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昨夜裙帶解
第263章昨夜裙帶解
越鴻卓的眼睛腥紅，面色蠟黃，可以看得出這幾日·該是沒有休息好。
僅僅是因為，沒有了那個女人嗎？
如果是，那還真的是太諷刺了。
越泠然挺直的站在那里，絲毫沒有將越鴻卓的威嚴放在眼里，反而倒是嗤笑了一聲，反問道：“父親，我才剛剛回來，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呢，剛剛處理完顏姨娘的鬧劇，您就給我來了這么一出，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您要我跪下，前提，也要告訴然兒犯了什么錯，若是然兒沒有犯錯，然兒不跪。”
越鴻卓心里跟明鏡似得，這事情肯定跟越泠然脫不了干系。榮嬪受盡了酷刑，說的話，定然是真的。可是他派人去宮里查過，榮嬪的儲秀宮里所有的奴才們一夜之間全部消失。那盤點心也早已經不見蹤影，就連越君浩都有了不在場的證明，萬花樓的老鴇子證明，越君浩一直都在那里快活。
倒是越君澤是派人后去的，老鴇子并不是越君浩的人，越鴻卓也出錢打點，證明老鴇子說的就是實話。
而越泠然，在這之前，只有去乾坤宮的記錄，并沒有目擊到她去了儲秀宮。出了乾坤宮之后，據說越泠然去了東宮收拾了些東西，在那里碰到了冷子修，便和冷子修一起回到了二殿下的府上。
所有的一切，都把這兄妹的嫌疑洗脫的干干凈凈。
而榮嬪卻是一口咬定，侵犯她的人是越君浩，給她下藥的人，是越泠然。
越鴻卓本來想讓越君浩叫回來問話的，三言兩語之間，父子兩個便起了爭執，連帶著引來了越君澤和顏姨娘，顏姨娘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是十分的不能接受，在一旁說了幾句，越夫人又過來了。顏姨娘當著越夫人的面說了幾句風涼話，越夫人氣的發病，這越夫人手底下的大丫頭更是跟顏姨娘起了爭執。所以，越泠然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那樣的場面。
越家，還真是能刷新了她原有的思維方式啊。
越鴻卓臉色鐵青，徑直開口問道：“昨日，你從乾坤宮出來后，去了儲秀宮吧？”
越泠然莞爾一笑，抬頭便看到越君浩的手勢，擺動了一個“不”字。越泠然笑道：“雖然榮嬪娘娘都被稱為太后了，可是她算什么東西？憑什么要我去拜見？”
越鴻卓被噎的說不出來，而越君浩便更是臉色一凜，冷哼道：“我贊同妹妹啊，那個女人算個什么東西？咱們家的人，憑什么要去拜見？難不成因為爹睡了她，生了個野種，本少爺就得當她祖奶奶似得供起來？”
越鴻卓氣的不行，然而這么多人面前，若是發作了，便也不好。
可是他心里窩著火啊，等他去儲秀宮的時候，那屋里的味道，讓他很明白里面發生了什么。而榮嬪，衣衫不整，渾身血青，與其說她是在后宮跟人通jian，不如說是被人給······
可是，是皇后娘娘親自帶人去查看的，若說他想要包庇，也根本沒有辦法。
而這一切，明明就是自己的兒子所為，可是他卻被人擺了一道。真是啞巴吃黃連，這虧是吃定了。
越泠然向來見到越鴻卓的樣子，都是穩如泰山的，如今，竟然也有如此精彩的表情，還真是活久見了。
“父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越泠然明知故問道。
越鴻卓冷哼了一聲，不打算理會越泠然。
越泠然輕笑了一聲，轉身看向了越君浩，問道：“兄長，到底如何了？”
“還能為何？不就是咱們的榮嬪娘娘，在后宮跟哪個侍衛有私情，被太后逮個正著，如今，正在宗人府呢，父親懷疑是你我二人做的，正在和我對峙呢。”
越君浩說的極為憤怒，就連越君澤站在一側，都是暗自握拳，而顏姨娘更是暗自抹淚。
越君澤當著越泠然的面，更是添油加醋道：“母親都氣病了，本來病就重，如今可倒是好。”
越泠然聞言輕哼了一聲，順著他們的意開口道：“原來如此，父親是巴望著母親和顏姨娘趕緊去死，您好去找那個賤人嗎？父親，別說是那個賤女人的身份不允許，就算是那個雜種的皇位，沒有了兄長和君澤弟弟，他也不會坐得穩。”
顏姨娘聽聞越泠然的話，更是跟著搭言道：“是啊，大少爺和小少爺在邊關這樣努力，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要拱手讓給那個野女人嗎？”
“父親，您曾經私下里跟我說過，也保證過，如今，當著這一大家子的面，您且說說，今日，您為了榮嬪和那個來歷不明的野種跟大家伙作對，若是您不喜歡我們了，不想要這個家了，你大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讓您和那個女人雙宿雙飛。”
越泠然的話，相當于一句重彈扎進了所有人的心窩，顏姨娘一臉的贊同，平日里和越泠然作對的氣勢已然不復存在，如今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而越君浩，很顯然站在妹妹的這一邊。越君澤更不用說了，向來只聽越君浩的話。
越鴻卓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威嚴蕩然無存，這件事，無異于是一個引火點，點燃了家里人所有人的火苗。
而一向唯命是從的越泠然，這一次，也開始強硬起來。
越鴻卓不禁打量起了這個女兒，她的話，夫人會聽，越君浩會聽，越君澤會聽，如今，就連顏兒都站在了越泠然的那邊。
她似乎自從嫁給了祁天凌之后，被越發不同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是從被祁天凌欺負之后，還是跟冷子修在一起之后？
冷子修目前，因為越泠然的關系，已經同他站在了一條路上，若是惹怒了越泠然，那還真的不好收場了。
想到這里，越鴻卓急忙起身，走向了越泠然，一邊哽咽一邊勸慰道：“爹也是糊涂了，爹當時跟你就說過，和榮嬪是一個意外，當今小皇上也是一個意外，南國的大權，如今掌握在爹的手里，可是如今安國和離國虎視眈眈，爹一個人不行啊。爹需要你們，你們怎么可以這個時候和爹鬧脾氣呢。”
顏姨娘聞言急忙道：“要我們聽話可以，除非老爺殺了那個女人。”
婦人家家的，就知道這些，越泠然不禁汗顏。
而越鴻卓更是瞪了顏姨娘一眼，從前，他也是十分寵愛她的，如今見這個女人，哪里都不順眼。
顏姨娘接觸到越鴻卓的眼神，便有些畏懼的低下了頭去。
而越鴻卓更是討好似得看向了越君浩和越君澤，道：“爹的所有，自然是給你們兄弟留的，皇帝不過是個傀儡皇帝，有什么畏懼。”
“顏姨娘說的沒錯，如今榮嬪娘娘犯了死罪，就連太后都親自抓住了，若是爹再刻意包庇的話，難免惹人非議。爹和榮嬪的事情，已經傳遍了。爹還是不要讓那個女人繼續壞您的名聲了，早殺了早好。除非，爹為了那個女人，連這個家都不要了。”越君浩也語氣強硬的開口，可是終究，他還是沒有說的太嚴重。因為他也知道越鴻卓的脾氣，那也不是隨便說說的。
他們把事情做得這樣下作，若是真的被越鴻卓找到了把柄，那可就不會這樣簡單輕松的過去了。
越君浩認真起來，可是連他自己都害怕的，想到這里，越君浩也覺得一切應該適可而止了。
“榮嬪的事情，父親會繼續往下查，你們放心，我會給南國的朝臣們一個交代，也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希望咱們全家能夠齊聚一心，不要再有其他的想法了。”越鴻卓突然感慨道。
越泠然也軟聲道：“只要父親和那個女人斷了聯系，您依然是我們的好父親。”
越鴻卓望了越泠然一眼，隨后嘆了口氣道：“軒轅家的那塊地，父親已經收拾好了，另外找了法師好好超度一番，那是塊寶地。息王府倒不用怎么大收拾，另外君澤的府邸，我也已經收拾好了，就在息王府附近。這幾日，你們便搬過去吧。”
隨后，越鴻卓又嫌惡的看了顏姨娘一眼，擺了擺手道：“至于顏兒，你和梓柔一同搬到君澤那里，家里清靜了，也讓夫人好好養病。”
顏姨娘聞言，急忙跪下道：“不，我不要離開老爺，請老爺不要拋棄顏兒和梓柔。”
顏姨娘哭的泣不成聲，加上之前和和瑩打的，發型凌亂，臉上多多少少有些紅痕，便更加不耐看了。
越鴻卓看慣了榮嬪那樣嬌媚的性子，哪里還能忍得了顏姨娘這樣的容貌。加上顏姨娘這些日子，多了許多白發，早就不復從前了。
“你愿意留在這里也罷，就繼續和梓柔在那個院子里閉門思過吧，老夫不愿看見你。”
越鴻卓的嫌棄，看在顏姨娘的眼里，更是一聲嗚咽，倒是越君澤湊上前去問道：“怎么？姨娘不喜歡和兒子一起？若是您真的不喜歡，便和妹妹繼續在那院子里吧。”
顏姨娘聞言，急忙抓住了越君澤的衣角道：“不不不，君澤你誤會了，姨娘····愿意。”
這一出鬧劇終于結束，而越鴻卓卻長嘆一聲，轉身離開了越府。
也難怪，如今越家烏煙瘴氣的，外面又何嘗不是兵荒馬亂呢？
越鴻卓走后，越泠然急急忙忙要去越夫人的院子。而越君浩和她一道的時候，便出聲道：“還好這一次聽你的，沒有直接殺了榮嬪，如今她的樣子，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啊。”
“名聲盡毀，爹就算是想包庇，也無能為力了，死算什么，臭名遠揚的死，才算是真正的報復。”越泠然咬牙道。
聽見了越泠然的話，越君浩笑了笑，緩緩開口道：“論起手段，如今我竟不如妹妹了。”
“兄長過獎了，不過都是些小把戲，聽說母親又發作了，可找太醫了？”越泠然關切的開口道。
越君浩搖頭道：“無礙，不過都是些老毛病，母親不樂意再看見父親虛偽的樣子，如今榮嬪一死，母親算是放下了心里的石頭，也罷了。”
越泠然臉色一沉，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便苦笑一聲，道：“母親不愿看見父親，父親如今又何嘗愿意看見母親？顏姨娘從前多受寵，如今也被父親棄如敝履，男人而已，皆是如此。喜新厭舊罷了，不必介懷。”
越君浩似乎從未從越泠然的嘴里聽到這般垂頭喪氣之語，他思忖了半響，便急忙道：“然兒，若是二殿下也對你不好，你記住，還有哥哥我在。只要我還在你的身邊，哥哥護你一生。”
越泠然是十分討厭越君浩的，也不喜歡他的性子。若不是這一次非要利用他不可，越泠然絕對不想他活到現在。
可是剛剛越君浩的話，似乎觸碰了越泠然心里某處柔軟的位置。
越君浩畢竟是越泠然的兄長，對待越泠然，他似乎有一種近乎于變態的溺愛。
這種愛，是畸形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越泠然點頭笑了笑，垂首道：“二殿下對我很好，哥哥不必擔心。”
聽到越泠然的話，越君浩搖了搖頭，道：“可是，他畢竟是離國的二皇子，離國的皇帝，絕對不會允許他娶你，你們之間，就算是真的有愛情，又有什么結果？妹妹，哥哥的心里恨啊，若是當初我在，我定然不會允許你嫁給祁天凌。也定然不會允許祁天凌那個小子欺負你至此，也定然不會讓父親，把你送到冷子修的床榻。可是如今，一切，我竟然無能為力。”
“一切已經發生了，泠然誰都不怨。去看看母親吧，我不想她老人家擔心。”
越君浩還想說什么，可是卻被越泠然堵住了。
越泠然其實也并不是有意的，只不過越君浩看著她的樣子，太過于深情了，她實在是忍不住打斷。
越君浩對越泠然，僅僅是骨肉親情那么簡單嗎？
而就在越泠然轉身的時候，越君浩的手下匆忙來報。
“將軍，將軍不好了·····祁天凌，太子殿下，越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