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最后一門考試也結束了。
臨回家前,許甜甜終于還是沒忍住,將李旭東與前妻的故事講給了兩個人聽。
“怎么辦,你們說他這回去美國會不會和前妻見面,然后死灰復燃,畢竟他們在一起那么久。”
聽完這個故事,林小靖和趙一楠面面相覷,心底里那個最壞的猜測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林小靖見趙一楠沒有說話的意思,便道:“他都離過一次婚了,你怎么還這么輕易的就跟他在一起啊,你應該跟家里商量一下的。”
許甜甜忽有種被戳穿的感覺,忙辯駁道:“我那會兒家里剛出事,突然有這么個人對我噓寒問暖的,而且他又主動提出幫我爸出換腎的錢,說實話,我拒絕不了。但我和他在一起真不是沖錢去的,我真的挺喜歡他的。”
趙一楠偷偷翻了個白眼,“你既然喜歡他,就該相信他。話說,你倆最近聯系還多嗎?”
許甜甜遲疑了一下,“他比較忙,而且又有時差,不過,他有空都會給我發微信的。”
“那就你就安心等他回國。”
然后許甜甜就不接話了,趙一楠說的都對,自己現在能做的,只有安心等他回國。
林小靖偷偷看了許甜甜好幾次,她想告訴給許甜甜自己知道的事情,但又覺得這樣有點殘忍,再說明天許甜甜就要回家了,她家里還有個生病的爸爸,即便要說,也不應該是這種時候。
趙一楠倒無所謂,雖然她也覺得許甜甜有點可憐,但更多的是一種看戲的心態,反正事情沒發生到自己身上,自己沒必要摻合。
第二天一大早,送走趙一楠和許甜甜,回宿舍的路上,林小靖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許久沒聯系,林母倒是難得的表現出了幾分耐心,聽到林小靖說暑假不回家的時候,她還象征性的勸了幾句,“要不你回家打暑假工?家里的工資應該也不低。”
“不了,來來回回的車費都要一千,沒必要浪費這個錢,我就不回來了,過年再回吧。”
林母聽她這么說,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便道:“也行,那就過年再回吧。”
不知道為什么,掛了電話,林小靖又失落起來,本來她還以為自己媽是真的想要自己回家,沒想到一聽到車費錢,她就妥協了。
看來還是錢更重要一些。
難得見著這么冷清的宿舍,平常只要林小靖一開門,都會看到趙一楠的身影,要么是盤著腿坐在床上看電腦,要么是坐在椅子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看電腦,總之,幾乎每一回她都在。
不過,很快她就適應了下來,畢竟先前她也一個人呆過,等到過兩天正式開始打工,她估計自己也就沒工夫傷感了。
關于暑假的兼職,她前前后后聯系了不少,最終卻只敲定了一家小型的輔導機構。
因為規模小,又是新開的,所以對于兼職教師的要求不是那么高,對方一聽她是江寧師范的,也不管有沒有教師資格證,就這么著就給錄用了。
雖然說工資不比大型的輔導機構,但也比那些廉價的小時工強上不少,林小靖算過,如果順利,她這個暑假兩個月,起碼可以掙上個六七千。
不過,等到真開始工作以后,林小靖卻發現跟原本想的不太一樣。
工資雖說還是一千八的底薪加上上課的提成,但卻很少有機會給學生上課,至少對于她來說,是這樣。
完善的教輔機構往往有專門的課程銷售員,但這家機構因為規模小剛起步,資金不太周轉的過來,所以還沒有來得及招聘銷售員,因此這銷售的工作只能由任課的老師來做。誠如老板所說的一樣,多勞多得,招多少學生就能掙多少錢,各憑本事吃飯。
這話乍一聽似乎也有些道理,但卻讓林小靖苦不堪言,招生可不是發幾張傳單那么簡單,往往需要與家長溝通交流,了解學生的狀況,然后千方百計的勸家長買自己的課。
但現在的教輔機構那么多,他們這家名不見經傳的小機構本來就沒什么競爭力,又加上林小靖沒什么自信,也沒什么口才,話也說的不夠婉轉,往往剛和家長搭上話,家長就搖搖頭走開了。
于是,林小靖愈發沒了自信,打了二十天工,人黑了一圈,但學生愣是一個都沒有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