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府急忙尊敬的拱手。
“沈某多謝君公子。”
陶志文上前道。
“沈大人,此事公子也是沒辦法,還請您多海涵,北翼隨時都會攻打過來,這糧草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沈夫人此舉,可以說是比拿刀對著公子和夫人還要嚴重。
沈大人,你和沈二小姐的所作所為,公子和夫人一直記在心里,前幾天公子還在叮囑宋將軍,奏折的時候一定不要忘了沈大人你和沈二小姐的付出,這才幾天就出了這樣大的事情。
公子和夫人就算有心,看在沈大人你的面子上,這事情它也瞞不住啊,畢竟陳溫林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了是沈夫人給的路線。
公子一直說沈大人你是一個明辨是非,為民著想的好官,接下來,朝廷的援軍要是沒有到,那可是一場苦戰,還望沈大人您以大局為重,以西北百姓為重啊。”
沈州府哪里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雖然心里有幾分的不舒服,可是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此事君公子只處置徐氏一個人已經是大恩情了。
朝陶志文拱手道。
“陶公子放心,本州府都懂的,君公子此舉已經是救了我沈家幾十口人命了,本州府感激不盡,后方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本州府就先告辭了。”
跌坐在地上的沈夫人這才都茫然中回神,一想到自己被賜了白綾,心中的恐慌,一下子就涌了上來,自己還不想死啊,自己,明明就是這西北的州府夫人,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了,猛然撲過去抓住沈州府的褲腿。
“老爺,老爺你救救我,這么多年夫妻呀,你不能看著他們殺了我呀,老爺………”
沈州府緩緩蹲下身子,看著眼里滿是驚恐之色的沈夫人,不,應該說是徐氏。
“夫人,你我夫妻快二十載了,這些年我也知道你打理內宅辛苦,很多事情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從未想過,你居然會做出如此錯事,落雪的事情等到戰事結束,西北若是守住了,我能夠立下一點功勞,我會跟君公子請求讓落雪回來。
我自己的女兒,我沒有教導好,是我這個父親失職,以后要我還在,沈家會養她和孩子一輩子,我們就此別過吧。”
話落,伸手一點一點的將徐氏抱住自己的手扳開,然后起身離開,最終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徐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中滿是絕望,急忙就要爬過去。
“老爺,老爺你不要丟下我啊,老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陶志文一個手勢,兩個士兵控制住了徐氏,將她的嘴堵了起來,陶志文看著沈州府離開了牢房,這才拿過一旁士兵遞過來的白綾,一步步走向害怕得瑟瑟發抖的徐氏。
“徐氏,一路走好,下輩子,可不要再做這種沒腦子的事情。”
徐氏害怕的嗚咽著搖頭,拼命的掙扎著,眼淚已經掉了下來,自己是真的后悔了。
陶志文將白綾纏繞在她的脖子上,眼里閃過一絲狠意,隨著手上跟著用力。
很快徐氏的嗚咽聲越來越小,直到脖子垂下,沒有了氣息,陶志文才放開白綾,徐氏緩緩倒在地上。
春晴哭的滿臉是眼淚,害怕的用手捂住嘴,新開滿是絕望,心里很清楚,下一個就是自己。
跪在牢房里等死的陳溫林倒是沒有特別的表情,一副淡然,自己已經清楚了自己的結局,自己這樣的人,無非就是拿來殺雞儆猴,看著陶志文面露狠色親手取人性命的樣子,陳溫林心中五味雜陳,君墨曄身邊的人都成長成這樣子了,陳家是真的選錯了啊。
蘇晗初與君墨曄攜手在兵營里面走著,李驍在除夕之夜與晗芝團聚吃飯了以后,兩人便各忙各的了,李驍正在訓練新人戰場上的一些殺人技巧。
蘇晗初這兩天將君墨曄的行事都看在眼里,對比當初流放路上的君墨曄,他真的是成長了很多,殺伐果斷,運籌帷幄,似乎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君墨曄見她一路都沒有說話,晃了晃她的手。
“初初,你在想什么?”
蘇晗初看了看他。
“在想我的夫君現在怎么變得這么厲害,這兩天都把我看得震驚了。”
君墨曄偏頭寵溺的看著她。
“大敵當前,手段不狠不行,殺雞儆猴的事情總是要做的,而且方家和陳家一直留著只能是禍害,至于沈夫人,只希望沈州府會想明白,目前來說,沈大人還是一個不錯的官。”
蘇晗初緩緩開口。
“沈大人一向明辨是非,相信能夠知道孰輕孰重,而且不是還有落云在嗎?這落云這個丫頭,倒是挺能吃苦的。”
君墨曄微微點頭。
“嗯,是挺能吃苦的,等戰事結束,她應該能夠請封一個縣主之類的,恭喜夫人了。”
蘇晗初笑了一下開口。
“恭喜這句話要說也應該是對落云說啊,怎么會跟我說。”
君墨曄看了看她。
“可是她是夫人你的人不是嗎?”
兩人繼續往城樓上走去,準備觀看一下北翼軍。
蘇晗初拿著望遠鏡看著遠方。
“扎營沒什么改變,也不知道陳思博有沒有順利去到清源的身邊。”
君墨曄接過望遠鏡看了看。
“他是一個聰明的,應該能夠做到。”
而此時北翼的大營。
一個一身帶傷的人跌跌撞撞的倒在北翼軍眼下。
幾個北翼士兵急忙上前查看,粗魯的將陳思博提起來。
“什么人,做什么的?”
陳思博虛弱的開口。
“我叫陳思博,是你們清源公子的人,勞煩告訴清源公子一聲,西北的糧倉我已經燒毀了。”
幾個士兵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開口道。
“你最好祈禱你的確是清源公子的人,不然細作的下場可是很慘的。”
很快陳思博被帶到清源公子的帳篷。
一見清源公子,陳思博就一副艱難的樣子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