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府里養面首
軒轅蔦蘿只顧著自己和軒轅天華重逢的喜悅,加上一個人用膳的確是孤單了些。明明自家兄長就在身邊,不能一起用膳的話,她難免覺得不舒服。
可是她知道那是她的親哥哥,外人并不知道。
他們之間有些親密的舉動,她認為那是正常的,可是府里的下人,是一定會多想的。
“府里的下人都說什么了?”軒轅蔦蘿臉色陰沉的問道。
櫻蘭一愣,急忙干笑出聲:“也沒說什么”
軒轅蔦蘿轉過了身,臉色略微有些陰沉,然而面對著櫻蘭,她到底沒有發火,而是淡淡的出聲問道:“無礙,她們說什么,你就盡管跟我講,多難聽都無所謂。”
櫻蘭愣了一會兒,垂首沉默須臾,這才緩緩開口道:“他們說,公主殿下從前和太子和離,已經是聳人聽聞了。這后來,又和二殿下的事情,傳的人人皆知。在公主府里,還偷偷養了一個面首,簡直就是就是傷風敗俗。”
軒轅蔦蘿聽完這話之后,突然便笑了,她和祁天凌和離,的確在皇城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從前外面便傳言,越泠然是個囂張跋扈的女兒,所以,都雙十年華,還沒有嫁的出去。若不是祁天凌看中了越家的權勢,那是絕對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這好不容易嫁出去了,還不守本分,還有外界傳言,越泠然在息王府做息王妃的時候,便和二殿下勾勾搭搭,趁著祁天凌失勢,便急忙甩開了祁天凌,做了逍遙公主,和二殿下冷子修明目張膽的暗通款曲。
這些傳言,已經夠她受的了。
如今,這在府里養面首的事情再傳出去,也就有的笑話了。
天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若是讓大家都以為軒轅天華是她的面首,反倒也不失為一個良策。
不過,也不能破罐子破摔,“通告下去,若是咱們府里的人,誰敢去外面亂嚼舌根,一律亂棍打死,拖去了亂葬崗才算完。”
櫻蘭一驚,隨后應了一聲。
半響,她才突然小聲道:“可若是堵住了大家的嘴,會不會,讓大家覺得小姐心虛了?旁人不曉得,奴婢卻是清楚的,小姐和殺侍衛,根本沒有什么,小姐對二殿下,那是一心一意的。”
軒轅蔦蘿嘴角一動,誤會便誤會,只要大家不往別處想就好。若是任由這件事情發展,她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斜,難免會傳出好多版本。
可若是這樣的話,大家雖然會覺得泠然公主殿下這是心虛了,刻意的想要壓制留言。
無論怎么做,就算是開誠布公的跟大家解釋,大家也未必會信。
還不如這樣做,既不讓大家養成了嚼舌根的亂毛病,也不讓大家把流言傳的那么快。
但是軒轅蔦蘿心里清楚的很,這件事,恐怕最先知道的,就是越鴻卓和越君浩。
這公主府里,大部分除了她自己的人,就是越鴻卓的人,其次,還有冷子修和越君浩的人。
當然,還不排除有些潛在的敵人,安插的什么人。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冷子修的人是絕對可以信得過的,其他的都不可信。
軒轅蔦蘿想到這里,便對著櫻蘭道:“有什么事情,就去跟馮管家說吧,馮管家跟我那么久,已經非常可信了。”
櫻蘭還是有些躊躇的問道:“可是小姐,馮管家從前可是一直太子殿下的,那么忠心耿耿的,為什么會對我們?”
櫻蘭說到這里,又急忙改口道:“奴婢只是覺得,馮管家或許還和太子殿下一條心。”
馮安是冷子修的人,然而這件事,櫻蘭并不知道。軒轅蔦蘿做的許多事情,都沒有讓櫻蘭直接參與。見櫻蘭這樣問,軒轅蔦蘿只好耐心解釋道:“你放心,他既然肯為我做事,就一定是忠心的。相信他,比相信別人要可靠的多。”
櫻蘭雖然不懂,但還是點了點頭。
沐浴之后,軒轅蔦蘿一個人躺在床上。
還是這個地方,從前,她在軒轅府還未出嫁的時候,那個時候,身邊的丫頭還是玉兒,即便是深夜,府里還是會有軒轅天華苦練的聲音。
如今,雖然軒轅天華還在,軒轅家和過去,也沒有什么不同。
但是這個院子,依然清冷了不少。
軒轅家的夜晚,似乎比從前,也難熬了不少
次日一早,軒轅天華早早的便進宮了,他也是心急,想要早早的見到祁天美,越泠然這一整天都不知道該做什么,難道要去找冷子修?
正當她愣神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喧鬧聲。
居然,是越鴻卓!!
軒轅蔦蘿愣神了片刻兒,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湯碗,卻還是沒有起身,只是坐在那里,盯著越鴻卓,遲遲沒有發話。
越鴻卓倒是沒有怪罪她的失禮,反而是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空氣間有一瞬間的凝滯,櫻蘭愣了一會兒,急忙開口道:“奴婢去給老爺再添一副碗筷過來。”
越鴻卓“恩”了一聲,斜睨了一眼始終不發一語的越泠然,這才有些尷尬的開口道:“父親從前事忙,今日剛好下了朝,得了空過來看看你。”
越泠然還是沒有吭聲,端起了湯碗,繼續喝了起來。
越鴻卓盯著桌子上的小菜,突然開口問道:“你早膳,未免用的太過簡單了。”
越泠然一愣,沉默了許久,這才開口出聲道:“母親在的時候,早膳便用的不多,如今我一個人,吃的也不多,索性,也便不再浪費了。”
說話間,櫻蘭已經布上了碗筷,站在一旁,準備隨時伺候著。
越鴻卓夾了一塊小菜,細嚼慢咽之后,這才道:“是熟悉的味道,是齊嬤嬤的手藝。”
越泠然聞言嗤笑了一聲,極其諷刺的開口道:“難得了,吃慣了山珍海味之后,還能記得齊嬤嬤的手藝。”
聽到了越泠然的冷嘲熱諷,越鴻卓微微有些不悅。他來這里,已經是給了越泠然極大的面子。現在他越鴻卓,誰人見到他,不是緊忙的奉承著?
這越泠然和越君浩,果真是不識好歹。
見越鴻卓黑了臉,一臉的陰沉,越泠然不知死活的繼續問道:“越王爺,聽說今日,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哥哥還等著您送榮嬪上路呢,這一大早的,來我這里,怕是不合適吧?”
越鴻卓被說中的心事,臉色又是一黑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為父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越鴻卓冷冷的開口。
越泠然輕哼了一聲,隨后道:“榮嬪那個女人,間接害死了母親,還讓越家變成今日這樣的情況,罪魁禍首,死不足惜。我就是擔心,父親一個心軟,想個什么法子,救了那個女人,讓故去的母親魂魄不寧,讓哥哥和君澤傷心,讓滿朝文武傷心,讓三國的百姓傷心。”
越鴻卓的雙拳緊握,他本來過來是想和越泠然好好說話的,看來是不行了。
“你不用管為父,有那個時間,你還是多管管你自己的事情吧。如今,你是仗著有二殿下撐腰,若是有一天,就連二殿下都不愿意護著你了,你以為,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越鴻卓兩眼通紅的瞪著越泠然,他努力壓制的情緒,終于忍不住了
相反的,越泠然倒是淡定的很。
她輕呵了一聲,隨后嗤笑道:“這一點,就不勞父親擔心了。二殿下的枕邊人是我,要如何取悅二殿下是我的事情。要說到這一點,還是多虧了父親您。若不是您當年那么果決,我還不會有了二殿下這個靠山。”
看著越泠然笑意吟吟的樣子,越鴻卓真是恨得牙根咬咬。
從前這幾個孩子,是多么的聽話的。越泠然更是說什么就是什么,從沒有忤逆他的時候。就算是那個逆子越君浩,也不會頂撞他,就連越君澤,從小便是膽小怕事,甚至連看他一眼,都是極其膽小的。可是如今,一家子,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越鴻卓放下了筷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自然也沒有什么食欲了。
“不用你替為父操心,榮嬪,今日就會行刑,你大可以放心。”
越鴻卓赫然而怒,似乎殺了榮嬪娘娘,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也對,畢竟榮嬪,是他心尖上的人。
這一點,軒轅蔦蘿不得不佩服,能把越鴻卓這樣的男人,修煉到如今這樣癡情的樣子,還真的是不容易。
越泠然輕笑了一聲,回瞪著越鴻卓,一字一頓陰狠的開口道:“這樣最好不過,父親放心,我會親自去刑場送她一程。不將這個賤人挫骨揚灰了,都難以忌憚母親的亡魂。”
越鴻卓不怒反笑,他回看著越泠然,突然出聲道:“你這么關心榮嬪的死,為父真是感慨良多啊。你與為父作對,有什么好處?你如今的地位,你的府邸,你的身份,你的一切,難道不是為父給你的?沒有我越鴻卓,你做的這些事情,你在皇城的這些流言,早就將你淹死了。你以為,沒有本王這個父親,你會囂張到幾時?”
越泠然也緩緩起身,對著越鴻卓,絲毫沒有客氣的開口道:“的確,這一切都是父親的手筆。祁天凌是如何下馬的?我又是如何勾搭上二殿下的?這個公主殿下的名頭是如何來的?這一切,您比我都要清楚的很。”
“不過父親應該也十分清楚,我的名聲為什么會變成今日這樣,為什么我如今會沒名沒分的跟著二殿下,為什么好好的一個家,如今頻臨破散,為什么母親會含恨而終?為什么哥哥和君澤,如今已經心灰意冷?這些表面上的風光,不過都是毒藥,是穿腸的毒藥,它毀了越家,更害死了母親。”
最后一句話,越泠然幾近聲嘶力竭。
這氣勢一出,越鴻卓明顯軟了一下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越君浩正好走了進來,還未等越鴻卓和越泠然發覺,他便頓下腳步。
他剛剛聽到了越泠然的低吼聲,心中一窒
越鴻卓,自然也沒有看見越君浩,他回瞪著越泠然,陰狠道:“你母親的事情,本王承認,本王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然而,你母親便沒有責任?如果她不是鬧得那么歡,你和君浩怎么可能知道這件事?”
“難道父親的意思,就是讓我和哥哥做一個傻子,心甘情愿的為一個賤人還有野種撲路嗎?”越泠然也不甘示弱,徑直的便懟上了越鴻卓。
越鴻卓眉頭皺的厲害,他瞪著越泠然,厲聲道:“住口,本王不許你污蔑皇上,那是本王的親生兒子,不是野種!!”
越泠然輕呵了一聲,反問道:“既然不是野種的話,您有膽就像天下人承認,六皇子祁天明,是您和榮嬪,私通生下來的產物。咱們讓天下人來評評理,這孩子,到底是不是野種?”
越泠然成功的激怒了越鴻卓!!!
他緊握著拳頭,青筋暴跳,狠狠的瞪著越泠然
半響,他突然冷笑出聲:“論起這方面,咱們父女倒是很像,別以為,你在府里做的這些事情,便沒有人知道了,那個所謂的什么殺侍衛,難道不是你養的面首嗎?”
越君浩起初一直在一側偷聽他們的談話,如今聽到這話,眉心一跳,驚訝的看著越泠然,終于忍不住出聲問道:“然兒,這事是真的嗎?”
越君浩突然出聲,著實是嚇了越泠然和越鴻卓一跳,越鴻卓皺眉轉身看到了越君浩,皺了皺眉頭,沒有出聲。
越泠然也是一愣,隨后也沒有吭聲。
越君浩緩緩的走向了越泠然,湊近了她,半響,才開口問道:“然兒,告訴我,你和那個侍衛的事情,是真的嗎?你真的在府里,偷偷的養了一個面首?”
他要越泠然親口承認,他才相信。
在他的印象里,越泠然雖然任性,但是這方面,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她喜歡誰,便固執的對那個人好。雖然有些時候,他也希望,越泠然能不這樣執著,不這樣專情。哪怕是花心一點,也比總是喜歡吊死在一棵樹上強。
可是,當聽到越鴻卓說她養了一個面首的時候,越君浩的心里還是一窒,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心愛的妹妹,他一直隱忍著自己心里的愛意,他一直都愛的那么痛苦,然而,她喜歡祁天凌,喜歡冷子修,甚至可以和府里的侍衛
可是就是,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他這個哥哥。
見越泠然不說話,越君浩又吼了一句:“你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和那個侍衛,到底有沒有事?”
見越君浩如此瘋狂,越泠然皺了皺眉,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反問道:“你信嗎?剛剛越王爺說的這些話,你信嗎?”
越君浩一怔,隨即情緒緩和的不少,以他對越泠然的了解,應該是不至于的。
然而,他總是會被越泠然的事情,失去了理智,故而,他便又問了一遍,“你說,你告訴我不是,我就絕對的相信你。”
越泠然握緊了拳頭,緩緩開口解釋道:“那個殺侍衛,是我搬入公主府的時候,二殿下親自派來保護我的人,這樣的人,我自然要好生優待,我,又怎么可能跟他有私情?”
越泠然這話一出,就連越鴻卓都皺了皺眉。
他本來生性好色,自己的兒子女兒,他也總覺得,跟他是一路貨色,所以,下人來稟告的時候,他幾乎想都沒有多想,便認定了越泠然是一定在府里養面首的。
就連當初,把越泠然送到冷子修床上的時候,越鴻卓也不覺得愧疚。
一個女人,尤其是他越鴻卓的女兒,根本不必拘泥于吊死在一顆樹上,多幾個男人,也沒什么不可。
當然了,越鴻卓這樣的想法,也不能稱之為變態。
畢竟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就是這樣,自己是個垃圾,便以為全世界都是個垃圾場!
越君浩終于緩和了一會兒,他笑了笑,轉身看向了越鴻卓,挑釁道:“這一大早的,什么風把越王爺吹來了?聽說今日午時,是處置榮嬪那個賤人的時候,越王爺,您不好好的跟小情人告別,到這里還做什么?”
越泠然聞言嗤笑了一聲,而越鴻卓卻是直接無視了這個逆子,緊盯著越泠然開口道:“無論如何,為父這是來警告你,你和那個侍衛過于親密了,若是被二殿下知道,或者這事情傳了出去,你讓二殿下臉上無光,你的日子不過好過。別怪為父沒有提醒你,也不要怪為父,到時候,不保你。”
越泠然好笑的看著越鴻卓,反問道:“如此,我倒是要謝謝父親了?父親這是來提醒我關心我的?還是來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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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請大家原諒我吧,么么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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