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前面,我們跟著。”楚鷹淡淡道。
涅托冷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反對,他們已經有人事先探索好了路線,走在前面可以更快的抵達遺跡,讓楚鷹他們打頭陣,不知道要走多少的冤枉路。
路途上,雙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心有靈犀般的誰也沒有拉近或者讓這個距離縮短,他們各自防備,彼此心照不宣。
“哎,你們是怎么發現我們的。”又是穆雷這貨第一個忍不住,主動跑到一個黑人的身邊,與他并肩而行,開口就直截了當的問道,他對趙沙冰的追蹤能力很有自信,可是趙沙冰剛去前面探路沒多久,就被發現了,因此他很不能理解,這個問題如果得不到答案,他會睡不著的。
黑人厭惡的瞪了穆雷一眼,淡淡道:“昨天晚上就發現你們了,可笑你們還自以為是的看到我們滅了手電筒,就是休息了,實際上我們是在等著你們上鉤,你們派人打探我們的營地時候我們也知道,只是不屑于動手罷了,聽說華夏是禮儀之邦,而且華夏人謙遜有禮,可見到你們之后,才發現那些都是謠傳,華夏都是小人。”
“你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嗎,不屑于動手,是不敢動手吧,你們不知道我們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動手之后能不能把我們的人留下,所以你們沒有把握,就不敢動手,所以你們都他媽是膽小鬼。”穆雷譏笑道,接著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黑人,嗤笑道:“對謙遜有禮的人,我們自然會謙遜有禮;可是面對著一群畜生,我們如果仍舊要謙遜有禮,不是把畜生也當人看了嗎。”
黑人勃然大怒,穆雷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因此涅托等人全都聽到了,一個個對他怒目而視,黑人更是散發出冰冷的殺意,“可恥的華夏人,你罵誰是畜生。”
“誰是畜生我就罵誰,老子又沒有指名道姓,如果你或者你們非要哭著喊著對號入座,老子也沒辦法,就當是罵你們的好了。”穆雷輕描淡寫的說道,這貨是個從來都不會吃虧的主,你罵他一句,他會奉還你十句,你若打他一下,他有可能干掉你。
在兄弟面前,他整天被楚鷹他們罵做腦殘,看上去非常的好欺負,而且他也不生氣,典型的一個老好人;可是千萬不能被這貨表現出來的假象給迷惑了,面對敵人時,他不知道什么叫退一步海闊天空,他只知道,勇往直前。
“穆雷,警告你說話注意點分寸。”涅托冷冷道。
穆雷瞇著眼睛看著他,“老子不知道什么叫分寸,咋辦。”
“你不知道,就讓我來教教你。”涅托身邊的一個黑人終于按捺不住怒火,跳起來凌空一刀劈向穆雷的腦袋,這人說打就打,而且出手就是要命的攻擊,可見他根本不怕雙方鬧僵。
八個人面對五個人,如果還要處處受氣,那也太窩囊了,所以他要殺雞儆猴,打壓華夏人的囂張氣焰。
穆雷現在原地,動也不動,就好似嚇傻了般,等到黑人降臨到他的眼前,刀芒正要擊中他時,穆雷動了,確切的說是他的手動了,揮舞著斧頭橫斬了出去。
“嘭,嗤。”黑人的刀與穆雷的斧頭碰撞,發出金屬撞擊的刺耳聲響,緊接著“嗤”的一聲,刀斷成兩截,黑人有種用錯力的郁悶要吐血的感覺,身體落地之后也忍不住的一個趔趄,等著剛剛穩住身形,穆雷的斧頭正架在他的脖子上,這讓黑人有種錯覺,他怎么就這么輕易的敗了。
事實上,這并非是因為穆雷的實力比他要強悍的多,相反,兩人只在伯仲之間,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對自己實力的自信,讓黑人才敢不遺余力的劈出那一刀,因為他有自信這一刀假如落空,他有絕對的把握跳開。
可是,這也是他落敗的直接原因,對自己太過自信,對敵人太過輕視。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則是穆雷手中的斧頭,這斧頭太過鋒利,被穆雷灌注了暗勁之后,破壞力更是驚人,一斧子下去,斬斷黑人的刀,讓黑人措手不及,被穆雷抓住機會,斧頭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一幕,也深深震撼了涅托等人,這把斧頭自己龍浩那把怪刀的鋒利,讓他們有種無力的感覺。
這里不會出現熱兵器,所有人遇上,都是近戰,而近戰最大的依賴便是自身的實力和手中的武器,當雙方自身實力旗鼓相當時,武器的優勢便顯現了出來,這把斧頭,絕對有著扭轉局面的威力。
涅托心中暗自慶幸,他雖然恨不得將穆雷碎尸萬段,可他一直都沒有出手,今次終于見到了穆雷和他這把斧頭的威力,假如黑人換成了他,以兩人之間的仇恨,穆雷就不是把斧頭架在他脖子上那么簡單了,而是會直接劈下去,要了他的命。
“看來,得想辦法把武器的差距彌補,才有機會殺死他。”涅托在心中暗想。
為首的黑大漢,見自己的同伴被壓制,趕緊陪著笑臉道:“咱們現在是一個團隊,你們玩玩可以,千萬不能傷了人,否則咱們的實力就受損了。”
這家伙也格外的聰明,只字不提穆雷要殺人,只說是傷人,這種暗示,會影響到穆雷,果然,不怎么愛動腦子的穆雷冷笑道:“如果敗的是我,你應該不會這么說了吧,放心,我不會讓他受傷,但是老子心里不爽,總得有個人讓我爽一下,站好了,讓老子打一下,這事兒就算了。”
“我輸了,你打吧。”黑人倒也會給自己找臺階,他現在也多少知道了一點穆雷的性格,千萬別給這家伙來硬的,那樣他會更硬。
穆雷眼中露出一抹詭笑,狠狠的一巴掌閃在黑人的臉上,黑人的身子如陀螺般旋轉了兩圈,栽倒在地,站起來時,一臉仇恨的瞪著穆雷,他的臉也瞬間腫脹了起來,看上去格外的猙獰。
“別這么看著我,要是你再惹老子不爽,可不是一巴掌這么簡單了。”穆雷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