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零下三十多度的夜晚,顯得格外寧靜,院子里的狗,也縮在窩里蜷成一團。寒冷像是把聲音也給凍住,死寂般的大地下,讓人感到格外的幽冷。
郊區的小院房間內,和外面兩重天,屋內格外的暖和,只不過里屋的座椅上的人,血流滿臉,看的人更加格外猙獰。他有點疲倦,又有點興奮,眼神大大的盯著對他揮動拳頭的人。當再次停下對他審問的時候,他又低聳著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這人很讓人奇怪,越打越精神,那股子韌勁都讓打他的人,有點發毛,始終一句話也不說,雖然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想從口中問出話來,確實碰到一塊硬石頭,還是那種又臭又硬的那種。
打人的人手法很有技巧,讓對方感覺到疼不說,還沒啥危險,哪怕頭上臉上打出血,也不會因流血造成多大的危險。在決定動刑的時候,壓根就沒啥保留,而且手段也越來越狠。手腳固定住用簡單的老虎凳,電刑。
對方如石一般的堅硬,嘴就是撬不開,而且動刑的時候,臉上還有種讓人心悚的笑容,要是一般接觸這種事兒的人,心理上絕對的發毛。
對于這種人,那就不是一般的狠人了,對付這種從河對岸來的人,你想用心里攻勢攻擊人家,得了吧,人家的心理素質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從小被洗腦忠于領袖的思想,那不是鋼鐵一般的意志,而是不銹鋼一般的意志,心里還透著明,讓你找點銹跡都難。
從開始第一次問幾句話,到到動,兩方面較量開始,打人是技巧,挨打也是技巧。這里面還有強大的心里壓力。就看誰扛的主,誰扛不住了,那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且對付這種敵特人物,還要先檢查口腔。看看牙齒中有沒有毒藥之類的,要是沒有那就好辦,至于對方想自殺,來個咬舌自盡啥的,那就有點扯蛋了。大家都是干這一行的,對人體也都有研究,不信在訓練的時候教官沒告訴他們。咬舌自盡成功率很小,或許因為舌頭上的神經敏感,造成疼痛休克,時間長點或許死亡。或者吐下舌頭堵著氣管噎死,這種死亡幾率更小,或許因為咬斷舌頭后,舌根下垂堵著氣管引發窒息。這種也是有可能的,在一個死亡就是舌頭下部有豐富的血管。會造成大量的失血,用血液把自己給嗆死。
當然在咬舌的前提下,要有超人的意志。舌頭上的痛覺神經是最豐富的。同身體其他部分的痛比起來。咬舌頭更痛,這是人大腦本能的判斷。其次,怎么咬。首先不能只用門牙,力量不夠,要用你最有力量的兩側磨牙咬。而且要一次咬到位,僅僅咬破是不夠的,應該徹底的一次性的咬斷。因為前面說的原因,正常人是沒有第二次咬的機會的。咬的部位也應當盡量靠近舌頭根部,盡可能的造成最大的傷害。
所以說對方想用這個笨辦法不是不行,但在24小時有人看守下。他想要咬舌自盡都百搭,只要見到嘴角或者嘴里有大量出血,還有時間搶救的。想死沒那么容易,不過真要咬舌自盡,那他們這些人也只有佩服這股勇氣和堅強的毅力了。
天色微微的泛亮,除了被打的人。沒多少精神,但打人的人可是輪番上陣,誰累了誰休息。
走進里的羅凱峰走到這位的面前,昨晚上他最先睡的,知道這種人一晚上絕對不說,作為領頭的,他心里有數,早起來后,走進屋內看看,和自己預料的差不多。
“還是沒張口。”羅凱峰問道邊上的人。
“是的頭。”嘴真硬啊要不今天給他換換花樣。
“暫時不用,吃的飯,也讓他休息一會,咱們還有時間。給他點水,也讓他精神神”羅凱峰吩咐道,接著走到門外。
田延廣昨晚上并沒有給宮嚴彬打電話過去,雖然苗書記吩咐了,可他不知道宮嚴彬的具體情況啊所以等到九點來鐘的時候,田延廣才打過去,接起電話來的事兒女人聲。
“麻煩讓宮局長接個電話。”田延廣不知道這位是誰,聽聲音不像是年紀大的,到想個小姑娘似的,還以為是護士。
“他現在沒空,不知道住院啊”說話很沖,說完就把電話扣上,弄的田延廣一愣。
就算宮嚴彬查房,這個電話也得打過去,所以,他再次打過去。接起來的還是那位小姑娘,這回田延廣直接說道:“你好,我是富源市副市長田延廣,有重要事兒找宮局長。”
“公事吧旅游局那么多局長,你非得找我爸啊沒他解決不了事兒是吧,他現在沒空,要不你等上幾天,他出院在說,就這樣。”說著再次把電話扣上。這回可真氣著田延廣了。
宮嚴彬也算是老奸巨猾,明知道田延廣會給他來這個電話,找他幫著求情,張子劍的多大的能耐他是知道的,這孩子太能折騰,不管到哪兒都折騰的讓人受不了,這點他早就試過了,還好他老實了。
張子劍出事,宮嚴彬也是知道的,有人也來找過宮嚴彬,順帶著把事情一說,宮嚴彬腦子一轉悠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再加上陳書記過去給張子劍處理這件事兒了,張子劍就沒多大事兒,這邊還是老實點吧看著是件老好的事兒,等著陳書記回來,那才叫霉運呢就算張子劍回不來,誰在這時候出頭,這不是給陳書記添堵嗎不拿你蹦跶的開刀,那誰開刀。
張子劍出事兒田延廣并沒怎么和宮嚴彬協商怎么保全張子劍,這點弄的宮嚴彬心里都膈應的慌,萬一張子劍回來認為他宮嚴彬是借刀殺人呢派你出去公干去,鬧半天還是個坑啊宮嚴彬想解釋都難。現在也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消息了。
他把小女兒叫過來陪護著,不管是誰的電話,一律帶著火氣的頂回去。其實能打進這病房電話的也就那么幾個人,尤其是田延廣打過來三次。估計陳書記和張子劍那邊一使勁,把富源市的人給折騰的不輕了,田延廣也差不多來電話了。就算讓他出面,宮嚴彬也不好出面說這個情。
田延廣放下電話,坐在辦公椅上,仔細稍微一琢磨,也明白宮嚴彬不愿意接他電話了。這事兒要擱在他身上,估計能把電話線掐斷嘍。
可苗書記那邊還等著他的消息呢總不能不辦吧現在他仔細的考慮整件事兒帶來的影響,還有他的處境。要不牽扯到他分管的單位,幫著苗書記度過難關,說不定他還能把排名往前挪挪。
可現在確確實實的牽扯到他了,就算費盡全力擺平事兒,他也不落好,畢竟領導責任在哪里擺著呢說不定會來個黨內處分啥的。考核的時候又是一件難關。再說這件事他還真無能為力的幫著擺平,除非他現在就去南三亞市親自去醫院找宮嚴彬,然他幫著說句話。雖然有點希望,但希望大嗎人家的市委書記在這里主持事兒,他宮嚴彬能說啥,難道話比市委書記話更管用。
當說客也罷,給面子也罷,甭管什么同學,你給出多大的利益來,給錢,他又不是商人,就算自己平時有點灰色收入,又能有多少,能拿出多少來。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田延廣拿起包來,這就要去市委找苗書記匯報一下。
劉振龍和他的師爺鄧峰來到陳天豪住的地方,也就富源市最大的酒店。這次陳天豪接見對方,并沒有弄借口擋駕了。
見到陳天豪后,劉振龍快步的上前,就伸出手來,陳天豪也客氣的和他一握手,讓對方先坐下。
劉振龍明顯表情上帶著點激動的神色,說道:“大佬啊想不到你說見面,還真一轉眼的就見了,你看我,當時還沒明白你的意思。”
陳天豪微微一笑的說道:“平時大家都忙于工作,天南地北的見個面確實的不容易,要不是有事兒,能湊在一塊,哈哈劉老弟這次找我,什么事兒啊”
這話就是點給劉振龍了。先為難他一下,之前他就說,見面有事兒才能碰個面,你這次來不是隨意的看望一下老同學吧要是說看望的,那么陳天豪就擺出一副敘舊的表情和要準備的話來,根本就不給他說事兒的機會,其實也知道他這次來是為啥,但要是說事兒呢就暗示他這人不地道,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只有出事兒才想起他是誰來,沒事兒的時候根本就不聯系。一語雙關,也看看劉振龍腦子的反應速度。
劉振龍先是一愣,隨后笑呵呵的說道:“大佬,咱們兄弟也好久沒見面了,理應好好的敘敘舊,我在陪著你四處的轉轉,可惜,小弟我也忙啊這不是抽出點時間來,趕緊的給你老哥請安,哈哈,順便還有點事兒,求您幫忙,也只能您幫我了。不然兄弟我可就掉地上了,你得啦兄弟我一把啊”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