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嫁到

第二百九十一章 情動

第二百九十一章情動

云想容原本因羞辱和怒意急促的呼吸,在他一聲聲呢喃在耳邊的道歉而平息,平靜下來,她卻開始心疼他。

他是他的夫婿,又沒與外頭的野老婆求歡,而是迷戀她的身體,她該高興才是,怎能因在馬車中他把持不住就心生怨怪?她有什么好屈辱的?若是真心她,她感到屈辱尚且罷了,可面前這人不是將她看的草芥不如的劉清宇,而是將她視如珍寶的沈奕昀!是肯為了照顧她的情緒,放低身段與她致歉的少年。

云想容僵硬的背脊放軟,靠在沈奕昀的懷中,低聲耳語道:“別在這里,回府……”后頭的話說不出口,她耳根子已經又紅又熱。

沈奕昀的呼吸輕吐在她頸間,引起一陣陣異樣溫熱的躁動,云想容別扭的直起身來整理衣襟,不敢抬頭看他。

誰知頭頂卻傳來沈奕昀的一聲低笑。緊接著身子一輕,她輕呼一聲,已換了姿勢被他放置在腿上坐定。馬車一下下搖晃,她的頭頂碰得到車棚頂、無奈只得偏著頭靠著他的肩膀。

耳邊是沈奕昀低聲的蠱惑:“我已等不及要回府了。”拉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

窗外大雨如撒豆一般,淅瀝的聲音蓋過了車內一切動靜,方才的事就好似沒有發生。馬車回了伯爵府,沈奕昀下了車親自為云想容撐傘,隨后又舍不得她濕了繡花鞋,又嫌穿了木屐子走路太慢,索性將她橫抱起來。

英姿和小猴一人一邊為二人撐傘遮雨,不多時就回了卿園。

衛二家的與留下看家的玉簪行禮,道:“熱水已預備得了,晚膳廚房也備好了,伯爺和夫人是先用膳還是先沐浴?”

“已用過晚膳了。”沈奕昀將云想容放在羅漢床上,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眾仆婢行禮倒是,笑容滿面的退了下去,細心的為二人關好了門,英姿和玉簪遣退了院中服侍的人,二人也去了院門前的廊下,不讓任何人接近臥房。

絹燈與墻角仙鶴銅頂描金燈散發著柔和的光。

沈奕昀站在云想容身前,垂首望著坐在羅漢床上低垂螓首的女子,唇邊掛著一絲似嬉笑又似的笑容,開始動手解開衣袍。

青色外袍,高豎領中衣……他動作緩慢,衣袍一件件落地,而隨著他的動作,他手臂上看得到結實的肌肉線條在有韻律的張合,白瓷一般的肌膚上雖有疤痕,可呈現出寬肩窄腰結實的身材。

云想容不自禁望著他,直到他脫得只剩一條黑色綢褲,他就如一只充滿力量的小豹子,正在向她展示優美的身段與健實的力量,仿佛下一呼吸,他便能極富爆發力的竄上撲食。害得她心跳加速不能自已,卻移不開眼光忍不住去看著他,因為他真的是太美了。

沈奕昀站在她身邊,手撫著她的下巴,俯身印上她的唇。柔軟的觸感另二人心中同時戰粟,他靈巧的舌長驅直入,掃過她口中敏感之處邀請她共舞。

云想容的手已不知該放在哪里,他赤裸上身,從前習慣抓他的衣襟,如今伸手卻只碰觸到他溫熱結實的胸膛,嚇得她立即縮回手。

沈奕昀喉間溢出愉悅的輕笑,抓著她的小手按在自己心窩處,緩緩放開她的唇,在她嬌喘之際低聲在她耳邊道:“感覺到了嗎?它為你而跳動。”隨即含住她的耳垂。

云想容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他們成婚一個月來有過的纏綿,從未如今日這般,他如此挑逗,如此溫情,讓她覺得骨頭的酥軟了,從前他就像個尋不到門路的小孩子,好奇的在她身上探索,卻總是會無法完全顧及她的感受,有時她是為了滿足他而忍受疼痛。今日卻完全不同,下腹處涌動的異樣感覺,讓云想容明白自己也同樣動了情。這個認知讓她意外,也很詫異。

這種滋味她前世短暫的嘗試過,可因為對劉清宇的恨意和對這種事的抵觸,后來每一次被碰觸,她都只覺得毒蛇纏身罷了,哪里會有如此反應?

“看著我。”沈奕昀見她走神,懲罰似的輕輕咬她脖頸一口。

云想容倏然回神,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躺在內間的拔步床上,胸前冰涼一片,低下頭才發現她一對飽滿的酥胸,正如即將熟透的蜜桃,在燭光下展現著風情。羞得她忙雙手遮掩,縮起了半裸的身子。

她霞飛雙頰,半裸藏躲之時,原本松松挽著在發上玉簪滑落枕邊,烏云長發盡數散落在褥上,蜿蜒成誘惑的溪流。

沈奕昀矯健的身子輕巧躍上床榻,如同一只小豹子將她按在身下,似命令又似霸道的道:“只需想著我,只許想我。”隨即手掌探向她私密之處,在發現她的濡濕,利落的除下她身上僅剩的遮蔽。

云想容咬著下唇,她心內仍舊害怕,恐懼,不喜這種事,卻又抵擋不住自己對面前之人的包容和疼惜,不忍他受半點委屈。

她若躲閃,他定會生疑,她若總是推拒,他或許會誤解。既然避無可避,她何不放開一些?

云想容的手撫上他的胸膛,主動送上紅唇。

沈奕昀愣住。隨即狂喜的按著她的后腦回應,情難自禁的埋身與她體內。她不在一味無聲的抗拒和躲閃,而是懂得回應他的熱情,是否代表她開始接受他,不再是為盡妻子的義務,是否代表她心里已開始有他一席之位,不只放在朋友的位置,也不只為了他是她的夫婿,而是有了他奢望的愛?是否早晚有一日,她對他的感情也會如他對她的那樣?

激情結束,他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手撫上她的小腹,“六兒,你說這里是否已經有咱們的孩子?”

云想容喘息著撫開黏在臉頰的長發,覺得冷,抬起手去拉錦被,沈奕昀先一步拉了被子來包裹住二人。

云想容這才道,“或許有吧。”她一直在吃湯藥調養,上個月小日子已經沒有那么腹痛難忍,特地請了韓媽媽來看,也說她的身子比從前好了不少,只要小心調養,孕育應當沒有問題。

韓媽媽當時說:“你原本沒有這些病,不過是牢里受了寒,調養好了自然無礙,孕育都容易,只是分娩時候要萬分留心。你的心疾自小雖調養著不發作,但自上一次皇后娘娘那一處用了藥起,就時常難過,心痛憋悶也是有的,好在這會子還早,調養好了也容易。”

云想容原本是不怕生育的。她前世生珍哥兒時雖然兇險,可好歹沒有一口氣背過去。但她卻是因為難產而死的。現如今歸結起來,她的難產許心疾占了大部分原因。

只不過這話卻不好與沈奕昀說,她已知癥結何在,好生留心也就是了,何必累的他也跟著擔憂。

沈奕昀見她懶懶的不說話,只當她是累了,用被子裹好了她,隨即去去了熱水來輕柔的為她擦身。替她尋了寢衣來換上,這才回到床上睡下,云想容這會子早已經睡著了。

次日清早起身,連綿了半個月的雨居然停了,天空難得的露出一抹藍。

云想容與沈奕昀一同用了早膳,便叫了衛二家的來。

“……乳娘也知道英姿的人品才貌,乳兄也是上了心的,不知您意下如何?”

衛二家的早看上英姿利落的個性,雖然她大了衛昆侖兩歲,可她人品相貌都是一流,又是云想容的陪嫁,在主子身邊得臉的。

衛二家的笑瞇瞇的道:“四少爺和夫人做主就是,我沒有意見,英姿我也是極喜歡的。”又對云想容道:“英姿進了衛家的門,我定當她女兒似的。夫人大可以放心一萬個心。”

云想容莞爾,“我自然放心的,英姿與昆侖在一處,將來還是要來我這里,也沒出咱們沈家的門。她十歲時就跟了我,我們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她也是身世坎坷,還望衛媽媽往后多多照顧。”

“一定的,一定的。”衛二家的連連點頭,道:“回頭我就請媒人商議日子,英姿家也沒什么親人,聘禮就直接送到夫人這里就是。”

云想容笑道:“暫且放在這里,左右英姿也是要帶回去的。另外我在什剎海那處還有一幢兩進的宅子,送給英姿做陪嫁,我還預備了兩千兩銀子。”

沈奕昀聞言打趣道:“你這尊大財神,嫁婢女這樣大的手臂,仔細人笑你暴發戶。”

云想容卻認真的道:“英姿不是尋常的婢女。再說就算是暴發戶又怎么了。”

她如此認真,衛二家的更不敢怠慢,又與二人說了一會子話就匆匆去與衛昆侖商議婚事的事了。

看著衛二家的的背影,云想容有種有女初長成的悵然。

沈奕昀則是安撫的摟著她的肩膀,與她閑聊旁的事。

剛說了兩句話,玉簪就進屋來回話:“夫人,今日府里新進的鰒魚。耿媽媽吩咐廚下預備了特地給您送來。請您補身子。”

云想容疑惑的道:“是只給我一人的?”

“是。”

“連伯爺都沒有?”

玉簪忐忑的看了一眼微笑的沈奕昀,搖了搖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