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宋三,王元兒喜滋滋的回到自家小院,滿面笑容的讓眾人好奇得很。
宋三答應以她在錦王豆腐乳的分紅參股商城,其實也是看在私交上讓她參上一股,他這般承諾,也就是等于先行借給王元兒銀子,這人情著實非輕。
“喲,元丫頭這是撿了金子不成?瞧這笑的,要開花了。”張氏從西屋出來,就見王元兒笑瞇瞇的往屋里走,不由道:“都是一家子,有什么好事兒可要緊著你二叔和二嬸,提攜幫扶一把啊!”
王元兒笑容微斂,道:“二嬸哪還用我幫扶,敏兒嫁了如意郎君,您就等著享福吧!”
張氏聽了便把胸一挺:“那是,女人家嘛,拋頭露面的終是野了點,嫁個合心意的郎君才是最打緊的,你敏兒妹子……”
“二嬸,這天要晚了,我去瞧瞧春兒她們做好了晚朝沒。”王元兒沒打算和她周旋,忙的扔下一句溜了。
雖說宋三已經應承王元兒參股,但好些章程都還在準備當中,故而王元兒也沒和幾個妹子透露這事,只等塵埃落定之后再說。
王敏兒被抬去唐家后,本來不是名正言順的妾,就更沒有回門一說,所以別人家嫁女的三朝回門也就沒這一回事。但她愣是在唐修平耳邊吹了幾句枕頭風,倒哄得他陪著回了王家一趟。
王元兒瞧著,她帶著大包小包,各色禮品,穿著一身新衣裳,身邊跟了一個婆子和丫頭,若外人不曉得,還頗有點少奶奶回門的意思。
跟在王敏兒身邊的婆子不是誰,正是當日她出門時拔了她頭上金步搖的那個嬤嬤,人稱金嬤嬤,而那個丫頭則叫喜枝的,看著話不多,像是個行事周全的。
“看來你在唐家這幾天,倒沒受到啥委屈。”王元兒看著坐在跟前穿紅著綠滿面春風的敏兒,說了一句。
她滿面紅光的,臉也圓潤不少,可能嫁了人,穿戴也叫得體了,看著比做閨女的時候顯得嫵媚不少。
“我肚子里,懷著的可是他們的金孫孫,他們哪會讓我受委屈?”王敏兒有些得意,摸了一把肚子,道:“這還不指了兩個人服侍我。”
“主母沒進門,你的日子尚好過,盡管你肚子里懷著胎,但也不可松懈,更不好持寵而驕,亂生是非……”
王元兒忍不住又提點她幾句,王敏兒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她:“哎呀,這你都說了好多回了,別嗦了,我又不是孩子了。”
王元兒定定的看著她許久,王敏兒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撇了撇嘴道:“好啦,我都知道了。”
她又覷了王元兒一眼,抿了抿唇,道:“我這趟回來,好容易才求得三少爺陪著我,時間不多,我就直說了。你說,我不去東山那莊子好不好?”
“不去東山?”王元兒瞪大眼。王敏兒嘟起嘴,把玩著手中的金鐲子,道:“東山那莊子有什么好的,大老遠的,離了唐家,有啥意思,三少爺也不可能天天去那邊兒伴著我。再說了,去了那邊,誰還記得有我這么一號人在。”
在唐家的這幾天,她才真正的嘗到了什么才是富貴味兒,大戶人家就是不同,連漱口水都滲了薄荷的,要不是她肚子里懷著胎,她恨不得每吃一回東西都用那薄荷水漱口。還有那吃的,用的,哪一個不是好東西?
去了莊子,她還能用得上這樣的好東西么?
最重要的是,去了莊子,她就看不見她的唐哥哥了,要是有別的狐貍精把她的唐哥哥給勾走了那可怎么辦?
她心心念念的嫁給唐哥哥,好容易如愿了,當然要牢牢的抓住,只要唐哥哥愛著她寵著她,便是妾又如何?
所以,她不想去莊子。
王元兒沉下臉,果然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去了唐家幾天,過了幾天好日子,得了好臉色,就得意忘形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去莊子,你說不去就不去了?唐家能依你?”王元兒的氣都被激了起來,枉她之前掏心掏肺的說了那么多,敢情這丫頭是左耳進右耳出了?
“唐哥哥答應我說會跟三夫人和老封君說的。”王敏兒紅著臉道。
王元兒瞧在眼里,心里咯噔一聲,試探地問:“難道,這些天你讓他近你身了?”
到底是沒出嫁的黃花大姑娘,這話說出口,王元兒的臉上滾燙滾燙的,羞得不行。
眼瞅著王敏兒點了頭,她差點沒跳起來:“你瘋了,你這月份還不到三個月,你咋就這么荒唐?”她想了想,沉著臉問:“你自己不懂事,唐家也沒人提醒你嗎?”
王敏兒搖搖頭,滿面的不解:“這有什么好提醒的,我剛嫁給唐哥哥,正是蜜里調油的時候。”
王元兒翻了個白眼,真想去拿把刀來剖開她這腦子看看,到底是怎么長的,咋就這么蠢呢?
不過,她和唐三少爺都不懂事就算了,這么大的家,那么多的下人主子,竟然也沒有一個人去提醒他們。
王元兒的心寒了寒,唐家這分明是聽之任之,根本就看不上王敏兒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這么得來的孩子,誰看得起?
她心里頭有些悲涼,還為這未出世的孩子擔憂起來,這在肚子里就不被待見,將來又會如何?
她嘆了一聲,這也不是她該說的,回頭和阿奶二嬸他們說上一聲就是了。
“你說不去東山,這再過上一兩個月,你肚子就要顯懷了,到時別人怎么看你?”王元兒道:“還有,那容氏,明年二月就嫁進唐家了,到時候你又該如何自處?”
“那就過上幾個月再去不遲。”王敏兒想也不想的就道。
“早去遲去有什么兩樣?你這幾個月難道還要翻出什么風浪來不成?”王元兒苦口婆心的勸:“唐家馬上就要娶新婦,家里頭肯定里里外外都要搗弄,萬一沖撞了你,你咋辦?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這孩子想想啊。”
王敏兒抿起唇不語。王元兒知道她聽不進去,道:“隨你吧,聽不聽得進去都是你自己的事。”
她對王敏兒實在是有些失望。
王敏兒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什么,悻悻的走了。
王元兒嘆了一聲,又尋了個機會,對王婆子說了王敏兒的想法和現在的處境。
王婆子愣了許久,半晌才自嘲一笑:“一個奸生子,還能指望他們有多看重,她若是自己折騰沒了,少不得還會拍手稱快呢,你瞧著吧。”
假若這胎是王敏兒自己折騰沒的,唐家完全推卸責任,這怪不得誰,誰讓你自己貪歡?至于以后說的把孩子生下來再抬妾,自然也就可以忽略這回事了。
道理明白是一回事,但未免讓人覺得寒心,人心如此薄情冷漠,那地方再富貴,也不過是個冰窟窿罷了。
王婆子到底沒置之不理,將王敏兒和張氏都叫了來,好生說了一番。
“這個孩子是你唯一能在唐家占點兒位置的籌碼,你若是不聽,只管折騰。”
王敏兒嘴上應著,臨走之前還剜了王元兒一眼,那意思明顯就是在說多管閑事啥的,王元兒真心哭笑不得。
“大姐,那唐三真不是個東西。你知不知道,他竟然在菜園子那邊調戲我二姐呢。”王敏兒他們一走,王清兒就氣呼呼的告狀。
“這是怎么回事?”王元兒立即緊張地看向王春兒。
難怪她看王春兒的臉色有些不對,卻不想還出了這檔子事。
王春兒的臉漲得通紅,瞪了王清兒一眼,道:“讓你別胡說,就是不聽,也沒多大的事。”
“你這是要急死我喲,到底是咋回事?”王元兒一聽,急得眼睛都要紅,對王清兒道:“你說。”
“這敏兒回來,阿奶不是讓咱們幫著做飯招呼嗎,二姐就去菜園子擇菜,那唐三少爺就去茅廁,攔著了二姐,說什么二姐臉似桃花眉似柳,天生一點櫻桃口,還有啥未語嬌羞兩頰紅,小巧身材嫩如藕的。”王清兒皺著眉回憶自己撞見的那一幕,又問:“大姐,這都是什么意思,但我肯定那不是什么好意思,那唐三少爺的眼睛差點沒粘在二姐身上去了。”
王元兒聽得幾欲暈倒,這什么好意思,分明就是那,那些個淫詩艷詞,那唐三少真是不要臉!
王元兒看過去,二妹只比王敏兒少了七個月,如今也及笄成大姑娘了,身段長開,再加上她性子貞靜,柔順乖巧,看著也是惹人憐的,卻沒想到被個二流子似的調戲了。
“你們當時咋就不和我說呢!”王元兒實在氣得不輕,像只麻鷹似的張開翅膀。
“大姐,我就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我也沒吃虧,就算了,省得二嬸在那說些不好聽的。”王春兒輕聲道。
王敏兒帶著唐修平回來時,張氏那小心眼的就將姐妹幾個趕回東屋,不讓在唐修平那邊晃,生怕勾了他去似的,也是夠搞笑。
所以,王春兒才沒說這段插曲。
想起唐修平那流里流氣的嘴臉,王元兒的牙咬得直響,道:“以后你們見著他要繞著路走,不要臉的臭流氓,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惡心。”
王春兒她們自是諾諾的應下了不提。
長女介紹:
她以為乖乖聽話就會得人疼、得人寵,下場卻是淪為填房,自裁而亡。重活一世,爹死娘弱,弟妹一溜串,那又怎樣?這一次她絕不再委屈自己。學著八面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罵人不吐臟話,陰人不打草稿,遇神殺神,見招拆招。待得一切扭轉,日子過得人人羨,竟有人打她主意要她做嬌妾?放屁,她王元兒誓死不為妾!長女已經完結,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長女,各位書友要是覺得村長女還不錯的話請不要忘記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