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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兮將李長安帶回了府里,青姨一看李長安就很喜歡。
青姨說:“這么乖的孩子,多招人疼啊。就是太瘦了點,不過多補補就能補回來了。”
李長安大睜著眼,看一切都新奇得很。但他沒有亂碰亂摸,好奇的眼神也收在恰到好處的位置,乖乖站在宋九兮身后。
宋九兮跟青姨說:“青姨,長安燒壞的腦子還可以治嗎?”
青姨給李長安把了脈,隨后皺起了眉。“時間太長了,而且這種癡癥一般都治不好。”
宋九兮并不意外,因為之前她已經給李長安把過脈了。如今只是讓青姨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機會。
“不過,”青姨話風一轉,“若是用銀針輔以藥物浸泡,長久以往或許還有好轉的可能。”
宋九兮眼眸微亮,青姨笑著說:“小姐如今都當師父了,那您徒弟治療的事,就您來安排了。”
宋九兮眼眸一轉,想著她來也可以。
雖然醫術一道,博大精深,但青姨把能教她都教給她了,況且銀針她已經使得很熟練了。
不過真正上手操作的時候,青姨還是在一旁看著。宋九兮斂下心神,專心將銀針刺入李長安腦袋上的各個穴位上。
全程宋九兮都專心致志,不分一絲心神。直到最后一根銀針落下,她才松了一口氣。
青姨說:“長安也是個能忍疼的孩子。”
宋九兮聽了這話朝李長安看去,果然發現他額頭上都是冷汗。兩只手握緊放在膝蓋上,臉色因為疼而發著白。
宋九兮也很意外,李長安這么聽話她是沒想到的。
宋九兮不會安慰人,想了想才說:“你忍一會兒,等針拔了你就不疼了。”
“師父,我不疼。”李長安搖了搖頭,嘴唇疼得發抖。
宋九兮默了默,青姨在旁邊笑了。
這師徒倆忍耐疼的功夫如出一轍,于是越看李長安她越喜歡。
等拔了銀針,宋九兮配了一副藥,灑到湯浴里讓長安好好泡了一泡。
想要治好李長安,也不是一朝一夕的。而且這種治法,也不能完全將他治好,也只是讓他的癡癥有所好轉。
宋九兮之前教宋若羽讀書,被萬般嫌棄后,宋九兮都以為自己不適合教人。以至于剛開始付辰云開玩笑讓她收徒,她并沒有應。
但現在她教李長安,體會到了當師父的快樂。
因為李長安學得很快,即使有武學天賦,但學武本身對耐力和韌性要求很高。但這些對李長安來說,根本不成一回事。
只要宋九兮教他的,他哪怕不吃不喝也要練完。
有時候逼得宋九兮也跟著勤奮起來,李長安練他的基本功,宋九兮就在旁邊練劍術。
一師一徒閉門修煉,卻仍舊有不長眼的人找上門來。
“誰?”宋九兮停下了劍,她愣了一下,在旁觀看的李長安忙端上來一杯茶。
宋九兮喝著茶,浮翠說:“是長平侯夫人求見。”
宋九兮訝異地一挑眉,邱婷來找她?
不用想宋九兮也知道邱婷找她絕對沒好事,宋九兮說:“不見。”
浮翠點了點頭,忙出去了。
宋九兮剛才耍了一套劍招,李長安眼睛亮亮地問:“師父我能學這個嗎?”
“等你基本功練扎實了再來教你。”
李長安也沒失望,點了點頭,拿起他的木劍站在院中又繼續練了起來。他如今每天就是練揮劍的姿勢,刺、劈、橫擋等,每一招的次數不下千次。
等什么時候他能將這些招式,深刻記在腦中了,宋九兮再教他劍訣。
但宋九兮坐了沒一會兒,浮翠又急匆匆地來了。
“夫人,長平侯夫人在府門口前鬧了起來,現在外面圍著很多人。”
浮翠本來要將長平侯夫人請走,但哪想到長平侯夫人竟然直接在府門前鬧開了。而且她越說越過分,引來越來越多人的圍觀。
宋九兮眉眼沉了下來,她站了起來朝外走。“我去看看。”
宋九兮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門口嘈雜的聲音,其中邱婷的聲音格外的清楚。
“宋九兮你有沒有一點良心?晚晚可是你親妹妹,你怎么能誣陷你妹妹啊!”
“我的晚晚啊,她是最孝敬祖母的。平時祖母一有點不舒服,她就跟前跟后地侍奉,一句怨言都沒有。可你宋九兮做過什么呢?不管不問,甚至探望都不來一下。要說這府里最希望祖母去世的,應該是你啊!”
宋九兮走出去,邱婷看到她,眼淚掉得更兇了。
她依偎在丫鬟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九兮,娘求你了。看在這么多年娘把你撫養長大的份上,你就放過你妹妹吧。”
她似乎想跪下來,但被旁邊的丫鬟扶住了。旁邊的丫鬟正是宋晚晚的貼身丫鬟冬夏,冬夏哭著說:“夫人你不能跪啊,您是大小姐的母親。您這一跪,豈不是讓大小姐折壽嗎?”
宋九兮眸色閃了閃,宋晚晚這個丫鬟倒是聰明得很。
但她沒說話,就算邱婷跪下來了,她們難道還以為憑此就能逼她。
“大小姐,奴婢給您跪下了。”冬夏咚地一聲跪在梟府門前的石板上,旁邊圍觀的人聽到這一聲巨響都震了震。
“大小姐,奴婢求你放過二小姐。二小姐從來沒想過要跟你爭什么,宋府的家產您都搬走了,二小姐也什么都不要。求您放過二小姐吧,求求你了。”
冬夏聲淚俱下,咚咚咚磕在地上。
旁邊圍觀的人被冬夏的主仆之情感動了,頓時對著宋九兮嚷了起來。
“明夫人,姐妹之間沒什么好爭的。您都嫁出去了,就沒必要跟府里姐妹爭了吧。”
“是啊,就算自己妹妹再不是,那也不能讓母親來跪求自己啊,這不是不孝嗎?”
“沒想到這宋府大小姐都嫁出去了,還如此跋扈。”
“來人!”宋九兮直接一聲冷喝,冷眸緩緩掃過眾人,又看向邱婷和冬夏。“將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丫鬟送到詔獄,交給錦衣衛。”
宋九兮說完,她身后梟府的家丁們就動了起來。
冬夏被家丁架起來的時候,哭得更兇了。“大小姐,您就算生氣要把奴婢送進詔獄,奴婢一句話都沒有,只要您能放過二小姐。”
邱婷慌了,忙說:“九兮,你怎么能如此不講道理?我們只是想讓你放了晚晚……”
“邱姨娘!”宋九兮倏地冷眼看向她,目光鋒利,“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二妹妹是錦衣衛的人抓走的,怎么成了我的錯了?難道還是我讓錦衣衛抓的人?”
邱婷張嘴正想說“怎么不是”的時候,被宋九兮厲聲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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