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國又瞧到傅盈,面上表情顯然又是一呆!
在第一次見到上官明月的時候,他便驚為天人,心里便有一種不弄到手絕不罷休的意思,現在又見到同樣不亞于上官明月的絕色,又是又驚又喜,左瞧瞧右瞧瞧,恨不得一手一個摟在懷里溫存!
周宣瞧著吳建國的眼神便知道這小子心里不干凈,要是沒有傅盈和上官明月在場,一定要把他的褲子弄掉,讓他出糗!可也不能就這么放過他,讓他放肆的眼神瞄著傅盈,當下不動聲色的暗中運起冰氣,把吳建國一雙皮鞋的底子和面子連接處轉化吸收掉。()
吳建國因為是站著沒有走動,所以也感覺不到,而魏海洪對他也沒怎么在意,也因為專家和組織者不差錢都到了,坐上了鑒定臺,就招呼著周宣幾個人到前面一點。
吳建國也跟著過去,只是一抬腳就“啊喲”了一聲,一雙腳拖著腳面上一層皮革,腳底的鞋底子落在了后邊,而露出來的一雙腳上,兩只腳的大腳趾頭處,襪子上都是爛了一個大洞,大腳趾頭露了出來。
聽到吳建國“啊喲”一聲叫時,大部分的人都把頭轉過去瞧著他。
吳建國當即省悟,趕緊把嘴緊緊閨住。但他最著緊的幾個人卻是都將頭轉了過去盯著他。
魏海洪是訝然失笑,李為卻是哈哈大笑,有吳建國出這種糗的時候,他哪里還會客氣!
上官明月卻是忍俊不禁,閉著嘴唇,只有傅盈心里是明白的。瞧吳建國一身名牌,那絕不可能穿一雙破鞋子破襪子來吧?
那肯定是周宣動的手腳。難道是這個男子與周宣有什么不對?傅盈心里明白是周宣做的,但不認識吳建國,可她知道,周宣的性格不夠狠,如果不是把他得罪得狠了的人,或者是他極度痛恨的人,那他絕對是不會做這種手腳的!
吳建國尷尬的站在那兒,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臉紅脖子粗的,幾個手下趕緊上前,其中一個脫下鞋子說道:“吳哥,穿我的鞋!”
吳建國一腳把鞋子踢開,惱道:“到樓下買一雙來,再買一雙襪子!”說著氣呼呼的到邊上坐下來。
魏海洪搖搖頭,笑了笑,又揩了周宣到前邊去。
吳建國盯著周宣的背影,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據手下人查到的信息說周宣沒有什么來頭,是鄉村人搬遷到京城來的,這話在現在看來極不對頭,先是周宣跟李為出現的。若說李為不靠譜,在江湖上認識還有可能,但魏海洪就不大可能輕易認識了,而且兩人對周宣這種表情就絕不像一面之交的交情。
看來這個周宣,是得好好查一查底細了,雖然很討厭,但吳建國可不想就此糊里糊涂的就跟他打上了,整人,背后施陰手那要遠比明里跟他斗個你死我活來有力得多。
不差錢和幾位專家各自坐在自己的牌子前,在宣布活動開始后,不差錢介紹了幾位專家,然后才讓收藏愛好者們各自拿了收藏品讓專家們鑒定。
不過這幾個專家都只是做一個免費鑒定,卻不能給真實的鑒定書,但來這兒的收藏者們都只是想弄清自己的藏品的真實性和真實價值,倒也沒有更高的要求。
有收藏品需要鑒定的得先在安排的地方登記,然后按順序到前面鑒定,這樣才不會亂,因為來的人至少有一百五十人之多,而這只是在網絡上都已經報名是需要鑒定的收藏者,還有更多的收藏愛好者是來參加活動,并不是來鑒定的。
第一個鑒定的是一幅畫。樣式古樸,紙張,包軸,顏色,打開來時顯得陳舊。
鑒定古字畫的是排第二位的李學中教投,周宣離鑒定席的距離約有四米多,那名收藏者把畫打開時。周宣是見到了,但時間不長,也瞧不清楚,以他的觀察來說,像是古畫,不過他對字畫的知識是最缺乏,細細的看也不一定看得出來什么,更別說這么晃眼一下了。
李學中凝神仔細的看了一陣。然后才說道:“你這幅畫,樣式看起來古樸,包軸包漿都做得很古,但事實上,這都是做舊仿古的,再從畫工上說,這畫的筆意不夠圓潤,從細微處看來,手法有現代畫藝的痕跡,說明這只是一件現代工藝品做舊的。”
周宣運起冰氣測了一下,如李學中所說,確實是近代仿制品,而且時間就是這幾年。
第二件是一件玉石雕印章,印章長約兩寸,印章面呈四方形,約兩厘米直徑,印章前半端是四方長形柱樣,后半端祥云狀,云彩尾端連到方形柱上,色呈金黃,這個顏色極像古代皇帝穿的黃袍,金龍呈祥。
鑒定印章的是排第三位的張志森教授,是專門鑒定玉石雜項之類的專家。
對于玉器,且宣還是比較熟悉的,但他見過玩過的絕大多數是翡翠,這個印章顯然不是翡翠,翡翠的顏色不會通體呈黃,以前是沒見過的,用冰氣功一測,當即知道這是田黃玉。黃玉印章的質地顯然有假,因為冰氣測得印章表面出…慌酸浸留在里面,分子極小極弱,但這跟做假翡翠手法相接近。
翡翠做假的手法周宣可是明白得透,對付初玩玉的人,用玻璃仿制品就可以了,市場上仿翡翠最普遍的質品就是玻璃制,如一些小圓環,雞心,玉牌,菩薩像等等,不過玻璃制品也最容易辨認。
玻璃制品因為是澆模而成,合范時高溫的玻璃液在器物的邊沿多少會溢出一點,冷卻后成為隱隱凸起的范線。用手摸、眼看都會有所發現。如果拿放大鏡映光觀察,其中定有大大小小的氣泡。
對付有一定藏齡和研究的玩家們,玻璃制品玉件便不夠用了,廈品高手們便會用“穿衣澆色。等等手法來做假,在賣場中的絕大部份劣質玉都,通過強酸浸泡透色,翡翠和玉如果被強酸浸泡。會變得很軟和質地松散,這時把所需要的色素加進去,浸泡的時間過后,浸泡的玉一冷卻,顏色就定了下來,這種上的顏色很是鮮艷,也極為誘人,還輕易不容易瞧出來,不過這種顏色一般超過一兩年后就會褪色,而且褪色后就無法再恢復,價值也會變得一錢不值。
翡翠的假可以這樣制,而其他種類的玉當然一樣也可以這樣制,翡翠是網玉,是玉石中硬度最高的,而其他的玉硬度就低得多了,比玻璃的硬度還得幾分,用強酸浸泡上色最容易。
這塊田黃石的印章就是用強酸浸泡上色的,顏色雖鮮亮,但做假的人顯然知道這東西不宜長期在手中玩摸,強酸遺留的分子對人體可是有害的。
張志森把印章拿在手中仔細的瞧著,最后又用鼻子聞了聞,然后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枚印章的質地是田黃石沒錯,但質地并不是上等,甚至連中等都不是,是劣質的硬田石。”
印章的主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聽了張志森的話愣道:“張教授,搞錯了沒有?我可是花了八萬塊買下來的這枚田黃印章,還請人鑒定過,這是用金裹銀的上品田黃石雕刻的!”
張志森搖搖頭道:“沒錯,這枚印章只是用硬田石浸泡強酸上色而成,顏色雖然鮮艷,但兩年后就會褪色,一旦褪色,就一錢不值,你仔細聞一聞,時間長一點。就會嗅到極微弱的酸味,這是強酸浸入石質里留下的。”
那男子呆了呆,迅即抓起印章放到鼻端嗅了一會兒,卻是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怎么聞不到?”
張志森笑了笑,說道:“先生,這些辨識方法通常是要行家里手才很熟悉,一般的初玩者是無法識別的,我先給你們說一說田黃石吧,田黃石產于福州壽山鄉壽山溪兩旁的水稻田下,是壽山石中最好的品種。因為極其稀少,而現在幾乎已經沒有產量了,所以就更加珍貴,也是印章石中最貴重的品種。”
周宣對國內的玉石知之甚少,所熟的就只是翡翠,這時聽張志森教授說起來,聽得很有興趣,又因為用冰氣探測了這枚田黃石的真偽,所以知道底細,張志森辨識得一點錯都沒有,顯然確實是知之甚深。“田黃石從由母礦中分裂出來再埋藏到田間,其間歷經了數百萬年之久,在特殊的環境和特殊條件下,田黃石逐漸地改變了它原來的形態、色彩和質地,出現了其獨具的外觀特征。歸納起來主要表現在石形、石質、石色、石皮以及蘿卜紋、紅筋等六個方面。”
張志森笑了笑,又娓娓道來,“田黃石的珍貴品種有田黃凍石,銀裹金,白田石,金裹銀,雞油黃,掛皮黃,黑皮田等等,次一些的有楠皮紅田,溪管田,最差的如硬田石,像剛剛你所說的金裹銀,那是田黃石中的上品,似羊脂油塊,外表色著一層鮮嫩黃皮,皮與肉形成鮮明的色彩反差,與你這印章差之甚遠。”
那人猶是不信,問道:“除了你說的強酸浸泡做假,那還有什么辦法辨沁”
“田黃石做假的方法有幾種,第一是用色澤接近田黃石,肌理似有蘿卜紋的石材,把它打磨成卵石狀,并用硬器點鑿或放于進硬砂中翻滾,然后沾上土或著色,再放到高溫中蒸煮,使其顏色外形與無皮的田黃石相似,這種假田黃乍看之下,極似真品,但仔細觀察,其外表鑿痕密布,始終不自然,只要透過外表悉察肌理,便知道是假貨。”
“第二種是假造石皮,用顏料涂染,用藥水高壓加溫,再磨制,你這枚田黃印章就是用這種方法所制而成,要識別,其實是有很多種方法的,浸泡過的石質皮松又脆,顆粒粗大,渾濁不透,干結如疤,難以受刀,雕刻時也只能刻制組線條景物,不能精雕細刻。”
那中年人聽了張志森的介紹解說,對手中印章又摸又瞧,最后終于是臉色沮喪,垂著頭走了。
周宣倒是覺得聽張志森說了這么多,還是學了不少,結合自己的冰氣更能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接下來又鑒定了幾件,全都是不值什
周宣心里嘆息著,果然民間的還是比不上那些專業收藏家,基本的辨識方法都達不到水準。
傅盤在周宣身邊坐著時不時跟上官明月互相對碰一下視線,兩人總是有深深防備心理,李為卻是聽得瞧得頭昏昏的,他對收藏類可是半點興趣也沒有。
魏海洪是喜歡收藏好的有價值的東西,但對這些東西是沒有深的研究,只能算半咋,行內人,以他這種身份。對普通的物件也看不上眼,不感興趣,看了鑒定的這么多件東西都沒有一樣是進得了眼的,也有些倦意,像打瞌睡一般。
鑒定到差不多三個小時了,再上來的是兩個男子抬上來的一個大長木盒子,木盒子刷了紅色的油漆。看起來很有些年份了,油漆有些部份有點脫落,盒子長約一米,高和寬都差不多約半尺。
周宣冰氣一測,木盒子里有兩件瓷器,上面一件是大個兒的,高約七十公分的凈水瓶,模樣就像觀音菩薩手中托著的瓶子,這瓶子外觀光滑漂亮,瓷釉色彩也很漂亮,但周宣冰氣測出來,這件大瓶子的年份是清末的官窖燒制,是真品。
周宣估計這件瓶子的價格大約在三十萬之間吧,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瓷器的價值那是要比其他古董的價值高一些。
而讓周宣更有些奇怪的是,長木盒子下端的格子里還有一件小瓷瓶,這個才是重點,周宣探測的結果連他自己都有些吃驚,這件小瓷瓶是一件汝瓷!
是一什珍品汝瓷!
是北宋年間的汝瓷,汝瓷始燒于唐朝中期,最盛于北宋,在我國陶瓷中占有極顯著的地位,由于北宋后期宋金戰亂不休,汝瓷興盛不過一二十年,又因為汝瓷傳世品稀少,所以尤其珍貴,所統計,目前全世界僅存汝瓷六十五件。
周宣從所看的書中知道,汝瓷的釉就比其他瓷器更為貴重得多。是用名貴瑪瑙所制成。色澤獨特,有“瑪瑙為柚古相傳”的說法,隨頭,變幻,看釉色,有如雨過天晴云破處,溫潤古樸。瓷器表面像蟬翼紋細小開片,有蟹爪芝麻花的稱呼。北宋時汝瓷器表常刻“奉華”兩字,京畿大臣蔡京曾刻姓氏“蔡字”以作榮記。宋、元、明、清以來,宮廷汝瓷用器,內庫所藏,視若珍寶、能與商彝周鼎比貴。所以又有“縱有家財萬貫,不如汝瓷一片”的說法。
周宣從汝瓷下方也探測到小瓶子底部有“奉華”兩個字,而年份和真偽也確實不假,對于汝瓷,他沒見過也就不知道真實價值,但從書上得知,汝瓷的價值是比當初見過的所有瓷器都還要貴重得多。
在同時,周宣又測到就是裝這兩件瓶子的木盒子都是三百年的紅木,就這盒子都要值幾萬塊,這一次終于碰到好東西了!
甩宣低聲對魏海洪說道:“洪哥,終于來了一件好東西了,就這盒子,也是三百年的紅木啊!”
兩個小心抬盒子的男子把木盒子放到瓷器鑒定師劉洋面前,劉洋教投五十多的樣子,一大半頭發都是白的。
劉洋還沒有開這盒子,旁邊的張志森就笑道:“老劉,里面的東西還沒看到,但這盒子我瞧還是件好東西,真正的紅木,看底部的輪紋,起碼有一百五十年的樹齡,再瞧油漆的色澤和落脫的痕跡,這木盒子的年份起碼有兩百五十年左右!”
劉洋笑道:“未見其物,先工其器,呵呵,瞧瞧里面的東西!”
伸手輕輕的木盒子蓋子打開,瞧著盒子中的大瓶子,眼睛一亮,將瓶子輕輕又小心的轉了一個圍,盒子中有專門制成的泡沫墊著,碰撞不到瓶子,將瓶子周身瞧了一遍。
劉洋呵呵笑道:“今天瞧了這么多,這一件是第一件出現的珍品了,是清光緒年間的官窖,色澤明亮,瓷紋細膩,是一件精品。”
那兩個男子笑問道:“劉教授,那能值多少錢?”
“瓷器的價值有很多說法,沒有一定。因瓷器的種類,年份,工藝水平的高低,原因有很多種。不過就你們這一件。”
劉洋摸著下巴,笑呵呵的道,“你們這一件,曾有同樣的瓷瓶去年在香港拍賣出一件,最后的拍賣價是四十二萬元!”這個價格和周宣估計的也不算遠,相差不多,不過周宣感興趣的是盒子底部的那件汝瓷,這個才是他最關注的重點。
但兩名男子滿意的笑著說道:“呵呵,謝謝劉教授,瓶子是真的就好,盒子也能值幾萬,比我們想像的還高一些,謝謝!”
利洋笑笑道:“沒什么,今天就是免費鑒定嘛,下一位!”
周宣一怔,怎么就不鑒定盒子下面的汝瓷?
周宣怔了怔當鼻站起身來瞧了瞧,看見臺子上的木盒子蓋子打開著,但里面只瞧見那個大瓶子,而底端的那件小汝瓷的那個格子卻是密封的,表面上根本瞧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