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嫁到

第二百一十五章 凌辱

第二百一十五章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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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明珠盯著云想容身上的大氅和她那雙看起來就暖和的鹿皮靴子,氣急敗壞的道:“你算什么姐姐,有事了就只顧你自己,你給我脫下來!”合身又撲上去撕扯云想容的外袍。大文學

云想容畢竟比云明珠年長,又生的高挑,她有心疾不代表沒力氣,一把就將云明珠的雙手抓住推開。

云明珠趔趄著退后幾步,雙目赤紅的道:“把你的大氅給我!給我!”

她那瘋狂的模樣,已經將相鄰三間牢房的眾人驚呆了。

英姿、柳月、柳媽媽都與主子身邊的貼身下人們擁擠著關在對面牢房,這會子聽到動靜早已擠到最前端。

英姿保護云想容已經成習慣,奈何如今身陷囹圄,只奮力的將雙手伸出牢籠也無濟于事,急的大叫:

“你是瘋狗嗎!你自己沒帶腦袋瓜子不知穿件厚衣裳,還怪旁人?還敢動手搶?!你算是個人嗎!”

云明珠眼淚糊了臉上的妝,嗚嗚咽咽的哭道:“外面下雪,這里又冷又潮,連個炭盆都沒有,我會凍死的,我不想死……都怪你,都怪你們!我做了什么?憑什么要將我抓來!”

云佑宜的媳婦楊氏攥緊了棉襖衣襟,抿著唇道:“那你也不能搶六妹的衣裳啊,云家已經這樣了,我們幾個關在一處,更要相互照顧才是,誰知道我們還能在一起幾日……”說到此處,眼淚也潸然而下。

一旁的邢氏也哽咽出聲跌坐在地:“我的芷哥兒還不知在哪里,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抄家時云芷不在她身邊,一直到關進大牢也沒看見人。

他們這一哭,引的對面牢房里的仆婢們也抽噎起來。整個牢房里都是啜泣之聲。

云想容臉上并無淚意,冷靜的道:“你平日豐衣足食時也沒見感恩云家的庇護給予,今日家里落了難,你反倒怨懟云家連累了你。大文學早知道你是個白眼狼,如今看來也沒冤枉你。”

“你早就瞧我不順眼,怎么編排我都是有的。你是好人,你不是白眼狼,那你把大氅給我穿啊!”

云想容的話,引得大夫人、二夫人、姨娘等人皆有所悟。看著云明珠的眼神也變的鄙夷。

云明珠袖子抹了把眼淚,又道:“我不過想活下去罷了。有什么錯!云想容,這里就你穿得多,你不把你的衣裳分給我,難道怪我動手搶?”

“驕縱任性尚可以原諒,品性都歪了。當真無藥可救。”若說從前對她還有幾分手下留情,云想容覺得自己此后見了她也絕提不起憐憫之心了。

就在這時。幽暗的走廊里傳來咣當一聲鐵門響。隨即是一漢子越來越近的大罵:“操你姥姥鬧什么鬧!都給老子閉上嘴!”

云明珠嚇的臉上一白。

云想容則戴上風帽,端正面紗,走到墻根靠著云傳宜的牢房抱膝坐下,云傳宜立即驚慌的在隔壁牢房靠過來,小手拉著云想容的手。

腳步聲漸近,那獄卒將手中燈籠插在牢門上。看著滿牢房里的女子眼睛冒光,吞了口口水才罵:“反群騾子似的到處亂咬個屁!剛進來就這幅德行,見過沒剛性兒的,沒見過你們這樣沒剛性兒的!云家爺們對你們這群騷娘們是不是太好了?!你們等著皇上下了旨。看是做軍妓還是官妓,老子到時候好生照顧你們!”

眼角余光掃到正跪坐在昏迷不醒的老夫人身邊的孟氏,那獄卒雙眼放光,搓著手湊過去:“哎呦!嘖嘖,從沒見過這么勾魂兒的小娘子。”說著竟從腰間拿下鑰匙開了孟氏等人那間牢房的鎖。大文學

鎖鏈聲嘩啦作響,仿佛地獄傳來磨人骨頭一般。

大夫人、二夫人、以及身懷六甲的陶姨娘等人都驚恐的往后縮。孟氏早嚇得骨頭都軟了,那雙明媚的鳳眼在光線昏暗的牢房里顯得十分明亮,神態更加楚楚可憐。

獄卒吞口水吞的舌頭都要咽下去。

云想容手腳冰涼,她知女子進了大牢,就沒什么貞潔可保了。可沒想到獄卒這樣心急,不等上頭判下來就動手。

云想容也顧不得自己躲藏不躲藏,朗聲道:“你若不想活命了,就盡管往前去!”

那獄卒只聽說話的人聲音若姣鶯輕啼,柔媚的讓骨頭都酥了,連忙四處找尋聲音的來源。

云想容原也不預備躲,仍舊抱膝坐在地上,頭上的風帽和面紗將臉龐遮的只露出一雙璀璨的桃花眼,嘲諷道:

“云家一門雙侯,云家女子也各個是女中豪杰,如今我們茍活著,不過是等皇上的一句話罷了。若真到了皇上判我們流放或者賣官充婢,我們自會自盡已證云氏女的剛性兒,也斷不會叫人侮辱了去!如今我們府上不過被查抄,男子還未曾定罪,我們更沒被裁決。你難道不怕現在動了手,萬一皇上念在與永昌侯的兄弟情分上放了我們,到時候你全族的腦袋都不夠償的?”

獄卒滿身熱火,被云想容一番說的清醒過大半。的確,這里的女人在未定罪之前最好不要碰為妙,誰不知道永昌侯是什么人?萬一皇上回心轉意,他豈不是要連累全家倒霉?

男爺們,要管得住自己的褲襠才是要緊!思及此,獄卒已經打消了凌辱孟氏的念頭,但終不愿在一群娘們兒中間露了怯,加之被壞了好事的惱怒,怒氣沖沖的起身罵了句:“誰!哪個說的,給老子站出來!”

獄卒叉腰環視一周,隨即沖出牢房將牢門重新鎖上,大步往前站在了走廊,點指著邢氏:“是不是你!”又一一點過楊氏、云明珠,云嫣容:“是你?還是你?”

點到之人都連連搖頭,低著頭退后。云明珠這會子滿臉淚痕臟污了妝容,花貓似的,驚恐的退后縮在墻角,全無方才強搶云想容大氅的兇悍。

問了一圈兒沒人吭聲,那獄卒眼神落在角落一片月牙白色的女子身上,只覺得那一雙露在外頭的眼格外的好看,心想:去他娘,管他是誰!就是她!

“一定是你!”拿了鑰匙開了牢門,三兩步沖到了云想容跟前,一把將她從地上提起來。

云想容掙扎。

“放開她!”

“畜生!”

孟氏、云傳宜、英姿柳月等人尖叫怒罵。

那獄卒仿佛全聽不見,一把扯下她的風帽,發簪掉落,發髻散了,面紗也掉了。

雙眼對上她的臉,獄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即愣住。

云想容把握機會死命一腳踹在他雙腿間,疼的他“媽呀”一聲慘叫,雙手捂著褲襠跌倒在地。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來碰我!”云想容只當自己已經沒有這條命,難道還坐以待斃等著被人侮辱?就算一死也要先拉個墊背,是以卯足了力氣對著這人腿間猛踢,疼的他夾緊雙腿抱著頭大叫:“來人,造反了!來人吶!”

這廂的動靜驚動了外頭,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急忙而來。

“我操,趙老三你死在里頭了!”

“怎么回事?!”

獄卒們稀稀拉拉來了三個,一見趙老三正被一個絕色小娘子猛踹襠部,幾人連忙沖了進來,一人揚手給了云想容一巴掌,另兩人將趙老三架了出去。

云想容被打的眼冒金星嘴角淌血,跌坐在地,美目被怒火點燃,狠狠瞪著那三人。

打人的是個愣頭青,二十出頭的年紀,才剛揮巴掌也沒仔細瞧,這會子只覺這女子連瞪著自己都這樣好看,晃神了一下,隨即瞪圓了眼罵道:“看什么看!你等著,皇上若下了旨老子第一個辦你!”

說罷退出大牢,將牢門鎖住,摘了插在牢房門上的燈籠,扶著哼哼唧唧的趙老三出去,走廊里還傳來說笑聲,大約是在嘲笑趙老三沒得手反而被人踢了。

邢氏和楊氏忙去探看云想容:“卿卿,你沒事吧?!”

云想容搖頭。

孟氏哭的肝腸寸斷,雙手伸長穿過牢籠的縫隙過來。

另一端,云傳宜也哭著叫:“姐姐。”

云想容先去握了握孟氏的手。又回到另一邊,隔著牢籠拉著云傳宜的小手,道:“不怕的。沒事,沒事。”

那邊柳月和英姿早哭成了淚人,連聲詢問著云想容有沒有事。

云想容搖頭微笑,示意自己無恙。

然而她卻清楚,就如同方才那個趙老三說的,這才是剛剛開始。牢里的女子沒有清白,這些獄卒雖然不敢殺死他們,卻敢逼死他們,死是最容易的一件事。

晚飯是冷窩頭和帶著冰碴的涼水。窩頭也不是管飽,女子拳頭大小的,每人一個而已。

天黑之后,牢房里伸手不見五指,在黑暗中,寒冷的感覺在擴大。這會子,無論喜歡不喜歡的人,也要靠在一起才能取暖。

云想容將大氅脫了,塞給隔壁間的云傳宜和云博宜,囑咐他們:“你們一起蓋著,靠在一起暖和,博哥兒,你照顧弟弟。”

云博宜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雖因黑暗看不見他的表情,云想容卻知道他在哭。

而牢中在哭的,又何止云博宜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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