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王妃

第26章 朝陽用計離間裕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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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靈用力握緊雙手,沈朝陽!

“你可別忘了自己是個什么身份,上不了臺面還要冒名頂替的東西。”慕容靈想給自己找回一絲尊嚴,冷聲呵斥。

朝陽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如果罵她能讓慕容靈舒服,那就罵吧。

只不過,將情緒不分場合的宣泄出來,這可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情。

“王妃,我們家丞相,想要見你。”春獵開始前,沈清洲的人來傳話。

朝陽的手指僵了一下,知道沈清洲一定會見他。

嘆了口氣,朝陽起身往帷帳后走去。

“不知丞相見女兒,有何要事?”朝陽是個聰明人,見她現在頂替的是沈蕓柔的身份,那就要做沈蕓柔該做的事,說沈蕓柔該說的話。

“你娘很好,不用掛念。”沈清洲坐在帷帳中,看都不看朝陽一眼,話語深意。

朝陽用力握緊雙手,眼眶有些灼熱。“父親,有何吩咐。”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清楚現在的局勢,若是能幫為父達成所愿,你與你娘親都會過上想要的生活。”沈清洲知道朝陽的弱點,這個養在避暑山莊的‘私生女’,最在乎的只有她娘。

“父親,朝陽愚鈍,不知道您的心愿是什么。”朝陽淡淡開口,逼沈清洲親口說出來。

“朝陽,父親一直對你娘親說,你是個聰明孩子,懂得審時度勢,昨夜你娘親還跟為父提起你,說想見你了,想知道你在王府過的好不好……”

朝陽的手指握緊到發疼,這個老狐貍。

“父親明示。”朝陽繼續裝愚鈍。

“獵場西南坡有雄獅,得雄獅者拔得頭籌,明白嗎?”沈清洲深意的提醒朝陽,他們的人已經將獵物引去西南坡,蕭君澤陣營在人數上失了優勢,定然會在獵物上下手。

他和裕親王的殺手,定然已經在西南坡埋伏了。

心底一顫,朝陽低頭退下。

是她提議讓蕭君澤來參加春獵的,若是蕭君澤出了事,自己難以逃脫嫌疑。

“吆,這不是弟媳?”剛出了營帳,裕親王就扯住了朝陽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角落里。“那日你賞了本王一個耳光,本王未曾與你一般見識,美人兒嘛,總是讓人多了些憐憫,那今日……你說本王賞你點什么?”

朝陽心跳有些加快。“春獵已經開始,王爺還不去獵殺,在這做什么……”

“本王人多,不著急。”裕親王自信的很,他們人多,還有奉天第一高手,這次……碾壓蕭君澤沒得商量。

“你叫朝陽?”瞇了瞇眼睛,裕親王再次開口,對朝陽動手動腳。“沈清洲倒是藏得結實,這種大美人兒不留給本王,居然如此暴殄天物。”

朝陽咬了咬唇角,隱忍的深呼吸。

“聽說,蕭君澤還挺寵你?”很明顯,蕭君澤賞賜朝陽的事情傳到了裕親王的耳朵里。

“父親讓朝陽照顧好厲王,裕親王若是繼續這般,朝陽就要喊人了。”朝陽垂眸,調整了下情緒,話語透著驚慌和天真。

裕親王瞇了瞇眼睛,照顧好蕭君澤?

沈清洲這老狐貍說找個身份卑微的女人替嫁羞辱蕭君澤,可這身份卑微的女人竟是如此絕色。

蕭君澤的家宴上,這女人一舞驚艷滿坐賓客,這樣的尤物,真的是羞辱而不是討好?

沈清洲這老狐貍做事一向是滴水不漏,這是擺明了兩方不得罪,無論將來誰坐上那把龍椅,都對他沈家無影響。

果然好計謀。

“裕親王自重,朝陽先行告退。”見裕親王沉思,朝陽快速離開。

話不能多說,這些人都是狐貍成精,誰又真正信任誰。

春季圍獵,家眷可參與。

眾皇子都帶著自己心愛且懂騎射的寵妃前來,既是炫耀,也是暗地里的互相比較。

“怎么,沈清洲找你了?”蕭君澤站在馬旁,梳著馬鬃,冷聲問了一句。

“王爺,你我換馬如何。”朝陽沒有多說,只是小聲說了一句。

蕭君澤冷笑,不屑的看著朝陽。“換馬?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本王的烈火乃是草原紅棕,最高貴的血統,它可比人更難以馴服,除了本王誰碰它都……”

“噓!”朝陽沒有理會蕭君澤的自豪介紹,徑直走到馬前,雙手捧著那馬兒的腦袋,溫聲安撫。

蕭君澤有種被人打臉的錯覺,這馬平日里連飼養的小廝都踢踹,今日竟然這般溫順。“你這女人用了什么妖術!”

朝陽笑了一下,抬頭看著蕭君澤。“馬兒比人更懂人心。”

蕭君澤一臉怒意,這女人是在罵他不如畜生?

“王爺,朝陽先去探路,您一定要緊跟裕親王之后,無論聽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單獨行動。”朝陽利索的上馬,腳腕疼的讓她有些后悔耍帥。

蕭君澤蹙了蹙眉,大概已經清楚這個女人想要做什么。

這是她自己找死……

轉身走了幾步,蕭君澤煩躁的罵了一句,伸手搶過手下的馬,翻身而上。

“駕!”

朝陽騎著烈焰往林中走去,沒多久烈焰就開始不聽自己的招呼。

“馭!”

朝陽驚慌的勒竹韁繩,緊張的看著四周。

西南坡。

朝陽仔細的嗅了一下,果然林間有一股異香。

一般人可能很難察覺,但朝陽對香氣物料特別敏感。

那些人不可能直接在蕭君澤身上下手,一定會從蕭君澤的馬上下手。

烈焰揚起前蹄,往西南坡的方向狂奔。

“那不是厲王妃?”

裕親王的人見朝陽騎馬而過,一臉調笑。“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兒,這騎馬的架勢都比尋常人家的女子艷麗。”

“就是就是,這腰身……”

“厲王妃騎得可是厲王的烈火?聽說厲王從不讓外人碰他的馬,看來這是真的寵啊。”

“這沈清洲怎么想的?”

一旁,裕親王用力握緊韁繩,眼底的妒意越發濃郁。

蕭君澤!

憑什么好東西都是他的!

沈朝陽,很好。

這個女人,他要了。

“王爺,我們要不要追上去?”身邊的親信提議。

裕親王瞇了瞇眼睛,冷笑開口。“這邊的獵物不夠你們獵殺的?往那邊跑什么?不要命了?”

幾人不敢再開口,乖乖跟在裕親王身后。

西南坡。

朝陽一路被失控的烈火帶到了山坡,四周空無一人。

心口一顫,朝陽緩緩閉上雙眼。

風聲微動,不遠處傳來響動。

是雄獅。

沈清洲是想利用烈火把蕭君澤騙過來,用雄獅除掉蕭君澤。

那這香氣就一定是能讓馬兒和雄獅發狂的血銹香。

“嗷!”突然,一股強勁的風沖著朝陽的位置沖了過來。

那雄獅雙目血紅,處在發狂狀態。

朝陽從馬上摔落,撿起石塊扔在馬屁股上。“烈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