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一更,求收藏,求正版訂閱。
“她……”周大太太不肯落了形跡,畢竟她這邊進了什么讒言,回頭大老爺一查不是這么回事,自己不是枉做惡人么。
想了想,周大太太頗為公允的道:“妾身恍惚聽著是琛哥兒說了一句,琳瑯只說不清楚,還說這種話不要亂說。”
“何來回禮之說?莫非琳瑯和顧世子之間……”
周大太太滿心妒嫉,生怕周大老爺樂見促成周琳瑯和顧至之間的好事,忙云淡風輕的道:“不過是顧家老太太偶然嘗了一回琳瑯做的點心……”
大老爺只唔了一聲,周大太太急了:“到底是不是因為琳瑯的緣故?”
“是不是,我也不清楚,但確實是顧世子在御前提了這么一句。”周大老爺似乎很不愿意承認周家所得福祉是源于兩個尚未長成的小兒女之間的戲言的緣故,當下只揉了揉眉心,道:“總之,這種沒有確鑿實證的話,不要亂說,都說謠言止于智者,你哪怕做不到不信不聽,起碼不傳謠言總可以的吧?”
周大老爺心情不太舒暢,周大太太就更是,她潦草的應了一聲,滿腹心事的歇了睡下,卻怎么也睡不著,一想到周琳瑯居然和顧世子有了往來,她就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若樣樣都好也就罷了,可分明她樣樣不如人,就算是她生得格外美貌,可除此她又有什么?
一想到自己的長女周玲瓏親事尚且沒定下來,周大太太心里就火急火燎的難受。如果沒有顧世子比照,把周玲瓏許給誰她都不覺得低,可現在,她就愣是覺得不甘。
思來想去,直折騰了半晌,才勉強闔眼,又聽見外頭丫鬟小聲喚她。周大太太睜開眼,見天色已經微亮,想著今兒個初一,更應該早起,當下忙不迭的起身著衣。
再見到周琳瑯,周大太太看她的眼神就格外的不同。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周琳瑯這肌膚越發通透光澤,臉上含笑,眼神平和,說一句有如枝上三月桃花一點兒都不為過。
她越是這般美艷,越是讓周大太太看不過眼。
周琳瑯向諸位長輩拜了年,見周大太太不時就盯著自己看,便疑惑的道:“大伯母可是有話要同琳瑯說?”
周大太太浮起一抹笑,道:“我也是今兒才發現,琳瑯是大姑娘了。”
大姑娘可就該說親了。
馮氏適時的道:“可不是。”
她早嫌周琳瑯礙眼了,巴不得早點兒把她打發出去,因此妯娌相視一眼,俱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周琳瑯笑笑道:“我記得大姐姐比我可還大著一歲呢。”
要說親,也得先替她說了才輪得到自己。
周大太太臉色一僵,隨即似笑非笑的道:“琳瑯倒是很懂得長幼有序的道理,希望你言行一致。”
周琳瑯神色不變,只看向周大太太。
周大太太當家久了,自有威勢,對付一個小小的周琳瑯完全不在話下。周琳瑯不敢自詡能看破人的心思,因此在周大太太那慣裝的微笑下,什么都沒瞧出來。
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周大太太會把選婿的眼光放到顧至身上。
對于顧至的身世,周琳瑯并不羨慕,即使顧至和她交往甚密,她對他也并無不切實際的想法,一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二人門不當戶不對,這門親事很難做成。二則顧至一直不遺余力的要搓合她和祁季昭,雖對她言笑宴宴,但這其中有多少是誘哄的成分,很難說。三么,她并不覺得顧至有多欣賞和喜歡她,同樣,她對他也只是浮光掠影的印象。
她畢竟不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女孩兒,再怎么肯隨波逐流,心里也存了一點兒奢侈的念頭,那就是,如果嫁人,總得尋個雙方互有好感的吧?
因此周琳瑯雖察覺出了周大太太有逼她“孔融讓梨”之意,卻仍是微笑著道:“兄友弟恭,這個自然,大伯母怕是多慮了。”
在她想來,不管周大太太或是周玲瓏相中了誰,只要對方沒有異議,那便只管請了官媒上門說親。
而她么,壓根不會從中摻和。
她答應得這么痛快,周大太太心里卻又打起了鼓,她總覺得周琳瑯這微妙的態度里帶了幾分挑釁,她就這么篤定顧家相中了她?
娶妻娶賢,顧家也是世代簪纓的望族,斷斷不會娶個名聲不好,卻空有美貌的女子做世子夫人。
納她做妾都不太可能。
想來定然是她年輕,心性輕浮,以為她和顧世子私下里有什么交情,便能得償所愿。孰不知顧世子的親事,都在顧老太太的掌控之下,顧至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拜過了年,周琳瑯自去同周玉琛說話。
周玉琛悄聲道:“顧世子和祁三哥都送了好些禮物給我,回頭姐姐挑挑,看看可有中意的?”
周琳瑯失笑道:“既是送給你的,你只管收著就是,可回禮了不曾?”
周玉琛咬咬牙,道:“回了的,因為不太清楚,還特意去問過父親,父親做主添了好些,其中有一方田黃石,一方雞血石擺件……雖算不得奇世珍品,但也品相極佳的了。”
周琳瑯看他夸獎道:“嗯,做得很好。”
他到底是三房長子,不比她,總得和周三老爺處好父子之情才是。將來不拘是科考也好,或是謀個官身也罷,有周三老爺這個做父親的帶著,總比他兩眼一抹黑,自己單打獨斗強。
周玉琛有些臉紅,他沒敢說他硬著頭皮去和周三老爺問計、切磋是為了她,只略有些羞澀的道:“父親夸我長個子了,問了問我的功課,雖沒明著夸獎,但我瞧著還是相當滿意的。”
周琳瑯是真心為他高興,道:“你喜歡什么?我也送你兩件新年禮物?”
周玉琛搖頭:“我什么都不缺,姐姐自己留著就是。還有件事……”
看他神情鬼祟,周琳瑯也壓低聲音問:“什么事?可是你惹禍了?”
“也,也不是,就是,我聽謹哥兒說,家里在張羅你的親事。”
周琳瑯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道:“大人的事,你少打聽。”這事她都做不了主,更別說他了,周琳瑯不想讓他操這等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