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王妃

第208章 阿雅和蕭君澤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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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谷,后山。

阿雅提了吃的,在后山等朝陽。

朝陽的腿被老者加了板夾,說是要先從腿開始幫她治舊傷和疾患。

有些心不在焉,朝陽走了兩步差點摔倒。

“姐姐,在想什么?”阿雅小聲問了一句。

朝陽抬頭,揉了揉眉心,她只是……在擔心木懷臣。

哥哥木懷成應該還不知道懷臣哥哥出事吧……

木家滿門忠烈,為何偏偏要如此坎坷。

“我帶了吃的。”阿雅沖朝陽笑。

朝陽拿過籃子看一眼,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揉了揉阿雅的腦袋。

里面,是兩個人的飯量。

這說明,阿雅知道洞口下還有別人。

但阿雅什么都沒說……

這小丫頭,真的很伶俐。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是誰?”朝陽有些心疼阿雅,如果阿雅真的是蕭君澤的女兒……

“想過,但現在不想了。”阿雅搖頭。

“為什么?”朝陽的心有些酸澀。

無形中,她也在可憐自己。

她和阿雅有些相似,小時候她也問過白貍,自己的父親是誰。

她也渴望過,幻想過父愛。

但到頭來,一場空……

這么多年,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靠人不如靠己。

“提這些,爺爺會不高興。”阿雅小聲嘟囔,聲音很低。

朝陽有些不解,從那日老者對蕭君澤的態度來看,他應該與奉天有仇。

會是怎樣的仇怨呢?

“朝兒!”

朝陽還在思索,樹上跳下一只花孔雀。

阿雅瞬間不高興的看著扶搖,沖他吐舌頭。“壞哥哥!”

“臭丫頭,白疼你了。”扶搖上前想要抓阿雅。

“小孩子你都欺負。”朝陽伸手抓住扶搖的手腕,蹙眉威脅。“南疆的大公子原來是個連小孩子東西都搶的人?”

扶搖看著朝陽笑了起來,抬手要去捏扶搖的臉。“小東西都會學會告狀了。”

“阿雅,你先去。”朝陽讓阿雅先走。

“朝兒想單獨與我幽會?”見朝陽支開阿雅,扶搖笑的有些得寸進尺。

“啊啊……”一聲跌宕起伏的慘叫,朝陽捏著扶搖的手暗下用力。

“女俠饒命!”扶搖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為什么搶走那張繡圖?阿雅和蕭君澤什么關系?”朝陽冷聲詢問。

“蕭君澤?什么蕭君澤?”扶搖嘴硬。

朝陽四下看了一眼,將扶搖推到身后的樹干上。

扶搖舉雙手投降,低頭看著朝陽。“劫財沒有,劫色……”

“你說,我在這毒谷后山殺了你,再分尸,有人會察覺嗎?”朝陽繼續威脅。

“朝兒,我母后說越美的女人越是蛇蝎心腸,不過……我喜歡。”扶搖瞇了瞇眼睛。

“你在隱瞞什么?”朝陽用力推扶搖的肩膀。

“如果我說阿雅是蕭君澤的女兒,你會傷心嗎?”扶搖靠近朝陽,想要近距離看看她的表情。

朝陽的臉色很沉,但沒有多少情緒變化。

“如若你堅持不說,也許我會懷疑孩子是蕭君澤的。但如若你這么問……那說明,這個孩子不是蕭君澤的。”朝陽反手捏住扶搖的下巴,阻止他那張開屏的臉繼續靠近自己。

這反調戲的動作看起來卻有點像朝陽調戲扶搖。

“哎呀……”扶搖先是一愣,隨即眼神閃躲的轉身。“和聰明人玩兒,果然一點都不無趣。”

朝陽蹙眉。“但阿雅和蕭君澤有關系,對不對?”

那副魅繡不是出自她母親之手,但卻確確實實是魅繡的織法。

朝陽摸過畫像的發絲,是用真的頭發絲繡上去的,這種技藝……只有西域三絕之一的魅繡才能做到。

除了她母親白貍,還有誰會魅繡?

“朝兒,隱瞞阿雅的身份,是為了保護她。”扶搖難得的收斂一身慵懶。

“可魅繡上說了,讓蕭君澤帶走阿雅。”那應該是魅繡主人最后的心愿。

“可我并不信任蕭君澤!”扶搖的情緒微微有些失控。

朝陽垂眸,什么都沒說,這對她來說……是外人的事情。

和她又有什么關系。

“那張繡圖對阿雅來說很重要,她只是個小女孩,無論那繡圖是誰留給她的,請你還給她。”朝陽伸手,跟扶搖要畫像。

“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扶搖沒有拒絕,從袖口將那張繡圖拿出來給了朝陽。“蕭君澤失蹤,木懷臣和影衛進了死亡谷等同于死亡。大虞邊關有人故意挑起戰事,奉天和大虞已經陷入混戰。奉天皇帝在這個時候失蹤……奉天必亂,奉天的皇室朝政,怕是要變天了。”

朝陽將魅繡疊好,沒有表現出任何慌張。

奉天皇室的爭斗和她沒有關系,但是木懷臣……

“死亡谷,為何不能進?”

扶搖看了朝陽一眼,有些慌。“你想都不要想,死亡谷是南疆禁地,連毒蛇蟲蟻進去都無活路!”

“嗯,為什么?”朝陽淡淡問了一句。

“天險。”死亡谷是天險之地,自然形成,無人能知曉里面到底有什么危險。“傳言死亡谷守護南疆龍脈,有起死回生的仙藥,無數采藥人命喪死亡谷。我外婆就是……死在死亡谷,為了給外公找到傳說中的仙藥,再也沒有出來。”

朝陽握緊雙手,呼吸有些發顫。

這么說……懷臣哥哥,是真的走不出來了。

“朝陽,危險的事情,不要去嘗試。”扶搖小聲說了一句,想要和朝陽一起去采藥。

“師父說了,采藥是鍛煉體能的方式,不要跟著我。”朝陽拒絕扶搖跟著。

“你……”

扶搖沒有繼續跟著朝陽,但卻擔心朝陽去死亡谷尋木懷臣。

等朝陽離開,扶搖示意身后暗衛。“守好毒谷,不許她出谷。”

“是!”

藥蘆。

“貴客遠來,老夫失禮了。”老者坐在藥爐旁,聲音蒼老。

“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沈清洲正式拜訪,并未偷偷潛入毒谷。

“是啊,自上次一別,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了……”老者起身,身形越發蒼老。“你第一次入谷,帶走了老夫的愛子,這次來……又想帶走什么?”

“朝陽。”沈清洲開門見山,可放在衣衫上的雙手卻慢慢握緊。

“朝陽?”老者哼了一聲。“她如今已經是我的愛徒,自愿留在毒谷,我毒谷自然要護她周全。”

沈清洲愣了一下,起身跪在老者面前。“先生大度,朝陽無辜。”

“我老東西是老了,但是沒糊涂,你走吧。”老者嘆了口氣。

“先生,請將這令牌交給朝陽,無論遇上任何危險,可去百曉堂求助,自會有人助她一臂之力。”沈清洲將令牌放在桌案上。

“為何不親自交給她。”老者蹙眉。

“先生,不需讓朝陽知道,她與我……無關最好。”沈清洲垂眸,聲音懇求。

朝陽,只有這輩子都不知曉自己的生父,才能……活的自由些。

“白貍的女兒,聰慧,隨了她的母親。”老者起身,話語透著深意。

“謝先生。”沈清洲重重磕頭大拜,毒谷老者……承的起他這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