉宇浩休息十來個小時,這點幸苦對他來說還算不上什么,只是要苦了藤軼那小子了。
珠寶絕對是移動資財最簡單的辦法,一個人在遇到危急時刻的時候,他或許沒時間賣房子或到銀行提款,卻有足夠多的時間收拾起自己的珠寶離開。
這也是為什么許多超級富豪要大量持購珠寶的最主要原因,而其中,鉆石的攜帶則是所有黃金珠寶里最簡便的,僅僅一個小口袋就能裝下上億的財富。
可見,要放棄一處鉆石礦是一個多么困難的決定。
騰鐵首先帶劉宇浩到了一處戒備森嚴的房屋外,笑道:“劉哥,這里就是總控制中心了,要不要進去看一眼?”
劉宇浩想了想點頭說道:“我今天一切都聽你的安排,你說怎么做就怎么做。”
騰鐵笑了笑推開門走進去,房間里大概有十幾名工作人員,大部分都是昨晚參加宴會的小伙子。
看到騰鐵和劉宇浩前后腳進來以后,少數人只是微微點頭,更多的則專心致志盯著自己眼前的屏幕,壓根就沒時間回頭。
騰鐵介紹說道:“劉哥,整個礦區有八百多部秘密攝像機監視著人們的一舉一動,在這個控制室里,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礦工正在礦區里干活的情況。”
劉宇浩淡淡的點了一下頭,轉完一圈后他才發現,原來,整個礦區都在騰鐵所謂的雷達和電子眼的監控下,幾乎沒有任何死角。
如果必要的話,劉宇浩甚至可以通過身邊的攝頭對每一名礦工身體的任何部位進行放大特寫,直到把他的整個手掌特寫放大到整個屏幕為止。
藤軼笑了笑,道:“哥,有必要搞那么多玩意嘛,多lang費呀!”
“你懂什么!”
騰鐵一臉嚴肅地教訓弟弟,指著畫面上的一個礦工,說道:“你知不知道,如果隨便讓他帶走一粒毛鉆,其他的礦工就會效仿,礦區有上萬的礦工,要是他們都那么做,我們還怎么生存下去?”
“呃”
這還真是事實,藤軼知道自己毫無反駁余地,乖乖地閉上嘴不再說話。
劉宇浩笑道:“要是那些雇傭軍偷偷把鉆石帶出來呢?”
“劉哥,他們也一樣沒有這個機會。”
騰鐵嘿嘿一笑,熟練地控制鼠標,將畫面切換到另一處。
畫面上,一個訓練有素的雇傭軍正密切注視著礦區里每個人可疑的身體動作,在他們眼中,礦工在工作時隨意轉過身或者東張西望都是有所企圖的表現,如果口頭警告無效,他們是很有可能開槍的。
騰鐵指著畫面解釋道:“我們為了防止雇傭軍偷走毛鉆,曾經想了很多辦法,現在畫面上的攝頭都是秘密存在的,那些雇傭軍根本不知道秘密攝像機的具體位置。”
劉宇浩苦笑了一下,想起老祖宗們常說的話,笑道:“千方萬防家賊難防,難道這些攝頭就真的那么管用嗎?”
“盡人事聽天命唄!”
騰鐵終于無奈地聳聳肩,露出一個俏皮的笑。
劉宇浩說的一點都沒錯,哪怕再嚴密的監控也無法全部消除竅賊,礦工和雇傭軍們無時不刻地想盡一切辦法偷取鉆石,這是事實存在的。
不過,騰鐵對付這種人也有一套辦法。
每一個想離開礦區的人都得接受x光從頭到腳趾頭的檢查。保衛人員曾經從牙刷、繃帶、鑰匙鏈甚至面包里都發現過企圖被帶走的鉆石。有的人把鉆石先吞進肚子,有的人把鉆石塞進避孕套內,然后隱藏在身體的隱秘處。
“好了,咱們去礦區里面看看吧。”
劉宇浩不好再說什么了,畢竟騰鐵真的是一個盡職盡責的人,有他在這里,劉宇浩很放心。
三人帶上武器,開了兩輛車十幾分鐘才達到礦區。
藤軼跳下車來拍了拍騰鐵這邊的車窗,一臉驚愕的說道:“哥,怎么一個人影都沒有?也沒有機器工作的聲音?”
騰鐵拔下車鑰匙笑著從車內跳下,指著眼前荒涼的一片土地,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無奈,說道:“劉哥,兩年前我到這里的時候還經常能挖出寶石級的毛鉆,可你看現在,就算我們動用機械也只能找到工業用毛鉆,僅僅只能夠維持基本的油錢,礦工工資根本就無法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