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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夫人之間,大家閨秀之間攀比成風,一想到別人比她們提前一個月就搶到了,她們卻只能一個月后,當時就坐不住了,若是半個月還勉強能忍一忍。
只是從浣錦閣買一件綢緞或者衣服或者繡帕就接受預定,對那些貴夫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反正平常也是要買的,浣錦閣的質量經得起考驗。
告示貼出來,才一天時間,浣錦閣就空了。
不僅鋪子空了,連著庫房都空了,多年沒賣出去的繡品都拿出來賣光了。
浣錦閣老板娘,“……。”
季姑娘真乃做生意之奇才。
浣錦閣一天掙的錢都趕的上她大半年掙的。
得虧人家不做生意,不然京都哪還有她浣錦閣什么事。
轉眼,三天過去了。
這一日,天氣晴好,陽光燦爛。
季清寧喂了會兒魚,實在無聊,就想出府逛街,知道沒有季老夫人和李氏同意,她出不去,只好去磨季老夫人點頭了。
季清寧帶著小丫鬟去季老夫人住的院子,剛進院子,就有丫鬟上前稟告,“姑娘,欽天監劉大人來府上了。”
小丫鬟奇怪,“欽天監來咱們府上做什么?”
丫鬟捂嘴笑,“姑娘即將嫁給溫三少爺,煜國公府自然要找欽天監測算良辰吉日了。”
聞言,季清寧心咯噔一下跳了。
劉大人……應該就是那算出溫玹命里懼內的劉大少爺的爹了……
做兒子的都那么厲害了,做爹的鉆研多年,本事就更不容人小覷。
她還記得當初她和張大姑娘還有檀兮郡主假定親,欽天監給她們合八字,從八字里看出問題,還特意來小院問過季清嫮。
這回別也是看出她八字有問題來的……
季清寧輕提裙擺上臺階,習慣了穿錦袍,女裝低的能遮住繡鞋,實在不方便,回頭一定要讓浣錦閣把她的裙擺弄短一點。
繞過花鳥山水屏風,就聽到一道不熟悉的男人說話聲傳來,“季老夫人確定給的季姑娘的生辰八字準確無誤嗎?”
季老夫人笑道,“我孫女兒的生辰,我怎么會不記得,就算我記錯,清寧她娘也不會錯啊。”
“可是這我這孫女兒和溫三少爺八字不合?”
不管八字合不合,孩子都懷了,不嫁也得嫁啊。
能在朝堂做官的,沒幾個是笨的,不會說這么掃興的話,就算合八字挑不出好日子,挑個黃道吉日,誰還能說什么。
欽天監劉大人忙道,“季姑娘的八字很奇特,我們欽天監幾位同僚測算了好幾天,各種方法都用了,但都看不出來……。”
這樣的情況實在少見,因為好奇,所以更想弄清楚。
李氏一聽,心就提到嗓子眼,“可有什么不好之處?”
劉大人趕緊搖頭,“季姑娘聰慧,嫁的又是煜國公府三少爺,哪會不好,只是看不透,心存好奇,另外就是犬子和他新結識的一位好友,測算季姑娘的八字,提出了一個新的理論,讓欽天監幾位老大人眼前一亮,前來詢問,看符不符合……。”
從季家給的生辰八字來看,季清寧幾個月前有一大劫,基本躲不過去,這一劫,大家也都知道,季清寧險些被人溺亡在浴桶里,人雖然活了,但失憶了,還武功全失,不然就是個文武全才了。
男子能文善武的都少,一個姑娘能文能武,真是羞煞人。
了解季清寧過去的十七年,能和這八字對的上,但八字怎么看季清寧都熬不過去,所以后面基本什么都看不出來了。
可季清寧不僅活的好好的,還風生水起,說明她命很不錯,是個有福之人,和八字對不上。
劉大少爺和他新結識的好友對著季清寧的八字琢磨了好幾天,最后那道士想起來問季清寧溺亡是哪天,又是什么時辰醒的。
一看那兩時辰,那道士就拍桌子了,“鳳凰浴火重生,重生之日就是新的八字了,季清寧醒來的時辰是難得一見的好八字,遇難成祥,逢兇化吉,夫妻恩愛,子孝孫賢……。”
幾乎所有的好事都占全了。
劉大人雖然覺得以季清寧的聰慧,為自己謀劃一個好將來不是難事,但畢竟這樣算八字少見,本著謹慎的態度,還是要和煜國公府和季家說一聲。
用這樣的八字測出來的良辰吉日,他也拿不準作不作數,因為測出來的吉日是個單日子,一般人家成親多喜歡雙日子,好事成雙。
算命合八字這樣的事,季老夫人哪里懂,便問李氏,“你看呢?”
李氏頭大,嫁人是一輩子的大事,一定要小心謹慎,她道,“我也不懂,要不問問清寧的意思吧?”
“也好,”季老夫人點頭。
丫鬟要請季清寧,季清寧就直接進去了。
欽天監劉大人起身給季清寧行禮,畢竟是未來煜國公府三少奶奶,他兒子能進欽天監,算起來都是托了季姑娘的福。
季老夫人道,“剛剛劉大人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季清寧點頭,道,“我覺得劉大少爺和他的好友說的挺有道理。”
季老夫人就看著劉大人道,“清寧認同,我們沒有意見,不知欽天監測出來的是哪天?”
劉大人就道,“下個月十三。”
李氏聽了道,“今兒已經是二十六了,豈不是沒幾天了?”
劉大人心說,煜國公讓他挑個最近的良辰吉日,最好在半個月之內,就這人家都嫌時間久了,不過嫁女兒和娶兒媳婦的心態不一樣,很正常。
李氏看向季老夫人,季老夫人也滿心不舍,“都許出去了,留也留不了多少時日,就這天出嫁吧。”
李氏沒說話,只看著季清寧,眼底淚花閃爍。
劉大人得了答復,當即起身告辭,還得去煜國公府回話呢。
隔壁小院,暗衛第一時間把婚期稟告溫玹知道,溫玹皺眉,“還要那么久?”
陳杳側目看了他一眼,“爺這么迫不及待搬回煜國公府住嗎?”
住在這里,和成親也沒多大差別。
一旦季姑娘嫁了,就得搬回煜國公府了,雖然可以形影不離,但要應付的人和事就多了。
溫玹倒不擔心季清寧應付不了煜國公府眾人,他都不是她的對手,何況其他人了,再不行,季清寧用毒的本事,誰招架的住?
溫玹繼續看兵書,才翻了一頁,一暗衛跳窗進來,“爺,威平侯世子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