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地缺神色凝重,微微點頭,雖然他們對楚鷹能否勝出并沒有絕對的自信,但是他們相信既然楚鷹敢應戰,最起碼也有百分之五十一的把握。.
“那你們就先陪著哈拉汗老大,等我干掉這個催命之后,咱們再接著賭。”楚鷹語氣輕松的道,每當遇到大戰,他都能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天殘地缺再次點頭,緩步走向哈拉汗。
哈拉汗也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楚鷹肯定會讓人監視著他,以防他做什么手腳,對此并沒有表示反對,而是淡淡的看了催命的背影一眼,在他身后那些人的簇擁下,進了其中一個暗門。
當他們進去后,所有的暗門在同一時間關閉,這就證明了,那些暗門的后面還有人。
大廳內只剩下楚鷹和催命兩人,各自用凌厲肅殺的眼神盯著對方。
“可以開始了么。”楚鷹微微一笑,問道。
催命目光轉動,盯著楚鷹身上的手雷,淡淡道:“還是把那些東西取下來吧,我可不想跟你同歸于盡。”
“看來,你很有自信吶。”楚鷹雖然這么說,但還是慢條斯理的將手雷一顆顆的取下,最后脫掉風衣,只穿著保暖內衣。
“開始吧。”催命似乎很不耐煩,朝著楚鷹招了招手。
楚鷹活動了一下筋骨,“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身形如電閃般掠向催命,拳頭迎面砸向催命的腦門,面對這樣的高手,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會限制自己的行動以及連貫姓,只有這種最直接最殘暴的攻擊方式才能奏效。
催命眼瞳微縮,瞇成了一條線,面對楚鷹的進攻,他冷然一笑,不但沒有任何躲閃的動作,反而揮出拳頭迎了上去。
見狀,楚鷹嘴角不禁逸出一抹冷酷的笑意,這個世界上,他說遇到的高手之中,只有三個人可以硬接他變異之后的暗勁,分別是他的師傅,侯院長以及魂葬,而催命這么做,無疑是在找死。
思忖間,兩人的拳頭轟然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沉悶的氣爆聲,一股強大的爆炸般的力量,瞬息間鉆入楚鷹的拳頭之中,如附骨之蛆般涌向他的體內。
楚鷹臉色微微一變,來不及多做思考,拳頭中的暗勁也噴發出去,襲在催命的拳頭之上。
兩人的身形乍合乍分,分別向后倒退,楚鷹退了三步,催命卻僅僅退了兩步。
“好變態的暗勁。”催命禁不住驚嘆,然而他的拳頭只是在虛空中微微翻動,接著便如沒事人一樣站定,皺著眉頭望著楚鷹。
在催命的那股暗勁鉆入體內之后,楚鷹的暗勁好似受到了威脅,非常有靈姓的自動從丹田內涌動而出,將那股暗勁包裹住,然而分解、同化,以此彌補楚鷹的消耗。
即便如此,他的內臟也受到震動,嘴角逸出一道血絲。
“你的也不錯。”說話間,楚鷹腳掌在地面上猛然一踩,身形突然騰空而起,雙肘雙膝齊齊攻向催命的腦袋。
腦袋雖不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卻是最為致命的地方,而且腦袋的防御要遠遠低于其他部位,這是因為腦袋根本無法如身體那般可以淬煉的如同鋼鐵。
催命眼瞳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楚鷹能夠這么快的恢復過來,并且發動比之前更為凌厲霸道的攻擊,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眼見楚鷹的攻擊已然到了眼前,催命趕緊收起與眼下所面臨的形勢無關的情緒,身形疾速后退的同時,架起雙臂擋在了眼前。
楚鷹似乎早已算準了催命會后退,原本他已然落空的招式,就在他雙腿伸開的那剎那間,又能攻到目標了。
這就是對敵之時的隨機應變。
腳掌踢在了催命的雙臂上,又發出一聲悶響,以及從催命的嗓子里發出的悶哼聲。
楚鷹落地,催命的身形則再度后退。
“其實,你也不過如此。”楚鷹落地之后,絲毫沒有停頓,陡然起步,襲向依舊在后退的催命。
“你上當了。”催命刺耳的聲音傳來,他從雙臂之間的縫隙中看到楚鷹襲來的身形,雙臂忽然伸直,同時握拳,擊向楚鷹殺來的拳頭。
兩人第三次碰撞。
正如催命想不到楚鷹能夠那么快的發動第二波攻擊一樣,楚鷹也沒想到催命在這個時候還能反擊,而且反擊的力道比第一次還要兇猛。
那澎湃的仿佛有摧枯拉朽威力的暗勁如長江大河般涌來,從他的拳頭上一瞬之間傳遍全身,即便他丹田內的暗勁反應已經足夠迅速,可還是慢了半拍,只能化解他上半身的暗勁,卻無法將他下半個身子的暗勁化解。
也即是說,楚鷹被禁錮在了原地,根本無法邁動腳步。
在戰場之上,稍稍的劣勢都有可能逆轉整個局勢,最終勝負的關鍵就在這里。
催命這次顯然也不好受,身形站定之后,一口殷紅的鮮血從他嘴巴里噴涌而出,可這人的確夠毒辣,那噴出的那口鮮血如血箭般徑直射向楚鷹。
楚鷹不敢托大,下意識的架起雙臂格擋。
血箭射在了他的手臂上,讓他感到一陣刺痛。
雙臂擋在眼前,自然阻擋了視線,等楚鷹感覺不對勁時,催命已然悄無聲息的殺到了他的眼前,雙掌狠狠的印向楚鷹的胸前要害。
楚鷹猛一咬牙,調動暗勁密布在胸前,同時雙肘下壓。
催命的雙掌終于印在了楚鷹的胸前要害上,而楚鷹的雙肘也在同一時間壓在了催命的手臂上。
楚鷹的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咣”的一聲撞在了身后的暗門上,暗門紋絲不動,他的身形則順著門倒下,喉頭不覺一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催命發出一聲慘哼,雙臂也發出“咔嚓”的刺耳聲響,他的手臂骨折了。
這次的硬撼,雙方誰都沒有占到便宜。
“即便不用手,你也完了。”催命咬著牙,眼瞳中射出瘋狂的殺意,楚鷹的強大出乎他的意料,那鉆入他體內的暗勁,再也無法用雙臂來化解,他感覺到楚鷹的暗勁正在他體內肆虐,而他的暗勁則好像羊見到了狼,不受控制的躲閃,也即是說兩種暗勁都在他的體內肆虐。
這個時候,他根本沒時間壓制,他要拼著受傷,也要先干掉楚鷹,然后再想法子化解。
“你真的這樣認為。”面對緩步走來的催命,楚鷹嘴角逸出一抹獰笑,慢慢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