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甜甜將信將疑,“真的有用么?”
趙一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你試一試唄,反正橫豎對你也沒什么影響,就他這種一步步爬上去的鳳凰男,最怕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了,分分鐘任你宰割。”
趙母在一旁提醒,“囡囡,別一直玩手機,先吃飯。”
趙一楠立馬放下手機,“我安慰安慰那個小姑娘,挺不容易。”
趙母不以為然,“安慰可以,但別摻和她的事,跟你沒關系。”
趙一楠用叉子叉起一塊雞肉送進嘴里,不滿的嘟囔道:“好了,我知道了嘛。”
可她心里實際想的卻是,你老是不讓我摻和,老是教我做一個冷漠的人,老是一副洞悉一切高高在上的樣子,那我現在偏不如你的意,我偏要管。
雖然有時候趙一楠也承認,趙母那一套利己主義的哲學挺有用,挺有道理,自己也潛移默化地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但她實在很煩她事事都要專制的干涉自己的理所當然的樣子,她是一個人,一個獨立的人,她想干嘛就干嘛。
于是,等到吃過晚飯,趙父又提議要出去散步的時候,趙一楠忽捂住肚子,裝出一副走不動道的樣子,“哎呀,我肚子有點疼,估計是今天下午西瓜汁喝多了。”
趙母不滿,“給你說過了,西瓜涼性,女孩子要少吃,你偏不聽。”
趙一楠假裝懊悔,“哎呀,老媽,你就別說我了,我先回酒店上廁所,你們自己逛吧。”
趙父提議,“這邊也有廁所,你先去上,我們等你。”
趙一楠故作嫌棄,“我不去,那個廁所臟兮兮的,我受不了。”
說完,她就要捂著肚子往回走。
趙母無奈,“不管她,我們自己逛去。”
雖然嘴上這么說,可趙母心里卻嘀咕上了,這囡囡,自從上大學以后似乎就越來越難以捉摸,總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有了小秘密好像也不愿意告訴自己這個親媽了。
難道她是在生自己沒有當時沒有送她去學校的氣?可是,都這么久了,應該不至于,再說,自己的工作性質,她也不是不知道。
趙母下意識地否認,左思右想都覺得是平時對她關心不夠的緣故,便對一旁的趙父道:“我的工作你是知道的,一忙起來連自己都顧不上,囡囡那邊,你平時沒事多跟她談談心,別不聞不問的。”
趙父不置可否,“我們自己先逛一逛,今晚就不說孩子的事了。”
趙母有些不悅,但沒表現出來,只跟趙父保持著一段距離并肩而行。
他們就這樣在聽得到海聲的小道上散步,和很多這個年紀的夫妻一樣,看起來沒什么奇怪,但又和許多這個年紀的關系親密的夫妻不一樣,看起來有點疏遠。
趙一楠從來不清楚父母之間發生過什么,反正他們從來不吵架,也從來沒有聽他們中的任何一方在她面前抱怨過另一方,永遠都是一派和諧的模樣,和諧的詭異,對,詭異。
不過,這樣的詭異也比吵架好。
趙一楠一逃離夫妻倆的視線,便樂呵呵地直起了腰,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回走。
快走到酒店的時候,她看到街邊有賣她從未見過的小吃的小攤兒。
攤主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婦女,雖然同為亞洲面孔,但趙一楠一眼就認出她是本地人。
于是,她慢吞吞地用英語問她,“what’s
攤主指了指鍋里炸著的金黃色面團似的東西,用很不流利的中文答道:“好吃的,要嗎?”
這里中國游客甚多,路邊的小販大都自學了幾句中文,目的就是為了跟中國游客打交道。
聽到她說中文,趙一楠瞬間覺得必須要照顧照顧她的生意,便伸出兩根手指道:“我要兩個。”
這是她來這邊這么久第一次吃這種路邊攤小吃,平常和父母在一起的時候,無論她怎么央求,趙母都不會答應,這種食物在她眼里跟垃圾沒什么區別,不健康不衛生,她不想碰,身邊的人同樣也不能碰。
想到這個,趙一楠便覺得還是自己一個人的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她提著剛買的小吃一邊走進酒店,一邊拿著手機給姜河發微信,“五分鐘之后就能語音,錯過這村可沒這店,抓緊時間。”
緊接著,她又給許甜甜發了一條,“一會兒你寫好長文記得發給我,我給你參詳參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