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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杜靜迎派人送來了一封信。
說是賢王有意納齊家女為妾,欲在兩日后的齊家祖母壽宴上提出來。
宋九兮首先訝異的倒不是這個消息,而是杜靜迎竟然能派人來給她送信了。杜靜迎一直避免跟她接觸,就怕被史郁發現,如今怎么這么光明大膽了。
宋九兮倒是沒給杜靜迎回信,這段時日她沒有聯系杜靜迎,所以不知道史府發生了什么。
杜靜迎進府才一個月,史府上下就變了天。
以前的史夫人任家大小姐,如今連個妾室都不如。自從杜靜迎進府,史郁再也沒去過史夫人的院子里。
府上上下聞到風聲,當然都去巴結杜靜迎。而且相比史夫人霸道跋扈的性子,杜靜迎性格溫柔,從不跟人發火。府里上下人都很喜歡她。
杜靜迎深受史郁寵愛,哪怕是一個妾室,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史郁甚至從不從府上庫房出,而是從私庫給她買。
史夫人嫉妒極了,在一開始拿著杜靜迎每日要來給她請安的由頭,找由頭懲治她的時候,被史郁撞見了。
自那之后史郁免了杜靜迎的請安,完全沒給她這個大夫人任何臉面。
史夫人在屋里哭瞎了眼,險些尋死。即使聽到這個消息,史郁也沒過去看一眼。
杜靜迎聽到外面下人的匯報,她柔聲說:“郁哥,還是去看一眼吧,她畢竟是你的結發夫妻。我進府來,她肯定有不高興的地方。只要你哄一哄她,想必夫人就不會尋死了。”
“要我去哄她?”史郁冷笑了一聲,“她鬧的還不夠嗎?她如今已經不是什么任家大小姐了,還在我面前使性子!真是慣得她!”
“再說了,要說發妻,本來應該你才是我的發妻。當初若不是他們任家,非要我娶她,我何至于和你分別這么久?”
杜靜迎笑了,手指溫柔地撫過史郁的臉頰。史郁就喜歡她身上寧靜溫柔的氣質,讓他整個心靈都安靜了下來。
史郁抱著杜靜迎,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所以也不知道她臉上露出的怪異笑容。
任家大小姐雖然嬌蠻跋扈,但當初若史郁不同意,難道任家還真能用強?
如今任家沒了,史郁卻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任家頭上。若是任家還在,史郁敢說這樣的話?
一個攀權附利的小人,一個見風使駝的墻頭草,也配說愛?
史郁寵愛她,與此不斷貶低史夫人和任家,他竟然還以為他拋棄史夫人,杜靜迎會高興。
孰不知杜靜迎早看清了他的嘴臉。
史郁睡著后,杜靜迎起身去了主院。
杜靜迎到了主院,史夫人的丫鬟警惕地看著她。杜靜迎沒在乎她們是什么表情,她推門直接進去了。
那些丫鬟想攔又不敢攔,如今府上誰敢冒犯杜靜迎,都被史郁發賣了出去。
但她們還是擋在史夫人面前,杜靜迎笑了一聲。“我是來探望夫人的。”
史夫人頭發凌亂,白綾懸掛在梁上,飄蕩著,無聲訴說著剛才的混亂。
“我要你假惺惺來看我干什么?是不是你這個賤人,攔著不讓老爺看我的?是不是你?!”史夫人憤怒地瞪著她。
杜靜迎笑著說:“夫人是這樣想的?如果這樣想能讓你心里好受點,那你也可以這樣想。”
“你這個賤人!”史夫人站了起來,憤怒地朝她走過來。
她的丫鬟不敢讓她傷害杜靜迎,于是攔住了她。史夫人越加憤怒,掙扎著要撲過來。
杜靜迎靜靜地看著她面目猙獰,再不復當初高高在上的樣子了。
杜靜迎輕笑了一聲,打了一個哈欠:“我還以為你真的上吊自殺了呢,沒想到只是做做樣子。”
“杜靜迎你別得意,你不過一時得寵而已!我才是史郁的正夫人,我才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門的,你算個什么?!不過是個妾室!也敢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臉?!”
“史夫人這位置你能做多久呢?”杜靜迎輕輕一笑,在史夫人劇縮的瞳孔下,她忽地說,“我要是哪天想要了,你以為你能保的住?”
“杜靜迎你休想!”史夫人怒到極致,雙手都在打顫。“你休想!我才是史府大夫人!你不過一個妾室……”
杜靜迎依舊淡淡地說:“等我做了大夫人,你的兒子,你的女兒可就成了庶子庶女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他們的。畢竟只是一個孩子,我不會克扣他們飲食的。”
“你敢!”史夫人怒極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
杜靜迎朝她走近了兩步,按在她的胸口低聲問:“痛不痛?這里痛不痛?你也該嘗嘗我當初受到的痛。”
杜靜迎臉色冷了下來,用力地按著她的胸口。
史夫人抓住她的手,含著血問:“你是特意回來報仇的?報我當年奪走史郁的仇?哈哈哈,再如何史郁娶的都是我!杜靜迎你跟我爭?你杜家早沒了,哦對了,我想起來……”
史夫人也拽了杜靜迎一把,癡癡地笑著說:“當初杜夫人是不是來史府上求過?我記得她在門外跪了一夜來著?不過被府上的人當作乞丐打殺了,最后……好像丟到亂葬崗去了?”
杜靜迎猛地掐住她的脖子,陰森森地說:“是你干的?”
“嗬,嗬,是我!誰叫她竟然敢想把你塞進府里當妾室,她也不看看她女兒是個什么貨色。賤人,一樣的賤人!”
杜靜迎面色鐵青,一把抓住史夫人,扯過白綾就要往她脖子上系。
“杜姨娘,杜姨娘!你這是要殺了夫人嗎?”史夫人丫鬟驚恐地攔著她,一雙眼睛像看著瘋子一樣看著她。
杜靜迎從瘋魔般的恨意中回過神來,她驀地笑了,拍了拍史夫人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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