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揣測心意,初獲信任
淮陽王還未獲得封地的時候,在宮中當個皇子,就沒有什么存在感。
后來,存在感更是低到在皇權之爭時都被人遺忘了。
目前,王妃掌管整個王府的大權。
淮陽王還有一位側妃,幾房妾室,也有幾個庶子庶女。
王妃只有世子一個兒子,也是王府唯一的嫡子。
府中還有一尊大佛,淮陽王的親生母親徐太妃。
王妃與徐太妃關系勢如水火。
紀初禾已經站好隊了,她站的人就是她的婆婆淮陽王妃。
至于世子,他愛喜歡誰喜歡誰。
紀初禾前世聽過紀清媛回紀府哭訴新婚夜的事。
紀清媛嫁過來當晚,世子也和昨夜一樣,拉著一個女人要當著紀清媛的面洞房。
紀清媛哪里受得了這樣的羞辱,大鬧了一場,推搡之中誤傷了世子。
徐太妃懲罰紀清媛跪了三天祠堂。
本是同一陣營的王妃,都沒有幫紀清媛說情。
紀清媛一心想獲得世子的寵愛,把所有的怨氣全都撒在那個丫環身上,又鬧出了人命!
王妃也不慣著她了,又狠狠的教訓了她一通。
讓紀清媛更幻滅的是,她搞錯了人。
世子喜歡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那個丫環,而是徐太妃的侄孫女徐嫣兒。
那個丫環只是用來刺激她而已。
紀清媛找準敵人之后,和徐嫣兒斗來斗去,沒占到一次好處,還讓徐嫣兒成了平妻!
世子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與徐嫣兒三年抱兩,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后來,王妃生了一場重病,淮陽王帶著王妃離開王府去別院休養,徐嫣兒代為掌管王府。
紀清媛落得個既無寵,又無權的下場。
再后來,王妃不治身亡,淮陽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牽連上皇權之爭,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紀初禾當時已經是權臣之妻,聽到一些秘聞。
淮陽王一案,似乎與徐太妃有關。
甚至,王妃的死也有蹊蹺。
這一世,她成了世子夫人,一定要想辦法讓自己全身而退。
紀初禾被青蘿領著走進內室。
屋內縈繞著一陣淡淡的鵝梨香,王妃還在梳妝,多了幾分平易近人的溫和。
“兒媳拜見母妃,給母妃請安。”紀初禾端莊的上前行禮。
王妃轉過身,帶著淡淡的笑容,“免禮,怎么起這么早?”
“兒媳問了青蘿姑姑母妃起床的時辰,特來伺候母妃梳洗。”
“你的孝心我知道了,母妃有人伺候,以后只來問安便好。”
“是。”紀初禾輕聲回應。
“世子一夜沒有回房?”王妃明知故問。
“世子不僅昨夜未曾回房,今日一早,兒媳也未見到世子。”
“世子是因為婚事在和母妃賭氣,母妃不怕你難過,實話告訴你,世子其實已心有所屬。”王妃說完,看著紀初禾的反應。
“原來如此,那母妃可否告知兒媳世子心悅何人?兒媳好為世子將心愛之人納為妾室,叫她日日陪伴在世子身邊。”
“噗嗤!”王妃輕笑一聲。
光是想想,讓徐嫣兒當妾她就忍不住。
沒有比這更能羞辱徐嫣兒和打太妃臉的事了。
妾是什么?
就是奴!
和徐太妃那卑賤的身份剛好相配!
她不是不同意納徐嫣兒為妾。
既然兒子喜歡,她何苦鬧得母子離心的地步!
徐嫣兒一心想嫁給世子,一直都是沖著世子夫人的身份來的。
徐太妃給她撐腰,她更有恃無恐。
世子被徐嫣兒迷得團團轉,鬧著非徐嫣兒不娶。王妃這才將紀家女兒娶了進來,斷了徐嫣兒的路!
“世子心悅之人是太妃身邊的侄孫女,叫徐嫣兒,當年,太妃蒙受皇恩,皇上和太后準許她來王爺的封地頤養天年,她便將娘家侄子一家帶到了淮陽,并且將侄孫女徐嫣兒養在王府里。”
“徐嫣兒出身低賤,祖父是個乞丐,父親曾是帝都西城走街串巷的賣貨郎,隨著太妃來到淮陽后,王爺才給他們安頓了差事,這樣出身的女子,怎么能嫁給世子做正室夫人?”
“可偏偏這徐嫣兒心比天高,不愿為妾!因著此事,我與世子的母子之情危矣,禾兒,你一定要想辦法抓住世子的心,將世子從徐嫣兒的手中搶回來!”
紀初禾聽著王妃將這件事全盤托出,便知自己得到了王妃的部分信任。
同時,王妃也給了她一個任務。
是試探,也是考驗。
和徐嫣兒搶世子,她沒有把握。
她不能處理好這件事,恐怕在王府將沒有立足之地。
她不需要世子的寵愛。
她只想要王妃的肯定與信任。
她不僅要在王府有立足之地,還要有著足輕重的地位和權力。
王妃想要的,不是她爭回世子的心,只是不想與世子越鬧越僵罷了。
“母妃息怒,這件事兒媳有辦法解決,定不叫你與世子母子離心。”紀初禾柔聲說道。
王妃笑著點點頭,打開自己的妝奩,從中拿出一對玉鐲。
玉鐲通體雪白,如羊脂一般,通體透著水潤的光漬,那水光似要滴下來。
“這是母妃出嫁時的嫁妝,隨母妃好些年了,今日賜于你了。”說著,王妃將玉鐲戴在紀初禾的手腕上。
“多謝母妃賞賜。”紀初禾連忙退后一步,屈膝行禮。
這鐲子一看就價值不菲,就算耿氏掏空家底準備的嫁妝也沒有一件這樣貴重的物品。
前世紀初禾已經是權臣之妻,也沒有這么好的首飾。
沈乘景虛偽的只差將清廉二字刻在腦門上。
她只當他謹小慎微,伴君如伴虎,不可張揚,沒想到,他將紀清媛養在外面的時候,那宅子的奢靡成度讓人咂舌!
他不是沒錢,只是不想給她花一分錢!
前世,她活了一輩子,還不如現在富有。
以后,她一定還會更富有!
“你先坐著等一會,母妃梳完妝便同你一同前往長寧宮拜見太妃娘娘,就在太妃娘娘的宮里向她敬茶。”
“是。”紀初禾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王妃梳好妝帶著紀初禾一同前往長寧宮。
一路上,還心情頗好的和紀初禾介紹了一下王府。
儼然已經將紀初禾當成自己人。
紀初禾和王妃一來到長寧宮,就看到兩道身影在涼亭里站著。
正是世子和徐嫣兒。
徐嫣兒背對著宮門,似乎在哭。
世子著急的在一旁哄著。
從紀初禾這個位置望去,看到徐嫣兒一頭烏黑的青線直達腰跡,顯得腰身猶為纖細。
光是一個背影,就已經惹人憐愛了。
“嫣兒莫哭,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今生今世我只愛你一人,此情天地可鑒!就算我娶妻了,也絕不會碰她,更不會把她當成是我的妻子。”
“世子,嫣兒這一生注定與你有緣無分了,嫣兒不愿負你,準備去削發為尼,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什么削發為尼!不許你再胡說!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休了那個紀初禾!她本來就是個冒牌貨!”
“王妃駕到!”一聲通傳突然響了起來。
正在你儂我儂的兩人身子一顫。
徐嫣兒連忙拭去臉上的淚珠,向這邊走來給王妃行禮。
蕭宴安也不情愿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