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開始

第四十一章 最愛國的賣國協議

第十九卷

“松本君。我們覺得你的方法確實可行,只是……這個行會的人員來源要怎么辦?再怎么獨立,這些人原本肯定都是有行會的,這樣還不是搞的跟維和部隊一樣指令不通?”

聽到有人反對,松本正賀立刻道:“不,你們說的只是一般情況。有一個方法可以徹底杜絕這種現象的發生。”

“什么辦法?”

“選擇一個現成的行會來作為這支全戰斗行會的基礎,并且這個行會一定要夠大。”

“用現成的行會?”眾日本行會會長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提議之中存在著嚴重的利益糾葛。重新組建行會的過程雖然存在一些安插親信的問題,但是直接轉化一個現存行會變成純戰斗行會,這個過程中需要操作的東西那可就太多了。

“松本會長。”一名日本行會的會長站起來說道:“不是我們懷疑你的動機,而是這個提議實在是太夸張了吧?如果說重新組建的行會之中存在安插親信的問題,那么一支直接轉型的行會豈不是直接就等于變成了原本該行會所有者的打手?”

“難道就沒人想的更深入一些嗎?”松本正賀對于那人的說法完全沒有理會,而是抬頭掃視全場想看看有沒有夠聰明的人。

果然,笨蛋雖然很多,可這個世界上永遠也不會缺少聰明人。在松本正賀的環視之中,終于有人站了起來支持松本正賀道:“對,松本君說的沒錯。一支完全轉型的行會反到比重新組建的行會更加安全。但是,必須像松本君說的那樣要是一支足夠大的行會才行。”

“可以解釋下嗎?”雖然有人反應了過來,但大多數人最終還是沒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那名玩家正想要解釋,忽然就見松本正賀揮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松本正賀接手解釋道:“表面上看,一支獨立行會如果被轉化為國防軍,那么國防軍中等于就全都是這個行會安插的人了。但是,諸位不要忘了。國防軍并不是一支獨立的自由行會,它有著很多的限制條件在約束著它,所以說這支轉型的行會將完全無法按照自己的意圖去搶奪國內行會的利益,他只能在對外戰爭中發揮作用。”說到這里之后松本正賀忽然停了一下,然后道:“其實這個問題很容易想明白,各位只要把自己帶入角色就行了。想象一下,如果你們自己的行會變成了國防軍,那么你們能為自己謀取什么利益呢?”

松本正賀這么一說那些會長們都開始思索了起來,一開始大家都在想,既然之前提出的維和部隊理論無法杜絕各行會安插人手,那么唯一行會轉化成的國防軍等于就是把多個行會安插人手的方式極端化了。表面上看起來似乎那個轉化的行會將得到很大的好處,畢竟他們以后就可以靠全國行會的資源來發展了,等于是有鐵飯碗可以端了。但是,當他們按照松本正賀的意思將自己帶入思考之后,突然就發現他們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之前雖然沒有詳細設定這個行會的協議內容,但是就松本正賀說出來的那個禁止該行會擁有城市和進行交易這兩個限制,就已經決定了這個行會其實根本沒有發展前途。只要被轉化成國防軍,這個行會除戰爭之外的一切發展就全都被限制死了。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個國防軍其實就是一條兇猛的惡犬,咬人的時候絕對是兇悍無比,但想攻擊主人那就別指望了,因為這條惡犬被一種名位契約的東西組成的籠子給困住了,只有在主人需要他咬人時,籠子才會開放,其他時候惡犬根本沒有什么自由度。

之前是因為思想誤區,所以大家都想岔了。現在按照松本正賀的說法帶入思考,很快眾會長們就意識到了這個行會其實一點好處都沒有,除了面子上比較光鮮之外,在經濟利益方面根本就是一無是處。以那些會長們貪婪的性格,這樣的位置跑都來不及,誰會去干?

“松本會長。我們剛剛想了一下你說的事情,看起來這個行會如果由單一行會轉化確實比較合適,只是……”

“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給你們解釋。”

那名個會長想了一下說道:“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問題。我只是想問下,這個行會具體由哪個行會來轉化呢?將自己的行會轉化成這樣的一支行會,那基本上就等于是把自己的行會貢獻給全日本玩家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有人愿意做嗎?或者說您打算讓我們大家抽簽決定?那樣抽中的行會肯定非常不情愿,消極怠工之下,行會戰斗力一樣是上不去的啊!”

“關于這一點我也有想過,而且,除了這個問題之外,還有一個限制條件就是這支行會必須是個大型行會。過小的行會無法承擔國防軍的任務,如果轉化后再繼續擴編,那就會變的和之前的維和部隊計劃一樣,所以,我考慮來考慮去,還是決定為了我大日本帝國的復興犧牲一下個人利益。”

一聽松本正賀說要犧牲個人利益,下面立刻就是一陣驚嘆聲,因為他們已經猜到了松本正賀要說什么了。“難道您要把鬼龍會轉化成國防軍?”

在眾人的一片驚呼聲中松本正賀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我確實有這個想法。國防軍需要一定規模,因此不能用太小型的行會。我的鬼龍會在大小上剛好符合要求,而且我們行會的戰斗力在國內也是最出眾的。由我們鬼龍會轉化的國防軍在脫離了各種無關瑣事之后,戰斗力自然就會大幅度提升,相信將來成為像冰霜玫瑰盟一樣的強力戰斗行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松本正賀確認了這個猜測之后,下面立刻響起了一片贊揚的馬屁之聲。經過松本正賀的解說,在場的這些會長們都已經認識到了國防軍對日本來說意味著什么,因此他們都希望能夠組建一支這樣的軍隊出來。但是,他們雖然希望國防軍建立,卻并不希望由自己來承擔這個責任。當然,這是松本正賀解釋完之后的想法,在松本正賀給他們說明情況前這些會長可是都想搶著當國防軍來著。平時有別的行會出錢養著,這種好事一聽就讓人覺得很爽,只有仔細權衡之后才能發現這個行會的限制過多,所以一開始那些會長們都想搶著當國防軍,現在卻是一個個避之唯恐不及。

等那幫家伙終于安靜下來了之后,松本正賀又說道:“出于國家利益的考慮,我確實愿意將鬼龍會轉化成國防軍,但是我也并不想做那種流血又流淚的悲情英雄。之前設計日本復興戰略的時候,還有上次支點城攻堅戰,這兩次計劃中,我都可以毫無愧疚的說,我們鬼龍會就是出力最多的。但是,我們得到了什么呢?”

下面的人正在為松本正賀同意接手國防軍而高興呢,沒想到松本正賀突然一轉臉就翻起了舊帳來,搞的他們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這些家伙還沒來及解釋什么,松本正賀又接著說道:“之前的復興戰略,本來大家都說好了是等日本滅國后借助系統補償進行反擊來著。但是各位做了什么呢?搶在滅國前提前發動反擊,差點把整個復興戰略搞砸,最后被中國人打的落花流水之后終于想起了我來。為什么除了吃虧的時候你們就想不到我呢?分好處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們想到給我留一份?”

雖然那些日本行會的會長們很想辯解,但是這個事情已經是既成事實了,而且這種國際化的新聞知道的人太多,根本沒法辯解。就在一些腦子靈活的人想把責任推給沒有到場的鬼手信長之時,沒想到松本正賀突然又說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些人要說那次是鬼手信長的主意。行,你們可以推卸責任,反正鬼手信長現在不在場,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但是,就算鬼手信長是那個最壞的家伙,那么你們呢?參與搶奪勝利果實的只有鬼手信長的人嗎?我還不知道原來鬼手信長手下囊括了本國八成以上的行會呢?你們中有幾個行會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們當時沒有參加?”

以這些會長們良心的顏色和臉皮的厚度來看,他們確實能夠正義凜然的說出與事實完全相反的話來。但是,正因為這個時候不是什么小范圍的秘密,而是次大型事件,知道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這種時候不要臉的說自己沒參戰,那不是在給自己貼金,那是在往自己腦袋上扣屎盆子。

等了一會見沒人說話,松本正賀又繼續道:“好,那次事件不算。滅國之后,為了從中國人手里搶回支點城我付出了多少?你們以為在支點城外秘密的挖出一座基地很容易嗎?你們以為3s級的空間門任務好做嗎?你們以為在冰霜玫瑰盟內部安插一名眼線要多少錢?還有我弄來的那些冰霜玫瑰盟的秘密布防圖和他們的機動天使的結構弱點,這些東西你們都以為很容易得到嗎?不,你們不知道。你們只知道你們死了很多人,然后我們鬼龍會的功勞就不存在了。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支點城居然沒我們的份,你們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這是松本正賀第一次撕破臉說出這么直接的話來,下面那些會長們一個個面紅耳赤的急著想反駁,可是想了想卻最終沒說出口來。現在這個會議是用魔法影響同步直播的,全城的日本玩家都看的見聽的著,這種有據可查的事實根本沒法狡辯。現在狡辯除了越描越黑之外根本毫無作用。

日本會長們的集體失聲就是對松本正賀話語的最好肯定,因為如果你指著別人鼻子罵,對方都找不到借口開口反駁,這就說明對方根本不占理,不然他為什么不反駁?

狠罵了一通之后松本正賀像是把郁結的心情發泄了出來一樣,語氣明顯緩和了下來。“剛剛只是表達出了我心中的不滿,如果語言上冒犯個各位請包含一下吧。相比之你們對我造成的傷害,我覺得我的語言攻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過錯。”

被松本正賀這么一說,那些會長就變的更加生氣了,松本正賀這話明面上像是在道歉,實際上卻是又損了他們幾句。不過現在他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為松本正賀又說到了重要內容。

“之所以說這么多,就是要告訴各位,我已經被你們的行為深深的傷害了,而且我現在不想要再被當作冤大頭來利用了。成為國防軍本身就是一個相當吃虧的事情,為了國家,我可以吃這個虧,但我不希望有人因為我愛國就把我當牛馬使喚。所以,為了保證我的基本權益,我希望各位能夠接受以下協議。”隨著松本正賀的話,全城的日本玩家突然同時聽到了系統請求展示協議申請單的詢問,在選擇了接受后眾人同時看到了一份超長的書面協議。

松本正賀知道這個協議內容超級多,需要看很長時間,所以在眾人陷入停頓后他便走下了主席臺和鬼龍會的人討論起了一會的城市接管順序,至于那些在開會的人,反正半個小時之內他們是別指望看完那份協議了。

松本正賀給這些會長和全城的玩家們看的協議是一份非常詳細的協議,其內容完善程度遠超正常的游戲協議。就像之前說過的那樣,由于《零》的協議執行系統是以人工智能的主觀判斷為基準的,所以協議內容反而并不重要了。簡單點講就是,《零》使用的協議并非完全的書面協議,而是一種類似于公證人式的協議。這個公證人就是系統本身,而協議雙方達成協議后,協議內容就將以系統的認識來進行解釋,想要跟系統玩文字游戲,那是根本想都不用想的事情,光是企圖欺騙系統這本身就已經構成了藐視系統罪。當然,《零》中是沒有藐視系統這條法律存在的,只不過《零》的系統比較小心眼。如果你敢讓他不爽,他就會讓你更不爽,比如讓你打怪時總是出最小傷害啊,發技能時碰上失誤概率啊,使用傳送陣被扔到異次元空間啊什么的。總之跟系統玩文字游戲的人都死的很慘,這一點已經被無數次的證明過了,只要腦子沒什么問題的人都不會跟系統過不去。

正因為《零》中有著這么一個強悍的公正裁決系統,因此在《零》中玩家使用的協議基本上都很短。現實中的協議往往寫的很長是為了盡量把漏洞都補上,但《零》中的裁決是以系統的認知來決定的,因此一些無關緊要的漏洞根本不用去管。比如說一份協議中如果存在歧義性語句,那么在現實中,律師們往往可以利用文字游戲的方式強行辯解使得協議出現歪曲的解釋。但是在《零》中不行,因為最初協議簽署時如果系統也跟著理解錯誤了,那么最后裁判的時候系統就會按他那個錯誤理解來裁決,你就算再怎么強調語句中的隱含意思,只要系統當初沒讀出這種意思,那就都是無效內容,根本不列入協議范圍。

在習慣了游戲中這種超級簡單的協議方式后,突然看到松本正賀給出的如此之長的詳細協議,那些日本玩家們一時之間還真有點頭暈。

整個協議一共分為兩冊,第一冊寫的是義務,也就是松本正賀的鬼龍會轉化后的國防軍需要承擔的義務和需要接受的約束,而第二冊則是權利。這個部分雖然是寫給松本正賀的鬼龍會的,但其實卻是用來約束那些日本玩家的,里面詳細的寫明了鬼龍會成員可以享受的權利,還有那些日本玩家應該如何為鬼龍會的人服務。

看到這兩側協議,那些日本玩家們當然的首先翻開了義務冊。這一冊的內容中頭兩條就限制了松本正賀的鬼龍會所應該承擔的義務,但是其內容卻寫的比較奇怪。比如說這個協議中限制鬼龍會不可以擁有城市,但是下面的細則卻寫明了,在轉化前已經占領的城市不在此列。還有就是,鬼龍會不可以和別的行會做生意,只能以接受捐助的方式得到補給物資,但是這其中卻強調了鬼龍會可以以戰養戰,也就是說搶來的物資他們可以直接利用,只是無法轉賣。

如此詳細的協議說實話,大部分玩家都是看不明白的。不過,游戲里的玩家中自然有些是在現實中經常接觸協議的人,這份協議雖然很長,但和現實中那些協議比起來其實還算簡單的,起碼這里的文字寫的都很通俗,沒有現實中協議那么嚴重的官方語言傾向。

那些懂協議的人在詳細看完了協議后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按照協議內容,雖然鬼龍會被限制了很多東西,但他們卻并不是完全無法自給自足的,只是成本會變的非常高而已。可以說之前松本正賀保證的那些東西確實都被限制住了,但每條限制又都沒有完全限制死。如果按照這份協議,松本正賀的鬼龍會等于并沒有失去現存的自由,只是很多方面都被約束在了一個比較狹小的范圍內。

不過,雖然認識到了這樣的鬼龍會還是有些自由度的,但是這些人都沒有太在意這些故意開放的小范圍許可,因為如果松本正賀真的要用國防軍來滿足自己的私人利益,那么這份協議已經足夠讓他得不償失的了。正因為這樣,所以這些人還是覺得協議其實是可以簽署的。當然了,心中覺得不虧,嘴上可不能這么說。就好象如果有件商品賣的很便宜,但你還是會去試探性的還價,因為沒有人會介意買的東西更便宜。

現場這些看協議的玩家,不管是看的懂的還是看不懂的,經過那些看的懂的人解說,在半個多小時后總算是基本上都懂了。不過,義務部分看完了,權利部分還得分析。結果這次又用了半個多小時,前后加一塊都快一個半小時的樣子這些人才算是徹底把全部的協議都看明白。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松本正賀又重新回到臺上問道:“各位有看明白協議內容嗎?如果沒問題現在就可以同意,要是有問題的話可以提出來,我們來商量著辦。”

果然,話一說完,那些會長之中立刻有人站起來道:“我有問題。”

“請說。”

“那個權利部分中說,你們行會的物資購買權完全自主,而只要物資是用于對外戰爭的,我們就必須報銷,這個是不是太過分了?你要是看什么好的全都買,我們怎么承擔的了?就算集中全國玩家之力,可是我們也不能給你當提款機用啊?”

松本正賀搖頭道:“這點我看大家完全是可以不用擔心的。打個比方。各位日本玩家就是那辛勤的蜜蜂,而我們鬼龍會就是只能靠蜂蜜生存的某種生物。沒錯,我們確實可以無限度的向蜂群索取蜂蜜,但是蜂蜜的產量本身也是蜂群壯大的關鍵。如果我們適度索取蜂蜜,那么蜂群內部可以自由的壯大蜂群,這樣隨著蜂群擴大,蜂蜜就會增多,而我們可以得到的蜂蜜也就更多。反之,如果我們一次性將蜂蜜榨干,蜂群因為缺乏蜂蜜而無法喂養幼蜂導致蜂群數量下降甚至絕種,那么我們還上哪去搞蜂蜜?在明白以上這個道理的情況下,您覺得我們會做出那種把蜂蜜完全吸干的事情來嗎?”

松本正賀這話可謂是完全沒法反駁,因為按照他的解釋,這些行會的利益和鬼龍會的利益其實就是同步的。把這些行會吸干可能會得到一時的壯大,但結果卻是鬼龍會承擔最終的惡果。反之,那些行會好,鬼龍會就更好,這樣利益完全捆綁在一起的情況,傻瓜都知道該怎么做了。

這邊這名會長本來是想要把協議改成需要這些行會同意,鬼龍會才能花錢的,但是聽松本正賀這么一說他也只能無奈的坐下去了。畢竟協議的主基調就是要保證鬼龍會在無法反擊本國行會的前提下享有充分的自主權,所以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他們都不能去加以限制。

“還有什么人有意見的嗎?”

“我有。”

接下來那些行會會長們幾乎是挨著個的把整個協議內容上的每一條都給喊了一便,然后就是松本正賀認真的給他們把每條都說了一遍,結果會議開了整整一天時間,等結束后松本正賀說的嗓子都快發不出聲音了。但是,雖然比較辛苦,可戰果卻是一樣輝煌。那幫日本行會會長們跟松本正賀爭論了一天,結果最后居然連一條協議也沒改掉,等于就是全盤接受了松本正賀拿出來的那份協議。

其實對于這份協議能完全通過松本正賀根本一點都不懷疑。這協議可是我們冰霜玫瑰盟的整個智囊團研究了三天三夜并讓軍神做了無數次輔助推演才最終敲定的東西,整個協議內容不但詳盡完善到滴水不漏,而且全部可以通過協議系統的認可。關于這一點,我們可是花了不少錢。為了確認協議內容在協議裁決系統那里可以被系統按照我們希望的方向理解,我們特地花錢讓自己人來回的簽署協議并去違反,以此來嘗試系統的判定尺度,最終就搞出了這么一份充分利用協議判定尺度的協議。按照這份協議的內容執行,那些日本行會的會長們根本沒辦法約束松本正賀任何東西,盡管看起來按照協議內容松本正賀他們很吃虧,但那是在松本正賀真的是個日本玩家的前提下才有效的。因為松本正賀其實是我們的人,所以他的很多行動并不會像想象中那么艱難,也正因為如此,那些對于別的行會來說可能很苛刻的條款,對松本正賀來說其實根本就啥約束力。

舉個例子。在協議中有一條是關于戰利品的。按照協議內容,鬼龍會是可以享受戰利品的。這條協議是作為限制鬼龍會獲得物資補給渠道的補充條款而存在的,按照這個協議鬼龍會可以獲得戰利品充當物資補給。如果松本正賀的鬼龍會真的是個純粹的日本行會,那么在對外戰爭中他們其實根本撈不到什么補給品,因為大部分行會在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都會選擇毀掉補給品,即使自己得不到也不會留給敵人。但是,對于鬼龍會來說,有了這條協議,他們就可以利用和我們行會的戰斗獲得額外的補給了。這等于是給鬼龍會開了一條合法的補給通道。

別人不想當國防軍的原因就是因為國防軍只能打仗,不能享受戰斗獲得的利益,但鬼龍會是什么?鬼龍會就是我們行會用來打人的拳頭,一只拳頭需要享受什么利益嗎?顯然不需要。但是,現在因為這個國防軍身份,整個日本的行會和玩家都要為我們的這個拳頭提供養分,讓他幫我們去打人。這就等于是讓日本人在幫我們養兵。至于說日本人想要調動這個拳頭打我們?這個想都不要想。協議中可是明確說明了,鬼龍會有著完全的戰斗自主權。和什么人打,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打,怎么打,這些全都歸鬼龍會自己決定,別的日本行會只管出錢就行了。

其實,對于我們冰霜玫瑰盟來說,鬼龍會成為國防軍之后除了讓我們多了只不花錢的軍隊之外,還等于是給日本行會加了個擴張限制器。只要我們不想讓他們擴張,他們就絕對無法擴張,而原因則在于日本行會的私心。鬼龍會對外作戰有全國人給他們報銷花費,而別的行會如果想發動對外戰爭還要自己出錢,你說這樣的情況之下有哪個行會舍得自己去打對外戰爭?日本人自己不進行對外戰爭,唯一有可能對外作戰的鬼龍會卻是由我們控制的。現在我們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日本是我們的了,雖然日本玩家不知道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