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
這個詞用的耐人尋味。…,
一位龍騎將效命于另一位完全平級的龍騎將,而且還是一位敵國的龍騎將,這在泰撒帝國龍騎將寧加看來,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雙方沒有大打出手,分出個你死我活已是謝天謝地,居然還相安無事,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你也是跟我一樣,挑戰莫林失敗?”
寧加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與自己一樣同病相憐。
被打敗,然后收服,變成和奴隸一樣的存在,只不過名義上好聽些罷了。
寒江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別把我看得和你一樣蠢,我是自愿,也沒有背叛特西帝國,效力于莫林大人是因為一個使命,非常神圣至高的使命,人族內斗,哪怕是種族戰爭都沒有這個使命更重要,拿著!這是莫林大人讓我轉交給你的。”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支藥劑瓶拋了過來。
還沒有弄清楚其中關系的寧加條件反射般接住約兩指寬的瓶子,揭開瓶塞舔了舔少許藥液。
出乎他的意料,口感居然是甜葉菊的鮮美味道,沒有一絲苦澀,然而卻是極好的療傷藥劑,當即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
“你不怕是毒藥?!”
寒江好奇的打量著這位泰撒帝國龍騎將的果斷舉動。
水系巨龍赤浪聞言當即對他怒目而視。
這種不明藥劑怎么能隨隨便便入口,真是太大意了。
正如對方所言,如果有毒怎么辦?
“呵呵!想要殺我,何必這么麻煩!”
寧加卻自信的笑了笑。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此前林默若是想要他的性命,只需要將斬龍劍輕輕往前一送,根本不需要浪費一支毒藥。
藥劑入胃,一股暖洋洋的熱流隨即升起。流轉于五臟六腑,在生死決斗中留下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滴慢慢好轉,預計只需要一兩天的功夫,就能夠恢復如初。
“你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毒藥也很貴的。”
寒江隨即跟著笑了起來,他接著說道:“你和赤浪直接跟我走,不用再回外驛館,隨身物品什么的,自然會有專人幫你帶過來,家里需要作什么安排。我可以幫你妥善處理好,泰撒帝國的國都也有辦事處大街,你盡管可以放心,把家人安置在那里接受庇護,保證衣食無憂,或者直接送過來都沒有問題,憑著dragoon魔動工業與巨龍族的關系,不用擔心你的家人會被泰撒帝國遷怒。”
寧加張了張嘴,最終只得無可奈何地苦笑著搖了搖頭。
決斗結束到現在。短短一會兒功夫,對方便安排的井井有條,以至于他完全無言以對。
恐怕這個時候,遠在翟流洲大陸的家人已經被dragoon魔動工業的人保護起來。
待泰撒帝國使節團返回德蘭城內的外驛館時。第一時間得知龍騎將寧加并沒有提前回來,隨身攜帶的物品也被人打包帶走,甚至連一句交待都沒有留下,當場氣得一些泰撒使節團成員直跳腳。大罵寧加忘恩負義。
似乎對這種事情早有預料,使節團團長勒巴塔卻顯得相當平靜淡定,他把二皇子溫斯倫與幾位使節團成員叫進了自己的房間。足足商議了七八個小時,直至夜深人靜方才結束他們的密議。
不過泰撒人顯然沒有想到,密議卻不密,關起門來的談話內容被一字不漏的記錄了下來,隨著錄音文檔,在密議結束的半個小時后,送到了斯蘭帝國攝政長公主摩黛殿下的面前。
攝政長公主殿下恰好像往常那樣,臨時借宿于糯香街78號,這份涉及皇室的資料并沒有經過太多人手。
“求婚?這些泰撒人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
齊菲漫不經心地翻閱著這些復印件,在家里,任何秘密都不是秘密,包括這份文檔。
“幸好在外驛館暗中布置了竊聽器,不然這些泰撒人一定會打我個措手不及。”
攝政長公主殿下臉色有些鐵青,在此前她并沒有想到這些膽大包天的外國使節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
如果可以的話,摩黛恨不得當即下令皇家侍衛隊將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泰撒人統統投入大獄,用各種酷刑吊打。
“無恥的道德綁架策略,以為賠出一個龍騎將就認為斯蘭帝國是欠他們的,想用臉面來逼迫殿下做出選擇,總不能拉下臉來,一個條件都不答應,這是在賭斯蘭帝國要不要面子。”
在場的人自然少不了李慕冰,她一眼就看出了泰撒人用的是什么樣的花招。
這面子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時候為了所謂的面子,勞民傷財,甚至損兵折將都屢見不鮮,終究還是關系到統治階級的國家信用問題,不是幾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
“難道就這么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雖然我想全部拒絕,但是大臣們未必會答應。”
摩黛此時往最壞的方面想,她還是有些顧慮的。
如果泰撒帝國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族小國倒也罷了,這種無理要求拒絕也罷,然而對方卻是一個占據整個翟流洲大陸的龐大帝國,無論是領土、人口、國力還是軍隊都毫無疑問遠在斯蘭帝國之上。
因此朝堂上那些大臣們極有可能會有其他的不同意見。
冒冒然得罪如此強大的帝國,對斯蘭帝國有害而無利,從中取舍時,即使是攝政長公主的頭銜也不得不一起放到天平上去衡量。
具有出色戰略眼光的李慕心沉默了半晌,當即斬釘截鐵地說道:“這兩個條件一個都不能答應。”
齊菲與攝政長公主殿下驚訝地望了過來,沒想到她會這么快作出如此毫不猶豫地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