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天舟劃破虛空,緩緩馳來,停在了一座巨大無朋的巖漿海上空。
一名男子,出現在舟首。
他甫一出現,就立刻成為了世界的中心,無窮無盡的力量凝聚于身,看在別人眼里,就如同是一尊光芒萬丈的太陽,實力差點的話,更是會感覺到鋪天蓋地的威壓,連呼吸都變的無比困難。
十重封帝。
這位出現的男子,赫然是一位十重封帝。
繼十重封帝之后,又有一人走出,距離前者卻是刻意保持了距離,但能在十重封帝面前還保持鎮定,自然也不會太弱。
兩人的目光都是望向了下方的巖漿海。
這座巖漿湖附近,也有著一些人,他們看到十重封帝的出現,無不是膽顫心驚,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不過在看到后者時,卻是紛紛露出異色。
“那不是……陳光耀?”
如果有來自頂級勢力的人在這里,就會認出,到來的兩人,分別是大羅天的陳光耀和嚴總管。
“他們也被吸引過來了,也對,畢竟和方慎有關。”
眾人恍然,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也是出于同樣的原因。
“極寒殿。”嚴總管望向下方。
數天前,這里還不是一座巨大的巖漿海,而是萬年冰封的雪地,歸屬于極寒殿所有,后者是一個有九重封皇坐鎮的三星勢力。為禍一方,是這方地域內的大毒瘤。
但是方慎的到來,卻是結束了極寒殿的統治。將這里夷為平地,這片巖漿海,就是兩位封皇強者的余波所致。
嚴總管和陳光耀也是因為路經此處,順路才過來看一眼。
“總管大人,方慎如今的實力,到了何種程度?”沉默了會,陳光耀看向嚴總管。
極寒殿這樣的三星勢力。即便再強,在大羅天眼里也是與螻蟻無異。嚴總管根本不可能去關注對方,自然更不會知道,他們的最強者有多強,但是。以嚴總管十重封帝的眼光,從兩人的戰斗余波中,卻是能看出一二。
“極寒殿的殿主,應該是一位封皇極限。”嚴總管道。
陳光耀聞言,忍不住苦笑起來。
能殺死極寒殿殿主,方慎的實力毋庸置疑,也應該是封皇極限。
差距太大了,這就是陳光耀的心聲,他在幾十年前。也是順利完成了四轉涅槃,突破到九重封皇的層次,如今也有了封皇中期的實力。
這樣的成長速度。放眼地界也是傲視群驕,但是和方慎一比起來,就什么都不是了。
“方慎應該完成了五轉涅槃,現在的他,恐怕開始嘗試,突破到十重封帝了吧。”嚴總管說道。心神一陣恍惚。
這才過了多久,方慎在最高舞臺上的英姿。還恍如昨日,可事實上,對方距離自己的境界,也是不遠了。
“光耀,穩扎穩打,沒必要和他比,他,就是一個怪物……”看了陳光耀一眼,嚴總管寬慰道。
“任何人,想要與方慎較勁,恐怕都是自取其辱。”
陳光耀點了點頭。
在親眼目睹,方慎四轉涅槃時,他就絕了和方慎比較的心思。
兩人轉回天舟,很快離開了這里。
不過他們的話落在周圍的人耳里,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傳揚出去后,更是讓世人無比震驚,風頭一時無兩。
方慎一躍成為了,這一代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甚至有人,開始議論起了方慎將來的封號,如果方慎能在千歲前成帝的話,恐怕他將是地界歷史上,第一個得到封號之時,就直接封帝的絕代天驕,前無古人。
當然,想要成為十重封帝,難度之大也是不言而喻,地界最年輕的十重封帝,都是在萬年開外了,千歲成帝,卻是從未有過,不僅是地界,即使放眼諸天萬界,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物。
方慎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給地界帶來了多大的震動。
之所以接取這些任務,不過是為了地祖城的貢獻罷了,方慎本身卻是沒有在意。
蠻荒地帶,落石村落。
黃巖盤坐在地,閉目修煉著,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人也霍的站了起來,神情震驚的望向天柱山的方向。
“黃巖。”
人影一閃,曾荒出現在不遠處,他臉上也有著強烈的震撼。
“你也感覺到了,天柱山有反應了?”
“沒錯,自從老師離開后,天柱山就沉寂了下來,但就在剛剛,我感覺到,天柱山像是活了過來……”曾荒滿臉激動:“你說,是不是老師回來了?”
方慎和天柱山,早就成了這處蠻荒地域的精神豐碑,也是他們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存在。
雖然無任是黃巖還是曾荒等人,早就成長了起來,但沒有方慎坐鎮,他們心里多少都感覺到沒底。
“去看看就知道了。”黃巖還算冷靜。
兩人立刻趕往天柱山,而當他們趕到天柱山腳下時,也是遇上了蠻荒十圣的其他人。
“你們也來了。”
“看來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
十人都是振奮不已。
“上來吧。”
就在這時,方慎的聲音從天柱山上傳下,讓聽到的人,都是激動不已。
“是老師,果然是老師回來了。”
方慎回歸以后,也是沒有隱瞞,繼續了自己的傳道授業,將消息傳遍了方圓百萬里的蠻荒地帶。
半月后,方慎在天柱山講道,從地修的基礎開始說起,由淺入深。
等到講道結束,眾人先后返回,各有收益。
蠻荒十圣卻是一直隨侍在旁,沒有離開,即使方慎講的基礎,早就是他們熟的不能再熟的,仍是聽的津津有味。
“有什么疑問,就說出來吧。”方慎看了十人一眼,說道。
十人互相對視了幾眼。
最后,還是由黃巖站了出來。
“老師明鑒,但我們確實是遇上了修煉上的問題,呃,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無任我們如何努力,都無法突破到度幽境,老師不在的時候,我們十人也互相交流過,卻找不到一點原因。”黃巖有些惶恐的說道,其他人也是紛紛低下了頭。
這個問題問出來,十分的難堪,因為是對他們自己的否定。
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出原因,如果方慎不是他們尊敬的老師,他們也不愿意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