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的第二日,就紛紛提出想開展工作。
祝明卿:……
不得不說,有這種一心為公的下屬,那是真的爽啊。
尤其是以前一些因為人手不得不放下的研究,都可以繼續開展了。
陳農帶著農家學生開始大肆在兩州范圍內開展田地開荒,因地制宜,栽種果蔬,促進作物經濟開始發現。
而研究機關之人,全部都去研究武器了。
煉丹之人,繼續朝著大型火藥這個方向發展,抑或是其他相關化學研究。
總之,祝明卿一個都沒放過。
駱庭山和駱淮在前線打仗的同時,冀州幽州兩地也在蓬勃發展。
二月初七。
大家都在安靜正常的生活,豫州地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百姓們慌了,還以為發生了地動,紛紛從家中逃出,后來官府發布消息,才知道是駱家軍又打贏了。
而且,這一次還直接占據了豫州近半城池,逼迫南夏軍隊后退。
三月初七。
天降大雨,給本就士氣頹喪的南夏軍蒙上了一層陰影。
俞廣平正在營帳中大發雷霆,突然遠處傳來陣陣轟鳴聲。
還以為駱家軍再次偷襲,連忙跑出營帳。
可一看,險些目赤欲裂。
“快,全部往山上逃!”
竟是山洪暴發了!
遠處的駱家軍十分震驚,不過幸好距離他們甚遠。
而且看方向,也是朝著南夏那邊去的。
營帳內,帳簾大開。
隔著重重雨幕,駱庭山雙手背在身后,望著遠去南夏軍營的方向,眉頭緊促。
駱淮站在他身后,擔心道:“也不知會不會波及我們。”
駱庭山吩咐到底:“命人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
而遠在冀州城內的祝明卿也聽小界靈說了這次爆發之突然的山洪。
也幸好是發生在山林中,對普通百姓的影響并不大。
只看那些軍隊是否也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祝明卿眉梢一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小界靈,你這樣……”
于是,在大雨停下的第三日,太陽放晴。
南夏軍人也終于走下山,尋找合適的落腳地。
“你們看,前面是不是有東西?”
一個普通士兵發現前方有大坑。
眾人立即跑了過去,發現竟然是一塊露出的石碑,上面還有字。
大家面面相覷,也不敢忽視,立即上報俞廣平。
等石碑挖出來,上面只有八個大字。
南夏不仁,亡周必駱!
俞廣平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這……難道是老天爺的神令?”陳副將喃喃自語。
俞廣平深吸一口氣,“來人,將石碑送回軍中,此事不得外出,否則軍法處置!”
他必須要好好想一想日后該如何做了。
但現場都是士兵,消息肯定是瞞不下來的。
不過半日功夫,南夏軍營幾乎無人不知。
在俞廣平看不到的角落,士兵們私下已經議論開了,更有甚者,還提議要不干脆去駱家軍中得了。
反正他們以前也是在駱大將軍麾下。
還別說,這種言論,一時間還真動搖了不少人。
而同一時間,駱家軍外出巡邏時,同樣發現一樣的石碑。
對此,駱庭山的表情是o((⊙﹏⊙))o。
他扭頭看向駱淮,是你做的?
駱淮立即搖頭。
父子倆心中疑惑,排查一番,更不是手下人做的。
“爹,別管出自誰手,兒子都覺得,石碑的出現,是個機會!”
駱庭山抬眸,心里當然也明白,但石碑來得太巧合了。
三日后,石碑之事,已經在豫州當地傳得沸沸揚揚,冀州也聽聞了這些消息。
有人認為肯定是駱庭山父子搞的,就連駱老王爺都去信詢問。
對此,駱庭山心里覺得冤枉,但無論如何,此事對駱家都是有利的。
而且,石碑還不是出現一塊,現在恐怕南夏各地,應該都有所耳聞了。
“爹,俞廣平又派人來送信了,想約您見一面。”
駱淮手里拿著一張信件走了進來。
駱庭山打開掃了一眼,還是那些話,俞廣平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他一清二楚。
想兩頭討好,無論哪一方贏,總歸自己都能保命。
曹增也走了進來,看到案桌上的信,嘴角哼道:“將軍,此人陰險狡詐,不堪大用。”
駱庭山自然明白,但如今南夏能用之人,武將中也就俞廣平了。
若此人也叛出南夏,那他們接下來的路,將如入無人之地。
駱淮則直接提議:“不如由孩兒去見俞廣平,看看他到底準備了什么誠意、”
三月二十。
豫州平城外。
俞廣平在此等候良久,身后站著不少將士,周圍都是空曠的平野。
駱淮手里拿著望遠鏡,遠遠就看到了對方那邊的布局。
一百人不到,但誰知有沒有藏有后手。
駱淮吩咐多余之人在此等候,便帶著百名親衛,向前走去。
俞廣平看到來人,心中不愉,但面上不顯:“駱小將軍,沒想到會在這里見面。”
他打量著這位近來聲名鵲起的駱小將軍,豫州接連失去的城池,幾乎都出自這個少年之手。
比之其父駱大將軍,能力更是不差。
駱淮坐在對方面前,少年的臉上也揚起笑容:“俞將軍接連邀請,若再不應約,那便是不識趣了。”
俞廣平臉上也露出虛假的笑,心里嗤笑,不識趣?
你駱家不識趣的地方還小嗎?
二人也沒過于敘舊,直接談起了正事。
俞廣平提出,想和駱家合作,在接下來的戰役中,可以適時退讓。
但駱家必須保他平安。
駱淮淡聲道:“俞將軍,就算沒有你的退讓,駱家軍也不懼任何人,所以……”
話語未盡之意很是明顯,你若沒有其他用處,那就不好意思了。
俞廣平捏著茶杯的手指緊繃,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