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的真氣在張天放的體內游走了一圈,他馬上就感到一股暖洋洋的感覺籠罩了全身的四肢百骸,之前那種關節酸、困、脹、麻的感覺居然如同冰消雪融般不見了,突如其來的輕松感讓他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聲!
那種透骨的舒服、輕松之感,是他這輩子感受到的最舒服的一種感覺,比起那些頂級的按摩、保健都要舒適萬倍!
楚揚的手稍沾即走,張天放卻已經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看著這一幕,許昌元大感驚奇,不知道楚揚在張天放身上使用了什么手段!
“怎么樣?他這病”許昌元看著楚揚一臉了然輕松之色,心里不由得一定,隨即開口詢問道。
“小事一樁,不過是風入骨髓,驅出來就沒事了。”楚揚輕松地說道。
“驅出來就沒事了!”聽著這輕松的幾個字,許昌元心里不由得一陣苦笑。這說得輕松啊,風入了骨骼,哪是那么容易說驅就驅出來的?
“啊”坐在椅子上的張天放,突然間痛苦地叫出聲來。
“楚楚兄弟,你快用快用剛才那法子再弄再弄一遍,又開始難愛難受了,啊好痛”張天放痛苦地哼哼地說道。
原來,楚揚剛剛在他體內游走的一道精純真氣,暫時鎮壓住了那些骨髓中的風邪,此刻真氣抽走,那些只是被壓住的風邪又紛紛冒出頭來。張天放剛剛感受到了神仙般的輕松滋味。片刻后又被打下了地獄,這種強烈的對比,更是無數倍地放大了那股痛苦,比起一開始的時候還要不堪!
“張總,我剛剛是幫你查病,不是治療。你的病要想根治,等一會兒我給你配副藥就可以了。”楚揚面對著張天放滿臉痛苦之色,卻是沒有再出手幫他鎮壓病痛。一來那只是治標不治本,二來他和張天放關系了了,也犯不著為他動用寶貴的真氣!
聽到楚揚的話。張天放眼睛一亮。仿佛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地說道:“楚兄弟,你說我的病能治?太太好了,你快幫我治,多少錢都行!你是不知道。這病快把我折磨死了。”
聽到張天放的話。楚揚奇道:“張總。我記得上次我們同臺演出的時候,你的精神狀態挺好啊,怎么突然就得了這個病?”
張天放苦笑了一聲說道:“什么好啊。那天也是用了鎮痛藥,那才勉強挺住的。”見楚揚提起了那天的事情,張天放頓時又想起了一檔子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楚兄弟,那天謝東升的事情,老哥做得有點不地道,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啊。那小子是政府口的,雖然不是什么大官,不過你老哥我是做生意的,像這種人自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那天謝東升垂涎呂媛的美色,想借喝酒的機會把她弄醉占點便宜,這點小心思張天放自然看得出來,不過他卻沒有主動阻止。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就算不說出來,楚揚也挑不出他什么道理,畢竟他沒有主動參與,只是提供了這樣一個場合而已。不過此刻他有求于楚揚,卻是不想楚揚心里有一點的不舒服。萬一他認為自己和謝東升那個家伙是一路貨色,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剛剛他已經見識過了楚揚的神奇手段,知道自己這病想要根治,沒準真的只能靠他出手,所以言語之間,客氣誠懇了許多。
“沒事,都是過去的事了。”楚揚淡笑了一聲說道。
不過聽了楚揚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張天放心里卻是一個咯噔!
“過去的事了。”,這說明在楚揚的心里,這依然是個事!
看來這小兄弟一臉云淡風輕的樣子,心里還是很記仇啊。張天放聽話聽音,一下子就明白了楚揚的心思,人家對于那件事情,還是介意的。
這也難怪,自己的女朋友被人調戲,換了誰心里都不舒服,更何況像楚揚這樣有大本事的人?
“怎么能過去?楚兄弟你放心,謝東升那家伙不地道,回頭我就找個機會跟縣委辦的陳主任提提,整整這小子!”張天放狠聲說道。
“那倒不用,張總畢竟是生意上的人,得罪了這種官場中人怕是有麻煩,我都說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張總不用太在意。”楚揚笑著說道。
“楚兄弟你說的什么話,你是不是看不起你張哥?行了這事你不用管了,包在我身上,這小子我也看他不順眼,早就想好好收拾收拾他了。”張天放瞪著眼睛說道。
“好了,張總,我們先不提這事,你不是正病著難受嗎?我現在就給你配藥去。”楚揚說著,笑著起了身,不再和他糾結這個話題。
看著楚揚和許昌元兩個人離開,張天放眼里閃過一抹精光!
從楚揚的口氣里,他明白地聽出了,這件事在楚揚的心里,不但沒過去,反而很在意!不然的話,以自己的身份,一口一個“楚兄弟”地叫著,他卻只淡然地稱自己“張總”,這客氣疏遠之意,不就說明了一切嗎?
看情況吧,如果楚揚真的能治他這個病,那謝東升這個家伙,一定要一踩到底,讓楚揚出了這口氣。不然他治到一半不管了,難受的不還是自己?雖然因此得罪了一個小吏,但以張天放的身家來說,這點小事還不放在眼里。
“楚小友,我們是先給張總熬藥,還是先制骨生膏啊。”許昌元將楚揚領到了自己專用的熬藥的藥房,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當然是一起啊。”楚揚笑了笑說道。
“一起?”許昌元被楚揚這句話說得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恩,張天放的病,這藥就能治。所以我煉藥,你看著,藥成了,你拿去給他用就行了。”楚揚淡淡地說道。
“啊?這骨生膏,還能冶風濕性關節炎?”許昌元大奇道,驚奇之下,他甚至連剛剛楚揚那個“煉藥”的字眼都忽略過去了。一般的中醫只說熬藥,誰會說煉藥?只有那些道士煉丹,才用這個煉字!
“當然,骨生膏是至陽大補的藥材,藥性霸道陽剛,些許風邪外道,不足道爾。”楚揚言語之間,頗多不屑。
的確,骨生膏的完整版,可是修真界的骨生丹,連強大的修士的骨傷都能治愈,更何況凡人的普通骨骼?更何況是骨髓中小小的風邪?
“真這么神奇?那就請小友趕緊熬藥吧。”許昌元有些激動地說道。
“行,藥材都準備好了嗎?”。楚揚一邊說著,一邊點看著已經按他上次寫的方子擺放好的藥材,一樣樣分毫不差,就連順序都是一樣的。
“都準備好了,不瞞小友說,自從上次你走之后,老夫就經常研究這方子,只是一直不得其法,倒是浪費了好多藥材。”許昌元有些心疼地說道。楚揚那張方子上面的藥材價格不菲,每浪費一次,都是幾萬塊的損失,這還是他沒有用珍貴的野山參的結果,如果是用了,那就不是幾萬塊的事情了。
“恩,這副藥的制法的確有些特殊,咦?你又搞到了這東西?看起來比上次的成色還要好嘛。”楚揚好奇地拿起那段山參說道。雖然只有小小的一段,不過這次的藥性明顯比上一次還要高。
“是啊,野山參這東西金貴得很,不過老夫還是是些渠道弄到的,只不過太過價高,留在店里只是備著不時之需而已。”許昌元笑著說道,言語間卻頗具自豪。
“恩,不錯。有了這東西,這次出來的成色會好很多。”楚揚說著,再次提醒了一下許昌元,便開始了煉藥。
為了照顧許昌元,他已經盡量將自己的速度放慢下來,即便如此,許昌元依然看得緊張無比,滿頭大汗!
一味味藥材按順序放入專門準備的藥罐中,或炒制,或水煎,其間更有種種微妙難言的時機把握,楚揚有心要教,一邊煉制,一邊詳細解說著。許昌元滿臉緊張地盯著楚揚,不時用筆將楚揚說的一些關鍵之處記在本子上。
一個小時后,藥鍋里的藥材經過三炒三煮之后,所有的殘渣已然盡數剔除,只剩下了純正的藥液和水混和在一起,慢慢凝成黑糊糊的膏狀。
與此同時,一陣異香升起,頓時滿室充盈!
聞著這股異香,許昌元臉上頓時露出陶樁色,拼命地吸著,只覺得這股香氣入體,四肢百骸無不暖洋洋的舒服不比。
“嘆為觀止,嘆為觀止啊!”見識了楚揚神奇的熬藥手段,許昌元一個勁的感慨,搖頭。剛剛的一個小時,他算是大開了眼界,如此神奇的熬藥手法,哪里還是中醫的手法,都快趕上仙家的煉丹了!熬了大半輩子的藥,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將藥材里的藥效這么徹底的融出,又用這么神妙的法子將不同的藥性融合在一起的!這就像是一個初學鋼琴的人突然見到了鋼琴大師朗朗的演奏般,那種神奇精妙,完全震住了許昌元這個老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