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收復廣寧城，嚇到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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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濟格醒來的時候，他現自己的身邊，全部都是虎賁軍的士兵。他們端著火槍，火槍上明晃晃的刺刀，全部對準了他。他再看看自己的周圍，現一片的狼籍。他的麾下，橫七豎八的躺在那里，身體下面全部都是血，顯然是活不長了。
“我要見張準。”
阿濟格用盡全身的力氣，呻吟著說道。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唯一支撐他醒過來的，或許，就是他不屈的信念。他還沒有搞清楚，虎賁軍挖掘地道，到底要做什么用的。為什么地下會生如此劇烈的變化。他能看到，廣寧城的半邊城墻，都已經沒有了。
“我就是張準。”
人群的一個年輕人淡淡的說道。
這個年輕人，穿著和士兵差不多的軍服，只是身上沒有武器，也沒有征戰的塵囂。阿濟格剛才就已經看到他了。只是，他無法相信，這個年輕人，居然就是張準。
“你們在地道里做什么？”
阿濟格立刻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埋設黑色火藥，然后引爆。”
張準神色恬靜，字正腔圓的說道。
“哦。”
阿濟格恍然大悟。
隨即，他的身體，就慢慢的癱瘓下去，雙眼也無奈的閉上了。得知了問題的答案，他就不用死不瞑目了。不過，誰都看得出，他對自己的失敗，是不甘心的。只可惜，他已經沒有報仇雪恨的機會了。
“割下阿濟格的級”
“傳關內”
楊致遠大聲的命令。
關內的百姓，特別是北直隸的百姓，經受了韃子這么多的苦難，現在終于有揚眉吐氣的機會了。在阿濟格的級以后，肯定還會有更多的韃子級，被送回去內地展覽的。
虎賁軍攻克廣寧城，殺死阿濟格的消息，迅的傳播開去。
對于虎賁軍將士，還有虎賁軍控制區域內的百姓來說，這當然是一個好消息。拿下了廣寧城，意味著虎賁軍就可以直接進入遼陽和沈陽了。對于虎賁軍統治下的百姓們來說，他們心目的虎賁軍，乃是百戰百勝的。拿下這兩個城市，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這年頭，虎賁軍的進攻，就好像是摧枯拉朽一樣，讓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勝利的消息，一個接一個的傳來。但是，一般百姓最關注的，還是和韃子戰斗的消息。現在，這么大的喜訊傳來，相信各地都要舉行盛大的慶祝活動了。
對于北直隸的百姓來說，阿濟格的授，還有更加特殊的意義。韃子三次南略，都給北直隸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不少北直隸的百姓，都有親人喪生在韃子的手。對于韃子，他們可謂是恨之入骨。現在，作為奴酋之一的阿濟格，終于是授了。這的確讓他們的憤怒，稍微消減了一點。隨后，他們更熱切的盼望著，在不久的將來，有“黃臺吉”的級被送來。
對于大金國來說，這的確是一個致命的消息。廣寧城的重要意義，已經不需要再強調了。阿濟格的地位，也沒有必要過多的闡述。廣寧城丟了，阿濟格死了，這樣的后果，有多么的嚴重，大金國的高層，當然非常的清楚。
不過，接到噩耗的時候，大金國上下的反應，卻是非常的平靜。仿佛，他們早就察覺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事實上，他們自己都知道，阿濟格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在虎賁軍的猛攻下，也是守不住廣寧城的。廣寧城的陷落，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至于廣寧城為什么會這么快陷落，也沒有人追究了。駐守廣寧城的，乃是戰功卓著的阿濟格。以阿濟格的本事，也只能堅守廣寧城這么一段時間，要是換了其他人上去，說不定還不如阿濟格呢。這充分說明，虎賁軍的攻堅能力太強了。
的確，虎賁軍這么快就攻克廣寧城，給大金國的高層，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他們都不得不認真的考慮，自己是否有阿濟格那樣的本事。特別是負責堅守遼陽的豪格。以前，豪格曾經覺得，憑借遼陽的堅城，可以阻擋虎賁軍三到五年的時間。但是，在廣寧城陷落以后，豪格的信心，就完全沒有了。
廣寧城的堅固程度，絕對不在遼陽之下。阿濟格的本領，也絕對不比他豪格差。阿濟格都是這樣的結果，他豪格還能好到哪里去？在驚恐之下，豪格甚至悄悄的向皇太極建議，是不是干脆放棄遼陽，全軍退回去赫圖阿拉。
他的這個大撤退的建議，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很多大金國的高層，都覺得這樣依靠堅城和虎賁軍硬拼，太不劃算。虎賁軍的攻堅能力這么強，大金軍能力再強，都強不過虎賁軍啊與其被打死在城內，還不如大踏步的后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大金軍總不能在一個城鎮上吊死啊
對豪格的建議，贊成力度最大的，就是阿敏。阿敏最終還是沒有守住連山關。他麾下的那些獵手，在虎賁軍品字營狙擊手的打擊下，幾乎喪失殆盡。朝聯軍越過連山關以后，就是遼陽了。廣寧城失守以后，阿敏也深深的感覺到，和虎賁軍這樣對峙，難度很大。還是機動作戰比較好。
可是，機動作戰，真的那么好嗎？未必。虎賁軍騎兵的戰斗力，完全不在韃子騎兵之下。雙方在遼東的交戰，韃子騎兵未必能討好。這一點，在北直隸的戰斗，在廣寧城的外圍戰斗，都已經充分的體現出來了。大金軍騎兵和虎賁軍騎兵，一對一單挑，大金軍騎兵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勝算。
眼下的情況，要比北直隸的時候，更加的糟糕。大金軍的騎兵，精銳部分，除了皇太極自己的前鋒營，其他的都已經傷亡殆盡。那些臨時補充進來的，在作戰能力上，和以前的大金軍，根本無法相比。同樣一個牛錄，作戰能力要比以前的下降至少兩個等級。
相反的，虎賁軍騎兵，卻是越來越成熟了。漢人有的是人口，只要有足夠的戰馬，虎賁軍騎兵就是無窮無盡的。隨著訓練時間的延長，隨著戰斗經驗的豐富，虎賁軍騎兵的戰斗力，只會越來越強。
一個是越來越弱，一個是越來越強，兩者之間的差距，正在不斷的拉大。盡管大金國高層不愿意承認這一點，可是，這一點的確是存在的。在接下來的戰斗，虎賁軍騎兵，肯定會更加的難對付。
大金國還有一個很要命的問題，那就是赫圖阿拉的安全。要是沒有遼陽和沈陽的阻擋，虎賁軍就可以直接進攻赫圖阿拉了。赫圖阿拉是什么地方？是他們大金國的龍興之地啊如果虎賁軍占領赫圖阿拉，意味著大金國是徹底的消亡了。
遼陽可以放棄，沈陽也可以放棄，唯獨赫圖阿拉不能放棄。因為，赫圖阿拉是滿族人的真正老巢。要是連赫圖阿拉都被虎賁軍占領了，滿族人就真的成了喪家之犬，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防守？
放棄？
大金國的高層，為了遼陽和沈陽的問題，進行了激烈的爭論。最終的結果是，這兩個城市，還是要守住。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守住這兩個城市。因為，大金國已經沒有退路。
對于朝廷來說，虎賁軍攻克廣寧城，同樣是百感交集，千頭萬緒，不知道從何說起。總的來說，還是苦澀的味道居多。崇禎皇帝和內閣大臣們，都在暗暗的愁。虎賁軍的戰斗力，如此的強悍，朝廷軍隊，什么時候才能對付？
當初朝廷的計劃，乃是集兵力，將陜西流寇消滅以后，再集兵力，對付張準。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已經基本破產了。陜西流寇那邊，暫時是沒有了動靜。可是，虎賁軍步步緊逼，控制的地盤越來越大，朝廷的處境，是越來越艱難了。
以朝廷目前的兵力，能夠維護朝廷的存在，都已經是很勉強了，更不要說主動出擊，去找虎賁軍的麻煩了。虎賁軍拿下了廣寧城，肯定會立刻向遼陽、沈陽進軍的。一旦拿下這兩個城市，虎賁軍的主力，就會轉過身來，對京城動手了。
想到這里，崇禎原本計劃的巡城，也取消了。到這個份上，巡城還有什么用？趕緊撤退是正經。韃子駐守的廣寧城，也只是擋住了虎賁軍半個月的時間，守將還是阿濟格那樣的彪悍人物。以京師三大營的實力，加上曹化淳這樣的指揮官，能夠阻擋虎賁軍多久？只怕曹化淳自己都不敢保證能堅守半個月。
本來堅決不贊成遷都的崇禎皇帝，這次是真的心動了。沒辦法，虎賁軍的攻堅能力這么強，他要是不提前準備的話，等虎賁軍包圍京師的時候，就什么都來不及了。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朝廷即使遷都，又應該遷向哪里？
遷都的選，顯然是南京。然而，目前的南京，已經處在虎賁軍的直接威脅下，要是將都城遷徙到南京的話，恐怕虎賁軍很快又要來進攻了。以南京的防守能力，能支撐多久？恐怕五天都有問題。上次，還是幾年前，張準羽翼未豐的時候，就敢對南京城起挑釁了，更何況是現在？
無論如何，南京絕對不是最佳的選擇。新的都城，必須盡可能的避開虎賁軍的鋒芒。于是，大家不約而同的，開始找新的都城。顯然，符合條件的，只有西安或者成都了。西安有潼關天險，應該可以阻擋虎賁軍一段時間。但是，從長遠的角度來說，成都是最好的。蜀的地形，有利于防守啊
“將三位皇子都送到成都去”
“三位愛妃也跟著去成都吧”
“朕任命楊嗣昌為四川總督”
連串的詔書下達，朝廷正式邁開遷都的步伐。
天下士紳的嗅覺，都是非常靈敏的，朝廷的相關詔書，盡管是秘密出的，可是，很快就有有心人知道了。既然有有心人知道了，那就等于是全天下都知道了。
這一下，不得了了。朝廷遷都，那得是多大的事情啊。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朝廷會遷都嗎？顯然，朝廷是沒有辦法對抗虎賁軍了。這樣一來，不少的士紳，都開始對朝廷失望了。弱肉強食，向來如此。朝廷不行了，那他們只好另謀出路了。
對于福建沿海的鄭家艦隊來說，虎賁軍攻克廣寧城，也不是什么好消息。鄭成功戰敗回去以后，被父親著著實實的訓導了一番，還禁止出門三個月。鄭家的這位大公子，就別提多么的郁悶了。聽到虎賁軍收復廣寧城的消息，大公子更加的難受了。
虎賁軍拿下廣寧城，意味著很快就會拿下遼陽和沈陽，這樣一來，虎賁軍就會掌握整個東北地區。換言之，東北的木材，就將全部落入虎賁軍的掌控之了。以東北的大量千年古木，加上張準的雄厚財力，虎賁軍海軍的戰艦，絕對會瘋狂的出現在海面上的。想到密密麻麻的虎賁軍海軍戰艦，鄭芝龍都深感頭痛。
在南洋，鄭家艦隊一直都很難抽身。想要集全部的艦隊主力，北上去找張準的麻煩，絕對是不可能的。有過鄭成功的教訓，鄭芝龍是不會再冒險了。現在的鄭家，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來自日本的消息，同樣讓鄭家感覺很難受。有消息稱，虎賁軍已經在佐渡島登陸，還和佐渡島附近的出羽、陸奧兩國鬼鬼祟祟的來往，不知道在商談什么東西。可以肯定的是，虎賁軍商談的東西，絕對不利于鄭家。否則，虎賁軍為什么不直接從長崎和廣島下手呢？
日本是鄭家的壟斷市場，有虎賁軍的加入，當然不是好事。可是，鄭家想要完全切斷虎賁軍對日本的滲透，卻是很難。因為，虎賁軍走的是日本東部。偏偏在那里，德川幕府的控制能力，相對薄弱。沒有德川幕府的軍隊，鄭家艦隊想要對付虎賁軍，不容易啊
唯一的辦法，就是慫恿德川幕府，向出羽和陸奧兩個大名，全面宣戰。趁虎賁軍在日本本土上立足未穩，就將他們攆入大海，徹底的斷絕了虎賁軍的念頭。可是，就連鄭芝龍自己都知道，德川幕府的軍隊，未必是虎賁軍的對手。當年日本軍隊連明軍都打不過，還想打過比明軍強出幾倍的虎賁軍？
“這個張準”
“挺難對付啊”
鄭芝龍忍不住仰天長嘆。
對于江南的士紳百姓來說，虎賁軍攻克廣寧城，同樣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韃子的隱患被消除了，以后再也聽不到韃子的兇殘行徑了。憂的是，虎賁軍要來了。當然，有這樣憂心忡忡想法的，都是江南的大地主。一般的百姓，只有舉起雙手雙腳的歡迎虎賁軍的到來。
均田令對于江南的大地主們來說，的確是一道難邁的檻。他們的相當部分人，家族的田地，都在數萬畝以上。按照均田令劃分，損失是必然的……但是，無論這道檻多么的難邁，他們都必須邁出去。自己的人頭，總不會比韃子的人頭還硬吧。虎賁軍連阿濟格的腦袋都可以砍掉，有誰的腦袋砍不掉？
這樣的效果，是張準沒有想到的。他沒有想到，自己消滅了廣寧城韃子，卻將江南的士紳都嚇到了。部分試圖對虎賁軍陽奉陰違的士紳，也不敢有任何的妄想了。
在攻克了廣寧城以后，虎賁軍還沒有停下進攻的腳步。在廣寧城做短暫的停留以后，虎賁軍的大部隊，就向遼陽方向進了。一時間，遼東地面又再次震動起來。
青龍軍團加上莫儒的炮兵營，總共是幾千人的大部隊，加上三個騎兵營的掩護，就是一萬多人的大軍。所有的軍隊，都擺開了陣勢，浩浩蕩蕩的向遼陽進。一路上，都有獲得自由的奴隸，敲鑼打鼓的歡迎虎賁軍的到來，當真是聲勢浩大，氣貫長虹。
從鳳凰城出的朝聯軍，也逼近了遼陽。經過一番苦戰，盧象升等人指揮的朝聯軍，成功的奪取連山關，迫使阿敏不得不向著遼陽撤退。在馬軼的引導下，朝聯軍繼續向遼陽逼近。
在東西兩路大軍都逼近遼陽以后，原本退守海州衛的岳托，也不得不撤退到了遼陽。于是，從蓋州衛北上的周焱宇、李楊等人，也靠近了遼陽。到五月底，虎賁軍三路大軍，完成對遼陽的包圍。
這時候，來自敖特爾部落的五千精騎，來自土默特部落的三千精騎，來自哈喇慎部落的三千精騎，都先后的來到了遼東，加入到對韃子的作戰。加上虎賁軍自己的三個騎兵營，總共有接近兩萬的騎兵了。一時間，遼陽的周圍，熱鬧非凡。
走投無路的韃子騎兵，試圖迫使虎賁軍騎兵退走。而虎賁軍騎兵，則是抱著消滅一個韃子就少一個韃子的原則，盡可能的打擊韃子騎兵的有生力量。在遼陽的周圍，零星的槍聲，不斷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