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婆婆盯著地上的蕭翎,他們見識過蕭翎的厲害,此刻見他一動不動,還有一點懷疑,問道:“小姐,他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他突然就沒氣了。”
猴婆婆看了一邊的裘龍一眼:“會不會是閉氣功?”
武道界像閉氣功、龜息大法這類的功法很多,修煉這種功法的人,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呼吸,比如毛孔,毛孔一開一合就是呼吸。
又或者降低了身體對氧氣的需求,吸一口氣可以消耗很久。
“試試就知道了。”裘龍有些緊張,撿起地上一塊石子,朝著蕭翎彈射過去。
噗,夾帶著勁力的石子射向蕭翎的要穴,但是蕭翎仍舊沒有反應。
阮綿綿憤怒地道:“裘龍,你別動翎哥哥,不然等我回去,我一定讓你死!”
“小姐,蕭翎這個淫賊,趁人之危,扒光你的衣服,跟你發生關系,這種人他就該死!他要不死,阮家的清譽何在?又怎么跟黎家交代!”裘龍振振有詞地道。
“沒有,我們沒有發生關系,一直都是我在主動,他都是在拒絕我!”
“小姐,那些照片現在全網都是,你也別解釋了,這一定是蕭翎強迫你的,你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阮綿綿發現根本解釋不明白,而且這些人也不聽她解釋,把她氣得半死,掙扎得要從舞春秋手里逃脫。
但是舞春秋死死地抓著她,就是不放手,這把阮綿綿惹急了,伸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但舞春秋依舊不松手。
猴婆婆聲音淡淡地傳來:“小姐,你也不小了,懂事一點,這都是為了你好,不管是你主動,還是蕭翎主動,你都得說你是被強迫的。”
“我不嫁,我不可能嫁給黎天明!”
猴婆婆輕輕一笑:“有些事由不得你,阮家要發展,需要黎家的資金資助,你做了二十年阮家大小姐,錦衣玉食,你總得為阮家做點事,養條狗都還懂得效忠呢,何況是人呢。”
“你才是狗,我奶奶的走狗,死老太婆,你們就是想把我趕出阮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小姐,你慎言!”
“慎泥煤!”
猴婆婆微微皺眉,這哪里像是名門的大小姐?
但她不理會這些,問道:“蕭翎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不是說了嗎?我也不清楚,你們趕緊叫救護車!”
“為什么要叫?他死了最好,他要不死,我們也得動手。”
埃及武者馬丘突然開口:“這小子上次在阮家別院,把我們打得那么慘,可不能這么便宜了他。”
裘龍很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龍虎十八衛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上次踹了我一腳,我胸口現在還在痛著呢,肋骨也斷裂了。此仇此恨,我可一直都記著,我想著報仇,他卻這么輕易就死了,沒門!”
猴婆婆開口說道:“把他的頭砍下來,拿回去交差,不管他是怎么死的,家主一定重重有賞,我也會在老夫人面前給諸位請功的。”
裘龍拱手說道:“多謝猴婆婆。老鐵,借你的大刀一用!”
一個滿臉胡茬子的大漢,把手中的大刀遞給了裘龍。
阮綿綿眼眶含淚,叫道:“不要!翎哥哥已經死了,你們放過他吧!”
她掙脫不開舞春秋的手,氣急敗壞,張嘴就咬,但舞春秋仿佛植物人似的,一動不動,臉上只是微微露出疼痛的表情,但也沒有制止阮綿綿。
手都被阮綿綿咬出了血。
裘龍獰笑著走向了蕭翎:“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不是很能打嗎?你起來打我啊?哈哈!”
他以笑聲來掩飾自己的緊張,其實現在他心里也沒底,蕭翎到底死沒死,先試探性地踢了踢他。
蕭翎依舊沒有反應。
馬丘笑道:“這家伙死透了,裘龍,你還有什么可擔心的?你要不出手,我出手了,這頭功可就是我的了。”
“嘿嘿,看來這家伙果然是死了。”裘龍得意地笑了笑,舉起了大刀,“蕭翎,你怨不得我,龍虎十八衛的威嚴從來沒有受過挑戰,你一個外人妄想領導我們,這都是你自找的。”
“借你項上人頭一用!”刀光映著月光,一閃,一刀砍了下去。
血濺三尺,阮綿綿驚呼一聲,閉上眼睛不敢去看。
眾人喝彩了半聲,之所以是半聲,是因為他們看到了那血不是蕭翎的,而是裘龍的,后面那半聲便卡在喉嚨里發不出來。
裘龍的腦袋滴溜溜地滾落了下來。
而蕭翎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誰?是誰?”猴婆婆驚恐地大叫。
阮綿綿不由睜開眼睛,看到蕭翎好端端的躺在地上,心頭松了口氣。
眾人頓時緊張起來,剛才裘龍是被誰殺的?
誰也不知道,好像只有一陣風吹過,然后裘龍人頭就落地了,一定是有人,如此鬼魅的身法,跟之前蕭翎展示的身法相比,似乎還要高明。
畢竟蕭翎的身法還能看到一些殘影,而這個人連殘影都沒有。
“別鬼鬼祟祟的,是誰,出來!”馬丘也緊張了起來,舉起黃金權杖高呼。
四下黑黢黢,也靜悄悄的,眾人環顧四周,也沒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
“金公子,你上!”猴婆婆看向一邊的高麗武者。
“上什么?”金公子懵逼了,人都看不到怎么上?
“先取下蕭翎的人頭。”
“我?”
“沒錯,你去,如果有人要阻止你,必然會再現身,這次咱們有了防備,一定能夠幫你擋住他,也讓這人暴露出來。”猴婆婆低聲對他說。
金公子想了想,點點頭,拔出長劍,走向了蕭翎,一劍要往蕭翎頸部砍去。
突然之間,嗖的一聲輕響,他的身體晃動了一下,一股無形的利器穿過他的心臟,鏗然,長劍落地,他的身子歪到了一邊。
“啊!”
眾人下意識地就后退了幾步。
猴婆婆看向四周,始終沒看到人,叫道:“那位英雄好漢,請現身一見。”
黑夜之中只有半輪的月,滲著慘白的光,沒有人回答她,只有偶爾刮過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