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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衣手上的劍往下,眼看要削掉宋九兮的手腕了,宋九兮強提一口氣,撤劍退開。
緊急收力的情況下,內力反撲了回來,宋九兮“噗”地吐出了一口血。
劍尖杵在地上,她抹了一口嘴角的血,半跪著看向余衣。
相比她的慘烈,余衣看上去只是臉色白了些。
宋九兮心臟微微收緊,凌云閣的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而她完全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也不知道她的劍法練到什么水平了。
硬拼的話,受傷的一定是她。
宋九兮站了起來,手扶著立在地上的劍柄。“誰雇你來殺我?”
“你想錯了。”余衣搖頭,“是我想殺你,跟旁人沒有關系。”
宋九兮說:“像你說的,我連凌云閣都沒去過,我想不通你殺我的理由。”
“誰叫你是謝江君的女兒,我好不容易等到謝江君死了,沒想到她還留了一個女兒。你要是在,我這凌云閣閣主都當不安穩。”余衣提著劍朝她走近。
“我無意當什么閣主,你們凌云閣的事也跟我沒有……”
“不是的哦。”余衣笑著說,“凌云閣里那些老頭子固執得很,非要閣主嫡系才有資格當選閣主。這都多少年的規矩了,他們死抱著不放也沒關系,只要你這唯一一個嫡系不在了,這閣主自然是我的了。”
宋九兮握緊了手中的劍,余衣看著她發抖的手,笑了出來。“當年我跟你娘也比過一次,只差一招,我輸給了她。現在看到你,好像我欺負你似的。不過你也別怪我,誰叫謝江君不死干凈點,還留下一個女兒。”
宋九兮臉色黑了下來,眼睛冒火。“不許你這么說我娘。”
余衣看著她抖著手舉起劍,似乎在笑她徒勞掙扎。“宋九兮上次,我饒了你一命,這次我可不會放你離開了。”
“詩會那次是你動的手?!”宋九兮驚聲問。
余衣走到她面前了,她不想回答她了。于是抬起劍朝宋九兮揮了過來,宋九兮咬牙頂上。
余衣嗤笑一聲:“自不量力。”
但下一刻,一把藥粉沖她臉撒了過來。
余衣猛地屏住呼吸,急忙往后撤退,宋九兮的劍已經從側邊刺了過來。余衣閉著眼,耳朵微動,手中的劍就格擋了回去。
宋九兮一擊不成,就退了回來。
她遺憾地看著已經往后退了好幾步的余衣,還是差一點,她的劍沒有余衣的劍快。
余衣用內力逼出吸進去了一點迷藥,隨后看向宋九兮。
她吹了一個口哨,樹林中隱藏的黑衣人全跳了出來。宋九兮心口越發沉了下去,他們這次真的跑不掉了。
就算宋九兮可以運轉輕功,一個人逃離,但其他人卻無法逃得掉。
宋九兮不可能看著他們白白犧牲。
宋九兮吐出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三重雪。
段昶和方瓏也站到了宋九兮身后,長安劍都被打斷了。幸好段昶往后退的時候幫了他一把,否則他一條胳臂就得被黑衣人給削了。
方瓏側頭看向宋九兮,“主子,你先走吧,由我們斷后。”
段昶也急切地說:“是啊夫人,你趕緊走吧,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屬下怎么向主子交待。”
宋九兮咽下喉嚨里腥甜的血,“你們要是出了事,我也沒辦法交待。”
宋九兮抬起劍說:“沒辦法跟自己交待。”
宋九兮說完正準備沖出去,怎么樣她都要拼一把,不會輕易讓這么多人折在這里。
可這時忽然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他們頭頂數十只兇悍的鷹,盤旋著俯沖下來。
“是梁爺爺!”宋若羽一聲大叫,看向長安。
長安一向老成呆板的臉,也露出了喜色。“師父,是之前指導過我劍招的梁爺爺。”
余衣看著這些俯沖下來,直抓她身邊人的鷹,臉色急變。她看著宋九兮暗暗咬碎了牙。
隨即她轉變了臉色,笑著看向旁邊坐在樹枝上的老人。“梁老,您怎么來了?”
宋九兮這時候才注意到旁邊有人,這人什么時候來的,她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梁老哼了一聲:“我嘛來看熱鬧啊。”
余衣暗罵了一聲:什么來看熱鬧的,分明就是知道她要對宋九兮動手了才阻止的。
但這一點,余衣真的冤枉梁老了。
梁老是一直跟在長安后面,如今余衣對宋九兮出手,傷的是長安的親人,那他肯定是要救的。
余衣看了宋九兮一眼,揮了揮手,下一刻所有的黑衣人都躍進樹林中,消失不見了。
余衣也走了,宋九兮暗松了一口氣。
“梁爺爺。”宋若羽跑到樹下高興地喊,他又回頭沖長安招手,“長安快來啊。”
長安抿著唇,走了過去。
梁老看見長安眉開眼笑,立馬從樹上跳了下來。而天空中盤旋的鷹此時也乖乖地落在旁邊的樹枝賞上。
“你這小子,終于看到你對我露出了好臉色。”梁老指了指長安,背著手道。
長安不好意思地說:“之前是我無禮了,多謝梁爺爺救命之恩。”
梁老驚愕地看著他:“現在怎么這么聽話了?之前對我那是一句話都不想說。”
宋若羽在旁邊偷笑,現在宋九兮在這,長安當然不敢在他師父面前,露出不好的一面了。
宋九兮也走上前,“多謝梁老的救命之恩。”
梁老這時才把眼神轉到她身上,上下打量著她,最后道:“江君的女兒都這么大了,看來我們真是老了。”
宋九兮問:“你認識我娘?”
梁老又哼了一聲:“你娘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屁大點的時候,還是我抱著她去掏的鳥蛋。”
宋九兮:“……”倒也不用如此強調。
梁老看著她忽然臉色嚴肅下來,“閣主要是知道有你在,應該會很高興的。閣主如今身體快不行了,你回去看看,否則最后一眼就看不到了。”
宋九兮皺起眉,沒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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