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怒斥張氏第494章怒斥張氏→、、、、、、、、、、、、、、、、、、、、、、、、、
下午申正開始,熱鬧了一天的崔府開始陸陸續續的送賓客出門,原本停滿了馬車的巷口很快就通順了。
方氏磨蹭到客人幾乎走光了才告辭,站在馬車邊上,期期艾艾的看著王元兒,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王元兒笑著安撫她:“舅母且放寬心,先回去,得空了我再去尋舅母和姥婆說話。您放心吧,蘭兒的親事,只有我們這做姐姐的,才有資格給她做主呢!”
方氏松了一口氣,笑道:“那我可就等你的準信兒了,別忘了過來玩。”
王元兒微笑著應了,將她送上了馬車,看著車子走遠了才斂了笑容回去。
王蘭兒正坐在她的屋里心不在焉地逗著初哥,眼看大姐走進來了,一下子跳了起來,急急的拉著她的手叫:“大姐,今兒那陳五小姐竟說我要和她表兄定親,這是怎么回事兒?大姐您不是說,說要把我說給表哥的么?”說到最后,她的臉都燒紅了。
“這是怎么回事?”王元兒還不知這些小姑娘的事,聽了后一愣。
王蘭兒便將那口沒遮攔的陳五說的話給說了。
王元兒沉下了臉,這姜郡王府,竟這么壞蘭兒的名聲,真真是可恨又惡心。
“你別擔心,大姐會替你做主的,那什么姜郡王府的表兄是誰,大姐都不曉得,怎么會糊里糊涂把你許過去?”王元兒柔聲安撫她。
王蘭兒低著頭,咬著唇半晌才道:“我寧愿嫁給表哥也不嫁給什么姜郡王府的。”
王元兒挑眉一笑,拍著她的手道:“好好好,大姐都依你。”
卻說張氏這頭,一臉惶惶不安的追上陳夫人的馬車,滿面討好的站在車邊。
“陳夫人您放心,回頭我肯定會說服我們大姑奶奶,這周公子是多好的郎君啊,那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親,她就是還沒聽到周公子的好呢!”張氏諂笑著道。
那是姜郡王府啊,比長興候還要尊貴的地兒,若把這親說成了,那等于是兩邊都攀上了啊!
陳夫人冷笑,道:“不必了,崔二奶奶既都說了,四小姐的親事是由慶貴嬪娘娘親自主持的,我們可高攀不上。你倒是仔細想想,怎么跟長興候夫人回了這話吧,回府。”
車板敲了敲,馬車轱轆著向前行,張氏追了兩步,只得恨恨的跺了跺腳。
都怪王元兒那死丫頭不知好歹,這多好的一門親,竟然就這么當場就拒了?
張氏氣哼哼的回了八里胡同,晚上連飯都沒吃,就先倒在床上苦想要怎么說服王元兒。
她打算著第二天再去崔府一趟,可這一大早的,就被人挖了起來,說是王元兒來了。
張氏連忙叫來媳婦伺候她梳洗,急急忙忙的趕到花廳,沒等她笑臉堆起,王元兒的目光就先凌厲的射了過來。
張氏的笑臉一僵。
“元兒這么早就過來了。”她呵呵地滿面堆笑。
“我聽說阿爺阿奶回了長樂鎮,以后也不打算再去薊縣了。這也對,老人的心總想著落葉歸根,阿爺阿奶他們念著長樂鎮也是道理。我就是想問,二嬸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伺候著?”王元兒看著她淡淡地問。
張氏正準備坐下,聽了這話怔在半空,看過去,道:“他們回去的時候,都安排了丫頭婆子一同回去伺候的,哪用我……”
“二嬸這是打算把做媳婦的本份推給丫頭婆子嗎?”王元兒重重地撂下茶杯,眼神鋒利的看著她:“這服侍翁姑舅是做媳婦應有的本份,阿爺阿奶既隨著你們這一房住,我爹娘又是早逝,二叔和你伺候著兩老終老是應該。哪有丟下兩個年邁的老人在家,你和二叔卻在任上單過的道理?你們這是想不孝嗎?”
張氏料想不到王元兒會突然發難,而且還把不孝這么一大頂帽子扣在她頭上,這可是要死人的,無論如何她也戴不得!
“這,也并非是我不愿意回去,只是你二叔一個人在任上,我哪里放心得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照顧你二叔都二十年了,他哪里離得開我?”張氏強辯道。
王元兒笑了出來,可那笑意根本不達眼底,道:“二嬸你放心不下二叔,你要是擔心二叔的身子沒人照顧,不是有郁姨娘嗎?她一個姨娘,照顧老爺也是在情在理的事,你還怕她照顧不好嗎?”
張氏最不愿意的就是聽到郁姨娘的名字,沉下臉道:“她一個賤婢,知道什么?不就以色侍人?你還要抬舉她不成?”
“你既然知道她一個賤婢,你這做主母的,是要和一個賤婢爭寵而棄翁姑舅不理嗎?傳出去也不嫌丟人。”王元兒話鋒一利。
“我,我……”
“抑或是,二嬸你是舍不得在薊縣斂財的好機會?”王玉兒冷笑問。
張氏愣了愣,眼神躲閃著:“什么斂財,我不懂你說啥?”
“你還給我裝蒜!”王元兒怒極,把茶杯砸在地上:“你頂著知縣夫人的便利,借機攬財,你以為你能瞞天過海?還有那長興侯家的公子,作出那起子女的混帳事,你收了人家銀子還想幫他反咬人家一口?如此顛倒是非黑白,你那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張氏臉色微白,心中暗道這事怎么叫她知道了?
“要想見知縣大人,想要斷案,先交了銀子才能。好,你可真行啊,這樣的發財之路你也想得出,你這知縣夫人當得可真是威風八面啊!我倒是想知道,你拿著人家的冤銀子,夜晚可睡得著?可有冤死的人來勾了你的魂去?”王元兒冷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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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這下是真的有些驚惶,她和許多人都害怕神鬼,乍聽王元兒這么一說,頓時尖叫出聲。
“住口,你住口。”她白著臉,大聲道。
“長興侯家那周公子,這樣的人渣,你竟然還想把他說給我們蘭兒?你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失心瘋了?誰給你的狗膽子,敢這么算計我們蘭兒,啊?”王元兒怒斥道。
“人家長興侯府有什么不好的?這人誰無過,那周公子,生得一表人才,風流倜儻,那是打著燈籠都尋不著的好親。”張氏吞了一口口水,辯道:“我這不是心疼蘭兒,想她尋個好人家,富貴榮華享之不盡?好心著雷劈,你不愿就不愿,哼,當我瞎忙活一場,我也不礙了你的眼,這就走。以后你請我都不來。”
張氏說著,就起身往外走。
她到底聰明了一會,知道這時不能和王元兒硬碰硬,而且她也怕王元兒抓著她讓她回去侍候兩個老家伙的事,還是走為上著。
“站住!”王元兒喝住她。
張氏腳步一頓,回過頭,有些底氣不足地道:“怎么的,腳長在我腿上,還不讓人走了不成?”
王元兒走到她跟前,眼睛直直的瞪著她,直瞪得她心里發秫。
“你,你想做什么?”張氏心口咚咚亂跳,咽了一口唾沫,后退兩步:“我告訴你,我可是你二嬸,你可不要亂來。”
王元兒厭惡地看著她,欺前一步:“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嗎?恨你自以為是,不把我們姐妹當人看,在你眼里,我們都是什么?當我們是三歲孩童,任你搓圓按扁嗎?”
“你……”
“從前是這樣,算計我嫁給李地主那樣的雜碎,生不如死,現在又是這樣,算計清兒嫁給那樣的人渣。他們給你什么好處,為了銀子,你就將我們都賣了,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這么狠心惡毒,我真想剖開看看,它到底是黑的還是爛的。”王元兒朝她的心口伸出手。
張氏嚇得臉色灰白,一個趔趄跌落在地,后退著大叫:“你做什么,你瘋了不成?”
太可怕了,眼前的王元兒太可怕了,好像被鬼付了似的。
“你斂財,我都還可以閉一只眼,你萬不該算計到我們姐妹頭上,這是我的逆鱗,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揭起來,你以為你是誰?”王元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這樣的要德無德,要品無品的女人,就算我讓二叔休了你,就算現在我打殺了你,誰又能說什么?誰會幫你?長興侯夫人嗎?你娘家的那些廢物嗎?張翠芝,你錯在不自量力,白長了一顆腦子,沒有本事卻又一個勁的瞎蹦達,就跟個跳大神的神婆一樣,丑陋無比。”
張氏的牙齒也咯咯作響,驚恐地看著王元兒。
“好日子,你過上了,還是當的官夫人,奴婢環繞,你卻不懂得知足,非要橫生枝節,不知好歹,好好的福氣你自己非要折騰掉,怪誰?”王元兒譏笑著睥睨著她,一臉默然地道:“你不要妄想著再回薊縣了,這就回去長樂鎮伺候阿爺阿奶他們去!”
“你憑什么?”張氏尖叫著。
“憑什么?就憑我能一句話就奪了二叔的官位,一句話就能把你們所擁有的全部收回來,你覺得我憑什么?”王元兒一甩下衣袖,下巴微揚:“你身上穿的戴的,我只要說一聲,就能全部收了,就憑這個,夠了嗎?”