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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旭凝視著千研,何曾幾時,那雙明亮的眼眸已經暗如死灰,他沉默片刻,最終緩緩開口,聲音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
“千研,你我之間,雖有諸多誤會與隔閡,但宇兒始終是無辜的。你放心,無論千家何去何從,孤都會盡我所能,給予宇兒應有的關愛與庇護。”
千研聞言,眼眶微紅,她強忍著眼中的淚水,輕輕點頭。
“多謝殿下,有殿下這句話,妾身便放心了。只希望殿下能記住今日所言,勿讓宇兒在失去母親之后,再感受到孤獨與冷漠。”
或許是爭執太久,千研的身子有些欲言又止。
君墨旭見狀伸手扶著她。
“你的身子居然虛弱至此,胡太醫開的藥沒有用嗎?明明孤喝了病情穩住了!”
千研搖了搖頭。
“殿下的病發現得及時,治得早,這才能夠及時穩住病情,妍兒的發現得太晚了………罷了,這都是妍兒的命,妍兒不怨殿下,雖然與殿下許久未見了,可是妍兒也知道,殿下這些日子大多在書房,殿下忙自己的去吧,妍兒也想休息了。”
杏兒及時地過來扶著千研。
“娘娘,奴婢扶你去床上躺著,等一下,還需要再喝一碗藥呢。”
君墨旭看著千研半個身子幾乎都靠在了杏兒的懷里,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為何兩人也曾恩愛過,后來變太子府的女人越來越多,自己對她也是極為尊敬的,是什么時候開始?二人竟然關系如冰。
最終看了千研一眼,轉身離開。
而一進里屋的千研,用眼神詢問杏兒。
‘走了嗎?’
杏兒默契地點了點頭。
一瞬間,原本虛弱的走不穩路的千年一下子站直了身,虛弱的眼神已消失不見,走向梳妝臺抬手拔下頭上的發釵,可惡心死了,總算是滾了。
杏兒過來為她梳妝。
“小姐,太子這脾氣陰晴不定的,看來咱們要盡快做準備了。”
千研聞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早已失去了明媚的樣子。
“既然兄長那邊已經妥當,那便明日吧,你的賣身契我已經燒了,等處理完我的后事以后,你便是自由之身,我給你備好了一份嫁妝,你往后是嫁人也算是有一點銀子傍身。”
杏兒聞言急忙跪下。
“小姐,奴婢跟著你多年,往后定然是要繼續跟著你的,求你不要丟下奴婢,更何況當初進千家的時候,奴婢就是一個孤兒,小姐對奴婢來說是主子也是家人,小姐,你不能不要奴婢啊。”
千研起身將她扶起來。
“先起來,不是不要你了,只是考慮到這么多年你都生活在皇城,若是你跟著千家去到了大燕………”
杏兒眼里帶著淚花,急忙開口。
“小姐,奴婢愿意的,奴婢愿意去大燕,千家在哪里奴婢的家就在哪里,只要有小姐在,奴婢就不是一個人。”
這是自小就跟著自己的丫鬟,對于她的品行與忠心自己一清二楚,她愿意跟著自己去大燕對于自己來說也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罷了,那就等著處理好我的后事,你去千家等著,然后咱們一起走。”
一夜過去。
太子府一大早就傳來了哭喊聲。
“娘娘………”
“娘娘你醒醒………”
“嗚嗚嗚…………”
“來人啊,太子妃娘娘喊不醒了………”
隨著太子妃的房間里響起來杏兒一聲又一聲的哭喊聲,整個太子府都知道太子妃沒了。
因為太子妃病情特殊,太子又在禁足,喪事辦得寥寥草草,甚至墓地都是臨時選出來的,得了心臟病的太子妃怎么可能入皇陵。
在接到千研去了的消息,千澤溪就安排了父母離開。
三天后,隨著太子妃的棺槨下葬,是夜,千澤溪連夜帶人將千研的墳墓打開,換了一具尸體進去,而千研則塞進馬車里面快速地離開。
而一同消失的還有太子府的小世子,只可惜之前的太子府都是千研打理,此事太子府的側妃與妾室都在忙于爭奪管家之權,也沒人在乎小世子怎么樣。
自此在皇城屹立多年的千家,消失的沒有一點蹤跡,就連之前交好的好友,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里,也不曾有任何書信往來。
白宅。
二皇子看著眼前的證據簡直就傻眼了。
“這…………這么多………”
君墨曄悠然地喝著茶。
“阿邕,據說這些日子皇后與三皇子的生母走得極近,太子雖然被禁足,但是皇后依然是皇后,太子以及皇后背后的勢力都還在,你要想走在人前,有些事情你該出手了。”
自己那些日子與大理寺的周大人一起查探太子府買賣官職一事,已然查到了一些證據,但是相比現在這個匣子里面的證據,自己查到的那些實在是太少了。
“堂兄,你這是怎么查到的?這些東西太子定然是做得極為隱秘的,不然也不會能夠隱藏這么多年。”
君墨曄聞言緩緩開口道。
“我自然也有我查探的法子,只是這些東西若是給你,你可敢在朝堂之上將其公布出來?”
君墨邕聞言抬頭看著君墨曄,有些猶豫的開口。
“堂兄,這些就不能私底下給父皇嗎?父皇年齡有些大了,這事情若是在朝堂之上鬧開來,會有損皇室的顏面。”
君墨曄聞言端著茶杯抬頭看了他一眼。
“阿邕,做人不能夠既要又要!凡事都有失有得,更何況太子做的這些事情,你以為黃伯父當真半點不知情嗎?”
君墨邕聞言急忙開口。
“怎么會?父皇向來最重江山社稷,怎么可能縱容太子皇兄做出如此賄亂朝綱之事?”
君墨曄輕抿一口茶。
“皇伯父的確看重江山社稷,可是這太子是天元的儲君,更是皇伯父看重培養的,復素來就偏寵她,不然為何你們這些下面的幌子一個個都沒什么出彩的地方?當真是你們無用,還是因為有人刻意打壓?”
想到這些年以來,自己多次無處展現自己的抱負,君墨邕也沉默了下來。
只聽見君墨曄的聲音繼續傳來。
“為人父母,總是會給自己疼愛的孩子多有兩次機會,可是阿邕,扳倒太子的機會只有一次,若是這一次皇伯父為了皇室的顏面,再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背后有皇后及一眾的大臣支持,再想把太子拉下來,怕是就絕無可能了。”高速文字本站域名xuanyge手機請訪問wap.xuany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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