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繼續喝酒。”
鼎老頭將手中的酒壇搖得嘩啦作響。
“晚點再喝怎么樣?”林東從暈暈乎乎中清醒過來,詢問道:“老爺子,有沒有興趣跟我去秋風城?”
“跟你去秋風城?”鼎老頭撓頭有些難以決定,在西蘭城,日子過得還是挺舒服的。
林東點頭,云蒼穹已經離開客棧,再呆在西蘭城也沒什么事了。現而今,秋風城才是客棧展的主要目標,鼎老頭這個殺手銅,自然也得帶過去以防萬一。
“保證有酒喝,平常沒人打擾?”鼎老頭問道。
酒肯定是能確保的,至于打擾……林東無奈道:“些許打鐵聲,算不算打擾?”
“聲音不大的話。”鼎老頭遲疑一下,悠哉道:“你是掌柜,你做主。”
林東忍不住打了個響指,抓起壇酒,開。道:“走吧!去秋風城!”
“現在就去?”鼎老頭抬眼瞅了下天色,萬里星空,怎么瞧也不想走出行的好時候。
“當然現在就去,到了秋風城,陪你老人家喝一天一夜。”林東重重點頭。
鼎老頭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吃人嘴軟,沒辦法,老胳膊老腿也只能顛簸了。
林東尊著房間一伸右臂:“請!”
“我就在外面等著,要收拾什么東西,你快點。”鼎老頭懶洋洋地搖著腦袋。
“進來瞧瞧就知道了。”林東不容分說,將石桌上的酒壇全部收入移動柜臺……再去鼎老頭的房間將所有酒壇一掃而空。
無奈,鼎老頭只得跟了上前。
“咦,你房間弄扇門干嘛?”
進到房間,乍見墻上的房門,鼎老頭頓感驚訝。
林東不語,打開房門,朝里努了努嘴,旋即大步走了進去。
“密室?這是通到……”鼎老頭有些迷糊了,看方位,怎么通到自己房間去了?可看里面,卻明顯是個石室。
林東徑直來到木梯,上行幾步,伸手將上面的木板打開,一摁機關,墻壁緩緩開啟。
鼎老頭糊里糊涂跟著進到雜物間,人已經是徹底迷糊了。
將密道重新關好,林東打開雜物間的房門,悠然道:“秋風城,到了!”
鼎老頭朝門外瞅了眼,愕然道:“這是秋風斑……”
林東詢問道:“老爺子應該知道傳送陣吧?”
“傳送陣?”鼎老頭徹底傻眼了,糊里糊涂的,自己居然經過了一趟傳送陣?
“和傳送陣差不多的一個靈陣。”
林東拿出一壇好酒丟給鼎老頭,若在幾天前,他鐵定還會有些不放心讓鼎老頭知道這事。但紅燒風靈草都已經知道,相較而言,運送門反倒無足輕重。鼎老頭真要有什么壞心,早就打紅燒風靈草的注意丫。
鼎老頭砸了砸嘴,這種秘密,還是不問的好,揭開泥封,自顧喝了起來。
“走吧!先去我房間喝游,明天再給你安排住處。”林東一聲招呼,帶著鼎老頭回到房間。
二人在房間喝到翌日中牛,眼看移動柜臺里的酒壇沒剩幾個,林東一股腦拿出之后,獨自出了房間。
十幾天沒來,院子中央的最左側,已然搭建起一個簡易的鐵匠鋪。鐵匠鋪中,爐火正旺,幾個鐵匠正忙碌著用小錘敲打著幾根火柴棍大小的鐵棒。專注的程度,竟誰也沒有林東的存在。
“林掌柜!”一聲輕呼從身后傳來,林東扭頭一看,許純芬正拎著空竹籃站在身后。
“夫人這是打算去哪?”林東笑道。
許純芬笑了笑:“小巧吵著要吃糖葫蘆,我去給她買點。”
“這種事,吩咐一聲伙計就行了。”
許純芬搖頭:“我也正好想出門走走,這點事,用不著麻煩伙計。”
林東也不強求,詢問道:“進度怎么樣了?”
“已經用大的試過了,在慢慢試著縮小。”
林東點頭,與許純芬邊走邊聊,到達大堂時,他才停了下來,見馬春坐在柜臺里,正欲招呼他,門口,一個青色的身影與許純芬擦肩而過。
“三角眼?你怎么過來了?”
幾乎是同時,林東和馬春注意到了來人。
三角眼咧開嘴巴道:“掌柜,麗水城和藍風城已經拿下了,人都暫時留在藍風城,我先趕回來給掌柜回報。”
“這么快?……
林東頓感訝異,除了張葉留守西蘭城之外,王六痣四人都是同一天帶人分頭去掃蕩另外九個縣城的。其中王六痣負責三個,瘦竹竿三人則各負責兩個。按林東的預想,他們最少也還得一個來月的時間才能回來,而且,第一個回來的應該是負責離秋風城最近兩個縣的劉浩,卻沒想竟然是三角眼率先完成任務。
三角眼訕訕笑道:“運氣好,這兩個縣的縣令都沒有刁難,而且小混混也都好對付,嚇一嚇就蔫了。……林東灑然道:“不管怎么樣,你都是第一個完成任務的
—放你三天假,找馬春支千八百兩銀子,覺得哪逍遙就上哪去。”
“謝掌柜!”三角眼大喜,千八百兩銀子,在秋風城可是想怎么逍遙就怎么逍遙。
“對了,你先回廚房吃飯,晚點到院子里找我,有點事問你。”林東叮囑道。
“嗯,那我去了。”三角眼點頭,三步并作兩步進了后門。
“掌柜,您什么時候過來的?……馬春上前道。
“網來沒多久。”林東吩咐道:“鼎老爺子也跟我一起過來了,先給他安排一下房間,然后挑幾個機靈的伙計負責他的起居飲食,另外再派伙計去一趟林記酒鋪,運些十年期百里香過來。”
“行,我這就去安排?、……馬春垂重點頭。
“等等,秋風城最近有沒有什么大新聞?”林東問道。
馬春搖頭:“客來酒樓和迎風樓還在鬧騰,不過比以前淡了不少,估計兩家都知道,再鬧下去,誰都別想再做生意了。楓林酒樓那邊……還在慢慢降價,最近又推出一道招牌菜,說是可以補氣益血,城南的花開酒樓老板最近在賭場輸了不少銀子,這招牌菜一出,估計會成第一家頂不住械林酒樓打壓的大酒樓。”
林東沉吟了片刻,詢問道:“住宿樓和大堂的生意怎么樣?”
“住宿樓還是差不多,每天六十幾間客房。大堂……”馬春頓了頓,繼續道:“一樓生意火爆,二樓的大戶近期加了一些,每天已經有一百桌出頭,不過這兩天已經沒什么增長了。三樓的包廂還是老樣子,一天一兩桌。”
“嗯,去忙吧!”
林東揮了揮手,遲疑了片刻,還是暫時放棄把主店改成秋風城客棧。入住率和大戶食客數量已經足夠了,但生意有大半來自客來酒樓和迎風樓,背后還有個楓林酒樓無差別打壓。等到貴賓卡推出,確定食客數量能保持下去再更改主店才是穩妥的選擇。
回到后院,在石桌旁坐下沒多久,三角眼抹著嘴巴從廚房快走出來。
“掌柜,您找我有什么話要問?”
“坐!”林東朝著對面的石凳努了努嘴,等到三角眼坐下,這才開口道:“你既然做是十幾年的小偷,以你的經驗來看,如果想偷別人的東西,什么樣的人不會下手?”
“當然是乞丐窮人,偷了也是白偷。”三角眼不假思索道:“再來就是和官家有關系的大戶,有些水平的小偷,大多會先弄清楚本城大戶有哪些和官家沾親帶故。要是不小心偷到這種人,銀子少點還好說,如果銀子多,肯定容易引來衙役的追查。”
林東面色一喜,貴賓卡的安全方面,他已經想過一些,最重要的是控制本城的小偷。小混混都能全部控制在手……些小偷自然不難。可問題是,這事有些見不得光,不適合拿出來宣傳,也就無法令大戶們安心。
聽三角眼這么一說,他明白該宣傳什么了。控制小偷這事見不得光,但有李健誠的關系,完全可以把貴賓卡和官家綁在一起。再大規模宣傳客棧對追回大戶失竊貴賓卡的決心,足以讓大戶對貴賓卡的安全充滿信鋒
想了想,林東拿出一張貴賓卡遞給三角眼,開口道:“除了和官家綁上關系以外,你覺得怎么做,小偷才不會打這張卡的主意?”
接過貴賓卡,三角眼翻來覆去看了片刻,沉吟道:“這卡太小太輕,如果放衣襟里,遇上高手,摸走了也沒什么感覺。只有放在錢袋里,以錢袋的分量,除非在鬧市,而且注意力被什么東西吸引,否則,錢袋被人割開,一定會有警覺。”
“不能放錢袋里。”林東搖頭,放在錢袋里,平常買東西,拿銀子非常不方便。
“那就只能開個孔,用繩子串起來掛到脖子上。”
林東還是搖頭,大冷天,拿出來放進去不方便,而且也不太好看。
“要不然,用牛筋串起來,和玉佩一樣掛到腰間?”三角眼解釋道:“牛筋剪起來困難,用來綁錢袋雖然不方便,但這卡反正也不用經常解開,并不怕這個麻煩。”
林東猛的一拍巴掌,這方法好,而且并不一定要用牛筋。牛筋韌勁是夠了,但稍微粗了點,用韌勁更甚牛筋一籌、而且極細的靈獸筋做繩子,吊在腰間,以貴賓卡的外形,不輸于掛塊玉佩。
“行了,這事我已經有打算,去找馬春支銀子吧!”
林東起身,心中已經有底,和管家綁上關系,再加上靈獸筋做繩子這個噱頭,足以保證大戶們對貴賓卡的安全有著絕對的信心。
剩下的,就看怎么宣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