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王妃

第38章 西域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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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澤用力握緊雙手,眼眸暗沉的厲害。

朝陽呼吸有些急促,剛剛建立的合作關系,不想因為沈清洲一句話就被破壞。“我娘親不會做這種事情,她只是一個舞女。”

“厲王也是聰明人,長孫家在奉天根深蒂固,長孫流云權傾朝野,若是不除掉長孫家,奉天不穩,你父皇難安。”沈清洲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深意的看了蕭君澤一眼。“既然來了,賞臉陪臣下盤棋吧。”

人生如棋,下子便沒有退路。

蕭君澤不太確定沈清洲今日的用意,將他和朝陽叫回府,應該不會僅僅只是要切磋棋藝吧。

朝陽用力握緊雙手,緊張的看著沈清洲。

這個男人讓她有種與生俱來的恐懼,這種恐懼是天生的,就仿佛相生相克。

朝陽害怕死去,害怕不能救出自己的母親,也害怕蕭君澤,但這些恐懼和面對沈清洲的時候不同。

截然不同。

這個男人云淡風輕的厲害,可卻總給人一種藐視天下的錯覺。

明明這奉天的帝王是隆帝,可連隆帝都對沈清洲異常的忌憚。

否則,又怎么可能會讓沈清洲唯一的女兒沈蕓柔嫁給蕭君澤。

隆帝是在權衡利弊。

蕭君澤冷眸看了朝陽一眼,雖然沒有說話,可他的眼神已經很明確。如若長孫皇后的死真的和朝陽的母親有關系,那他絕對不會放過朝陽,也不會放過她母親。

“落子無悔。”見蕭君澤沒有拿穩棋子,沈清洲淡淡開口。

蕭君澤心不在焉,滿腦子想的都是朝陽和她母親的真實身份。“丞相總是運籌帷幄,每一顆棋子都走的物盡其用。”

“棋子便是棋子,若是與棋子有了感情,那便束手束腳,舍不得落子了。”沈清洲淡淡開口,落在一子。“落錯一步,滿盤皆輸。”

朝陽額頭有些出汗,緊張的看著兩人。

他們這不是在下棋,這是在博弈。

“丞相可曾想過,若是輸了,可有后路?”蕭君澤在提醒沈清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除了棋手,所有人皆是棋子。”沈清洲的話也很明顯,當初對付長孫家,他是迫不得已,真正的操控者是隆帝。

蕭君澤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利弊。

就算是蕭君澤當了皇帝,將來也要想辦法除掉長孫家,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何必計較太多。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本王母后的死,可與丞相有關?”蕭君澤開門見山。

“朝陽的母親是西域第一殺手,白貍。”沈清洲低頭看著棋盤,像是說了一件很隨意的事情。

蕭君澤的棋子再次掉落在棋盤上,一字落錯,滿盤皆輸。

“白貍……”蕭君澤當然知道白貍。

西域第一殺手,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妖女,傳聞傾城絕色,善于魅術,單單只是那張臉就讓人神魂顛倒。

這樣的女人,怎么可能會甘心留在奉天,甘心留在一個小小避暑山莊。

“丞相,請將我母親還給我。”朝陽心跳加速,重重跪地。

沈清洲看都沒有看朝陽一眼,只是平靜的說了一句。“你輸了。”

蕭君澤蹙眉,有些不悅。

棋局而已,輸了便是輸了。“丞相棋藝高超,本王自愧不如。”

抬手捏住朝陽的下巴,蕭君澤再次開口。“西域第一女殺手的女兒,卻手無縛雞之力,除了這張臉深受本王喜愛,確實……沒有其他值得驚艷的地方。”

看朝陽就不難猜測出,她的母親年輕時該是怎樣的紅顏絕色。

連奉天戰力榜排名第一的高手都是死在朝陽母親手里。

朝陽蹙眉看著蕭君澤,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難道他想和沈清洲一心……

不會,她選擇蕭君澤的原因便是因為他不會與沈清洲一心,絕對不會。

“但本王對她的母親,白貍……倒是很感興趣。”蕭君澤揚了揚嘴角。“就算是美人遲暮,也該有幾分姿色吧?”

“王爺倒是不怕死的很。”沈清洲的手指先是僵了一下,隨即周身氣壓有些降低。“有些東西……”

視線落在朝陽身上,沈清洲再次開口。“美麗,但卻帶著毒素,她會讓你……生不如死。”

“是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蕭君澤揚了揚嘴角,似乎在沈清洲眼睛里看到了什么變化。

沈清洲對朝陽母親的占有欲很強。

朝陽的手指握緊到疼痛,被兩人的視線審視到毫無尊嚴。

這兩個男人在討論她和她的母親,就像是在討論一件裸露的商品,根本不把她們……當人看。

“聽聞朝陽是丞相的私生女,不知是真是假?”既然沈清洲開門見山,那他何必藏著掖著。

他們都清楚朝陽的身份,無非就是做給外界看而已。

“一個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女殺手,她的女兒……會是誰的?”沈清洲深意的看著蕭君澤,再次開口。“在不確定王爺是否會遷怒沈家的情況下,我怎么敢將女兒嫁入王府。”

冷眸看了朝陽一眼,這若是他的女兒,他拼盡一切也絕對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何況是親手送到皇家備受屈辱和折磨。

朝陽垂眸,很有自知之明的笑了一下。“朝陽這種來歷不明的婢女,怎么配是丞相的女兒,無論朝陽母親是什么身份,請您放過她。”

她總算是明白了沈清洲的用意……

沈清洲說了這么多,想來是隆帝找過他了。

昨夜自己能活下來,無非也是賭隆帝能認出她,看出她與娘親的相似之處,然后讓蕭君澤暫時留自己,還有用處。

而沈清洲今日所說的一切都是在告訴蕭君澤,她朝陽除了這張臉,沒有任何用處。

告訴蕭君澤,該舍棄的就要舍棄,應該廢掉的棋子就要廢掉。

無力的坐在地上,朝陽覺得很苦澀。

她的身份成謎,身世成謎。

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對她還真是絕情。

“放過你母親?”沈清洲看了朝陽一眼,起身淡淡開口。“她是陛下賜給我的舞姬,除了我這里,她能去哪?若是你們想見她,那就隨我來。”

“丞相!”朝陽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差點摔倒。

蕭君澤蹙眉,伸手拉住朝陽,壓低聲音開口。“你看不出?他是故意的。”

朝陽當然知道沈清洲是故意的,無論一會兒看到什么場景,她都不能沖動,都不能……

在沈清洲眼里,誰坐上皇位對他來說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他卻偏偏將朝陽這顆棋子放在了蕭君澤身邊……

“王爺,我娘親絕對不會傷害長孫皇后,請你相信我……”朝陽心慌的看著蕭君澤。

“本王自會調查清楚。”沈清洲想離間他和朝陽,又提醒他朝陽是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他偏偏,就非要把這顆棋子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