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初姜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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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葉晨曦也知道,陳洛初的失望不是假的。身為妹妹,她確實傷了她的心。

這一次,她不會讓她陷入危險的。要牽制住蕭涪,她來做。

“什么時候?”

“在月底左右。”

葉晨曦道:“我知道了。”

她轉身離去了,許如慕則跨入大廳,等待蕭涪。

這一晚,許如慕跟蕭涪,不知聊什么正事,這一聊就是半夜。她在樓上,能聽見許如慕離開時車子發動的聲響。

葉晨曦在他走后,端著兩杯牛奶去見蕭涪,余德勇進去詢問時,蕭涪臉上布滿不悅:“如今關鍵時候,不要讓她的事情來影響我,讓她滾蛋。”

余德勇出去轉告。

葉晨曦被他拒絕,也依舊沒有情緒,轉身就走。

只是第二天這個時候,她又來了,依舊是端著兩杯牛奶。.qItxt

再接著是第三天,第四天。余德勇不用詢問,就知道里頭那位必然是要攆人。葉晨曦卻眼中布滿水霧,道:“余德勇,你再替我去問問吧。”

她已經冷漠好久,這情緒讓他愣神,如她愿,便有一次進去替她詢問。

蕭涪正用意國語跟對方進行最后協商,余德勇的出現讓他再度不耐煩,話到嘴邊,變成了:“讓她滾進來。”

葉晨曦把牛奶放在桌面上時,他手機就丟了過來,堪堪從她臉邊劃過,她要是動一下,就正好砸在她臉上。

蕭涪很少有這么不耐煩的時候:“找死?”

葉晨曦道:“喝杯牛奶吧。”

她遞過去時,他一手就將牛奶打翻了。

葉晨曦站了一會兒,坐在他身邊,慢慢把她自己那杯牛奶給喝完了,然后她站起身,道:“前兩天,我夢到過一個孩子,說舍不得我。說不知道怎么挑一個好媽媽,希望我可以再收留他。你說我為什么會做這種夢呢?”

她茫然,無助,遺憾,卻又平淡。

她說完話,一眼也沒有看他,便走了。

當天夜里,門口傳來腳步聲時,她依舊在煮牛奶。

蕭涪推門而入,她熟視無睹,依舊是在煮好牛奶之后,遞給他一杯,她像是解釋,又像說給自己聽:“我不用給你下毒,那種劇毒東西弄不到的。慢性毒,你喝下去感覺到不對勁就去醫院了,能救回來。我用這對付你,沒什么用。”

這一次,他伸手接過了。

葉晨曦喝著自己那杯,一口一口,直至杯子干干凈凈。

蕭涪總算沒有拒絕她的牛奶,象征性喝了幾口。

“蕭涪,這輩子欠的感情債,都是要還的,這句話你聽說過嗎。”她說。

“我不信那個。”他走向她,帶著她往床上走,耐心的禁錮住她的反抗,把她捆在了床頭。

“孩子既然還惦記你,那就讓他再次選擇你。”他站著目光猶如地獄中的惡鬼,陰冷,毫無感情可言,“別想著去死,你活一天,你姐姐活一天。”

葉晨曦倍感屈辱,在這個備受折磨的房間里,她再次承受這樣不堪的事。她的肚子很疼,不知是否是毒性發作,還是惡心他的親密。

她喊了疼,他沒有理會。

不過沒有關系,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他要下地獄了。

第二天,余德勇開始給她送好吃的,開始給她各種營養搭配。蕭涪是想給她調理身體,讓她再次懷上孩子。

她那句話,某一個字,撥動了他的心弦。當然不是愛情,若是非要形容,或許是雄性繁衍的本能。

葉晨曦跟他頻繁的做起那種事,有一天她看著天花板發呆,他難得有耐心問她:“在想什么?”

“在想,如果我要是報復你成功,你會不會氣急敗壞。”葉晨曦道。

“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那個本事的。”他不以為意,自信而又強大,沒把她這個螻蟻的話放在心上。

葉晨曦道:“如果有孩子,你能放過我姐姐嗎?”

“你在做夢。你要是跟你姐姐斬斷關系,我倒是可以收留你。”

“什么都阻止不了你?”

“什么都阻止不了我。”

葉晨曦在云霧中喘息道:“你不是得不到感情,是你藐視感情,作為懲罰,你也得不到。”

他道:“我從不需要這沒用的東西。”

兩人纏綿,再纏綿,也親近不起來。

“我好奇,你真名叫什么?”

“蕭涪。”

“你在成為蕭涪之前,難道沒有名字?”

蕭涪停頓,顯然是有,但他不屑于回答,不在意那個名字,無視她的提問。

越臨近月底,他越忙碌。終于不再找她。葉晨曦見到最多的屈琳瑯。她看不慣她,道:“你別對我哥動什么歪心思。”

“我已經動了,我在想辦法讓他死。我給他下了藥,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感覺到痛苦了。”葉晨曦得意笑道。

“我要去告訴我哥。”

“沒用的,毒很微量,現在檢查也不一定檢查得出來。更何況,我們同床共枕,他防備不過來的。沒辦法,他想害我,不讓我自由,把我關在這,我只能這樣對付他了。”

“葉晨曦!”

“你看看我,還不夠慘嗎,狗急跳墻這個故事你沒有聽說過?”葉晨曦刺激她道,“你要是放我走,我不就害不了他了?”

屈琳瑯卻道:“我很早就想放你走了,他這樣對你,我也看不下去。我不喜歡你,卻也不想他犯.罪,我整天戰戰兢兢。但我要是被發現放走你,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葉晨曦忖度良久,道:“我有辦法,你愿意幫我?”

“只要不會影響到我。”

二十八日,葉晨曦撿到一串鑰匙。

白日她一如既往,煮著牛奶。晚上早早就睡下了。

余德勇在門口看見“屈琳瑯”身影,道:“琳瑯小姐這是又要去找姜鈺?”

“屈琳瑯”點點頭,不做停留,開著屬于屈琳瑯的座駕,揚長而去。

車上,葉晨曦脫下屬于屈琳瑯的衣物,摘下了她的帽子。

她把車子開到了警.局。

葉晨曦渾身傷口并未全好,淤青仍舊可見,她慌慌張張跑進去,艱難的求助:“叔叔,我被囚禁了,救救我。”

她捂著劇痛腹部,淚如雨下,道:“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幾天明顯腹部不適,不知道有沒有吃錯東西,叔叔,送我去醫院,我快要死了。”

這一夜,原本安靜的警.局,頓時繁忙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