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王妃

第480章 木景炎從來沒有認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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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皇宮。

清脆的鈴鐺聲,讓朝陽猛地驚醒。

她睡著了,躺在院落的合歡樹下。

“娘娘,您醒了?”宮女趕緊上前。

朝陽驚慌的扯住宮女的衣衫。“誰來過?”

宮女嚇得臉色一白,趕緊搖頭。“沒有人來,只有奴婢一直守在這里啊。”

朝陽頭疼得厲害,睡夢中被驚醒,心跳有些加速。

揉了揉眉心,朝陽覺得自己太過神經緊繃了。

這樣的逃亡,真的是她想要的自由嗎?

終日活在惶恐之中。

她逃得掉嗎?

“娘娘,陛下說,您若是醒了,就讓您去御花園。”

朝陽是午后睡的,這會兒天有些涼了,太陽也落的快了些。

朝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睡了好久。

深吸了口氣,朝陽點了點頭。

起身的瞬間,紙張信紙悄然滑落。

朝陽疑惑,俯身撿起,身體瞬間僵硬。

“你逃不出去。”

手指慢慢開始發抖,朝陽呼吸急促地看著四周。

方才沒有人來過,不可能!

可什么樣的高手能在她的睡夢中出現,讓她毫無察覺?

這不可能……

“你確定你沒有離開過?”朝陽伸手扯住宮女的衣領。

宮女嚇得趕緊搖頭。“奴婢,奴婢方才去給您倒了熱茶,守衛都在外面,沒人來過……”

朝陽松開宮女,用力將信紙揉碎在手中。

一定有人來過。

大虞的皇宮也已經有暗魅樓的人滲透了嗎?

呼吸深沉的厲害,朝陽不知道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在權利,和黑暗勢力面前,她很無力,也很渺茫。

她一個人無法對抗皇權,更無法對抗暗魅樓和組織。

就這么帶著承逃,真的是對的嗎?

“娘娘?”

宮女緊張地喚了一句。

“陛下呢?”

“在御花園。”

西域關外。

木景炎坐在院落,拿著斧頭劈柴。

北檸始終警惕,無論木景炎做什么,她都緊緊的盯著。

“北檸……”

房間,傳來寧河虛弱的呼喚聲。

北檸驚慌地沖進房間,看著寧河瞬間紅了眼眶。“師父。”

“這是哪……”寧河想要抬手,但手指上的傷一動就疼。

“師父,您別亂動,我來。”將寧河扶起來,北檸緊張地看著門外走來的木景炎。“師父……他醒了。”

寧河的視線落在門口的身影上,視線開始模糊。

她很淡然,有些過于平靜。

是做夢吧?

自己還沒有醒來?

“師父……別怕,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北檸慌張地護著寧河,擋在床榻前。“木景炎,你是奉天堂堂的戰神將軍,肯定不屑于對一個女人下手,我師父受了重傷,你現在動手勝之不武!”

北檸猜測,木景炎可能是不屑于對昏迷的寧河下手。

所以她才用這種方式刺激木景炎。

木景炎依舊什么都沒說,徑直走到床榻邊,手指輕輕捏住寧河的下巴。

視線落在她臉上的疤痕上,木景炎才開口。“疼嗎?”

寧河的呼吸開始發顫,直到眼淚順著下巴滴落,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做夢。

猛地拍開木景炎的手,寧河驚恐地后退。

是木景炎……

他醒了。

自從上次關外一別,她與木景炎便是生離。

再見木景炎,已經是他沉睡在冰棺之中。

寧河曾經對木景炎炙熱瘋狂的愛恨,如今居然變成了恐懼。

臉上的疤痕是她自己動手毀的,所有人都在乎她這張和白貍一模一樣的臉,那她就親手毀掉。

沈清洲說得對,她除了這張臉長得像白貍,一無是處。

她就是個蠢貨……

“別碰我師父!”北檸驚慌地護著寧河。

“木景炎,要殺就殺,何必費力救我!”寧河的手指握緊到發生響聲,她從沒想過這輩子還能再見到木景炎。

“嗯,你的命現在屬于我。”木景炎轉身,將煮好的傷藥端了過來。“喝藥。”

北檸還在警惕,不理解木景炎現在的行為。

不僅僅是北檸,連寧河自己也有些詫異。

木景炎,不會對她……上心。

“啪!”猛地推開木景炎的手,湯藥撒了一地。

木景炎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轉身去拿藥。

寧河方才情緒有些失控,手指上的傷口崩開,血液在滴落。

寧河呼吸始終急促,大腦有些空白。

原來,再見到木景炎,是這種感受。

“別亂動,會疼。”木景炎安靜的坐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給寧河處理傷口。

寧河眼底滿是疑惑,木景炎這次醒來,就好像是中了蠱。

還是說……他失憶了?再或者,他又將自己認作白貍了?

對……一定是,在木景炎心中,她現在應該是白貍吧?

“哈……”無力的笑了一下,寧河覺得木景炎可悲。“木景炎,你不會又把我認錯了吧?”

手指輕柔的觸碰木景炎的臉,寧河故作嫵媚的靠近。“我很好奇,當你知道認錯了人,碰的人是我不是白貍的時候,將軍是什么感受?惡心?厭惡?”

寧河的眼眶很灼熱,她還是忘不了木景炎的眼神。

那個眼神,讓她仿佛心口被人生生撕裂。

木景炎始終平靜,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眼眸深邃的看著寧河的眼睛,任由她靠近自己,發泄情緒般的用言語刺激他。

“木景炎,你說話啊!”寧河有些失控。

他是不是又認錯了人……

“我不是白貍,我不是!”寧河終于控制不住自己全部的委屈,嘶吼著用力拍打床面。

她不是!

看到她臉上的疤痕了嗎?這張臉,這張和白貍一模一樣的臉,已經被她親手毀了!

“木景炎,你是不是很生氣,你看,我連這張唯一和白貍相似的臉都毀了……”

木景炎看著寧河發泄情緒,任由她嘶吼,拍打自己。

伸手將人拉進懷里,木景炎用力抱住,聲音微微有些沙啞。“沒有認錯……”

從來,都沒有認錯過。

“小一……”

他從來,沒有將寧河認錯過。

他的小一,從來都是眼前的人。

寧河的呼吸瞬間凝滯,視線凍結。

她聽到了什么……

木景炎在說什么?

如今,她身上還有什么價值是木景炎可圖的嗎?

她不過是個一文不值的影子。

她什么都不是。

大虞皇宮,御花園。

朝陽剛走進御花園,天上掉下一只風箏。

“娘娘……這是陛下的風箏。”追過來的是承身邊的侍衛,看見朝陽的眼神透著濃郁的驚恐。

朝陽看了對方一眼,將風箏遞了過去。“陛下呢?”

侍衛顫顫巍巍的指著不遠處。“陛下在……在那。”

朝陽蹙眉。“為何這么怕我?”

侍衛嘭的一聲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屬下絕對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

朝陽看了眼跟隨在承身邊的侍衛,似乎換了人。

之前她去御書房阻攔她的侍衛,不見了。

“陛下怎么處置那個侍衛?”朝陽問了一句。

“陛下……陛下已經將那人凌遲……凌遲處死,我們都,都在眼前,誰……誰都不敢再對您不敬,不敢……不敢再阻攔您。”

承處死那個侍衛,讓當日當差的所有侍衛睜眼看著。

如若將來再有人敢對朝陽不敬,那便是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