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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傅玄珩才醒過來。
沈云玥拿了一本書縮在他的懷里在看書,察覺到傅玄珩醒過來放下了手里的書。
“玄珩,起來吧?”
傅玄珩迷瞪瞪地看了一眼沈云玥,隨后露出一個笑容。
在沈云玥的額頭上親了下。
“好,我起來。”
他只覺得渾身有了無盡的力氣,始終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看了一眼沈云玥嬌羞的模樣,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
“云玥。”
傅玄珩握著她的手,“謝謝你。”
沈云玥總覺得這家伙是不是在內涵什么。
“傅玄珩,你給我閉嘴。”
說罷。
她抽回了手,起身去衣櫥里拿衣服。
傅玄珩笑了笑,來到了沈云玥背后伸手環擁著她。
“我帶了幾樣東西回來你肯定喜歡。”
“什么東西?”
傅玄珩將月牙谷底的所見所聞告訴給沈云玥。
“皇祖母在京城就有了防備,只是不知道她為何不帶著父王逃出來。”傅玄珩眸色晦澀不明。
沈云玥轉身反手擁抱著他。
“玄珩,我想皇祖母有她的用意。也不想父王從小跟著她顛簸流離吧,更不想安定下來的大周再次風雨飄搖。”
“那我們兩就給皇祖母看大周的河晏海清。”
傅玄珩拿了衣服穿上。
沈云玥過來給他整理衣服,“今天要是回來得早,咱們就先去空間里。”
“我有異世界的丹藥給你吃,只是不知道威力如何。必須在空間里吃。”沈云玥知道普通人不能隨意吃丹藥。
傅玄珩的身體早就在空間里被洗滌過。
自然跟普通人不一樣。
“好。我今天得要去一趟云珩軍團。”傅玄珩看向沈云玥的目光深情如墨,“今天我替你挽發。”
沈云玥搖頭,“不要。”
傅玄珩的手實在是有毒。
給沈云玥挽了發髻,沒多一會兒便散開了。
還好穆雅一把抓住了頭發,重新替沈云玥挽了個發髻。
“我學了。”
“哼,找個姑娘練手了?”沈云玥有點危險地發問。
傅玄珩趕忙搖頭,“絕對沒有的事情。我就是拿影風練手。”
他自動忽略了影風生無可戀的表情。
為的就是給沈云玥挽發。
沈云玥自動腦補了影風當時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傅玄珩,影風只怕后悔跟了你這樣的主子。”
她笑著換了一身百蝶穿花大紅云緞對襟衣,下面翡翠撒花石榴裙。
沈云玥坐在了銅鏡前面。
傅玄珩雙手攏著她的三千青絲,發出淡淡的香味。
很順手地給她挽了個發髻,從自己帶回來的盒子里取出來一支珍珠纏花玉簪子插在她發髻上。
“這支玉簪子很漂亮。”
“我看到第一眼就覺得很漂亮。以后你去了那里再把里面的財物收了。”
沈云玥摸了摸頭上的簪子,“就放在那里吧。咱們的銀子也夠了,那里以后傳給我們的孩子。”
一句我們的孩子。
徹底讓傅玄珩嘴角的弧度就沒有下去過。
“我也很期待我們的孩子。第一個最好是男孩,才能有擔當保護下面的女孩。”
像沈云玥這樣的長姐,終究是承擔了太多。
傅玄珩打心眼里心疼。
黃金所制的蝶戀花扁方也插在沈云玥頭上。
再來一支同款式的步搖,斜斜地插在左邊。右邊多了幾顆小珍珠樣式的簪子。
沈云玥疑惑地看了傅玄珩。
“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我想今天這樣的裝扮,只是你以后的日常。”傅玄珩也不管什么庶民穿的衣服不能太奢華。
這個江山他要了。
他的女人奢華一點又如何?
哪怕她想成為皇,他也愿意成為她的皇夫。
沈云玥站起來摸了他的臉,一時興起兩只手都上。
揉捏著做了好幾個鬼臉,自己樂得不行。
傅玄珩寵溺地拿下她的手。
“云玥,今晚……。”
“不行。”沈云玥趕緊拒絕了,昨晚她都累死了。
這男人的耐力也太好了吧。
該拒絕,一定要快。
傅玄珩幽幽地說道:“我只是說今晚咱們進入空間,把雪球那個小家伙帶上。
你是不是想到了別的地方?”
沈云玥訕訕地一笑:
“沒,沒有。帶小雪球是可以的。”
沈云玥從房間里出來。
穆雅站在下面,“少夫人。飯菜備好了。”
“外祖母她們幾時離開的?”
“走了有兩個時辰了。說是早點趕路,晚上才能找個好的落腳點。”穆雅心情不錯,笑起來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沈云玥淡淡的斜看了一眼穆雅。
眼神不經意間瞥見了云八叔穿上了空青色的衣服。
若是記得不錯,這件衣服是穆雅做的。
她也跟著好心情。
看樣子,又要辦喜事了。
沈云玥唇角勾起了笑意,順著臺階走下來。
“八叔,玄珩回來了。”
云八叔點了點頭,“昨晚聽到了他回來的動靜,說是要給你驚喜。愣是沒讓我們打擾。”
傅玄珩下來后。
看了一眼國師他們住的院子。
沈云玥在一旁輕語,“前些天,國師他們回南理國了。”
“也派人來學習了土豆的培育方式,銀兩和果樹全都送來了。我把一半的果樹栽種在空間里,還有一小半的果樹種在太平山里。”
沈云玥和傅玄珩兩人一起來到了飯廳。
眼下中午還是有點熱。
中午安排在水榭里吃飯。
傅玄珩和沈云玥,云八叔,云七叔以及云七嬸五個人在水榭里吃飯。
柯老在南邊并沒有回來。
幾個人寒暄了一陣。
云八叔問了傅玄珩關于北境的一些事情。
也把這里的事情告訴給他。
“韓獵戶的恢復情況如何?”傅玄珩對韓獵戶印象深刻,流放路上第一個送溫暖的人,他自然不會忘記。
“不容樂觀。”沈云玥用了一些特殊的草藥,只是韓獵戶比其他人更為嚴重。
起先他能清醒,是因為他的意志力太強了。
如今……。
派去接紋娘的人并沒有找到紋娘母子二人。
村民也都說不太清楚,只看到韓獵戶的爹賣了房子離開了梨花村。
村民問起紋娘,韓獵戶的爹說紋娘守不住寂寞帶著孩子離開了。
沈云玥讓去接紋娘的人在附近尋找。
務必要找到紋娘母子的下落。
還要把韓獵戶的爹給找到。
這個老不死的肯定知道紋娘下落。
韓獵戶久等不到紋娘,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對他來說,人生已經沒有了意義。
失去了那股求生的力量。
病情一下子變得很嚴重。
沈云玥默默的告訴了傅玄珩,“這天下,有為了子女甘愿付出性命的爹娘。也有自私利用子女的爹娘。”
“讓飛影樓去找。”傅玄珩倒了一杯酒。
沈云玥拿起他的酒杯,“你如今不能喝酒,不知道嗎?”她隨手把酒杯放在了云八叔面前。
穆雅過來上菜,一道花膠燉老母雞湯。
她輕輕的抿了抿唇:“云八爺不能喝酒,傷口那么深小心發炎。”
云八叔:……。
沈云玥:……。“八叔,你受傷了?”
云七叔:……。老八受傷了?怎么穆雅姑娘知道,他們都不知道。
云七嬸的眼睛從云八叔身上挪到了穆雅身上。
眼角眉梢都是喜色,“老八,聽穆雅姑娘的話。只是你怎么受傷了?”
云八叔心底嘆了口氣。
“一點皮外傷。”
沈云玥細細地打量了云八叔,“不是皮外傷。八叔,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云八叔無奈地睇了穆雅,只見她眼底帶著一抹得意,替大家盛雞湯。
“我在滄河石寒縣縣城那一段遇到了一伙匪徒。”云八叔蹙緊了眉峰,“那些人身手不凡,輕功非常厲害。”
“我幾次想要靠著輕功逃跑都不行。連武器都被他們奪走了,要不是有這鐵手武器只怕我昨天要吃大虧。”
即使這樣。
云八叔依然是靠偷襲后,仗著對路了如指掌才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