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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1章 沈清洲到達木家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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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誰,他猜不到,更算不出。

但絕對是個很棘手的人物。

陣前營地。

哥舒喆煜在陣營前叫罵,句句扎心。

“你們西域在盛會上敗給我們,現在用利用蠱人來當縮頭烏龜,真是丟人!”

營門打開,尉遲跶黑著臉策馬走了出來,握著韁繩的手都在收緊。

又是這個哥舒喆煜。

“尉遲將軍,帶著蠱人來狐假虎威,這以后打仗都不用將軍了,會控蠱就行,你們西域還要什么將軍。”哥舒喆煜冷笑。

尉遲跶眼眸一沉,確實有被哥舒喆煜的話激怒。

但他也記得軍師的提醒,將火氣硬生生壓了下去。“哥舒喆煜,你西蠻的兵馬被奉天團滅,你倒是認賊作父。”

哥舒喆煜冷笑,握緊手里的劍。“我就算認賊作父那也是我親爹,你尉遲跶對西域馬首是瞻,可能力再強也比不過一個蠱人。等你的主人能完全掌控蠱人了,要你們還有什么用?”

尉遲跶咬牙,許久沒有說一句話。

這確實是他所擔憂的。

他的主人,注意力太過放在蠱人身上。

可這些蠱人就是沒有靈魂的殺戮兵器,就是些牲口而已。

“兩軍對戰,你我再打一場,賭命如何?”哥舒喆煜沉聲開口,拔劍對準尉遲跶。

他篤定尉遲跶會因為這把劍而應戰。

這是西域的星目劍,是白貍給他的。

原本,這把劍應該屬于西域的第一將軍,尉遲跶需要的就是這份榮耀。

“若是我贏了,你的命歸我,若是你贏了,這把劍和我的命都歸你,敢不敢?”哥舒喆煜繼續激將。

上次對戰,他和尉遲跶比確實處在下風,可他被沈清洲訓練了這么久,也想試試。

若是能殺了尉遲跶最好,就算是殺不了,也能搓搓對方的銳氣,在打斗中讓他憤怒,逼西域得讓人放出蠱人。

景宸不在,蠱人就是雙刃劍,知道了蠱人的把柄,他就不信蠱人不會反噬西域兵馬。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輕易不敢再放出蠱人。

哥舒喆煜沉默,沒有第一時間應戰。

“將軍,別被他刺激,軍師有令,您不可親自動手。”將軍在戰前就是所有將士的精神支柱,他們的將軍不能輸。

這種沒有把握的仗,不能上。

哥舒喆煜用力握緊韁繩。

“不敢?呵……看來,這把劍你不配得到。”哥舒喆煜諷刺地說了一聲。“什么西域第一將軍,第一勇士,還不是祖輩傳下來的膽小鬼,聽說你祖父拋棄西域軍獨自一人逃命去了,還真是……”

這是尉遲跶心口永遠的傷。

西域將士心口一緊,這可是他們將軍的逆鱗,平日里誰都不敢提及一句。

哥舒喆煜這是故意激怒他。

“將軍,將軍不要聽他……”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手下敗將,這次能不能活著離開。”尉遲跶冷笑,握緊重劍沖著哥舒喆煜襲了過去。

哥舒喆煜嘴角上揚,應戰尉遲跶。

奉天軍后方,傳信之人見兩人打起來,快速離開,前去報信。

軍營。

“將軍,哥舒喆煜成功激怒尉遲跶,兩人在陣前對戰。”

木懷成點了點頭。“接下來,就有勞朱雀姑娘了。”

朱雀帶著南疆女前來復命。

這么一來,只要西域放出蠱人,就一定要趁機讓他們也嘗嘗被蠱人反噬的滋味。

“朱雀領命。”

朱雀離開以后,木懷成起身,看著作戰地圖,等待著哥舒喆煜的消息。

“將軍,您的傷……”手下擔心。

“無妨。”木懷成搖頭。

只要對方一放出蠱人,九鳳就會傾倒提前準備好的臭蒜花汁,將蠱人盡可能逼到西域軍營,擾亂西域內部。

趁西域鐵騎內部混戰,木懷成要隨機應變,隨時根據情況出兵給西域致命一擊。

“陛下,西域軍師似乎算到我們的預謀,蠱人關押的地方看守嚴密。”

根據原本的計劃,趁哥舒喆煜和尉遲跶動手之際,逼西域放出蠱人,或者他們的人親自潛入,放出蠱人。

如今,對方就好像能提前算到他們要做什么一樣,讓奉天軍極其被動。

如果計劃落空,那哥舒喆煜的這次犧牲將毫無意義。

他們的主要目的,便是要先想辦法除掉蠱人。

“可有查清對方軍師是何人?”木懷成眼皮跳動的厲害。

“聽說,是巫族之人。”手下緊張低頭。

木懷成抬手揉了揉眉心,難怪。

難怪能提前預測他們的行軍軌跡。

“將軍,這可怎么辦?”手下緊張。

“走一步看一步,我們奉天將士的命在自己手里。”木懷成用力握緊手指。

他絕對不會讓哥舒喆煜出事。

“將軍!有人求見,是……是沈清洲!”

木懷成愣了一下,臉色一沉。

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沈清洲,他說,他是來幫我們的。”副將也焦急地跑了進來。“將軍,真的是沈清洲,沈大人!”

快步走出營帳,木懷成警惕地看著沈清洲。“不知道沈大人來這荒郊野嶺做什么?”

木懷成對沈清洲手中警惕萬分。

這個人……曾經是木家最大的敵人。

“不必緊張,我只是來幫你的。”沈清洲表明來意。

“你來幫我們?”木懷成冷笑。“理由?”

他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贖罪。”

沈清洲的聲音異常平靜,只說了兩個字,贖罪。

木懷成深吸了口氣,手指慢慢握緊。

“贖什么罪。”

“三十二城,木家軍全軍覆滅,與我有很大的關系。”是他,明知道司馬烈與木家有仇,還故意讓他前去。

“沈清洲,我木家軍幾萬人的命,就用你一句贖罪,就能贖得過來嗎!”木懷成有些失控。

“你們木家欠了司馬烈的,得還,事態超出了我所認知的范圍,司馬烈到了戰場以后并不再受我管控,他……應該從一開始就是暗魅樓的人。”沈清洲還是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他確實有私心,但木家欠了司馬烈的,也是事實。

“我們木家何時欠了他的,一切都只是誤會而已!”木懷成不相信。

“等戰爭結束,我希望你有命活著回去,問問你父親。”沈清洲始終平靜,就好像永遠都能將自己置身事外。

木懷成恨沈清洲,可洞壁崖之戰關系著奉天的命運,不是他顧及私人恩怨的時候。

“您有多少把握,能打贏這場仗,奪下嘉峪關?”木懷成側身,讓沈清洲入主帥營。

“如若沒有把握,我大概會直接回京都,勸蕭君澤棄城投降,不做無畏地掙扎。”沈清洲云淡風輕的說著,但話語卻極其有分量。

莫名,木懷成的心就放回了肚子里。“喆煜在陣前與尉遲跶對戰,我們的計劃是逼他們自亂陣腳。”

沈清洲點了點頭。“你們做得很對。”

作者有話說

寶寶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