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藥方已經有了歸屬,這也代表爭霸賽已經接近尾聲。
最后無非就是藥師之間的一些交流。
至于此次的毒王,因著靈寶的打岔斷了結果,如今竇家要如何收場,靈寶他們自然也沒有興趣。
跟著人流一塊離開了廣場。
靈寶拖家帶口地回了客棧。
五人剛回客房,其中四人的臉色也跟著黑了下來。
“黎白,你玩得可真夠大的。”花佑祁手中折扇一扔,杏仁眼凝著某人,咬牙切齒地笑。
黎文,“哥哥我先將此事細節一一記下,回去了再給阿爺阿奶爹娘他們一一細說。”
黎韜,“靈寶啊,你若出了事,咱哥倆也甭回去了,反正回去也要掉腦袋。”
冉千千,“靈寶,此事我站他們一邊,一碗毒藥,你說喝就喝,出了事怎么辦?”
靈寶,“”
靈寶摸了摸鼻頭,“瘋爺爺說我千毒不侵。”
四人,“呵呵。”
所以你就仗著這一點,糊弄他們一頓?
“有人來了。”
還想再說教兩句的四人,立馬噤了聲,連神色氣息也變得冷厲起來。
下一秒。
房門外響起兩短兩長敲門聲。
眾,“”
目光刷看向靈寶,卻見少女眼中滿是捉弄人后的小得意。
“靈寶”
靈寶閃身躲開冉千千襲來的咸豬手,快步到門口開門。
門外站著三個小廝,以及兩個小丫鬟。
各個手里提著標有醉仙居的食盒,食盒里是好酒跟好菜。
一刻鐘的功夫后,三個小二兩個丫鬟提著空食盒出了客棧。
與此同時。
竇府內,竇長明換了一身黑袍,便匆匆趕去內城天宮神殿。
在大門外等了一小會兒。
一個身著天宮藥童衣裳的小少年領著人進了神殿大堂。
正值午時,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開始聚集起了烏云,不到片刻,頭頂開始落下大滴大滴的雨滴。
竇長明一邊跟著藥童走,邊抬起手用衣袖給自己遮擋雨滴。
大堂內。
一約莫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背著手,站在大堂中央。
一身樸素的玄色長袍,胸前有繡天宮獨特的標志圖案。
空蕩蕩的大堂內,并無任何陳設,只立著幾根脊柱直達房頂。
竇長明剛走到大堂門口,屋外的雨便停了。
老頭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天宮,烏云漸漸散去,溫和的陽光再次照射下來。
他攥緊拳頭,仿佛在怨恨老天爺何為單單要淋他。
跨進大堂,老頭卑微行禮,“紫燭長老,竇某不負宮主不負您所望,賽事圓滿結束,藥方也送了出去。”
紫燭長老睨著面前垂首的老頭,冷哼一聲,“我怎么聽說今日大比有人在場中挑事?此次大比是以我天宮的名義所辦,就這么當眾被人打了臉,你也好意思說圓滿?”
“紫燭長老——”竇長明立刻跪了下來,濕噠噠的衣裳貼在身上極其的不舒服,垂首間眼底的怨氣更濃了。
他如今已是六十高齡,卻還要對一個比自己小的人下跪。
怨氣、不甘幾乎燒紅了老頭雙眼。
若當年他那好哥哥能摒棄前嫌與竇家合作,何至于他會勾結枯暮陷害竇長生。
何至于如今一把年紀了,還要這般卑躬屈膝地討好他人。
都怪他,都怪他!
紫燭緩了緩神色道,“竇家主起來吧,先說正事。”
竇長明起身,卻依舊垂首,不動聲色壓下心中不甘后才道,“長老。得到藥方的那人,名朱六,是南邊一富商之人,此人有個舅舅在當地做官,但官職不高。其他并無任何背景,不用顧忌死后會有人報復——”
紫燭長老點點頭,“宮主此去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但宮主吩咐下來的事,咱們得辦好。那姓朱的如今在何處?”
“是,已經在客棧收拾東西準備出城了。”
“很好,吩咐下去,今日出城的人不必嚴查,想走的都能走。”
“是。”
“下去吧。”
竇長明退出大堂,抬手摸了一把額頭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
竇長明走后。
大堂內只剩紫燭一人。
他走至門口,感受迎面吹來的風。
晉元帝中了毒,特意派人來找枯暮宮主前去醫治。
可這都一月有余了,京都一直沒有消息傳來,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斂下思緒,紫燭下令,“來人!去通知濟源和紅楓長老前來大堂,另,召集宮中所有弟子到前廳聽命。”
“是。”
“吱呀”,客棧門被拉開。
靈寶一行各自拿著行李出了客棧。
坐上事先準備好的馬車,一行五人不急不緩往城門口駛去。
馬車內外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平日里,因著天宮城是貿易之都進出城門的人很多。
又因著毒王爭霸賽天宮城的人數暴漲,是以爭霸賽結束后出城的人更多了。
黎韜架著馬車來到內城門口時,城門口早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全都是想趕著出城的馬車。
那些馬車一看就非富即貴,馬車外邊還圍滿了各家護衛。
好在城門的守衛盤查得并不嚴格,基本上掃一眼車內情況便放人出了城。
眾人順利出了內城,又跟著隊伍往外城涌去。
待出外城時已經接近申時末。
黎韜架著馬車極速朝著比他們早一刻鐘出城的那輛豪華馬車追去。
而他們身后,悄悄跟過來一隊騎馬懸刀的隊伍。(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