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嫁到

第二百八十八章 偏疼

第二百八十八章偏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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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鳳鳴語氣尋常,似是玩笑,可其中意思卻多了一層。.他在現代見多了干爹、干女兒之流,又知閩王從前對云想容存了心思,他分析著定是云想容成婚之后閩王見與她沒了希望,索性認個義兄也方便往后常走動。且云想容那樣一個處事大開大合的人,需要一個有權有勢的依靠,她自己的夫婿不過是個七品文官,雖有才名卻無實權,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閩王就是個不錯的大樹。

現如今閩王都肯將降天锏如此要緊的東西叫給云想容,便知他們的“兄妹之情”真是已經到了一定程度。

這些迂腐的古代人,將“義”字未免看的太單純了。

男人對非血親的女人,哪里有什么純粹的兄妹情?其中不都有一些不可言傳只可意會的曖昧情愫么,更合論云想容又是此等絕色。

難道沈默存不吃醋?

尉遲鳳鳴說話時不著痕跡的打量屋內眾人的反應,不留神,又對上云想容那雙明媚的桃花眼,她眸光澄澈,仿若清澈的一汪湖水反射碎芒,一身紅衣的她更顯嬌美。

尉遲鳳鳴的心頭一跳,也回了她一個笑容,若不是有太多人在,他很想到她身邊與她說說話,仿佛聽一聽她嬌柔的聲音也是好的。

他尚且如此,也難怪閩王那樣。

正想著,卻聽沈奕昀清越的聲音由遠及近:“義兄的確是太疼六兒了。”說話時已到了里間,團團給老夫人、大夫人等人行禮,又給王妃和劉嗪見禮。

轉身時,瀲滟鳳眸望著云想容,其中滿是笑意與溫柔,徑直走到她身邊。

出了這樣大的事,孟氏本擔心沈奕昀得知會責怪云想容,閩王也很是擔憂,卻不好多說什么,只不滿的瞪了一眼尉遲鳳鳴,道:“本王的妹子,想怎么疼就怎么疼。”

如此霸道的話,狂妄,卻又讓所有人都知道閩王對云想容這個義妹的在乎。

尉遲鳳鳴被說的噗嗤一笑,似乎是覺得有趣,臉頰上的酒窩顯得他笑容頑皮。可他的笑意并未達眼底。

劉嗪含淚,眼看著沈奕昀愛憐的為云想容理了理鬢角的碎發,又旁若無人的執起她柔若無骨的素手,隨即劍眉蹙起,像是遇到天崩地裂的大事一般:

“怎么這么冷?近些日連著下雨,夏天都不像夏天了,你畏寒,也該讓英姿給你捂著個暖手爐才是。”

云想容則是悄然抽出手,雙頰飛霞,美目含笑的垂首道:“我知道,英姿給我預備了,只是閑麻煩就沒拿著。”

云想容生的高挑,與大多數尋常男子差不多,是以平日里總給人高高在上端莊秀美之壓迫感,然站在沈奕昀面前矮了大半個頭,如此神態,平添幾分嬌柔,他們二人又都生的容貌出眾。看起來端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見沈奕昀沒有責怪云想容,孟氏松了口氣。閩王也笑了起來,隨意在一旁的圈椅坐下。

劉嗪咬破了下唇。眼淚決堤,哽咽著叫了一聲:“沈默存!”

沈奕昀含笑轉身,溫潤平和的聲音道:“郡主有何吩咐?”

“你!你一定要這樣與我說話嗎!?非要與我生分嗎!”

“郡主在說什么,我不懂。”

“你的平妻打了我父王,打了你的岳丈!你如今見了面一句問候沒有,就只知道與她耳鬢廝磨,你眼里還有沒有王府!有沒有我這個郡主!”劉嗪聲嘶力竭的吼道:“她犯了這樣大的錯,都不管管?!就由著她在她義兄的庇護之下胡作非為?!”

沈奕昀聞言莞爾:“郡主,你可知道一個詞?”

他突然展顏一笑,仿若烏云撥離,連日陰霾瞬間散去,霞光萬丈。看的劉嗪癡然。

“什么詞?”劉嗪有些呆怔的道。

“強詞奪理。”沈奕昀突然冷下臉,道:“義兄將降天锏交給六兒保管,她自然是片刻不敢離身,降天锏是何物,難道本朝有人會不知道?就連三歲孩子都應當知道降天锏的傳奇。恬王本是明理之人,平日里處事最講究守規矩禮數,郡主,請問你是使了什么法子,讓如此守禮之人壞了規矩,竟讓手持降天锏的人下跪?郡主看不上我這個儀賓也就罷了,還趁著住對月的日子一哭二鬧三上吊,鬧騰的恬王不得安寧,不得已傳信來給我說讓你多在王府住一段日子調養,還被你挑唆的來云家串門子給你出氣。請問郡主,你這算不算胡作非為?”

沈奕昀的話,捧高了恬王,卻將劉嗪說成嫌棄他又沒事找事的無知婦人。不知內情之人當真信了這話,可王妃是知道劉嗪的苦楚的,沈奕昀句句向著云想容,將偏疼和不講理表現到了極致。氣的恬王妃肋扇疼。

可劉嗪只注意到沈奕昀的話中那一句“郡主看不上我這個儀賓”。

她心里砰的一跳。

儀賓要想來郡主府,是必須她傳見的。沒有她的吩咐,哪里有儀賓會主動來?即便來了也會被程嬤嬤之流擋在門外,到時候傳了出去儀賓豈不成了饑色之人?是以極少有儀賓主動登門的。

她很想見沈奕昀。可是程嬤嬤攔在中間,她沒有法子。她將怨恨都堆積在云想容身上,卻忘了是自己沒有說服程媽媽,給沈奕昀傳信前來伺候。

她嘴唇翕動,吶吶道:“我沒有看不上你,我……”

“胡作非為?本王見了皇兄都不跪,胡作非為慣了,本王的妹子自來像本王,要不今兒再胡作非為一次,送你一程?”劉嗪的話被閩王打斷。

劉嗪的怒火立即被點燃:““你,你明明是我的堂兄!你連宗親都不顧了,偏在乎一個外人!?”

“外人?宗親?算人的本王自來放在心上,不算人的,本王為何要在乎?”

“你欺人太甚!”

眼看著劉嗪就要與閩王爭吵起來,羅漢床上的恬王突然悠悠轉醒,扶著肩膀費力的坐起身,本來被云想容打暈已經是顏面盡失,聽得方才劉嗪與閩王的對話,火氣更盛,怒道:“孽障!你算什么堂兄!”

王妃和劉清宇這才注意到恬王起身,忙上前攙扶他下地。

恬王手指幾乎要戳到閩王鼻尖,“劉元素!本王要到皇上面前告御狀,你這個畜生,烏龜王八蛋!”

屋內鴉雀無聲。

竟然還有人敢罵閩王?!

劉清宇唬的背脊上冷汗直冒,緊忙拉著恬王,怕他在說出過分的來。

閩王卻是似笑非笑的道:“本王是畜生,是烏龜王八蛋?那皇叔算什么?老畜生,出了蛋殼的王八?”

“你你你!孽畜!本王要去告你!告你!”

“你告本王?本王還要告你呢!倒是要讓皇兄來評評理,到底是誰對誰錯!”

恬王見閩王右手扶著腰上的佩劍,心里就已經打怵,罵過幾句之后稍微反應過來,也意識到自己竟然與閩王吵起來了。

可今日的事讓他顏面盡失,他必須要給自己找回這個臉來,否則日后他還怎么過日子?

思及此,恬王冷哼一聲,腳上劉清宇、王妃和劉嗪一同離開,往宮里告御狀去了,臨出門前冷冷的罵道:“云想容,你就等死吧!”

云想容無所謂的眨眼,“王爺好走。”

恬王氣的一個倒仰險些摔倒。

恬王離開后,前廳中一片愁云慘淡。孟氏焦急的道:“卿卿,這可如何是好?”皇上若知道了,會不會治云想容的罪?

沈奕昀與閩王二人眼神交匯,似在決定什么。

閩王道:“不用怕,他去告御狀,本王還要去呢!今兒本王妹子打了恬王之時都誰在場?都陪著我進宮去做個見證。走走走,咱們也去告御狀!”

云家人目瞪口呆。

云想容則有些汗顏,拉了拉閩王的袖子道:“義兄,今日是我打了人。”

“你打人怎么了?你拿著的是降天锏,莫說打人,就是打死了也應當的!”隨即推著云想容:“有我在,你怕什么。”又回頭招呼云賢、云恒、云海、云敖以及云佳宜、沈奕昀和尉遲鳳鳴:“女子就好生在家里頭呆著。你們都隨本王入宮。”

閩王吩咐,誰敢不從?

閩王隨手接過了降天锏,直接背在了背后,大步流星的出了門。

云賢等人無奈,只得各自預備車馬跟上閩王離開了云府。

云想容焦急的追出了幾步,站在廡廊下望著沈奕昀等人的背影。

沈奕昀似有所感應,回過頭疑惑的看來,眼神與云想容的交匯,微笑著點了點頭,那樣子似乎在讓云想容放心。

孟氏拉著云想容的手下了臺階,低聲道:“閩王神通廣大,應該無大礙的,你不要擔心。再不然還有娘在呢,娘一定會護著你的,實在不行就說是我讓你打的恬王,到時你只管一口咬定是聽了我的話就行。”

云想容聞言噗嗤一笑,“娘親不必擔憂,閩王的確會處置好的。您只管好生照顧自己和寶兒就是。”

口中雖這樣說。可云想容依舊是焦急的。回了靈均閣,一直等到了申正,外頭才有小丫頭撒腳如飛的進來稟報:

“姑奶奶,閩王,老侯爺,侯爺還有六姑爺他們回來了,這會子一同去春暉堂了,請您立即過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