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六章熱鬧的昆侖山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熱鬧的昆侖山
昆侖山,上清殿。
門前的廣場之上,熱鬧非凡,不時可以看到一輛輛高級轎車,或是豪華巴士,穿梭來往。廣場周圍,除了穿著景區制服的工作人員不斷來往引導之外,還可以看到許多保安和警察維持治安!
昆侖雖然大小也算個景區,但是因為地處偏遠,加之又是高原海拔,很多游客不適應,所以其實就算是在旅游旺季,這里的游客也不是很多。像今天這樣的盛況,可是許多年沒有見過了。
不過,來的人雖然多,但真正的游客卻沒有幾個。
一輛豪華加長凱迪拉克,緩緩從山下的專用通道駛來,車輛在停車場停好之后,車門打開,從里面下來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緊隨其后停靠的兩輛奔馳s600上,也同樣走下來幾個年輕道士。一個個氣宇軒昂,看上去就非同一般。
“師父,這昆侖論名氣,論實力,都沒咱們武當名氣大,他憑什么召開這天下道門大會?”一個身體高大的年輕道士,來到中年道士身邊,有些不屑地說道。
“掌門師叔有令,說是昆侖異象,恐有大能出世,這樣的機會,不能錯過。其實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不過他說要來,那就來吧,就當過來旅旅游。”中年道士撫摸著黑色的長須,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笑著說道。
眼前這中年道士不是別人,正是武當派當代掌門劉玄德,江湖人稱“皇叔”。不管是在世俗的宗教界,還是在道教的修行者之中,都是一號人物。武當本來就是大派,號稱能和少林分庭抗禮的存在。劉玄德作為一派之掌門。自然也是非同凡響。基本上,和少林當代掌門釋法信的影響力差不多。
此番他也是接到了師門長輩的通知,要他帶上弟子。來參加這天下道門大會。其實在劉玄德心里,對這個大會也是很不以為然的。無他。這天下道門本來就不是一個正規的組織,這么多年在世俗的影響之下,早就失去了原來的意思,現在大家都是靠著旅游和一些偏門撈錢,哪里還有人真心修什么道?所謂的道門,其實就是個笑話。
當然,每個門派里,多少都會有那么一兩個真正的高手。就像是少林的行慧大師那樣的存在。只不過,這樣的高手,一般都被各大門派高高的供起來,平時輕易不現身罷了。而這些人,也往往被門派里的大多數人視做異類。盡管他們武力值強大,但是在大多數人的眼里,根本沒啥卵用。現在都是飛機導彈互聯網的時代了,你功夫再高有個毛用?還不是一槍放倒?
不過,這一次,那些門派中隱世的老家伙們。卻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齊齊出來開始活動了。就像是武當的紫云道長,兩日前也匆匆出關。直接通知師侄清風,也就是武當掌門劉玄德,要他帶上門中精英弟子,來昆侖參加這天下道門大會!
本來,清風真人,也就是劉玄德劉大掌門,是老大不愿意來這里的。一來,這里太遠了,而且還是高原地區。來這里沒啥好玩的,還高反。雖然他有點功夫在身。但也沒啥用,來了這里一樣難受。二來。就像是他的那些徒弟們說的,這天下道門大會,為啥要在這里開?他洞虛子何德何能?昆侖什么時候就成了天下道門的組織者了?
雖然昆侖有道家發源地的說法,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皇歷了,現在誰還看這個?現在是講究世俗影響力,講究名氣的時代了。武當雖然不比昆侖正宗,但好歹也是傳承千年的大派了,而且這兩年的旅游經濟搞得風生水起,連帶著劉玄德劉大道長,在宗教協會里的腰桿都硬了許多。去年在開政協會議的時候,作為宗教界的代表,他也和洞虛子一起去燕京開會了,那家伙見了自己的面,還熱情得不得了呢。啥時候,輪到這個混得遠不如自己的家伙發號施令了?
那個天下道門大會的請帖,他也收到了,不過一開始的時候,他根本就沒當回事,直到他的師叔紫云真人,直接來找他,明確要求他必須參加這個大會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個洞虛子這次好像真的弄出了什么名堂,不然的話,那個眼高于頂的老家伙,可絕對不會這么重視。
說起自己的師叔,劉玄德可是又敬又怕。那個老道士的能耐,劉玄德是見識過的。不說別的,一手普通的武當劍法,到了他的手里,那簡直就是亮瞎他的合金狗眼!三層樓,十多米的高度,這一百來歲的老道士,一矮身就能蹦上去,你說,這還是人嗎?
師叔有令,劉玄德不敢不來。不過,他的心里也好奇,到底這洞虛子搞出了什么名堂,居然能夠令得師叔這樣的人物,都要前來參加這個道門大會?
“師叔也真是的,放著好好的車不坐,非要自己走來,有福不會享!”劉玄德一邊嘀咕著,一邊在大殿前面的廣場上,尋找著師叔的身形。
不過,師叔沒找著,卻是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喲,這不是青城的洞玄真人嘛,上次燕京一別,可是有小一年沒見了,還是這么精神吶!”劉玄德看到同樣一身道袍的洞玄真人,哈哈大笑著上前打起了招呼。
這青城也是個大派,兩個人都是宗教界的知名人物,以前沒少在一起打交道,這次見了面,自然要套上幾句近乎。
“原來是青風真人,多日不見,風采依舊,風采依舊啊!”洞玄真人上前,拉著劉玄德的手,親熱地打著招呼。
扯了幾句閑篇之后,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把話題轉到了這次道門大會上。
“玄德兄,你說洞虛子此舉,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哦,這個道門大會,我怎么琢磨著味道有些不對呢?”洞玄真人搖搖頭說道。
“這個,具體細情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一次連民宗的大領導都親自來了,看來對這個活動很重視啊。”劉玄德說著,想了想。又補充道:“聽說,這次連很多隱世的老家伙們都出世了。還傳說這里出了羅漢金身,聽說佛教也很關注,少林都來人了。”
這些消息都是明面上已經傳開的,劉玄德直接說了出來,并不在乎。他相信洞玄真人一定也早就知道了。
“是啊是啊,這件事情,可是透著奇怪啊。我倒要看看,這洞虛子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兩個人在聊天的當口,大殿前面的停車場上,又陸續來了不少車輛,基本上,都是百萬豪車級別的車子,兩個人甚至還見到了一輛價值兩千多萬的邁巴赫。看來,宗教界的這些掌門們,混得都相當不錯。
都是在一個圈子里混的,掌門們見了面,自然是要寒暄一番的。這大殿之前的廣場上。就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是一派仙風道骨模樣的“高人”們在高談闊論,看得那些工作人員們咋舌不已。
而在另一邊。昆侖的一處內殿房間之中,洞虛子正居中而坐,在他的面前,幾個穿著古怪,面帶不善的老怪物們,正在盯著他看。
“洞虛子,我們大老遠的過來,虛的那些東西我們不想聽,你就直說。修煉成羅漢金身的那位大能在哪兒?”紫云真人大大咧咧地說道。
他一身破舊的道袍,一頭灰白的頭發像爛稻草一樣。看上去就像是個游方的野道士。但是在這里,沒有人敢小看他。這可是一位實打實的筑基期修士,一手武當劍法更是神鬼莫測,手上可是有著無數高手的人命的!
而在他身邊,五、六個或僧或道或俗的老者,也都虎視眈眈地看著洞虛子,雖然沒說話,但那臉上的意思明顯著,“老子沒功夫和你廢話,就是沖羅漢金身來的,趕緊把干貨掏出來!”
這些人,可不比外面那些外表光鮮的花架子掌門們,一個個可都是有著真功夫在身上的,而且,這些人也都是真正的修行者,除了修行,對于一切的外事外物都不感興趣。這次,如果不是感應到了昆侖山的強大修士氣息,這些人才不會來個鬼地方呢!
修煉到了他們這個程度,對于修真的理解,早就已經超越了常人,也超越了門派的限制。在世俗間,佛、道兩派好像還經常唱一唱對臺戲什么的,但對于這些已經筑基的修士們來說,早已經觸摸到了真正的“道”的存在,在他們看來,佛家也好,道家也罷,只不過是功法不同,最終追求的東西都是一樣的,不過就是永生大道罷了。
所以,除了修煉資源和關于修煉的消息,這個世界上,已經再也沒有其他東西可以打動他們!
“哈哈,眾位前輩莫急嘛。晚輩既然敢請大家來,就一定不會讓大家白跑一趟的,關于羅漢金身的事情,一會兒我在大會上,一定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交代的,現在請大家到偏廳用茶,今年的昆侖茶,可是小道親手采制的,還請各位前輩品評一二!”洞虛子笑著說道,用的雖然是敬語,但是氣度上卻是一點也不示弱。
“誰有那功夫喝你的鳥茶!小道士,趕快告訴爺爺那羅漢金身的消息,不然爺爺一拳打爆你的腦袋!”一個精赤著上身,滿臉胡須的魁梧大漢,粗著嗓門說道。
他一身頭發胡須皆白,臉色卻紅潤如嬰兒,更恐怖的是那一身強壯的肌肉,看上去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峨嵋通智大師,筑基強者,一身猴拳打得出神入化,脾氣也如那孫大圣一般,狂暴無比。如今,眼看著這小小的昆侖掌門,也敢和他打太極,自然是忍耐不住火爆的脾氣!
這些修行之人,一個個可都是“跳出三界外”的主,以他們的本事修為,世間的禮法規矩對他們半點用都沒有,他們講究的就是一個實力為尊。這些人也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個個手上,少說也有百八十條高手的性命!真正的修真之路上,可不是那么一片坦途的!沒有經過生與死的洗禮,如何能證道?
“通智大師,請稍安勿噪,晚輩說會給眾位一個交待,就一定會給一個交待,你這么急干什么?”洞虛子笑瞇瞇地看著通智大師,不急不忙地說道。
“你這個小道士倒是膽子,居然敢和本道爺打馬虎眼。就憑你一個煉氣期,有什么資格跟道爺我說話?道爺我需要你的交待?要是你們昆侖那三個昆字輩的老家伙還在,我還怕你三分,現在?嘿嘿!”
那通智大師說到這里,整個人一閃身,便是躍到了洞虛子的面前,單手將他提了起來。他本來就是練猴拳的,身手靈敏,手上的力量又大,再加上修為上遠勝洞虛子,這一下便把他擒住了,高高舉了起來!
“小道士,道爺我再問你一遍,說是不說?再和我繞彎子,道爺我一拳打爆你的頭!”通智大師瞪著眼睛吼道。
“通智大師,你最好放我下來,大家好好說話,這是我昆侖圣地,我不想在這里動手。”洞虛子淡淡地說道,此刻,臉上卻是連笑容都沒有了。
“哈哈,小道士,還在這里嘴硬?你真以為道爺我會怕……呃……”通智大師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間覺得眉心一涼,隨即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旁邊圍觀的眾人,還沒弄清是怎么回事,只見一道火紅的光線從洞虛子袖口射出,隨即一晃即逝,然后,那前一刻還在張牙舞爪的通智大師,已經躺在了地上!
之前通智大師威脅洞虛子的時候,這些人沒有一個上前相勸,大概心里也是想著借著通智大師的口,把事情問出來吧。可是沒想到,轉眼之間,居然發生了如此戲劇性的變化!
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前一刻還暴跳如雷的通智大師,現在已經沒有了一絲氣息,在他的額頭正中央的地方,一個拇指大的血洞中,一縷殷紅的鮮紅緩緩地流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