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新家,王元兒和王清兒她們花了整三天的時間才把搬過來的物事一一布置好歸位。
兩進的宅子,王元兒他們住在二進,那邊有一個正房帶一個小花廳,還有東西廂房兩間,各都帶了兩個耳房和,房間寬敞得很。
屋子多了,也就不必擠在一塊兒,王元兒自己住了一個東廂,小耳房被布置成小書房,用以平素看書寫字做帳用。
今年生意上得的紅利豐厚,王元兒也沒吝惜,給姐妹幾個的屋子都倒騰得整齊雅致,尤其是她自己的屋子,有掏回來的字畫,顯得有幾分書香味兒。
王清兒則住了西廂,她是個喜歡繁華的,把屋子布置得很是打眼,還纏著王元兒買來幾個梅瓶,學人家那樣折了梅枝來插,窗簾子是用棉布做的,繡著大朵的牡丹。
看了大姐房里的雅致,想不過,又鬧著淘來一幅畫掛上,看著,倒是有些小姐閨房的樣子了。
至于兩個小的,蘭兒被安置在在東廂的另一個屋子,和寶來一道。
姐妹幾個都有了自己的屋子,王元兒還準備了西廂的其它屋子,只等來年初五溫鍋時,外祖他們來了后也有地方住,所以被褥什么的一應都準備齊全妥當。
忙乎完,也都到了年二十九,明兒就是除夕了,王元兒他們算是第一年在新家過年,雖然只有幾人,總也要好好的過一個新年的。
王婆子本來還想他們去老宅過年,也就王老漢阻止了,說既然住了新房,頭一年,不好空了人,便讓他們自己在這邊過年,初一去老宅拜年便是。
倒是二嬸,聽了王婆子他們的話,就酸溜溜的道他們這邊可以過去王元兒他們那邊過年,反正他們那邊地方大,便是住下也有的是地兒。
自看過王元兒他們的大宅子,二嬸的眼睛就沒正常過,一直都是紅的,要是能住進去,那才如他們意呢。
元丫頭他們的宅子做得多好啊,又大又亮堂,地頭也寬,周正得很,可兒的招人羨。
都是姓王的,咋差距就這么大呢!
對于張氏的提議,王婆子想也不想的就否掉了,還訓了她好幾句,訓得張氏頭都抬不起來,只悻悻的在那生悶氣兒。
頭一遭自己一房人過年,王元兒也想辦得好好的,豬肉他們自己殺了一條豬備著,雞也養了些,本著年年有余的吉利好意頭,王元兒便去集市上看能不能買來魚,再買上一些瓜子糖果等年貨。
長樂鎮近京城,也算是北邊了,這寒冬臘月的,是鮮小見活魚的。
王元兒走遍了整個集市,都見不著有活魚賣,只得在常賣魚的小攤上買了一條冰凍著的魚。
若是這北邊都能在這樣的年節吃到活魚,那才是好呢,王元兒心中想著,買不到的話,不如自己養?
王元兒心中有些蠢蠢欲動,想著明年開春,也去尋一尋有沒有魚塘什么的才好。
買了魚,王元兒又去買了年糕,這過年家家戶戶都會做年糕,但今年他們才搬家,啥都沒準備好,要做年糕也倉促,所以干脆就買了。
這賣年糕的也是王元兒相熟的人家,見了她,使勁兒的夸了幾句,他們家的宅子實在是打眼呀。
這夸了還不算,又硬要把年糕白送給她,王元兒沒好意思,便笑著說讓他們初五的時候過來家里溫鍋坐席,都笑著應了。
大年三十,又是除夕,一大早王元兒就把王清兒他們叫起了,燒水殺雞,張羅著祭祀的事。
福多在這時氣喘吁吁的跑來。
“大姐,阿奶讓我來說,你要是不知道祭祀的事兒,就先等一等,她在老宅祭過了,就來幫你呢!”
王元兒看著他凍得紅撲撲的雙頰,笑道:“你告訴阿奶不用過來了,我這邊能搞得好的,這幾天下了雪地上結冰,路滑不好走,免得摔了。”她說著,又去屋里抓了一把糖塞到他手里,道:“你拿著回去吃。”
福多舔了舔嘴唇,憨憨地笑道:“大姐,家里也有糖的。”
“有就有唄,還嫌大姐的不成?”王元兒笑著捏了他的臉一把,又叮囑道:“你回去的時候也別跑,仔細摔了。”
“要是摔得屁股蛋開花,看你有得好哭。”王清兒笑嘻嘻的從灶房走出來,剛好聽到這話,就插了一句。
福多靦腆的應了,就要回去。
“福多,晌午后我再去找你玩兒,或者你過來我家?”蘭兒叫著。
福多眼睛一亮,看了看她,又看向王元兒:“大姐,我可以來嗎?”
他眼神清澈,里面透著渴望,王元兒便是一笑:“有啥不能的,想來就來吧,只是這外頭太冷,路也滑,不如你們下晌就習字吧!”
福多去了學堂,蘭兒并沒有去,但王元兒卻在家教她。
聽了王元兒的應允,福多歡喜地笑了:“那我先回去,吃過了飯就來。”
王元兒他們相視一笑,又去忙活開。
祭祀的事,王元兒也看過王婆子做了不少次,今年是第一回自己做,但因為知道流程,倒也不慌不忙的。
在父母牌位拜過了,又拜了各路神仙,上了香燭,便都快到晌午了。
姐弟幾個簡單吃了點,晌午后,福多果然又來了,拿著他的小書袋。
王元兒讓他們去了蘭兒的那個屋認字,她則和王清兒又進了灶房,攪了漿糊,準備貼對聯。
這漿糊才糊好,候彪便抱著候丹過來了,一問之下,原來他是應春兒的意思,過來幫著貼對聯的。
“你們家里可都貼好了?”王春兒笑著問。
“都貼好了的。”候彪讓候丹去和寶來他們玩,笑著搬過梯子,道:“春兒也想過來的,我看她這些天忙著搬家,像是累著了,有些懨懨的,就沒讓她來。”
王元兒聽了心中一急:“可是冷著了?這幾天天寒得很,你們可別貪涼,可有發熱什么的?”
“也不見發熱,就是精神頭不是很好,該是累著了的,大姐放心。”候彪回道。
王元兒點了點頭,道:“天冷,你們炕要燒得熱些兒。”
“哎!”
候彪動作爽利,由清兒糊著漿糊在對聯上,很快就將幾副對聯都貼好了。
見時間還早,候彪又將灶房邊上的柴幫著劈了壘好,王元兒擔心著春兒沒人照看,便讓他回去了。
“我二姐夫是真疼我二姐呢!”等候彪走后,王清兒就笑瞇瞇地對王元兒道。
“嫁漢嫁漢,不就圖的知冷知熱,你可看得明白?”王元兒一戳她的額頭,趁機說教。
王清兒嘟了嘴,道:“大姐你又來了,也不知將來崔大人怎生的疼你?”
“就你嘴貧,快些燒飯吧,天要黑了。”王元兒笑嗔一句。
偌大的宅子,就只有姐弟四人,王元兒和清兒就準備著大飯,蘭兒則是帶著寶來玩兒。
直到天變成深色,大飯擺在了灶房旁邊的飯廳,王元兒裝了飯菜各一碗拿到爹娘牌位前奉上,重新點了香。
“爹,娘,過年了,吃飯了。”看著在煙霧后牌位上的名字,她輕輕的說了一句。
飯桌上人少,可有王清兒這個活寶,也有王寶來這個說話剛說得溜的娃兒,你說我笑的,倒也不冷清。
王元兒心中高興,還和王清兒喝了兩杯果酒,雙頰嫣紅。
吃過飯,又包了餃子,自是人人都吃到了銅錢餃子,守大的時候,兩個小的支撐不住睡了過去,只剩了王元兒和清兒說著體己話在守。
“大姐,我們家要真要添些下人了。”王清兒繡著一件繡品,突然說道。
“嗯?”王元兒很奇怪,她怎么會說到這個。
“大姐,翻了年,你都十八了,若是順利的話,這一兩年,你定是會出嫁,我也十五了,還能留幾年呢?蘭兒卻才八歲,小弟就更別說了,才兩歲。若是咱們都嫁了,這家里還有什么人?”王清兒沉著眉道:“倒不是我要講派頭,有小弟在,咱們也不好招贅,可嫁了人,哪能時時照顧娘家,小弟他們太小,我們要給他們培養些可靠的人才行。”
王元兒十分訝然,停下手中的針線,看著燈光下清兒那張姣好清麗的臉蛋,由衷地道:“清兒,你真長大了。”
王清兒臉一紅,自嘲一笑道:“大姐,我不傻,事兒都看得明白呢!”
王元兒鼻頭微酸,道:“你說的,大姐也早就想過,不管如何,大姐都會安排好的,至于人手,我也托了崔大人留意。”她似賭誓的道:“寶來是我們這一支的希望,大姐不會輕率以對待的。”
王清兒聽著心中松了一口氣,道:“我就怕大姐你覺得咱們家太張揚高調,不肯買人呢!”
她一直以為王元兒是怕外頭的人說他們家張揚,不會做那出位的事,畢竟沒有多少人像他們這樣,身份如此,卻買些下人來伺候的。
“人,哪會窮一輩子?別人的眼光如何我不管,我就盼著咱們家好好的,寶來有出息,我們這一支就會傳承下去。”王元兒眼神堅定。
王清兒點了點頭,忽而,遠處傳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兒,一家響起了,陸續的又傳來其它家的。
“大姐,新年了!”王清兒臉上一喜。
長女介紹:
她以為乖乖聽話就會得人疼、得人寵,下場卻是淪為填房,自裁而亡。重活一世,爹死娘弱,弟妹一溜串,那又怎樣?這一次她絕不再委屈自己。學著八面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罵人不吐臟話,陰人不打草稿,遇神殺神,見招拆招。待得一切扭轉,日子過得人人羨,竟有人打她主意要她做嬌妾?放屁,她王元兒誓死不為妾!長女已經完結,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長女,各位書友要是覺得村長女還不錯的話請不要忘記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