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奶娃帶著全家吃香喝辣

第274章 遺詔

第274章遺詔

東巍,京都。

沈苛在京都下的一盤棋,已經到了最后的收尾時刻。

此時的京都城表面風平浪靜,卻是暗流涌動。

京都上空溢滿陰霾,將五月的明媚遮掩。

朝堂內外風聲鶴唳。

皇帝的身體越發不好了,此前還能勉強撐著身子上朝,如今卻連龍床都下不來。

太醫院依舊束手無策,民間請來的醫術高手一個個被拉出去砍了腦袋。

太清殿內以往還能聽見咳嗽聲,而今連咳嗽聲都聽不見了。

“陛下,您該吃藥了!”元祿端來藥碗,跪在龍床前侍疾。

晉元帝躺在床上,張著嘴大口呼吸,他的眼珠渾濁,眼角是控制不住淌下的淚水。

“京都城今日、可有什么、事發生?還有天幕抓、嗬嗬、抓到那逆子沒?”

元祿眼底閃過嘲諷之色,哼,天幕的人只怕剛出京都就被圍剿了,還想著天幕能把人帶回來?可笑。

“回陛下,京都城內有沈都尉替您守著,暫無任何事發生。天幕眾高手前去鴻洲暫時還沒傳回消息,您放心,此次一定能將福王給帶回來,您先好好養病。”

“朕、怕是等、等不到了、嗬嗬!”便是病得奄奄一息,皇帝身上的戾氣依舊濃郁。

元祿將他扶起,剛給皇帝喂完藥,殿外就有內侍前來稟報,“陛下,沈都尉在殿外求見。”

晉元帝眼睛豁的撐大,“快傳!”

即刻有腳步聲傳入殿內。

少年一襲玄衣,身上的氣息沉著內斂。

那雙黑眸,深沉得讓人難以窺探其情緒。

沈苛單膝著地,呈上手里的密信以及玉佩,“陛下,臣在宮門口把守,收到天幕傳回的消息,特給您送來。”

晉元帝抬抬手示意他起身,“你念給朕聽。”

“是”,沈苛展開密信,掃了眼,淡淡開口道,“啟稟陛下,天幕的暗衛找到了福王——但福王他自知自己與皇后娘娘合謀給您下毒,罪孽深重,與其回京都送死,還不如死在自己手中——福王他自焚了。這是在大火后找到的福王貼身玉佩。”

元祿立刻把玉佩接過來轉至皇帝眼前。

晉元帝眼睛更紅了,喘息聲急促劇烈,他緩緩轉眸盯著沈苛,“死了?”

沈苛目不斜視,“是,死了。”

“嗬嗬、嗬——”晉元帝垂下視線,眼底滿是自嘲。

皇后如今在大牢生死不知,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也死了,“呵呵!哈哈哈——”

晉元帝沒忍住輕輕抽動著肩膀,似哭又似笑,劇烈的情緒起伏讓他腦子開始混亂。

“看來,炎氏一脈注定要滅亡啊,哈哈哈——要滅亡啊。”皇帝大聲說著,笑著,全然不顧在沈苛和元祿面前失態。

“哦,怎么會呢?炎氏一脈不還有我呢嘛。”少年淡淡嗓音響起。

晉元帝微詫抬頭,朝少年看去。

不知何時,少年將躬著的腰背挺直了,如同寒星的眸子漆黑深邃,嘴角帶著一抹極淺弧度。

似笑,似譏諷。

“你,你在說什么?”晉元帝的心臟此刻像似被人用力握了一下再松開一般,剛平緩的呼吸立刻又急促起來。

“你,放肆!”天子大怒,本該被嚇腿軟的大太監元祿卻靜靜立在原處一動不動。

“陛下可別再動怒,或許還能多活幾日。”沈苛眼睛一垂一抬間,輕輕笑著,“我說啊,炎氏一脈還有我在,不會滅亡。”

晉元帝怒氣更甚,隨即反應過來,怒意凝固在臉上,他看向沈苛,想到了那最不可能一點,“你,是炎柯?”

“不,不可能,你已經死了,你死在了流放之地那場大火,當年的尸體都核查過,不可能作假。”

少年再次輕笑,愉悅之情從嘴角轉至眉眼,溢出來時又化為冰冷嘲諷,“這還得感謝璟光帝,當年若不是他幫了一把,我跟外祖父外祖母可能真的會死。”

晉元帝瞪大眼,喃喃,“難怪,難怪這么多年那老東西一直不肯立儲,原來,原來是這樣。”

沈苛幾步來到龍床前,傾身道,“對了,你中的毒其實是我給的。往生丹,中毒半年后五臟六腑衰竭,精神錯亂。你現在——還沒到精神錯亂的時候,應該還能活一段時日。”

“不可能,不可能,你根本沒有機會給朕下毒!”晉元帝怒吼,他不信,他一個字都不信。

沈苛留京以來,他中共就召見他幾次,對方根本就沒機會給他下毒。

沈苛挑眉,“我說,毒是我給的,并沒說一定就是我下的啊陛下。對了,阿五并沒有出賣你,還有你親自培養的天幕殺手,也被我殺得差不多了。”

晉元帝呼吸越來越急促,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紅血絲從眼里一點點迸發出來,目眥欲裂的模樣很是駭人。

少年尚嫌不夠,低笑兩聲又道,“還有哦,皇后也是冤枉的。毒,我確實送到了她手上,可她終究還是念及了多年感情不舍得你死。可你卻把她丟進了大牢受盡磋磨。”

“噗——”一口黑血噴出,沈苛側了側身躲開。

“元祿,元祿你死哪去了,快給朕抓住他,來人,來人啊,嗬、嗬。”

晉元帝掀開被子,掙扎著下床,卻被一旁的元祿一腳踢回龍床,“陛下,老奴勸你還是好好歇著吧,別死那么快,好好再看看這世間。不然等下了地府,可就見不到了。”

“是、是你、元祿。嗬、嗬、是你給朕下的、毒。”晉元帝抬手指著元祿,又指了指沈苛,他想開口大罵,卻發現嘴巴開始不受控制,整個人抖得厲害。

最后躺在床上再也動彈不得。

“元祿!”沈苛從晉元帝身上收回視線,看向一旁的大總管。

“太孫殿下!請跟我來”

元祿帶著他來到龍床背面打開暗格,從里面拿出那份遺詔時,元祿已經老淚縱橫,他雙膝跪地遞了上去,“殿下,這是陛下當年特意留的一份遺詔,有了它,無人敢質疑您的身份。”

接過遺詔,沈苛并未多說什么,轉身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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