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子格憨厚,從小到大從未跟人打過架,上次在大青山上,黃強小弟的那一腳他沒有避開,這次的一棍子同樣沒有避開。
鮮血從歡子的發絲間涌出,一道道血痕模糊了雙眼,歡子悶哼一聲,剛要張口說話,鮮血已經流入口中,血腥味嗆得歡子猛地咳嗽了幾下,一張臉憋得通紅。
“你們,你們為什么打人?”歡子一只手捂著腦袋,另一只手擦了擦鮮血,語氣雖然憤怒,卻沒有多余的動作。
楚鷹眼中的厲芒一閃而逝,本想上前卻又止住了腳步,歡子的格還是太懦弱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今后必將處處吃大虧。
縱然不能把歡子改造的心狠手辣,最起碼不能像現在這般怯場,眼下讓他受到點教訓,總比以后天天被人騎在頭上拉屎撒尿強。
“因為你欠打!不服的話哥幾個陪你練練?”說話間,又有兩個人上前,與剛才打歡子那人一起,三人將歡子圍住,晃著手中的棒球棍,他們每向前走一步,歡子都在下意識的向后退一步。
“你們快住手,不要打我歡子哥!”正在這時,奧迪R8的車門打開,楚欣從人群的包圍中跑了出來,小手緊緊攥著歡子的衣角,聲色俱厲的吼道,只是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小臉兒更是蒼白一片。
歡子一把將楚欣拉到身后,“誰讓你下來的,快到你大哥那邊去!”
凌萱和溫靜也從車上出來,剛才隔著車窗只能朦朦朧朧的看到車內的情況,當兩人的美貌展現在這幫人面前時,這群精力過剩的牲口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你們是誰,為什么擋住我們的路?”溫靜淡淡問道。
剛才她和楚欣在后排坐著,眾人根本就沒看到她,現在她一身警服英姿颯爽,表情不怒自威,但這根本鎮不住場面,反而讓眾牲口的目光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男人骨子里都有種征服的欲望,而溫靜符合被男人征服的一切條件,身材高挑,前凸后翹,加上那一頭干練的短發,配上漂亮的臉蛋,任何男人看上一眼,都是刺激到腎上腺素的爆發。
除了征服,男人還有種獵奇的心理,像溫靜這種氣質的美女還是第一次見到,誰不想將之收入囊中?
與溫靜一比,凌萱身材雖然更加高挑,氣質雖然同樣不凡,容貌也絲毫溫靜,但她那身鄰家女孩的休閑打扮,兼且她的胸脯也沒溫靜那么大,一時間被比了下去。
小胡子舔了舔嘴唇,終于開口了,“原來還是個警察啊,剛才還真是看走眼了,不是哥幾個非要擋住你們的路,而是車壞了,暫時還走不了。”
“助人為樂是做人之本,要不兩位美女姐姐給哥幾個行個方便,讓我們搭個順風車如何?”這時有人提議,頓時引來眾牲口的叫好聲,一個個嚷嚷著上車。
“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思想有多遠,就給姑奶奶滾多遠!”凌萱鳳目含霜,面對群狼毫無怯色,而且她忽然發現用楚鷹這種威脅別人的語氣說話,感覺好極了。
“小妹妹還真夠辣的,不過哥喜歡,有沒有興趣陪哥幾個玩玩兒?”小胡子朝眾人使了個眼色,除了圍住歡子那三個家伙外,剩下的人全都圍向凌萱和溫靜。
“回家玩你媽去吧!”敢在自己面前說這句話的,這些人是第一次,溫靜頓時怒了,一巴掌扇在最近那人的臉上。
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溫靜一個撩腳踢在他的襠部,手肘同時發力,襲在那人的腦門上,另一只手搶過棒球棍,朝著雙手捂襠的這貨劈頭蓋臉的砸下。
凄厲的慘叫聲震驚四野,鮮血不受控制的從他的頭上涌出,看上去比歡子還要慘重。
“啊,血!血!”這貨摸了一把腦門,手掌頃刻間被鮮血染紅,但他好似見鬼了一般,嚎叫了一聲,直接昏厥了過去。
“原來是個暈血的家伙,就這種貨色還敢出來混,真是丟盡混混的臉!”溫靜嗤笑一聲,棒球棍指著群狼,語氣挑釁的道:“不服氣的就上來試試,姑奶奶打了你們,還要把你們送進警局!”
“靜靜,想不到你這么厲害,早知道我就不跟姐夫學什么風神腿了,直接給你學撩腳算了!”凌萱嘖嘖稱奇,目光崇拜的望著溫靜。
“我的學費很貴的!”溫靜不無得意的道。
凌萱沉吟了片刻,“那我不學了,現在我怎么說也是你師姐,給你學了之后你就變成我師傅了,不劃算!”
群狼目光呆滯了,溫靜的狠辣比一般男人還要過分,這哪里是個小辣椒啊,簡直就是一瓶辣椒醬,敢招惹她直接淋的你滿身都是。
直到這時,眾人才開始重視起溫靜的警察身份,加上被溫靜表現出來的狠辣強勢所攝,一時間竟然被震懾住了,猶豫不前,將目光轉向小胡子。
小胡子畢竟是這伙人的老大,見過的場面也比其他人多,但自己的小弟被一個女孩打了,并且那家伙還丟人的暈了過去,這讓他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鷙的目光緊緊盯著旁若無人對話的兩女,罵道:“操!你們這群廢物,如果連兩個娘們兒都收拾不了,還特么出來混個屁啊,干脆回家鉆你娘的肚子里,回爐再造算求了!”
都是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小胡子這句話無疑激起了他們的兇,不過小胡子說的也對,如果連兩個娘們兒都讓他們害怕,那就真的不用混了。
“操翻這兩個娘們兒!”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一擁而上,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棍殺向溫靜和凌萱,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
溫靜大叫一聲,早在被圍住之前就拉著凌萱沖出重圍,她雖然練過,單對單的情況下或許凜然不懼,但面對這種毫無章法的群毆,卻沒有半分底氣。
“傻站著干嘛?是不是姑奶奶被打了,你才動手不是?”溫靜和凌萱跑到楚鷹身后,前者憤恨不已的道。
“放心,有為師在,沒人能夠傷你們一根汗毛!”楚鷹冷然一笑,在那些人沖到最前面的歡子面前時,他已經站在了歡子的前面。
“每個人打斷自己一只手,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楚鷹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