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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金堂內。
賭局已經開了好幾把,看著自己面前堆得越來越多的銀子,長安侯世子笑得滿臉通紅,心里更加激動了,“顧六,你這一把一千的,是不是太小了一點,有沒有膽量再玩大一些?!”
“還大?”安筱筱頓時站了一起來,指著笑哈哈的長安侯世子,“姓趙的,你們是不是在故意黑顧清抒的錢?”
長安侯世子笑呵呵道:“安小姐這是說得什么話,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再說顧……顧大美男是出了名的眼睛毒辣,我們怎么可能是搞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顧六這是第一次來玩,運氣背些是難免的!多玩幾把就好了!”
安筱筱瞪了一眼悠閑極了的顧清澤,見他沒什么反應,自己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氣鼓鼓來到了顧清抒的身邊,從袖子里抽出一疊銀票,“這是兩千倆,本小姐也要玩!我就跟著顧清抒押,你們敢贏本小姐的錢試試?!”
小企鵝的威脅之意已經昭然若揭了。
已經賺錢賺的手軟的紈绔們,卻不由大了膽子,開口笑道:“那就加安小姐一個,不過這搖骰子靠的是運氣,安小姐可不要賭不起!”
“開始吧!”安筱筱重重的哼了一聲,隨后將視線放在一臉木訥的顧清抒上。“喂,木頭臉,你今天的運氣實在太差了。待會讓我來押大小,不然你真的要輸光了。”
“我來。”顧清抒木著一張臉,淡淡道。
安筱筱頓時氣結,“真是個呆子!”
長安侯世子心里那叫一個激動,隨后正要伸手去搖骰子,顧清抒卻抬眸看向了他,淡淡道:“你不是要玩大的嗎。一萬兩一注如何?”
安筱筱嚇了一跳,連忙跑到顧清澤身邊。搖著他的手臂,“大騙子,你居然有個瘋弟弟!”她真的被嚇得不輕,一萬兩啊。小山那么多的銀子,就要送給別人了嗎?
“我六弟的聰慧豈是你能想象的?”顧清澤平靜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悠閑的喝著茶,吃著點頭。
把一萬兩送給別人,這也叫聰慧?
安筱筱突然發現,與這兩兄弟相比,她簡直機智得令人顫抖啊!
長安侯世子也愣了愣,隨后心里狂喜,臉上都笑得抽筋了,偏偏還要極力忍耐。做出一個勸解的表情,“顧六,這么大。你帶的錢夠嗎?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們不過是為了圖個樂趣,實在是沒必要……”
長安侯世子說不下去了,因為他感覺自己再多說一個字,一定會破功,然后他的笑聲足足會響徹整個京城。
“就一萬兩一注吧。”顧清抒依然淡淡道。
其它的紈绔盯著顧清抒那張沒有神經的臉。雙眼發直了好半天,才咽了口唾沫。然后整顆心都澎湃異常了,一萬兩啊,這足足是他們兩年的零花錢!
一名紈绔更是激動得雙手握拳,用盡全力的捶打了桌面一下,生疼的掌緣讓他意識到這不是做夢,哈哈哈哈,天底下竟真有這等蠢材,他今天要發了!!
“顧六公子果然大氣!那好,就一萬兩一注,不過事先我得再說一遍,這骰子是各憑運氣,最是公平公正,無論輸贏,可別玩不起啊!”一紈绔眼睛都紅了,哈哈一笑,道。
“開始吧。”顧清抒從袖子里拿出一張面額一萬的銀票,連著面前安筱筱的銀票,一起丟在了桌上。
看著那一疊銀票,所有人的眼睛都閃著綠油油的光芒,隨后完全沒有考慮,直接從袖子里拿出賭了許久才贏來的一萬兩銀票,放在桌子上。
“這次賭注極大,我們每人搖一把骰子,誰的點數最大,桌上的所有賭注就歸誰!”長安侯世子自認聰明的想出了這個賭法,他們這方有三個人,顧清抒只有一個人,他們的贏面是極大的,而且這些骰子也不是平常骰子,要用特殊的方法來搖動,顧清抒肯定輸定了!
顧清抒依然不發表任何意見,木訥到了極致。
長安侯世子見他那淡定樣,心里冷笑,待會看你還能不能紋絲不動,不知道木頭臉哭起來會是什么樣的,不過他很快就能見到了!
長安侯世子最先搖骰子,為了不讓人疑心,搖了一個第三大的點子,兩個六一個四,十六點,其實他要搖豹子是輕而易舉的事。
其他人也都搖了一邊,為了“凸顯”長安侯世子的絕世賭技,大多是比長安侯世子少了一點或兩點。
他們搖完后,就輪到顧清抒了。
看著顧清抒拿過了骰子,長安侯世子等人臉上都一臉笑意,心里更是爽歪歪,馬上就要有一萬兩進腰包了!
離顧清抒輸得哭爹喊娘也不遠了!
長安侯世子眼中閃過一絲猙獰,待會若是顧八來到的府上,他要不要生米煮成熟飯呢?
他實在不敢賭啊,若是下手晚了,被秦政這混蛋奪走了,他就真的要哭爹喊娘了,再說顧八本就一直心悅于他,不然后來也不會因為他的退親,而對長安侯府心生怨念,恨得越深愛得就越深,女人的心思,他可以說是摸透了!
只是顧八現在可能還沒有完全意識到她自己對他的愛意,才會任由秦政玩弄!但是只要顧八成了他的人,那么就算是秦政,也不能再說什么,更不會繼續和顧八來往,而本就不喜顧八的太后更是會心情舒暢,到那時候顧八成為長安侯府的兒媳,已經是定局了!
顧清抒將三粒玉石骰子拿在手里。原本沒有神經系統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然后開始搖動著骰子,其速度之快。長安侯世子等人直覺看花了眼睛,根本不知道搖了多少下,然后顧清抒砰的一聲將骰蠱按在桌上……
然后在長安侯世子疑惑的目光中,將骰蠱拿了起來,當眾人看到里面的三粒骰子滾了幾下,然后停了下來后,頓時張大了眼睛。連呼吸都停止了。
“怎……怎么會?”長安侯世子瞪圓了眼睛,驚呼出聲。滿臉的不可置信。
其他紈绔們更是像吃了蒼蠅一般,臉色極為難看,原本興奮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唯有安筱筱欣喜極了。在顧清澤面前跳來跳去。
兩個六,一個五,十七點!正好比點數最大的長安侯世子大了一點!
安筱筱回到了顧清抒旁邊,兩只白嫩的手臂一伸,將桌上的銀票都圈到了顧清抒這邊,笑得幾乎要醉了。
長安侯世子看著面前空空如也,頓時就要噴出一口血來,與其他兩名紈绔對視一眼,肯定是因為顧清抒運氣來了。才會被他瞎搖到這個點的!
“還來嗎?”顧清抒一副賺了錢想走的樣子。
“來!怎么不來!”一位紈绔喘著粗氣,咬牙將袖子里的銀票拿了出來,砸在桌子上。
長安侯世子見狀。也從袖子里拿出銀票,他就不信顧清抒那臭賭技還能好運第二次?!
第二輪開始了,長安侯世子搖出了十七點,只有豹子才吃得下,其他紈绔受了打擊,一個搖了十五點。一個搖了十四點。
再次輪到了顧清抒,拿著骰蠱。只搖了三下便按在了桌子上,然后慢慢地揭開……
“哇!哇!三個六,十八點啊!贏了贏了!”安筱筱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醉了,一雙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長安侯世子臉色大變!這怎么可能,這骰子雖然他知道做了手腳,可是他也搖不出這三個六來,顧清抒這個書呆子是怎么搖出來的?!
安筱筱毫不客氣的將桌上的銀票都收了過來,看著堆成小山的銀票,安筱筱簡直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
顧清澤這才明白,為啥三哥會讓六弟出馬了,這小子竟然是個中高手,真特么狠!
紈绔們面色有些沉重了,才眨眼的功夫,就輸了兩萬兩,他們此時沒瘋就算好的了!
長安侯世子眼巴巴地看著已經不屬于自己的銀票,雙手緊握,今天還真是邪門了!這顧清抒未免也太好運了吧!
紈绔們已經有了不玩的心意,卻架不住長安侯世子,只能硬著頭皮,讓家丁去家里取銀票過來!
這下子,長安侯世子和紈绔們則一臉凝重認真,拼盡全力的搖著骰子,不過才兩把,他們有的是機會贏回來!
可是接下來的兩局,顧清抒依然只是輕輕地搖了幾下,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大殺四方,連連得勝,房間里盡是安筱筱銀鈴般的笑聲,面前的銀票子不斷增加著,對面的長安侯世子和紈绔們已經是面色如土!
安筱筱得意洋洋地和顧清抒分著贓,對面的長安侯世子和紈绔們嘴歪眼斜,呆若木雞地看著,看著安筱筱眉開眼笑地數著一疊又一疊的銀票,只覺得他們的五臟六腑都要碎了!
長安侯世子真的要瘋掉了,怎么會變成這樣?
說好的顧清抒哭爹喊娘呢?說好的顧八上前救人然后生米煮成熟飯呢?
他很想繼續賭,可是他身上一分錢也沒了,不僅是他,就連他的同伴紈绔們也是荷包空空如也!
“都沒錢了嗎?”顧清抒見長安侯世子和紈绔們目光如血,臉色更是如豬肝一般,呆呆地看了他們一眼,問道。
安筱筱心情從未這么好過,“既然你們沒錢了,那今天就散了吧,我們還要去慶功呢!”
顧清澤也站了起來,懶洋洋地看著長安侯世子一干人,“多謝各位承讓我六弟,本大美男請你們去客居一品吃一頓怎么樣,大方吧!”
一聽到“客居一品”,原本像是被人捅了十幾刀的長安侯世子頓時眼前一亮,客居一品可是長安侯府名下的食樓。能在里面吃飯的都是達官顯貴!
“六弟,既然他們沒有賭本了,我們也別看他們大眼瞪小眼了。打道回府吧!”顧清澤囂張地看了長安侯世子一眼。
“等等!”長安侯世子滿臉瘋狂,攔著了正要走的顧清抒。
顧清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嗎?”
長安侯世子瞇著眼睛,看著顧清抒,跟來時一樣木訥,可是他明明做好了準備,為什么還是會輸得一塌糊涂?!
顧清抒是第一次玩。不可能會有多高深的賭技,他也不可能會做什么手腳。更不像是故意引自己上鉤,畢竟當時是他自己主動找上顧清抒他們的,顧清抒不過是一凡人,怎么可能會知道自己在萬金閣里。還會找他賭博?!
這么一想,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顧清抒這特么的是走了狗屎運啊!
其他紈绔們更是愁眉不展,全身的家當都輸光了,要是回府被父親母親知道了,那后果……想不不敢想!
“當然要繼續!”長安侯世子拍了桌子,隨后看著顧清抒,瞇起眼睛,“你敢不敢跟我玩把更大的?”
“好。”顧清抒想也沒想,木訥地點點頭。
“等等。你身上還有錢嗎?”安筱筱站了出來,笑瞇瞇地看著臉色極為不好的長安侯世子,“我看你也差不多輸干凈了。怎么?想空手套白狼啊?”
空手套白狼!
說得不就是你們這群狼嗎?!
長安侯世子看著安筱筱手里的厚厚銀票,臉上青筋突突跳動,差點氣得吐血,但為了贏回自己的錢,還要讓顧清抒輸得哭爹喊娘,讓顧八上門救人。只好強行忍住:“安小姐說笑了,我沒錢怎么會繼續賭?!我的賭注很大。就是不知道你們拿不拿的出同我相較的賭注?!”
顧清澤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世子還有什么賭注?說來聽聽!”
“客居一品,你們聽說過吧!”長安侯世子此刻已經恢復了冷靜,他絕不會輸,顧清抒只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罷了!
“當然聽過,里面的那道清蒸素魚可是本小姐的最愛!”安筱筱頓時化身吃貨,她雖然是文淵閣大學士唯一的掌上明珠,但平日的吃穿用度都是府里準備的,客居一品里的菜不少于千金一盤,她就是再任性,也不可能天天吃最愛的菜色!
“那你們應該知道,那客居一品是本世子的!”長安侯世子見安筱筱那流口水的樣子,心里忍不得得意,論財富,京城哪家比得上長安侯府?
他是長安侯府的唯一繼承人,客居一品遲早是他的,他現在借來用用又有什么關系,他就不信,自己贏不了一盤!
“那世子的意思……”顧清澤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大魚終于上鉤了!
長安侯世子見他們對客居一品向往的樣子,在心里不屑的笑了笑,京城哪個不以能在客居一品吃上一頓為榮?
“我的賭注就是客居一品的房契!”長安侯世子說得格外底氣足。
其他的紈绔真的被震住了,還真敢賭啊,客居一品可是一座金山啊!
“房契啊……”顧清澤那張花容月貌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可疑的粉紅,心臟跳個不停,三哥真特么好手筆!
安筱筱玉手輕掩紅唇,腦子里亂哄哄的,然后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念頭:若是贏了,那她是不是天天可以去胡吃胡喝呢?!
答案是肯定的!
安筱筱頓時抓住顧清澤的胳膊,瑩白如玉的臉上同樣出現了醉紅,“快答應啊……”
“我賭不起。”顧清抒是里面最淡定的一個人。
長安侯世子頓時露出了一抹厲色,“怎么,顧六你不敢跟我賭?”
顧清抒搖頭,“我沒有那么大的賭本。”
“這個……”長安侯世子想了想,隨后露出了孤注一擲的神情,“我現在就寫一張過繼書,并按上手印,如果你贏了,這張過繼書就是你的,我會在一天之內拿出三千萬兩銀子,若是我沒有拿出去,那么客居一品就是你的!如果你輸了,你同樣要在一天之內拿出三千萬兩銀子,若是沒有拿出來,那么你就得無條件答應我三件事!”
這三件事。第一件就是將你們的好八妹送到本世子的床上來!
長安侯世子神色有些瘋狂,他一直都是天之驕子,他的賭技也是無與倫比的。這一次,只要他拼盡全力,凝聚心神,絕對會贏顧清抒這個草包書呆子!
“拿筆墨來!”長安侯世子對著一紈绔大吼一聲,只要這把贏了,他就真的成人生贏家了!
紈绔一聽賭注是三千萬兩,立刻怪叫一聲。然后滾得將文房四寶拿了進來,長安侯世子走到桌前。深吸一口氣,然后提筆寫著,隨后在落款處寫了自己的名字,同時沾了朱紅。按上了手印。
“等等!”顧清澤笑著叫了一聲,隨后走到了長安侯世子的身邊道:“按上你的手印有何用,長安侯府的印鑒應該在世子的身上吧!”
長安侯世子瞪著他,本以為可以鉆個空子,沒想到這顧清澤竟這么鬼!
只好從懷里拿出長安侯的印鑒來,他今年已經十七,去年行冠禮的時候,長安侯便將這印鑒交給了他,一直被他貼身帶著。
將印鑒蓋在紙上。長安侯世子突然感覺心里一痛,好像這么一蓋,他就會失去所有一切!
可惜容不得他后悔。顧清澤便笑瞇瞇地將過繼書收了起來,然后交給了已經在幻想著以后被美食淹沒的安筱筱手上,“為了公平起見,這張過繼書便交給安小姐保管,我也會寫一張欠條,但世子剛剛你說過。是我六弟答應你三件事,所以只要我六弟按在手印即可!”
長安侯世子神情有些恍惚。顯然還在為剛剛那一抹奇異的怪痛的失神,聽到顧清澤的話,便是點頭,“好。”
“那好,賭局現在開始吧!”顧清澤笑了,然后又對安筱筱道:“小企鵝,你就在一邊看著,待會誰贏了,你就把贏得那方的紙條撕掉,同時將輸得那方的紙條給贏得那方!”
安筱筱笑彎了眼睛,重重的點頭。
最后一局,終于要開始了!
“顧六,這回你先搖。”長安侯世子盯著他,開口道。
顧清抒不置與否,徑直拿起骰蠱,同樣是簡單的搖了兩下,隨后便揭開了骰蠱!
一個六,一個四,一個二,十二點!
中上而已!
長安侯世子臉上狂喜,他就說,顧清抒怎么可能會一直好運,按照他之前的搖法,最少也是十六點!
這局,他穩贏!
長安侯世子拿起了骰蠱,努力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隨后按著作弊的手法,在空中搖著,足足搖了上百下,才猛地按在桌子上,誰也不知道,看似冷靜的長安侯世子,實則已經快要崩潰,若是這局真的輸了怎么辦?
不會的!他絕不會輸!
長安侯世子猛地拿起骰蠱,因為搖的實在是太多下了,所以三粒骰子仍然在不停地轉動著!
“六!六!六!六!……”長安侯世子身后的紈绔們幾乎要把嗓子喊啞來,激動的大吼,口水像是噴泉一樣,盡數噴在長安侯世子的身后,只是現在的長安侯世子已經根本不在意這些了,眼睛直直地看著仍在轉動著的骰子!
在長安侯世子已經發紅的目光下,第一粒骰子逐漸停止了轉動,然后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六!
“六!繼續六!一直六!……”
第二粒骰子也停了下來,依然是六!
長安侯世子頓時大叫一聲,贏了贏了!如今已經十二點了,最后一粒骰子最少都是一,所以總數最少都是十三點!
這局,他贏了!
“我贏了!我贏了!三千萬兩!……”長安侯世子雙眼狂熱赤紅,聲音更加的聲嘶力竭了起來!
安筱筱也慘白著一張臉,緊緊地抓住顧清澤的袖子,手心里盡是汗水,雖然最后一粒骰子還在轉動,可是無論轉到多少,這局都是輸了啊!
安筱筱在心里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無論骰子是幾點,她都要將手中這兩張紙條撕掉!不行!撕掉還可以粘起來!那就吞掉吧!吞掉就什么都沒了!
紈绔們怪叫連連,幾乎要瘋掉了,三千萬兩啊,掉下一些金屑子也可以將他們給撐死!
顧清抒依然木訥著。低頭看著那不停轉動的骰子,毫無表情。
顧清澤手心里也是汗水,這局該怎么破?那第三粒。無論停在哪個點,都是輸了啊!
不過他相信三哥,同樣也相信六弟!
這局,永安公府一定會贏得!他們一定會為八妹出一口惡氣!
第三粒骰子終于要停了,而且看那樣式,似乎也是一個六!
長安侯世子忍住哈哈大笑,豹子!他居然搖出了豹子!
哪知道就在這時。第三粒骰子突然轉到了兩粒骰子的中間,然后其中一粒骰子被撞翻了。隨后由于慣性,那粒骰子撞完這粒后,又滾到了另外一粒骰子上,將兩粒骰子都撞翻了。自己才停了下來……
正在大笑的長安侯世子瞬間成了冰凍人,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身后正幻想著坐在金山銀山上,玩弄美人的紈绔們一歪嘴,通紅的眼睛里竟是涌現出點點晶瑩,眼看著淚水就要奪眶而出了!
三粒骰子靜靜地躺在桌上,三個一,三點!
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小的一個點數!
完了!
長安侯世子眼前發黑,他好想大叫!
“叫吧,大聲的叫吧!”安筱筱看著長安侯世子一副要死的樣子。很不厚道,發出了這樣的期待聲!
長安侯世子一怔,看清楚桌上的點數后。仰頭發出“嗷嗚”的怪叫聲,撕心裂肺,他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啊!
此時,他真的是除了身上這身衣服什么也沒了!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會?!!1”長安侯世子發瘋似得在原地轉了八個圈,大叫不停,跟殺雞宰鴨子一樣。恨不得一頭撞在地上。
“大騙子,你快看。他,他,頭上冒煙了!”安筱筱笑得最歡,搖著顧清澤的手臂,哈哈大笑道。
眾人都看去,果然,長安侯世子的鼻子、耳朵、嘴巴一切有洞的地方一起向外噴著白煙,他真的不行,都特么七竅生煙了!
“你說,會不會燒起來?”安筱筱睜大了眼睛,喃喃道。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顧家兩兄弟,靜靜地看著,露出了像觀世音菩薩的悲憫神情。
燒是燒不起來滴!
只不過長安侯世子的凄厲的叫聲沒了,多了東西撞擊的聲音!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只見長安侯世子以頭撞墻,悔恨到不行,什么都沒了,三千萬兩啊!長安侯府真的拿得出這么多銀子嗎?!
可是!
他該怎么跟長安侯和長安侯夫人說?!
他會不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父親活活剮了的世子?!
他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長安侯世子慘叫連連,他在發瘋,誰也不要惹他,他一定要發泄出來,然后便圍著桌子,開始繞圈跑,他都不知道他現在會做出什么事!
他就是想賴都賴不掉了啊!!
那可是蓋上了長安侯府的印鑒啊!
“一圈、兩圈、三圈……”安筱筱心情極好,很有耐心地幫長安侯世子數著。
“啊啊啊……讓我去死吧!”長安侯世子足足跑了七八十圈,然后猛地跪在地上,對著桌子腳撞個不停!
撞了十幾下后,長安侯世子又站了起來,瘋狂地圍著桌子繞圈圈!
“二百一……二百五……哈哈,二百五……”安筱筱耐心地數著,不時發出笑死。
足足跑了三百圈,長安侯世子終于跑不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頭的白煙,像吃了上萬只蒼蠅一樣,一臉的菜色。
“世子爺,記得明日送三千萬兩來永安公府啊!”贏完錢,準備走人的顧清澤,笑得傾國傾城!
安筱筱更是打了雞血一般,太棒了,以后可以隨便去客居一品吃吃吃吃吃了!
長安侯世子渾身無力,想攔著他們也是有心無力了,他的人生徹底完了!
路上,安筱筱笑瞇瞇地數著手上的銀票,“顧清抒,沒想到你居然是賭神啊!”
“碰巧。”顧清抒神情認真。好像說得就是事實一般。
安筱筱笑了,“碰巧就碰巧吧,已經我要天天去客居一品!”
顧清澤看著手中的過繼書。也笑了:“那些骰子一定是被我的美貌給震住了,哈哈哈!”
安筱筱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時間不早了,本小姐先回府,回見。”
“嗯,不見。”顧清澤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
“顧清澤!你老是氣我!”安筱筱又有變身火爆辣椒的沖動。
“不想要銀子了?不想去客居一品胡吃胡喝了?”顧清澤瞥了她一眼。
安筱筱瞬間就焉了,“哼。我先走了。”
等到安筱筱走后,顧清澤才一臉嚴肅地扶著顧清抒。“怎么樣了?”
顧清抒臉色極為蒼白,不停地冒著冷汗,輕輕地搖頭,“無礙。”
“今天實在有些懸……”顧清澤變了變臉色。
顧清抒的眼神慢慢的變得冷冽。“全部做了手腳,若不是我天生耳力敏捷,今天必輸無疑!”
“他們到頭來,不過是自食其果!”顧清澤冷冷地回頭看了萬金閣一眼。
“嗯,不宜久留,回府吧。”顧清抒淡淡點頭。
宮廷里,秦政修長的身形站在一株秋菊前,黑袍凌人,靜靜地聽著身后神兵衛士的稟告。
“贏了?”秦政有些驚愕。顧府的資料他是最為清楚的,上面從未寫到過,顧清抒會賭博這一條!
“大人。一開始是輸的,后來就全贏了,長安侯世子連客居一品也輸了進去!”神兵衛士恭恭敬敬地說道。
“我得去跟小萱說說。”秦政唇邊勾起一絲微笑,隨后邁步向殿外走去。
永安公府里。
顧清萱正用手撐著腮,看著院子里在空中飄蕩的落葉,她已經繡完一個香囊。可是那繡工,她實在是拿不出手啊!
同時也回想著老太君的話。父親母親真的有了間隙了嗎?
母親獨孤氏近來的確是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勢,更加自信,眉眼間偶爾閃過的一絲狠辣,更是讓顧清萱有些心驚!
但獨孤氏對她的母愛卻是更加深厚,眼睛是最騙不了人的,獨孤氏看著她時,眼底的憐愛和柔情是最最純粹的!
父親顧無憂,顧清萱能感受到,父親是愛著母親的,在這個時代顧府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奇葩,沒有侍妾沒有通房,對妻子一心一意!
這樣的男子,母親怎么會不心動?
但若是真的要說獨孤氏對顧無憂的間隙,那就只有一件事了,顧清穎的生母!
母親是小心眼的,誰會心甘情愿接受另一個女子與自己分享丈夫,雖然顧清穎的生母一生下顧清穎就死了,可是依然會像一根刺扎在心里最柔軟的地方,不經意間的觸碰,雖不是疼得痛徹心扉,但也是眼睛里的細砂,說不出的刺人!
“勸勸嗎?”
顧清萱有些為難,只好把玩著那只繡的不像樣的香囊,一顆心都不在身上的她,自然不知道一個人悄悄地出現在她的房頂了。
然后輕飄飄地跳了下來,慢慢地向她靠近!
呃……
顧清萱再笨也聽到了腳步聲,頓時回過頭去,愣了愣,然后極快地將手里的香囊塞到袖子里,“你……你怎么來了?”
秦政邁著步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微弱的陽光撒在她的身上,更顯得她的肌膚白皙誘人,櫻唇因為驚愕微微張著,明月般的雙眸卻含著一絲驚喜。
“那是什么?”秦政盯著因為太過匆忙,來不及全部塞進袖子,露出小小一角的香囊。
“……香囊啊。”顧清萱很隨意說道,反正她也沒說這香囊是誰的!
秦政坐在了她身邊,淡淡道:“今天遇到了一件事,你要不要聽?”
“……好吧。”顧清萱不著痕跡地將香囊往里面塞了塞,隨后點點認真聽他說話。
秦政見她一臉認真,心里蕩漾極了,面上依然淡淡道:“你五哥和六哥贏了長安侯世子三千萬兩銀子。”
“三千萬兩……”顧清萱立刻扳著手指數著。
秦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不斷翻飛的蔥玉手指,“你數不清的。”
“數都數不清嗎……”顧清萱眼神瞬間冒光,“那么多……”
秦政看她那財迷的樣子,有些不高興了,淡淡道:“沒有我的多。”
“你也那么有錢?”顧清萱瞪著眼睛看他。
“多了上百倍吧。”某個御座大人聲音好像很平靜。
其實……心里又開始蕩漾了!
“你怎么不說大秦的國庫都是你的!”顧清萱表示接受不了,秦政的俸祿有那么多嗎?
秦政見她不相信,懲罰般地將她帶進了懷里,“以后都是你的。”
溫熱的呼吸近在她臉龐邊,顧清萱的臉迅速紅了,心跳也加快,“我丫鬟馬上會過來……”
“放心,我讓人攔著了,我們……可以……”秦政盯著她粉紅的臉頰,眼底的捉弄之意更濃了。
這下,終于正常了啊!
“你想迷惑我,然后奪取財產分配大權?”顧清萱歪著頭看向他,一副堅決不上當的模樣。
“顧清萱!”秦政咬牙切齒,這么好的氣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